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汇合

    雷扬搂着小紫甜蜜的熟睡，曾几何时，他已经快要忘记这种心灵平静的熟睡感觉了。往日的那份小紫所给与的平静幸福在雷扬所经历的地狱里已经化作碎片，随着汹涌的黄河消散。

    现在的他一直以来被强烈的悔恨包拢困扰，一次次的做出冷血的决定，一次次的自我抛弃，令他身心疲惫。其实雷扬所要的幸福的很简单，就是和小紫永远在一起，不分离。

    小紫醒了，两个人拥挤在睡袋里紧搂使得她感受到雷扬健硕身体里那充满爆炸张力的质感。雷扬那近似于贪婪的一次次所求，充满深情的一次次疯狂冲击，令小紫记不清有多少次冲上云端随之跌宕起伏。

    勉强从雷扬臂弯里伸出玉手，小紫轻轻温柔的抚摸雷扬此时婴儿般睡眠的脸颊，那道贯穿左脸的血红伤疤是那么的凌厉，刺痛小紫的双眼。随着手指轻划而过那道伤疤，她的心忽然疼得厉害，体内有种东西再次强烈的想要冲破。情不自禁的，吻住了雷扬的嘴唇，轻柔的吻着，不敢弄醒他，只想这样轻轻吻着。脑海里模糊出现些画面，充满阳光的早晨，自己就是这样轻吻着雷扬，总是亲吻不够……

    “平！平！”河水远处枪声随着寒风飘散过来！

    雷扬猛地睁开眼睛，眼神里露出凶狠的寒光！“没事的，雷扬，没事的，我在这里。”小紫赶紧紧紧搂住雷扬，温柔的亲吻他脸颊安慰。

    雷扬眼神渐渐平静：“小紫，你在啊……”声音里尽是庆幸。

    小紫将雷扬头部紧贴到自己丰满的胸前，双手慢慢滑动轻揉他的雪白头发：“我在，我一直在。雷扬，没事的，我不会离开你。放松心情，放松心情。”

    雷扬身体由初醒的紧绷逐渐舒缓放松：“我好想听到枪声了，小紫。”

    小紫柔声道：“雷扬，你由熟睡到惊醒，心脏承受加速不好，你现在平缓心跳好么。”

    雷扬长长缓了口气：“我心跳正常了，呵呵。”

    小紫说道：“那两声枪声，是沙鹰特有的声响。我们周围只有党战手里有沙鹰。”

    雷扬抬头看看小紫：“党战遇到危险了。小紫我想我们睡不成整夜觉了。”

    小紫点点头道：“那，那，那我先出去拿衣服去。”

    雷扬知道小紫时隔多年和自己缠绵难免不好意思就道：“太冷了，我出去吧。”说罢话就快速挤出睡袋，到还在燃烧的篝火堆周围把烘烤热乎的衣服收拢。

    两人各自穿好衣服，佩戴好武器，背上背包。小紫拿出塑封的地图：“雷扬，你看，顺着河流往上游是去往东直门的方向。刚才的枪声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雷扬看了看地图：“说明党战和武耀碑两人按照我说的去往东直门那里等咱俩汇合了。”他话音刚落，一阵爆豆枪声再次隐约传过来！

    小紫麻利的把地图折叠收进迷彩服内兜里：“雷扬你听着枪声，党战他们遇到麻烦不小。你别急，我们往楼上跑的时候，我看见最贴近河面那层房间里有大书柜可以当船，咱们顺水划船可以快点。”

    雷扬起身从篝火堆里面抽出两根还在燃烧的椅子腿做火炬：“小紫你那一根，我们事不宜迟，走吧。”小紫接过火炬：“顺路我们还得找衣服架子，窗帘做风帆。”

