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条件苛刻
这是一幢上下两层的楼房。高小六买了好几张床垫，全都铺在了地上，然后又到打字复印店做了印着26个字母的不干胶贴，回来贴在了凌阳住的那间屋里的地上。 凌阳非常矛盾，他担心一旦卖掉了手中的这块天眼石，换成其它的石头是否对他的变身有效果？目前这块石头究竟还有没有他们不了解或没有掌握的秘密？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么他将永远无法恢复人身。 他觉得不能冒险，心中的这些疑问必须先搞清楚再说。 如果常老板和钟巴尼寺的喇嘛说的差不多，那就把石头卖掉。否则就不能卖，还得返回山里继续挖金子。 最好的办法就是先用常老板的四眼天眼石试一下，看看自己的身体到底有什么变化？ 但是这石头这么金贵，和常老板又没深交，人家舍得拿出来吗？凭啥呀？ 凌阳非常苦恼。 高小六这时也觉得直接卖掉石头可能有些考虑不周。但是限于眼下的状况，和凌阳做深度交流非常困难，往往在他打出一个词汇后，自己要把相关的意思都考虑进去，再结合凌阳的肢体动作才能完全搞明白。 凌阳卧在垫子上，看着身边这块光芒四射的石头，苦苦思考着该怎么办才好。 他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从纳木措湖边给石头‘洗眼’之后，每次一接触石头，他就脑袋发胀，四蹄发木。 花了一上午时间，凌阳终于把混乱的思绪整理了一下。现在的人大多不可靠，常老板这个人虽然从小六口中觉得还不错，但是对自己变身羚羊以及眼睛能透视的底细，对他依然还得保密。 眼下只能借助常老板对那块三眼石的渴求来做利益交换。 他给高小六示意： 第一，给常老板展示三眼石，证明所言非虚。 第二，请求用常老板的那块四眼石在他公司里试用一次。最好是在他们公司楼顶，然后承若，除了手中的这块三眼石外，以后我们得到的石头可以卖给他一块。 至于他要问用他的四眼石用作来干什么？你就说目前先保密。 高小六终于完全理解了凌阳的意图。 但是这样做合适吗？小六觉得心里没底。 “好吧，我就按照你的意思，拿着石头去和常老板沟通！” 至于生活上那些花钱就能办理的事情，凌阳根本没有心思去考虑，好在小六办起事来非常麻利，这些事情就靠他去解决了。 钻进车里，一听尕虎子说他自己也会开车，高小六拍了他一下：“很好，以后我们办起事来能方便不少，你先看看。过些天让你上手。” 崭新的靓车，自己还没怎么过瘾，没想到就有新司机了。但是随后想想觉得不对，他转过脸疑惑的问道：“尕虎子，你刚说你会开车，是不是手扶拖拉机啊？ 尕虎子顿时满脸通红，挣着脖子争辩道：“高老板，你不能这么看不起阿门农村人，那手扶拖拉机能算是汽车么？阿门以前在部队上可是当过特种兵撒！” 高小六这才想起他叔叔拴舍好像说过这话，当时还以为是在替侄子吹牛*逼呢。 “好了好了，我开个玩笑不行吗？这车以后有你开的时候呢。”他赶紧笑呵呵的打圆场。 “阿门还木有开过这么高级的汽车呢。”尕虎子后喜不自禁。 这哥们没啥城府，高小六非常喜欢。 在路上找了家银行，把叔侄三人的80万转到了尕虎子的银行卡上以后，他们又驱车半个小时，来到了常老板的公司。 高小六揣着石头走进了圣地奇缘大楼。 上次的那位于经理看到高小六进来，赶紧领着他上了楼。 不一会儿，常老板走进了会客室，这次他穿的不是那件紫色的中式对襟短衫，而是同样款式的灰色衣服，依旧是非常的儒雅，但表情明显热情了许多。他示意于经理先去忙别的，然后微笑着对高小六说： “高先生，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走，上我办公室去谈。”他抚了抚眼镜腿。 “哈哈，见到您我也很高兴！只是您以后不要叫我高先生了，就叫我小高吧？” “好吧，小高！”常老板拍了拍高小六的肩膀，笑呵呵的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坐下之后，高小六就开门见山： “常老板，我这次来您这里，可是肩负了使命呢，我呢，先把我的意图全盘托出，您听完之后，给我一个答复，怎么样？” “嗯，这样最好！直来直去，不用拐弯抹角，我喜欢这样！”常老板微笑着点了点头。 “您先看看我们的石头，之后我再给你讲讲后面我们的想法。” 高小六说完，就把石头掏了出来，递给了常老板。 常老板伸手接了过去，表情顿时郑重了起来，他一只手摘下了眼睛，仔细的打量着石头，目光紧盯着它。 “果然比照片上的品相还要好啊！好吧，小高，说说你的想法！”常老板赞叹道。 高小六起身关上了常老板办公室的门，坐下后就把凌阳的条件说了出来。 常老板听完后就沉默了。 半晌，足足有十多分钟，他才回过神来：“你们这条件是不是太苛刻了？要知道，我这可是一块罕见的四眼石！