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遭遇 （下）

    “我们就在这栋楼里待了两天。”庞晓楠回身说道。

    党战看看眼前五层老式楼房，破败不堪的漏题被厚厚的植被覆盖满，从各个遮掩不到的地方可以看见窗户破破烂烂。他又扭头看了看四周，周围尽是一栋栋老式楼房和眼前的大致一样景色。然后就是无数树木层层叠得四处生长，掩盖住众人来时的道路。

    “这里的空气很湿润啊。”荣严提鼻子问问说道。

    党战安静的听了听周围动静：“这里有条河水，水声不大但是很急。”

    庞晓楠勉强笑笑：“这群老楼后面原来是街道，现在被冲塌了，有条河形成了暗流。漏在外面的河水部分不多，只有从路面窟窿才可以看见。”

    荣严看看党战：“我们进去吧，天黑了，四周阴森森的。赶紧点堆火暖和暖和。”党战不可置否没说话。

    庞晓楠挥挥手招呼自己的人：“我们先进去，就到呆过的地方。把火点起来。”他手下的人听到招呼立刻纷纷相互搀扶走进楼道。

    “你看。”武耀碑忽然指向身后！党战，荣严等人看去，身后远处黑乎乎的树林里，逐渐飘出一些蓝盈盈的火苗亮光。“鬼火！”荣严手下女队员吴玲低声惊呼。

    党战看着远处一对对静静飘荡的火苗：“没事，那是死人骨头产生的磷火。那片树林里有不少死人呢。”

    荣严扭头走进楼道：“大惊小怪的，再往帝都森林里面走，还有更恐怖的事情。走吧进去烤火。”他手下的三个队员赶紧纷纷相跟走进去。

    党战没有动地方而是点了根烟，武耀碑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么？”

    吐了口烟雾，党战小声道：“今夜小心些，这树林里肯定有东西。这里的气场太阴森了，你不觉得湿冷湿冷的很厉害么。”

    经党战一说，武耀碑这才感到树林里的湿冷气息好像直往骨头里钻一样：“这冷气，我想起大前年戈壁滩进入某个古国葬墓那次行动了。”

    党战眼睛搜索什么的看着四周：“这里湿冷太超出平常，绝对不是庞晓楠所说的河水冲塌路面形成暗流造成的。河水绝对侵浸这里地面下部了。”

    武耀碑惊讶道：“你的意思是，庞晓楠有问题？”

    党战摇摇头：“他把情况估计的太好了，可能是多日的逃命，到了森林边缘地带警惕性放松了吧。”说完话就默默走进楼道。

    武耀碑看了看远处黑暗中的磷火，身体不由的打了个冷战，快步跟着党战走进楼道。

    篝火点着了，很旺。热量温暖围坐篝火人们的身体，每个人的脸庞在篝火离忽明忽暗。

    武耀碑掏出简易食品递给章顺延：“老章，这么多年不见，很想你。”

    章顺延抬头看看武耀碑：“啊，哦哦，是啊，是啊。”可是手并没有接过食品。

    “给你，吃吧。客气啥。”武耀碑愣了愣继续热情递给食品。

    “对不起，我，这里的环境太折磨人了，我……”章顺延接过食品哽咽道。

    武耀碑想到了古城挣扎岁月，感慨道：“老章，被说了，我明白，我明白……真的。”

    荣严手下的队员把食物递给庞晓楠手下的其他三位男女，“庞晓楠，说说你们的经历吧，帝都里面到底有什么？你们进来完成任务没有。”党战问道。

    “啊？哦……我们没有完成任务……他们都死了……我们只有逃亡……”庞晓楠脸上带出回忆里面恐怖的神色。

    荣严冷笑几声对党战说道：“党战，这部门现在什么人也能进入啊。看看这些人，和我们那时候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啊。”

    党战吃了口食物：“他们经历的超长事件处理不多，还是以对付敌对势力为主吧。毕竟后来政治部直接插手部门了，既有的战略目标也改变了吧。不怨他们，我们那时候可是时不时就要面对。”