    一路急奔下楼，到了冒出河面那层。小紫领着雷扬进入一间大办公室，里面除了腐烂的办公桌还有两个很大的书柜，但是里卖弄盛装的书籍却是腐朽不堪。

    小紫随手搬倒一个书柜，“蓬”尘土随着巨响四散：“雷扬你去扯窗帘，另外屋子里有衣帽架，你绑个横向木板就可以了。”雷扬答应声后就举着火炬急急忙忙去弄风帆。

    小紫把火炬随意扔到地上，跟着双手翻过大书柜：“还好是正经红木家具，很结实。”说着话同时，抬起右腿连续几次踢踹，将四层红木板隔断蹬烂。这个大书柜变成了简易的木船。不一会雷扬扛着衣帽架做的简易风帆跑进来。

    小紫接过风帆找了把还算结实的椅子，将风帆穿透椅子面当做固定。“我们先把书柜顺着窗户推进河里，然后抱着风帆跳上去就可以了。”

    雷扬和小紫协力将书柜顺着破烂没有玻璃的落地窗推进河水里，跟着就抱着风帆慢慢跳进书柜里。随即两人先是合力利用风帆头使劲顶着楼房外体使得书柜船离开外楼墙体，进入河流，跟着雷扬放好椅子，随着风向调整风帆角度。

    半夜的寒风强劲的吹得风帆鼓囊囊，饱满的弧度可以看出，这个简易风帆很吃劲。书柜船随着风向缓慢加速的朝着上游行驶，雷扬使劲坐在椅子上双手紧握衣帽架主杆控制方向，小紫拎着03自动步枪警惕的巡视河面以防不测。夜空中血红的半月映照河面反射惨红的阴森亮光。

    远处枪声混合爆炸声，一声近似一声，使得雷扬和小紫心里焦急万分。此情此景，雷扬不由得想起了新疆塔克拉玛干沙漠那次救助党战炸死狮蚁的经历。心有所想，手里更是随着方向死死把住主杆，让寒风把书柜船吹得更快一些。

    时间推移，枪声很近了，雷扬，小紫都可以看见黑暗的岸边远处不时闪出的枪管焰火。“小紫，上了岸，你在后面用手雷掩护，我冲过去看看。”雷扬扭头叮嘱。说话时候，两人借着月光能勉强看清岸边高低起伏东倒西歪堆叠拥挤的各种建筑物残骸！

    忽然书柜船强烈抖动，随即就原地打转！“不好，我们被暗流漩涡卷住了！雷扬快过来抓住船舷！”小紫大声警告雷扬！

    雷扬赶紧离开椅子和风帆，窜到小紫身边一手紧搂她，一手死死抓住书柜边缘！小紫快速背好枪，也是一手紧搂雷扬，一手死死抓住书柜边缘！两人紧紧拥抱在书柜船右侧角落，任由这简易木船被自然之力形成的暗流漩涡弄得团团急转，顺着某个方向极速靠近岸边那些建筑残骸！

    眼看着自然暗流之力将书柜船快速卷到由建筑残骸相互叠靠形成的洞口前，雷扬松开船帮双手把小紫搂进怀里，随即闭住眼睛准备忍耐撞击！“哗啦！”雷扬就感到身体沉闷恶性想吐，紧接着就腾空而起！双手仍然死死搂住小紫娇躯，同时也知道，小紫也在死死搂住自己。

    没有反应时间，只是知道在黑暗里极速坠落，耳边都是“哗哗哗……”密集的水流冲击声音。雷扬被摔得金星乱冒，他伸出左手四处胡乱抓取：“小紫！小紫！小紫！”此刻他仿佛回到了黄河水底，他抱着小紫……

    “雷扬，我在这……”小紫温柔的抓住他的左手，她的声音像一道光，领雷扬焦急悔恨的心瞬间平静。“小紫，你，还在……”摇摇头驱赶眼睛里金星乱冒，雷扬用脸颊轻蹭小紫脸颊，有种哭泣的欲望。

