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再请你喝两瓶？

    回到鱼晓菲的住处没多久，秦风就开始做起饭来。看着秦风做菜的样子，鱼晓菲走到他身后，缓缓抱住他，她感觉到他浑身肌rou一下子紧绷然后舒缓下来的细节。

    “怎么了？”秦风问道，鱼晓菲身上的清香萦绕在他心头。

    “不知道，就是想抱着你，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哎，这个熟了么？让我尝尝。”鱼晓菲撒娇道。

    “我又不是你卧室里的毛绒熊你这么抱着我。你上辈子一定是饿死鬼投胎的。”秦风拿起一块红烧rou递到身后鱼晓菲的嘴边。

    “嗯，好吃。你就是我的毛绒熊，反正我有你了，这辈子一定会饱死的。”鱼晓菲幸福地说道。

    这一顿饭，秦风终于看清鱼晓菲小女人的一面了，什么冰山美人，一点都没有平时冰冷的模样。鱼晓菲不停地撒娇，连秦风都觉得自己的冰封的心在一点点融化。只是这样温馨的生活他根本不敢奢望——他欠胡雪明的约定，他用自己一生换取meimei的一生，还有‘她’的仇没有报。

    “怎么了？不开心？”鱼晓菲看到秦风心事重重的样子问。

    “不，只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男人的直觉通常不准。哦，对了，你不是说你班上学生没有人教么？”鱼晓菲笑着说。

    “你有办法么？”

    “有个想法——其实可以借鉴大学的上课模式，既然老师请不来，你去找校长申请一下让学生到其他班级上课。至于英语课你可以调整来适应学生的上课需求嘛。如果你的学生不喜欢你，我也可以帮你去上课的。”

    秦风想了想，这还真是个可行的方法。不禁点了点头称赞。

    “把三十多个学生分配到几十个班，每个班也就多一两个名额，这样其他老师也不会生气，而且可以根据学生的水平分配到普通、强化班。实在差太多的，可以特别辅导。”

    “有针对，有效率。嗯，不错。”

    秦风心想果然老师的事情还是要让专业的来。自己这个老师还真是水啊。

    “呐，这个是门卡，以后你可以随时来。”鱼晓菲将一张门卡递给秦风，言外之意她知道秦风不可能一直在自己这里。

    秦风笑了笑，没想到自己现在真成了这儿的男主人了。

    “明天的晚餐，在千将路，和平大饭店。”鱼晓菲对他说道。

    “需要我给我们编个好一点的故事么？”秦风咧开嘴看着鱼晓菲。

    “嗯，要。就说你一眼就被我迷倒了，然后用了一千种方式来追我。”鱼晓菲配合地说笑道。

    两个人对视着，都笑了起来。

    下午秦风离开鱼晓菲的住处回到了自己以前的租住屋，打开次卧室，拿了一些东西，然后离开了。

    这次秦风要先去调查三辆油罐车的事情。手机里有最近一辆油罐车的信息图片，秦风根据车牌号找到了车主的信息。秦风决定去找这个车主谈谈人生。

    打的到达车主的住处——一个普通小区。门口有保安，不过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保安基本不询问来往。秦风自然地走进了小区，走过有摄像头的地方故意低头或者掩面接电话。

    来到车主的住处，门口有许多广告传单——看样子屋里多日没人了。秦风四下里看了看，听了听楼道里没有什么声音，然后从腰间皮带搭扣里掏出工具在门锁上动作了一会儿。

    重新关好门，秦风在屋子里小心翼翼地搜索着，最后确信是没人了。水池里的碗筷，垃圾桶里的垃圾，冰箱里剩余的食物，以及塞进门缝里信件的最早日期——都显示着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人居住了。

    “能登报纸报废车牌那应该还没出事。也许可以通过手机，不对，这么长时间早就没电了。也不能去找其他人询问下落，会打草惊蛇的。”秦风自言自语地分析道。

    秦风最后将固定电话里的通话记录记录了下来。再看了看屋子里似乎也没什么线索了，秦风先在门旁透过猫眼看了看门外，确定没人上下楼便又悄悄地离开了。

    秦风希望电话记录里某个号码能帮上忙。将所有记录发回局里，再跟从通信商一端调出来的电话记录一对比，果然找到了两个在固定电话端被删掉的手机号。然后再调出这两个手机号码的通信记录，发现其中一个通信频繁，且一直活跃，而另一部只有三通电话记录！

