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历史小说 - 三国之群芳寻踪在线阅读 - 第二百三十三章:吕家兄弟

第二百三十三章:吕家兄弟

    金良说了吕岱一遍,不再说了,而是转头对吕范悄声说道:“密切注意他家里情况,每月钱粮都要给足。”

    吕范点了点头:“我会告诉军需部那边密切留意。”

    金良将吕范引见给了吕岱,吕岱站在高富帅吕范的面前,形象顿时差一大截,吕岱却毫不在意,神情甚是平静地跟吕范握手致意。

    金良看着吕岱和吕范,心里甚是得意,碧眼儿孙权,你手下两位大司马都被我金良请过来了,白衣大都督吕蒙来了,书生大都督陆逊随后就到,你孙家以后收敛一点儿吧,东吴即便能够立国,也别想黄武多少年了,很快就让你黄了。

    金良看了看吕岱身后那羸弱的只可耕地拉车的驽马,赶快命人牵来一匹上好的河曲战马,亲手持着缰绳,请吕岱跨坐上去。

    吕岱骑在马上,看着襄阳里面那许多新鲜景观,真是大开眼界,对金良说道:“我从广陵而来,一路北上,看到的人间都如同地狱,从黎阳上了岸,才见到了真正的人间,到了襄阳,却似看到了天堂。”

    金良哈哈大笑道:“定公,你过誉了,陶刺史治下的徐州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应该远胜冀州吧?”

    吕岱嗤之以鼻:“陶谦重用陈家、靡家等世家,虽然陈登为典农校尉,屯田颇有功,然而其弟陈应为人贪暴不仁,为祸乡里,陈家子弟多不修德,甚至放纵包庇山贼海盗,靡家亦是为富不仁,巧取豪夺,陶谦还宠信佛教,下邳相笮融督管广陵、下邳、彭城运粮,他在陶谦默许下,利用手中的粮食,起大浮屠寺,可容三千余人,悉课读佛经,又以信佛免役作号召,招致人户五千余,无端耗费可赈灾救民的粮食。徐州看似富饶,却是因为徐州沃野千里,良田万顷,天赐富足之地,非是陶谦治政有方。”

    金良笑问道:“海陵县令可是陈家子弟?”

    吕岱忿恨难平地点点头:“兄长所料甚是,我之前曾三番两次向陶谦上书,揭发海陵县令陈瑞私通山贼海盗之罪行,陶谦却不想得罪下邳陈家,反而派人斥责我污蔑上司,免去了我县尉之职,我无官职在身,无法养活妻儿,便想南渡,恰逢此时,兄长派人来召我,我却因之前未曾与兄长会面,不知真假,便暂留海陵观望,后来兄长又派人过来召我,我方才相信兄长之诚意,而那个陈瑞亦屡次三番派人sao扰于我,徐州已无立足之地,我便携带妻儿前来投奔兄长,还请兄长不以小弟愚钝,给小弟一点养家糊口之活计!”

    金良朗声大笑道:“定公,以你之才,屈居于一介县尉,陶谦老儿当真是老迈昏聩有眼无珠之辈,以我之见,只要你将才能尽数施展,管教那陶谦、陈珪、陈瑞之辈拜伏在你膝下!”

    吕岱大惊,他虽然觉得自己有些才能,但也只是觉得自己能带些人马、治理一郡之地而已,让名满天下的陶谦、陈珪之辈跪伏在他膝下,他还真不敢这样妄想,颤声说道:“兄长,小弟有自知之明,虽有才能,并不出众,实在不敢妄想于此。”

    金良摇摇头道:“定公,莫要妄自菲薄!我来问你,纵横在广陵郡的山贼海盗共有多少?”

    吕岱答道:“山贼约有六千多人,海盗约有五千多人。”

    金良问道:“若让你统兵,多少人马可以扫平他们?”

    吕岱胸有成竹道:“这些山贼海盗之所以呼啸山林纵横海上,全因他们是陈家等世家大族豢养的走狗,非但荼毒地方百姓,还为这些世家消除异己,若那陶谦能为我稳住那些世家,我手头有二千人马即可扫平这些贼人,怎奈我为海陵县尉,手下兵马常不满五百,只能困守县城,偶尔击退肆扰地方的小股贼人而已。”

    金良听吕岱这么说,便想起了吕岱在历史上的表现,吕岱汉末避乱南渡,投效孙权帐下,先任吴丞,后升余姚长,在余姚时,吕岱召募了千余壮士,编练成一支劲旅,凭借这支部队,清扫会稽、东冶等五县贼人叛乱,被封为昭信中郎将,从此开始了他南征南讨、开疆拓土的戎马生涯,为东吴立下了赫赫战功。

    金良嘉其志,笑问道:“定公,不知你可通晓水战?”