    “雷扬，你的右手……”小紫声音难过说道，“啊？我的右手，很疼，怎么了？”雷扬惊骇问道，心里担心自己的右手受重伤成为小紫拖累。

    小紫利用雷扬分神之际猛拉再推回，“磕巴”脆响，“没事儿啦，你的右手脱臼了，现在好了。”小紫轻轻搂住雷扬笑道。

    雷扬艰难抬抬右胳膊，努力睁大眼睛四处瞭望，尽量适应此时的黑暗：“这里的气味不好闻，很刺鼻。”小紫麻利的掏出两幅简易防毒面具：“这是沼气味道，你带上，我掏出手电先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雷扬拿过防毒面具带好同时，小紫带好防毒面具后拿出微型聚光战术手电四处打量。这才发现两人身处一片很宽阔的沼泽地之中，不远处就是两人掉落的地方。这片沼泽地是大面积地面被汹涌河水冲击将本就是地下铺就各种管道的地方掏空形成了暗流地洞。

    雷扬，小紫摔落的地方就是河流涌入地洞的地方，那里在外形成暗流漩涡，在内则变成了落差有八九米的小型瀑布。落下的水流汇合地洞内的河水，地洞边缘地带地势较高所以成为泥泞的沼泽地，随着越往里地势渐渐下降坡度，也就加剧了河水的深度。

    “这里的沼气很浓重，估计以前下水道，天然气管道破裂后就没散出去过，随着时间推移，地势潮湿加上各种垃圾再次形成浓厚沼气。雷扬，这里不能使用枪械，容易引起爆炸。我们只能用军刺了。”小紫将手电立在地上，蹲下身体把03自动步枪收进背包里。

    “知道了，我们小心点，谁知到这垃圾地方会不会养出什么怪物。但愿能快点找到出口。”雷扬把81自动步枪收进背包，又抽出两把三棱军刺递给小紫一把。各自收拾妥当，小紫前面左手拿着手电探路，雷扬紧紧跟在她身后。

    借着手电白炽的亮光，两人仔细审视周围的一切。地洞的洞顶隔一段距离就可以看见残破的粗大铁管断裂口子，而且还有大面积的钢筋伸出洞顶，那是楼房地基。随着脚步的行进，地洞出现了蜿蜒曲折的拐弯处，而两人的小腿也被冰冷的河水淹没。

    “你看，洞顶出现了尸体。”小紫手电照着洞顶，那里尽是从洞顶泥土和石头缝隙里挤出来的残尸，有的是上半身头朝下的耷拉着，有的是下半身漏出来，有的只是一条腿，或是一只手臂而已，其他身体都埋进泥土里！所有的残尸都经过长时间的湿润气息变得肿胀，腐烂，长满大面积的暗绿色苔藓和尸体本身发白的颜色交相辉映，更显恐怖！

    “这些都是地势变动被塌陷掩埋的人……”雷扬看了看就拉着小紫尽量贴近洞壁行走，怕看不清的河水里在出现坑道或是地坑使得两人摔落。

    “啪叽啪叽……”雷扬，小紫紧贴着洞壁深一脚浅一脚进入地洞五六十米的时候，听见前方黑暗河水里面发出了一群东西拍击水面的声音！小紫立刻关了手电塞进迷彩服上衣兜：“前面有东西。”雷扬把小紫拉到身后：“我们慢慢往后退吧，黑布隆冬的我们看不清，对我们不利。”

    商议着往后退的时候已经晚了！那拍击水花的声音发现了两人踪迹，“啪叽啪叽啪叽……”声音越来越快速的涌了过来！“跑！！”雷扬翻身拉住小紫左手，顾不得周围黑暗就朝着来时的方向奔跑！小紫顾不得暴露自身，为了看清道路再次掏出手电打开！