    庞晓楠手里紧攥食物，荣严的冷嘲热讽让他脸色难堪。“虽然你们救了我们，但是也不能侮辱我们！你去到帝都森林深处试试去！”赵云霞冷着脸色反驳。

    荣严没说话无声冷笑，党战低头继续吃着食物。武耀碑还在和章顺延回忆以前部队生涯以帮助他尽快恢复心理状态。

    党战吃完食物喝了几口水：“庞晓楠，时间够长了，可以说说了吧。”

    庞晓楠唯唯诺诺：“我还是，不敢回忆……明天，我好好整理整理，明天详细汇报。”赵云霞“哼”了声就起身要走。“你干嘛去？”庞晓楠立刻关心问道。“去，去方便！”赵云霞说着话走出房间。

    对于赵云霞的行为，庞晓楠刚要解释，党战摆摆手示意没事。庞晓楠艰难笑笑就转头小声询问手下其他三人身体情况和伤势。

    “啊！！”不一会，房间里的所有人听到了赵云霞的恐怖尖叫！！

    党战身体窜出房间时候两把沙鹰在手，荣严不满的跟在党战身后，手里拎着97自动步枪！武耀碑起身拉了把章顺延：“出事了，快去看看。”庞晓楠等人纷纷艰难起身，吴玲道：“你们休息警戒，我们去看看。”说罢话就和两个男队员跑出房间。

    党战，荣严等人顺着声音在下一层左边房间门口找到赵云霞。她侧身靠着墙蜷缩在地，身体强烈颤抖，脸色由于惊恐而苍白无血色！“怎么回事？”党战蹲下身体问道。

    “房间……里……”赵云霞抬起右手指向房间。

    党战起身拎着两把沙鹰走到门口，荣严把战术手电按到枪口探视，手下的吴玲和两个男队员也同样动作，四个战术手电同时射进房间。

    布局是一室两厅，平米不大，站在门口很容易就看清全局。大卧室门口露出一只脚的骸骨！党战谨慎审视房间十几秒后利用手电光走进大卧室，荣严等人紧紧跟着。

    大卧室窗户早已破烂，夜风吹着覆盖的植物发出“扑啦啦……”的渗人声音。墙壁掉落很多墙皮显得斑驳不堪，一张腐朽的大床堆满了几十具骸骨！！都是人类的骸骨，那些骸骨横七竖八顺着床斜着堆到地上！每一幅骸骨上面，骨头连接处或是缝隙里还都挂有青灰色的干涩rou屑rou丝！无疑这些都是被什么东西啃食过后堆到这里的！！

    “我们先回去，荣严让你的手下把赵云霞也搀扶回去。”党战看了会那对骸骨，扭头说道。

    荣严对手下扬扬下巴示意照做，随后对党战说到：“这是什么东西吃完的？”

    党战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估计是水里的东西，你看骸骨上的齿痕都是细小密集，陆上的东西没这种牙齿。”

    荣严拉了把党战边往门口走边说：“水里的……食人鱼牙齿长得乱七八糟没那么整齐。其他水里妖物，貌似都大牙齿痕迹也粗旷。”

    党战说：“回屋子里再说吧，赶紧把火灭了，要不然吸引那东西过来就麻烦了。”

    几人回到屋子里，党战说道：“按现在位置坐好别乱动，庞晓楠把火灭了。”

    庞晓楠愣了愣：“灭火？”

    荣严加重语气：“别废话！灭了！！”

    庞晓楠立刻答应着和章顺延，王谦一起起身把篝火用水和烂树枝扑打浇灭。

    此时，屋子里黑乎乎的，只有窗外的红色微弱月光透过厚厚植物射进丝丝点点，通过这微光可以看见灰烬冒起的青烟。“庞晓楠，你们在这里待了两天，看见过那对骸骨么？”荣严点了根烟问道。

    “骸骨？什么骸骨？”庞晓楠惊恐问道。

    “队长，是，人类的骸骨……我们见过的……”回答他的是赵云霞哆嗦的声音。

    “什么？！！多会有的？？难道是那东西追过来了！！”庞晓楠吓得惊慌失措就要起身！

    “别急，坐下，慢慢说！”党战冷声道。

    “哦，哦……”庞晓楠颤抖身体坐回原处：“那东西，是，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那还是我们和五分队一起配合行动时候，那东西在北海那面出现的。我们都没见过它是什么样子的，可以说，五，六分队几十个兄弟大部分都是被它弄走吃掉的！”