    秦风等待着两个手机信号的地点确定信息反馈。结果，两个手机号目前还是激活状态，而且都在苏城老城中心附近！

    秦风首先排除了那个正常有通话的手机号，因为根据局里反馈的信息，这部手机属于一个妓女，而且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有过盗窃前科，年纪在二十多岁左右。以防万一，秦风还是要求派人监听这个女人的手机。

    另外一个无法追查到用户信息的手机号码，也就是说这个号码是要当作一次性手机处理掉的，但是现在还在使用只能说明一个信息——还会有油罐车被盗以及还会有油罐车车主失踪。同样他也要求进行了监听，不过是由他亲自监听，秦风用自己的手机就可以进行监听了。另外他还注意到：车主的死亡与否他现在也不知道，但奇怪的是，从最早的一个车主到现在足有一个多月，不管失踪还是灭口都会有人感到人的消失的，竟然没有人报警？！难道连派出所里都有人和这件事情有关系？看样子这件事绝对不是偷盗原油这么简单，这背后的阴谋相当大。

    整个苏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想搜索三辆油罐车无异于海底捞针，秦风现在希望自己的推断没有错误，这样不仅可以在第四个车主遭殃之前采取行动拯救他，也可以防止他的车在后续的事情里对城市产生影响。如果运气好抓到控制这些车主的人审问，还可以一次性找到三辆车子的地点。三辆油罐车，根据作用目的不同，可以分开放置，可以集中放置，所以光凭一个号码没法采取行动，秦风现在就只能等待。

    调查完这些，看了下时间，打车返回。鱼晓菲知道秦风做的事情有些是不能问的自然也就没有问。

    和鱼晓菲度过了又一个安静的夜晚之后，就到了要去参加李冉组织的聚会的日子了。这个聚会名义上是苏城上流一些人的聚会，但是鱼晓菲知道李冉想对自己示好的意思，所以她才找了秦风。不过没想到两个人却在一晚上擦出了火花，这下子算是假戏真做了。

    聚会在一所酒吧会所晚上六点举行，酒吧名字叫做“男人本色”，参加的大部分是年轻人，都算是各自领域内的佼佼者。大家都很有默契地到处搭讪、攀谈，增加自己的人脉，所以气氛比较活跃。鱼晓菲和秦风两个人到了的时候，整个酒吧内的人已经不少了。

    室内的灯光打得比较昏暗，有些人坐在一起喝着酒，小声地聊着天；有些则在舞区跟着舒缓的音乐跳着...

    秦风从人群里一眼就看出了李冉是谁，毕竟这种由一个人组织起来的聚会，大家都会有意识地围绕这个人打招呼，拉关系等等。李冉个子有一米八，比秦风矮点，整个人是有些玉树临风的样子，脸庞明朗有型，谈吐间也风趣洒脱，倒是颇受女性的喜欢——从他和身旁一堆女人谈笑风生的样子就能看出来了。鱼晓菲拉着秦风坐到吧台附近。

    “你喝什么？”鱼晓菲穿着黑色的裙装典雅不失气质。

    “冰糖水有么？”秦风问道。

    “酒吧哪有糖水？服务员，来杯自由古巴。有冰糖水么？”鱼晓菲嗔怪道，然后还是帮秦风询问是否有冰糖水。接着从皮夹里拿出几张毛爷爷。

    调酒师微笑着点了点头。不多时，一杯“自由古巴”，一杯冰糖水就推到了两人的面前。

    “可乐加古巴朗姆酒，美国和古巴，想想都觉得有点意思。不过这里的朗姆酒肯定不是古巴的。”秦风笑着看着鱼晓菲说道。

    “就你知道的多。”

    这个时候李冉已经注意到了鱼晓菲和秦风在谈情说爱，他从一堆人中抽身向吧台走来。

    “晓菲，没想到你还是来了。这位是？”李冉优雅自然地问候鱼晓菲，顺便询问她旁边的男人是谁。

    “你好，这是我男朋友——秦风。秦风，这位是我大学同学李冉，他可是名副其实的高富帅，你可要和他多交流交流。”鱼晓菲身体靠近秦风，手臂优美地挽起秦风的手臂，秦风微笑着看着他。