    身后的一群东西显然速度在河水里很快，雷扬，小紫听到水声越来越近，同时还听到“咿呀呀……”的此起彼伏的尖细叫声！小紫用手电回身照耀，白炽亮光里显现出那群东西的样子！河水里出现七八十只三尺多长的红色大鲤鱼！恐怖的是鱼头不是鲤鱼，而是面目狰狞双眼占据多半个脸的怪头！它们在逐渐变浅的河水里利用自身强有力的鱼鳍和扭动身体快速滑行追逐两人！

    雷扬猛地松开小紫左手：“你先走！”话音未落，他左手掏出手电打开，右手拎着军刺冲向那堆怪鱼！小紫看清怪鱼模样，脑子里瞬间出现“横公鱼”名称！当她要告诉雷扬时候，就看见雷扬已经单手拎着军刺奔跑冲进鱼群里胡乱捅刺了！

    “那是横公鱼幼崽，刀枪不入的！”小紫没办法只好呼喊着拎着军刺，手电跟着杀进鱼群去接救雷扬。

    再说雷扬，他杀进鱼群，利用自身超常体质力量疯狂快速捅刺怪鱼身体，然而他惊讶发现，军刺捅到鱼身体好似顶住厚厚皮革一般，根本刺不进去！就算大力割砍也无法拉破怪鱼身体表面！瞬间的惊讶给了鱼群反应时间，有好几条横公鱼幼崽尖声叫唤的弹跳起来飞扑雷扬！

    小紫杀到了，她窜到雷扬身边，随即起跳半空打气旋风腿，那几条横公鱼幼崽被猝不及防的踢到一帮纷纷摔进河水。“这些鱼的身体……”雷扬拉住落地的小紫惊问。“快跑！”小紫没时间解释，拉起雷扬就朝着地洞深处奔跑。她知道即使两人回到摔落的地方，面对八九米的落差一时半会也上不去。反而是那些横公鱼幼崽会利用沼泽地湿滑更加快速攻击自己和雷扬。为今之计只有朝里面跑，横公鱼终会上岸捕猎食物，说不准地洞深处有通往地面的通道。

    小紫和雷扬不管不顾的用手电照亮，咬着牙忍受着防毒面具憋闷呼吸不畅急速奔跑。身后那几十条横公鱼幼崽激怒之下都是尖叫着快速划水追击！

    “呼呼呼……小紫，那些，鱼，刀枪不入的……”雷扬奔跑着问道。“呼呼……那是，横公鱼，刀刺不进，水煮不烂……”小紫奔跑着回答。“那，呼呼呼，那你找个地方躲着，我开枪射杀它们试试。”雷扬说道。“不行……沼气……不行……”小紫死死拉住雷扬手拒绝！

    河水越来越深了，两人奔跑了一阵，终于整个身体进入河水里！雷扬，小紫把手电安插在肩头固定套子处，手里紧攥军刺全力使劲向前游动。身后那群横公鱼幼崽逐渐拉短与他们俩之间的距离。正当两人再次发力游动时候，突然看见地洞远处到头了！尽头处是多半截楼房残体，整个成为最高平台的楼层堆满了和篮球大小的白色透明鱼卵！一条横长有二十多米的小山般的横公鱼盘缩静卧在那堆鱼卵中间！多半截楼房其他楼层纷纷跳下数不清的横公鱼幼崽，怪叫着朝着雷扬，小紫又来！两人借着手电光就看见红色鱼鳍一道道破水而来！

    “完了进入老巢了！”雷扬咬牙切齿。“雷扬，深潜！！快！！”小紫突然伸手掏出手雷，拉了安全销猛地抛起半空！！随即拉着雷扬猛力朝着河水底部深处潜游！！

    手雷在半空爆开！火焰出现，随即引燃沼气，这里聚集多时的沼气变作更大的爆炸火焰，霎时间四处辐射布满整个地洞和河水表面！爆炸形成的冲击波带着火焰形成一道道火线纵横交错需要宣泄通道！整个地洞变成火海，爆炸的为了在地洞里四处冲撞，压缩膨胀，最终化作几何威力成长倍数！