    吕岱自信地点点头:“海陵靠近海边,官府有战船十艘,出海三次,击杀五百多名海盗,自此以后,每逢我领军出海,海盗藏头,不敢露尾。我知道定有官府中人给那些海盗通风报信,便暗地访查,最后才得知,那通风报信之人竟是海陵县令陈瑞,我向陶谦上书,竟落得罢官的下场。”说完哀叹起来。

    金良拍拍吕岱的肩膀:“定公,被陶谦这样昏聩之人弃用,你才有机会弃暗投明,这实乃你的福气,无须唉声叹气。定公,现在渤海郡校尉秦谊另有调用,我想让你接替渤海郡校尉之职,统领渤海水师,扫平渤海湾里所有海盗,练出一支一万余人的无敌海军,不知你可有信心?!”

    吕岱大喜过望,一副难以置信状:“主公,你此话当真!”在这个时刻,他十分自觉地把兄长的称号改为主公,吕范跟他一样,也是在私人谈话时称金良为大哥,公事上称主公。

    金良十分郑重地点点头:“我早有此意,希望定公认真对待,莫负我望!”

    金良为什么早有此意,实在是因为吕岱是三国历史上屈指可数的渡海作战的大将,当年吕岱荣任东吴的交州刺史,当交趾太守土燮死,孙权接受吕岱的建议,把合浦以北合并入广州,吕岱为刺史,交趾以南为交州,戴良为刺史。但士燮的儿子士徽一面自署交趾太守,一面发兵拒良。对此,吕岱力排众议,亲率3000水军“晨夜浮海”,突然兵临交趾城下,迫使士徽束手就擒。紧接着,吕岱率军平定了九真,派遣朱应和康泰出使南海诸国,“南宣国化”。朱应和康泰经历及传闻的有一百多个国家,为后世越南中部、柬埔寨和南洋群岛一带,南洋各国深感汉人之威,“扶南、林邑……诸王各遣使奉贡”。吕岱此举,可与班超遣使访问西亚各国一事相媲美。

    金良希望吕岱在渤海、东海、南海上做的比历史上更加辉煌。

    吕岱静静思索了一下,沉稳地点点头:“主公,吕岱绝不辜负您的期望!只是涉海作战,颇费时‘日’,我家中妻儿,可全赖主公照料了!”

    金良微微一笑道:“贤弟,休要见外,我是你长兄,照顾弟妹与侄儿乃情理之份,再者,你身为渤海郡尉兼渤海水师都督,为从五品高官,朝廷俸禄丰厚,亦全数发放给你妻子,足以养家,你无须担心。”

    吕岱因出身寒微,不受世人看重,从军多年屡立战功却只做了个小小的县尉却因得罪世家权贵被免去官职,正当落魄穷困之际,被金良发掘,不仅引为同宗,还授予高官,吕岱感激涕零,翻身下马,扑通一声跪伏在地:“贤霆公对吕岱有再活之恩,末将愿粉身碎骨,以报贤霆公之大恩!有违此誓,人神共弃!”

    金良赶忙从赤兔马上下来,将吕岱搀扶起来:“定公,你乃我弟,何须与我客气!”

    吕岱一脸郑重道:“论私为弟,论公为臣,不论从公从私,吕岱都愿终生效死!”

    金良点头笑道:“定公,我准备把海疆全交给与你,还望你多练水战,为我分忧。”

    吕岱笑道:“那是我分内之事,只求将来主公能封我为伏波将军!”

    金良哈哈笑道:“定公,只要你能平定渤海群盗,即可授你伏波中郎将,只要你能平定东海诸夷,即可授你伏波将军,只要你能平定南海诸国,即可授你伏波大将军,位同三公。”

    吕岱沉稳地应诺道:“主公,末将现在不敢说将来能平定东海诸夷、南海诸国,只要主公给我两千人马,一年之内,我必定将渤海变成我中央军的海!”

    金良笑道:“定公,我从中央军中征调两千深通水‘性’的将士给你,你再在渤海边招募二千人马,组成两千战兵两千辅兵,你再兼管渤海郡造船事宜,多造海船,争取一年之内,扫清渤海诸海盗,同时挥兵南上,占领青州环海诸岛,挥兵北上,占领辽东环海诸岛,到那时,我们中央军便可从容地从海上进军!”