    李冉一愣，听到鱼晓菲的介绍后觉得她怎么会找了个土鳖呢，而且看了看秦风面前的酒杯——只能喝水的穷酸，连一杯酒都点不起么，随即又恢复了微笑。

    “晓菲，不知道能不能和你单独说两句？”李冉这句话无疑是要秦风回避下了。

    “不用啊，你说吧，秦风他不介意的。”鱼晓菲依偎着秦风。

    “晓菲，以前有些事是我不对。我知道错了，你能再给我给我个机会么？”

    “给你个机会再伤害我一次么？”鱼晓菲想起很多事情，脸色也有些不好。

    “不，不是的。那些都是我爸安排给我的。那个安娜，就是大学里你看到的，其实她是当时我爸合作伙伴的女儿，我爸为了生意上的利益让我去和她处一段时间，我当时对她只是完成我老爸的任务。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她，你要相信我的情意并不假，你知道我当时看到你从我身旁经过的时候心里是有多痛么？你知道你说和我分手后到现在，我都没有再找其他人，知道你在这里我很高兴，我想让你明白我的心意。而且，我觉得像你这样的好女人，应该值得我来追求，让我给你幸福。你说了他只是你的男朋友，我想我还有机会的。”李冉表了决心一般地说道。

    “他刚刚和那些女人搭讪，给她们名片的时候故意用手挑逗了其中几个女人的手心。”秦风抿了一口冰糖水在鱼晓菲耳边轻声说道。

    “那，应该怪我不懂事，错怪你了？”鱼晓菲似乎有些动摇，想起李冉曾经与自己在一起的画面，依然有些迷恋那迷人的笑容与幽默的谈吐。

    “给我次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

    李冉说完，一切似乎都是准备好一般，从人群里推出一辆很大的花车，足有千朵玫瑰，其中还有不少不菲的蓝玫瑰、白玫瑰。中间摆出了“晓菲，让我再爱你一次”的字样。鱼晓菲只是看着，没有表情。

    “呦~~~李公子好有钱啊，挖墙脚这种事当着我的面来做恐怕不地道吧。”秦风忽然长长一声惊叹愣是吸引了众多目光。

    “你叫秦风是吧，我是星海投资实业的CEO。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既然说透了我们也不绕圈子，是男人就亮出自己的身份背景吧，给不了晓菲幸福的人算什么。”李冉见秦风这样的行为，对他土鳖的形象再次加深。

    “呃，我是个教师。一个月工资是....呃....我好像不太清楚。”秦风说道。所有人都投来了鄙夷的目光，这种人也敢来这么高档的酒吧消费，还敢和堂堂星海投资的CEO抢女人。

    “哦，我说呢，连杯酒都买不起么，算了，看在晓菲的面子上，我请你好了。来瓶轩尼诗，我送给这位秦老弟。”李冉年龄比秦风小，这么说话显然就是在侮辱了。

    “哎——这怎么好意思呢，我来请你好了。”秦风笑着说。

    “呵，吃软饭还这么硬气的我真是少见了。”李冉看秦风一点都不羞愧，便认定他是吃鱼晓菲的软饭了。

    “哦。这位李冉兄弟，你怎么说这样的话呢，我可是每一分钱都是自己挣得，可不是某些人投机来的。要不我们来玩点大的？”秦风讥讽李冉的投资是投机行为，自然是让李冉有些愤怒了。

    “你！你想玩什么？”李冉决定今晚一定要让秦风出丑。

    酒吧里众人见两男一女便知道有好戏看了，尤其是其中一个还是李冉。秦风和调酒师说了几句话，然后调酒师开始遥控酒吧内的电视到英国的一个频道。此时频道里正在放着一些体育新闻。

    “咱们来赌马好了。”秦风指了指电视。

    “赌马？”李冉有些惊诧。

    “当然不是正规的赌马，我们就猜猜看这一场比赛里哪个号码的马匹最先到达终点。比赛前会有一个马匹的介绍，我们可以从中得到一些信息进行猜测。为了玩得开心点，我们把赌注定为一百万怎么样？只要一把，输赢无所谓，不能输人，对吧？”秦风又喝了一口冰糖水，微笑着看着李冉。

