第268章 死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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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和灯笼照亮了牢狱,陶商这时候才看清楚,四个杀手竟然都穿着衙役的皂罗袍,两个死相极惨,已经面目全非。 “哼,好大的胆子,这哪里是劫狱,分明是袭杀官吏!” 就在狱卒惊呼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随后响起,见是牢头出现,众人纷纷让开。 来人四十上下年纪,一脸胡茬,阴冷地目光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又盯着靠在墙壁上眼睛微眯的陶商,不满地冷哼一声: “杀了公差,还如此镇定,如此桀骜难驯之人,难怪要发配充军!” 随后对身边的狱卒吩咐道:“马上去禀告使君,就说囚犯陶商袭杀衙役,死了四人www.shukeba.com。” “哦,是!”那狱卒有些不明白情况,但有命令,还是答应一声去报信。 这牢头出现的时机和神态,让陶商明白这是个早就设好的圈套,不管这四个刺客能不能得手,他都会被置于死地。 五更时分,荆州刺史王睿连夜升堂,坐在公案之后,明灭的灯光照着他阴晴不定的眼神,王睿的目光不敢直视傲立在堂下的陶商。 拍了一下惊堂木,王睿沉喝道:“大胆陶商,你竟敢袭杀公差,藐视公堂,你可知罪?” 陶商站在堂下扫了王睿一眼,直到此时才开口问道:“敢问使君,在下被关在监牢之中,铁链缠身,如何能够杀人?倒是这四人,能够直入监牢,持刀行凶,使君为何不查明实情?” “放肆!”王睿闻言大怒,狠狠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陶商,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狡辩不成?这四人乃是巡逻功曹,乃本使亲自委派,岂能有错?你杀他四人,莫非是想畏罪潜逃?” “哈哈哈,好你个王睿,竟能颠倒黑白!”陶商不由怒极反笑,轻蔑地瞪着他,冷笑道:“只是我充军发配,乃是陛下圣裁,你莫非想要欺君,在此将我斩首不成?” “大胆!”王睿恼羞成怒,指着陶商大喝道:“陶商,你休要猖狂,此事吾自会如实禀告,朝廷自有定夺,但你藐视公堂,该当重打五十大板!” 不由陶商分说,将一块令牌扔下来:“陶商藐视公堂,辱骂本使,重责五十大板,押入死牢听令!” “是!”几个五大三粗的衙役马上围拢上来,将陶商当堂放倒,噼里啪啦的板子落到陶商身上。 五十大板对陶商来说并不算什么,练习霸王枪诀,对身体的强韧度提高极快,陶商暗自运气,任凭那些衙役再如何用力,也难以伤到他的筋骨。 忍着心中的怒气,趴在冰凉的地面上,陶商忽然明白过来,这王睿如此栽赃陷害,要置他于死地,一定是受了十常侍的指使。 在襄阳的时候,主簿庞季对他百般照顾,一到江陵,便被王睿设下圈套陷害,可见双方并未沆瀣一气,这只是王睿一人独断专行。 只是这是江陵府,是王睿的地盘,即便他派人请示十常侍,也很快就能接到斩杀自己的命令,该如何应付这一关? ………… 王睿匆匆处置了陶商,有些心神不定,陶商的眼神,让他不由胆寒,而且冒着被荆州士族唾弃的危险,要是还不能得到御史台的提拔,那可真是万劫不复了。 早在昨天下午,他已经派了心腹之人去宛城给王猛报信,让他赶紧联络御史台的人,他将陶商困死在江陵,最好能让御史台的人来处理此事。 天色微明,他也无心去睡,正坐在后院想着心事,忽然外面一阵嘈杂,却是一名衙役匆匆进来:“报,昨夜有贼人杀了何雄一家,刚刚被拿获,该如何处置?” “何雄被人杀了?”王睿吃了一惊,问道:“那贼人叫什么名字?” 衙役答道:“此人用白灰涂脸,披散头发,不管如何问他,只是一语不发!” 王睿想着陶商的事情,无心理会此事,摆摆手道:“将他绑在外面广场的柱子上,若有人能指认出来,赏钱五百!” “是!”衙役答应一声,躬身而去。
这何雄是江陵城的一个豪强,颇有势力,蓄养了不少家丁,结交甚广,时常和绿林中人来往,在官府中也如鱼得水。 若是放在平时,王睿一定会十分重视,亲自审问,但眼下陶商的关系自己的前程,他哪有心思再管何雄的事情。 又到了安排运送粮草的时间,王睿召来几位江陵,签署了拨发粮草的军令,让他们马上送去公安。 忙完公务,已经到了辰时,那衙役回来报告,广场之上围观之人甚多,却没有一人能认出那贼人的身份。 王睿听罢,皱着眉不耐烦地摆摆手,吩咐道:“算了,先将此人关入死牢,待南郡贼患平定,本使再来审问。” 那衙役看出王睿心绪不佳,也不敢再问,急忙出来和同伴去带那个贼人,虽然平时何雄对他们也算不错,但此时人死灯灭,就算有心帮他查出凶手,也要等王睿心情好的时候再说。 四人出门将那人从柱子上解下来,押送到监牢最深处的死囚之中,这段时间南郡开战,所有的死囚都被派到战场上当炮灰去了,以往人满为患的囚牢显得有些空荡。 将那人关进一间囚室,衙役们捂着鼻子匆匆走出来,这里阴暗潮湿,霉气刺鼻不说,满地满墙的血迹看着也让人心里极不舒服。 那人刚坐下来,将散乱的头发披在肩后,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嘴角露出自嘲的笑容,有无奈,也有释然。 “你是徐福?”正当他无奈而笑的时候,忽然对面监牢里有人出声。 不由吃了一惊,这江陵城的死牢中还有人能认出他来,莫非也是绿林中人? 不由警惕起来,要是他被认出来,家中老母妻儿可就危险了,当下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陶商!” “陶,陶将军?”徐福吃了一惊,看看四下无人,挪动身躯到栏杆跟前,昏暗的光线之下,只见对面也坐着一人,不是陶商还是谁? “你不是要发配交州,怎地到了死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