    郭嘉策马上前,悄声说道:“主公,军机大事,莫要在外谈论!”

    金良心里猛然一惊,若是被公孙瓒等人知道自己的跨海战略,现在就有提防,自己以后平定幽州便多了一些难度,赶忙扫视了一下周边,还好有飞虎亲卫们左右护驾,闲杂人等都退避两侧,金良声量不高,应该还没把自己的战略泄露出去,便欣慰地拍拍郭嘉的肩膀:“多亏奉孝提醒,从此之后,我绝不在外谈论军机大事,便从今‘日’为戒,奉孝你以后要帮我留意着!”

    金良随后笑着对吕岱引荐道:“此乃郭嘉郭奉孝,军务院军情部都督,你以后跨海作战,要多靠他麾下将士传递情报与你!奉孝虽是异‘性’,却与我志同道合,我视之为弟,定公,你也应视之为弟!以后要靠你的情报了!”

    郭嘉朗声笑道:“此乃我分内之事,兄长无须客气!”

    说到这里。郭嘉压低声音:“定公兄,我探知冀州有些世家大族跨海贩卖一些兵器、铁器、粮食给辽东的乌桓等胡人,定公兄稍后执掌渤海水师,需要多加留意!”

    金良想起吕岱说海陵那边的海盗是陈家豢养的走狗,便压低声音道:“定公,想要把渤海水师早些发展壮大起来,除了剿灭那些海盗之外。你可以冒充海盗,去劫掠那些世家大族的船只,劫掠高句丽、倭国商人的船只!”

    吕岱和郭嘉相视一笑道:“便依主公之意办理!”

    吕范早已给吕岱安排好宅院,就在中央城堡里,靠近将军府的一处宅占地数亩,窗明几净。宽敞舒适。小金凯进了院就欢呼道:“大房,我们终于住上了大房!”

    吕岱看着侍立在宅院门前的十数位男仆女仆,再看看宽大的宅院,不禁感动地有几分哽咽。

    金良拉着吕岱的袖:“定公,来欣赏一下你宅院,要是有那里不满意的,咱们再换一套!”

    吕岱连声说道:“满意。满意,十分满意,我吕岱从来没有住过这么大这么干净的房!”

    吕范笑道:“定公兄,你猜猜这套宅在外面售价多少?”

    吕岱道:“起码值一百万钱吧!”

    吕范轻轻笑道:“一千万钱,这还是起步价!”

    吕岱惊讶道:“竟然这么贵!”

    吕范哈哈笑道:“这房占地好几亩,有三十多个房间,不过它贵不是贵在大小,而是位置。谁有了这套房,谁就是跟征南大将军做邻居。征南大将军乃朝廷军中第一人,得他提携。肯定会平步青云,所以那些世家弟那些巨贾富商抢这个房都抢破了头,大哥不把那些钱放在眼里,一心想把这房留给你!”

    寒冬十一月,凛冽的寒风并未让吕岱觉得冰冷,反倒是从未有过的温暖洋溢在吕岱心头。

    金良看吕岱一副感激涕零的样,连忙摆摆手:“你我兄弟之间,无须这般客套,我送你一套宅只是想让你住的离我近些,好方便我家人来照顾弟妹和侄儿罢了。”

    金良越是不让吕岱感恩,却越让吕岱心存感恩之意,若是金良摆出一副授人恩惠必要回报的嘴脸,怕是吕岱根本就不会收下这套宅。

    吕岱不知金良的心机,见金良如此坦诚,便爽地收下这套宅。

    吕岱到了襄阳的第二天,便在金良的带领下,结识了军务院的所有大佬和军中的中高级将领,金良郑重地说道:“此乃我二弟吕岱,深通兵法,尤擅水战,我准备让他统领渤海水师,扫平渤海群盗,你们要齐心协力,相助于他,我希望在你们的协助下,渤海水师能够迅速形成战斗力,称霸渤海。”

    沮授问道:“原来的统领秦谊呢?”