记得你头次来我怎么和你说的？内地有个省长想看，我都没有让他看，你们居然想把它从我身边拿走？” 高小六一看不好，凌阳当初和自己一说完条件，他就觉得人家常老板可能未必能接受，现在的情形果不其然。 但是他只能按照凌阳的安排来办事。 “常老板，我们也不是白用你的石头，也不会离开你的公司，我们可以先把三眼石押在你手里，等我们用你的四眼石试完之后，三眼石就卖给你了，对这石头，别的我们不了解，但是它的稀有程度还是略知一二的，只是我们现在焦头烂额的，还没顾得上上网查询......” “那你们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到底要用四眼石试什么？”常老板的目光很锐利，仿佛要把高小六看穿似的。 “呃，我朋友的身上有些问题......他想用你的四眼石试验一下，看看能不能起作用.....反正您也而不会损失什么，我能告诉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你要是为难无法接受，那我们就告辞，非常抱歉打扰你了！” 面对常老板的问题，高小六实在无法推脱，只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身体有问题”。至于有什么问题，往下不能再说了，任由他猜去吧。 常老板沉吟了一会儿，把一块绒布盖在了三眼石上，然后起身走到窗户跟前，拉上了所有的窗帘，屋子里顿时黑了下来。 高小六不知常老板要干什么，只好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忙活。 只见常老板伸手掀开了茶几上的绒布，天眼石顿时光芒闪耀。 “这个我们已经看到过呀？从那天在纳木错洗完石头，我们就知道了啊？”高小六觉得没啥大惊小怪的。昨晚他和凌阳关灯以后，欣赏好半天呢，后来凌阳感觉不太舒服，才收了起来。 常老板没有直接回答高小六的话，只是说了声：“小高等我一会儿。”然后就出去了。 高小六待了一会儿，觉得屋子里太暗有些不习惯。就站起来准备打开窗帘，刚要伸手，常老板走了进来：“小高不要着急，把窗帘拉上！” 屋子里又重归黑暗。常老板把一个木头盒子轻轻放在茶几上，和高小六的石头并列摆放，接着他打开了木盒的盖子。 又是一片光芒！显然，这光芒要比另一块石头更为耀眼。两块石头有着明显的差异。 “看明白了吗？” “看到了！也就是说，您这块四眼石要比我们这块石头的能量更高一些，这区别还是很明显的。” “你这就回去给你朋友说，他可以先用我这块石头，等有了效果后，我们在商议下一步。” 谢天谢地！他怎么突然又答应了呢？ “常老板真是太谢谢您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常老板扶了扶眼镜：“只要你们遵守自己的承诺就好！以后我们再做进一步合作。” 高小六告辞了常老板，带着尕虎子回到了出租房。 “凌阳，情况不错，高老板愿意提供一切帮助，只不过他想以后和我们做进一步的合作，你看怎样？” 凌阳的心情变得立刻舒畅了起来，这些天的来的郁闷和压抑顿时一扫而光。 人与我三分，我得敬他一丈! 这常老板能这样帮自己，那么以后得到的天眼石全都可以卖给他！当然，还可以合作成立一个探矿公司，这地下的东西对自己而言全都一目了然，这可是有些人梦寐以求的能力...... 他在字母键盘上示意： 非常好，日后合作探矿。 这意味着什么？等凌阳逐步恢复了人身，他们以后可能会成为全国，不，是全世界最大的探矿公司，地下的一切的宝石钻石黄金储藏，贵重金属储藏，都将暴露在凌阳的眼前，到那时......高小六不敢往下想了，那可就大发了，日天的厉害啊。 真想好好庆祝一番！可是凌阳这个样子是去不了五星级酒店的，那我们就在家里整一桌菜！ 先把拴舍叔侄叫来，让他们去准备。 “尕虎子！”高小六冲楼下喊了一声。 噔噔噔噔！尕虎子蹿了二楼。 “高老板，到！喊阿门过来组撒？” “你开车去城里，买些好酒好菜，我们今晚喝酒!另外再买些新鲜的蔬菜回来！” “这木问题撒，阿门叔以前在村里，红白喜事都是他cao办，整一桌子菜木问题！” “那好，你去和你叔商量一下，看着买吧。” 凌阳用蹄子磕了几下地板，小六赶紧过去。键盘示意： 开电视。 都忘记了这屋子里还有一台电视呢，凌阳现在这个样子也没办法上网，看电视起码是个消遣，再者，想看电视说明他现在心情不错。我总陪着他，交流方式又别扭，可又不得不陪，这下好了。 高小六把电视遥控器放在了凌阳的脚下. “凌阳，你试下，看能不能换台？” 凌阳试了好几下都不行，羊蹄子远没有人的手指灵巧。 “算了，这电视没装卫星接收器，只有本地几个台，你就凑合看吧。” 凌阳也无奈，高小六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