    “你可没告诉我你有多少钱啊，要不要我借？”鱼晓菲在秦风耳边小声说道。

    “放心好了，他不会和我赌的。”秦风也在鱼晓菲耳边说道，但是他心里却在说：你一定会和我赌的。

    两人的小动作在李冉看来根本是在调情，他不由得有些愤怒。

    “好啊，就怕你倒时候没钱吧。”李冉笑着说。

    “那我们来写借条好了，在场的朋友们做个证明好了。”

    秦风说完，周围的人都起哄，但是都是等着看秦风笑话的心理。秦风问调酒师找了两张纸和笔，给李冉一支笔、一张纸，然后两个人各写了一张欠条，只要看结果让对方签字就可以了。此时电视里已经开始介绍骑手和马匹信息了，大家也都在看着。等到介绍快要结束了，就要到秦风和李冉选号了。

    秦风示意李冉先选，防止有人说他闲话。

    “我选8号。”李冉说道。

    “不错，8号马真是漂亮啊，这屁股，这大腿，有劲。那我就选2号好了。”秦风赞叹道，电视里给8号的特写还是不少的，从信息和马的状态看来都是相当不错的状态。

    “你真要选2号么，我看那匹马有些偏瘦啊。”鱼晓菲看了看电视又在秦风耳边小声说道。

    “不就是一百万么，大不了我去修几年坦克。”秦风在鱼晓菲耳边耳语道。

    赛马就位，所有人摒住呼吸。

    开栏，比赛开始。

    所有的马冲出起跑线，赛道扬起尘土。

    还未跑出多远，8号马就已经显现出强势的势头了。

    8号马一马当先，领先其他马匹两个马身。

    现场观众激动万分，摄像机视角从观众席转到空中。

    ...

    比赛进行到一半，8号马依旧领先其他马匹一个马身。

    李冉看得入神，不禁嘴角上扬，看样子自己的判断不错。而且从势头来看，8号马的耐力还是不错的。这下子就能好好羞辱下这个什么秦风了。

    快要进行到最后，骑手也开始发力，不过许多马匹都开始显出疲态。8号马已经开始和其他马拉开距离，但是在后方马群里的2号忽然稳健地追了上来，而且爆发起来，开始直逼8号马。

    相差一个马身！

    相差半个马身！

    齐头并进！

    此时距离终点只有一百多米！

    就在快要决出胜负的时候，8号马不知为何忽然一个前倾，骑手直接从马身上摔了出去，马也跌倒在地。2号马匀速爆发冲过终点，其余马匹也依次到达终点。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发生的一切。

    李冉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是运气，这土鳖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怎么可能2号马能赢得了8号马？自己不是在乎那100万，是咽不下这口气，这种赌马的人渣......

    “一个老师而已，运气好而已，如果8号马没跌倒怎么可能会输给2号马。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付得起100万。晓菲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烂恶赌徒！”李冉似乎要暴走，连写好的欠条也撕烂了。

    “喂，你等一下。我请你喝杯酒好了。”秦风掏出一张卡给调酒师并小声说了些什么，然后对着准备暴走的李冉说道。

    调酒师从酒架上拿下两瓶轩尼诗，秦风两只手抓住瓶身，众人都想看他要做什么。接着秦风直接将瓶子举起，落下砸在大理石吧台上。“哗啦”一声，玻璃破裂，酒水四散。

    秦风二话不说，转过身来对着李冉就是照着门面泼。深褐色的酒液在空气中滑出两道华丽夺目的水幕以及四散的酒花，所有人都固定在原地，灯光照耀在那优美的酒水的形态之上幻化出惊心动魄的光芒。然后那酒液与李冉的面庞、衣服、头发来了一次亲密激烈地碰撞，就连蕴藏在酒液中长达数十年的历史香味也在这挥洒撞击中喷散在空气里游走在每一个靠近他们的人的鼻腔与肺部，刺激着敏感的各式感觉。

    李冉顿时惊呆在原地，根本说不出话来。围观的人看呆了。秦风将手中空掉的碎酒瓶放在吧台上，调酒师见惯不惯地收拾着。

    “你...你...我...”李冉半天挤出几个字。

    “再请你喝两瓶？”秦风潇洒地问道。

    所有人对秦风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尤其是许多女人都在想着这又是哪家的不显山不露水的贵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