    金良轻描淡写道:“秦谊另有重任,即将远赴江东,待他回来,若有大功,另有重赏。”

    金良暂时不准备把秦谊前去南美洲找寻玉米、红薯、马铃薯的事情宣之于众,因为秦谊很有可能会失败葬身大海,在这个时期,横渡太平洋绝对是九死一生,还是等秦谊成功归来再广而告之吧。

    沮授知道金良有许多秘密的事情是饶过军务院执行的,金良是主公,这是他的特权,沮授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在军中各级将领的配合下,吕岱很就从全军上下选出了两千名颇通水‘性’的将士,其中有三分之一都是在海边长大,再次重返海上,他们并无多大抵触,何况海上的薪俸还比陆地上高上两成。

    吕岱到达襄阳的第三天,荆州南阳博望人吕常就来到了襄阳。

    金良原本对吕常是没有太大印象的,他在第一轮征辟的时候根本就没想到过征辟吕常,反倒是吕常的同乡黄忠和张机得知金良有心扩大金氏为大族,便推荐了吕常。

    太医令张机张仲景是世家大族出身,深通文墨,所以他对吕常的推荐信里非常文绉绉:“吕常,荆州南阳博望人也,天姿果毅,文略非常,仍勤于武,武而不害,以忠勇显名州司,执戈秉戎,慎守畺易,兵不顿于敌国,坠不侵于四邻。”

    金良只是粗通文墨,古文功底并不是很深厚,便找秘书令路粹为他解释,路粹笑道:“太医令的意思是,吕常兼文武,武功虽然厉害但从不为祸乡里,反而以自己的武力保卫乡里不受贼人的侵袭。”

    黄忠推荐吕常的理由很简单:“主公,以吕常之能,为将,可独领一支人马,以当一方之敌,为官,可治理一郡百姓,使其安居乐业。”

    金良经张仲景和黄忠的提醒,恍恍惚惚地记得吕常这个人,在演义里面,吕常请求出城挑战关羽军队,曹仁给予其兵二千人,让他出樊城迎战,结果被关羽打个大败,率领残军逃回樊城,算是被刻意塑造关羽无敌形象的罗灌水拿来给关羽当成攀登神坛的垫脚石。

    而在正史上,吕常军法严明,士无异心,清正俭朴,深得民心,从刘琮投降,襄阳归曹cao所有以来,直到吕常病逝任上的十三年里,金良在这个挡孙刘两家军威的军事重地襄阳,做了十三年太守,在这十三年间,关羽围困襄阳,徒劳无功,从襄阳撤退以后便败走麦城,而孙权屡次派兵攻打,皆无劳而返,后来孙权知道吕常病逝,敢派将军陈邵占领襄阳,可见吕常能力不凡,深为孙权顾忌。

    金良稍微完整地想起吕常这个被演义淹没的金家大之后,便赶紧修书一封,并夹带着黄忠和张机给吕常的书信,同时还有一张委任状,派文吏一起送去南阳。

    因为南阳自从黄巾起义以来频遭战乱,吕常便招揽了数百乡里青壮,组成一个民团,聚众自保,可吕常乃是寒庶弟,屡遭南阳当地世家欺凌,特别是自从袁术就任南阳太守以来,横征暴敛,让吕常十分不齿,便寻思离开南阳,另投明主,恰逢此时,金良派来的文吏到达博望。

    吕常细细看罢金良、黄忠和张仲景的书信,又看了看那张委任状,想到南阳世家的霸道和袁术的贪婪,便迅速定下了决心。

    他带着黄忠和张仲景的书信,到了黄忠和张仲景居住的乡里,把黄忠和张仲景的宗族乡人聚集起来,宣读了黄忠和张仲景的书信,把两人在襄阳朝廷的发达情况说了一遍,黄忠和张仲景的宗族乡人被黄忠张仲景描绘的愿景打动了,大多都愿意跟随吕常远赴襄阳。

    吕常又鼓动了自己的宗族乡人,又散尽家产,在南阳招募了一些流民,如此这般,吕常从南阳带走了二千余人,前往襄阳。

    南阳太守袁术便想阻拦,吕常便把金良的亲笔书信呈给袁术看,袁术为了报袁隗被董卓被杀之仇,暂时不敢得罪金良,只得放行。

    吕常绕道颍川、陈留、东郡,又极其惊险地绕过了兖州黄巾的地盘,渡过业已结冰的黄河,到达襄阳。

    吕常到达襄阳的时候,远远看到站在城门口等待他的金良、张仲景、黄忠,不禁热泪盈眶,急忙滚鞍下马,步跑到金良面前,纳头便拜:“末将吕常拜见主公,得主公知遇之恩,愿粉身相报。”

    金良赶忙将吕常扶起:“今‘日’不行君臣之礼,只行兄弟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