    横公鱼应该和蚂蚁群居习性一样，只有一个雌性横公鱼作为女王繁衍后代。其他即使是吃了女人可以变做女人的横公鱼都是雄性。它们此时那巨大的横公鱼女王被爆炸威力和火焰撕成无数碎片，那群数不清的横公鱼幼崽在河水表面也被炸成碎片或是被残楼崩烂的碎块砸死！那堆堆成山的鱼卵也被付之一炬！

    雷扬和小紫此时还没深潜到河底深处，两人就感到水面红色亮光清洗照映河底，而且亮光刺眼！跟着就是河水里压力加大，水流朝下涌动，将雷扬，小紫压倒河底！两人均是感到全身疼痛难忍，整个身体发闷的那种颤抖恶心，嘴巴里不禁的干呕！

    最终，爆炸之力寻找到了横公鱼通往地面的通道，从那里宣泄！整个靠近通道周围的地洞顶被崩塌！火焰，冲击波混在一起直冲天际！！！

    党战等人看到爆炸的火焰冲出地面极速向四周辐射！紧跟着地面出现大面积坍塌，那几十条横公鱼在火焰里被埋进地下深处！“楼房要塌啦！！！！”党战反身奔到背包处拎起自己和武耀碑的背包：“跳楼！！跳楼！！”武耀碑立刻窜到党战身边接过背包。荣严的手下吴玲，小宋，也纷纷赶过来背起自己的背包。“妈的，楼房晃动了，赶紧跳吧，要不然都得埋进去！”荣严说着话飞奔几步从窗户处跳了出去。党战等人跟着纷纷从三楼跳下，顺势打滚缓解落地力量。

    整个聚集区开始出现大面积崩塌，不少楼房陷落泛起尘土同时，汹涌的河水混合泥浆翻滚着从那些楼房底下喷出！燃烧的火球也引燃了树林，火势渐渐加速蔓延，渐渐连城火海，将整个树林聚集区映照如同白昼。

    党战等人利用此时火海没联成封锁圈时机纷纷往大马路处奔跑，忽然，武耀碑眼见看见最初爆炸那里河水填满了地洞涌出，随着河水翻滚两个身影极力游向地洞边缘岸边。“雷扬，凌中尉！！”武耀碑兴奋大喊！

    党战等人循声看去可不是，正是雷扬，小紫两人奋力游到岸边正准备上岸！党战立刻和武耀碑飞奔到岸边，拉起雷扬和小紫：“你们怎么从这里出来了？”欣喜之情溢于言表。雷扬紧紧拥抱了党战一下：“逃吧！火势太大，边逃边说！”党战笑道：“那叫跑！”说罢话拉起雷扬就反身奔跑。小紫擦了擦脸上的水渍就招呼武耀碑一起奔跑。

    “喂，呼呼，你们怎么从地洞里出来的。”党战问道，现在一群人已经奔跑在大路上。身后远处树林，聚集区老楼房化作火海。

    “我克，别提了。我和小紫的船进入暗流，妈的直接陷阱横公鱼老巢了。”雷扬回到道。

    “你们也遇见横公鱼了，我们和他们变得人厮杀了一气。”党战惊讶道。

    “最后要不是小紫利用洞里沼气引爆手雷把它们老巢炸了，我都见不到你了。那他妈什么鱼，刀枪不入啊。”雷扬慢慢放缓脚步：“缓缓，哎呦这一路就逃窜了。”

    “雷扬，咱们一起完成任务吧。”荣严凑过来递给雷扬根烟。

    党战道：“荣严，我说过的话你别忘了。”

    雷扬看看荣严和他手下：“你想跟着就跟着，我无所谓。如果你想自相残杀我们奉陪。”

    荣严点了根烟坐在地上看着那片火海没说话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