    荣严把烟头踩灭：“那东西怎么袭击的你们，你见过大致样貌么？”

    庞晓楠猛烈摇头：“不知道，不知道！只是见过它吃完的骸骨，我们活下来的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每到黑夜他就会出现，总会有个兄弟被拖走！它有了智慧知道潜伏伺机不杀我们这些人！它很有耐心，总是能等到我们极致疲惫，惊恐后留出的松懈机会。我们即使几个人共同警戒都不行……”

    党战平静道：“你们自始至终就没见到它的样貌。我感觉那齿痕是水里东西才有的，按你说的它自己能对付你们几十个人，说明身体庞大身负巨力。但是齿痕细小密集不像你嘴里所说的东西。”

    庞晓楠惊恐哆嗦道：“我也不知道……真不知道……我们那两天在这里也没看见那堆骸骨啊！我不知道……这个帝都森林太恐怖了……只有半年天气，这里就变成了地狱。”

    党战身体往后靠靠说道：“如果那东西真是水里的，我们今夜保持安静。这离湿冷气息太浓厚，说不准老楼区地面下面早已经是河水了。那东西有充分的隐藏地方，要突然袭击我们也是很有可能的。”

    荣严扭头看看窗户外面，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妈的，今夜凑乎一夜吧。吴玲，轮流值守，庞晓楠你们也加入进来值守。”

    庞晓楠立刻答应：“你们累了，我们值守吧，有情况叫你们。”

    党战道：“你们都受伤了，不要太劳累。大家都出人，一面一个轮流值守，每人一个小时。吴玲先来吧。”

    说罢话，党战摸黑的掏出睡袋铺到地上就躺在上面闭眼，武耀碑也铺开睡袋并排和党战躺在一起：“你们发现什么别的没有？”他小声问道。

    “没有，就是一堆骸骨。”党战小声回答。

    “我们，有什么作战计划么？”武耀碑继续提问。

    “有，睡觉也睁着一只眼。你那时候没出去啊。”党战说道。

    “我可不是怕，而是，我想和你说这事呢。章顺延我总觉得不对劲，刚开始我以为他是惊恐过度了，后来说话发现，他压根对我好像没什么记忆。多奇怪啊，我们俩原先是一个师的，见过几次的呀。”武耀碑汇报道。

    “是么，武耀碑你警惕性很高，你没出去就对了，留在这看着他们。”党战肯定武耀碑做法。

    “你的意思是，庞晓楠他们有问题。”武耀碑惊讶问道。

    “现在这情况，不得不防啊。武耀碑，自打进入帝都后，但敢松懈必死无疑，必须时时刻刻保持警惕。睡吧。”党战说完话就呼吸均匀沉睡了。

    半夜三点了，轮到张熙雅值守，她被武耀碑叫醒后就拎着95自动步枪靠着门口坐下，安静的仔细利用耳朵搜索周围动静。武耀碑自打进入帝都就全身紧张，此时虽然疲惫但是也保持这紧张缓慢进入睡眠。

    张熙雅在门口坐了会，扭头仔细听着屋内众人均匀的呼吸声。随后咬咬牙，慢慢起身走到门口靠墙处，脱了裤子小便，尿水冲击地面发出害羞的声音。张熙雅脸红的一边尿一边仔细倾听有人醒来没有。还好每个人都在劳累的沉睡，没有人听见这动静。她放心的尿完起身提好裤子，嘴里发出轻不可闻的“嘬嘬”声音。

    庞晓楠，章顺延，王谦，赵云霞，轻轻纷纷起身，随即都是双手撑地，身体搬弓，双腿使劲蹬地就要扑击！然而党战，荣严.，武耀碑等人还在沉睡，毫无知觉。

    “平！平！”两声沙鹰特有的枪声和火焰同时响起喷出！第一个扑击，身体已在半空的王谦脑袋被12。7毫米子弹打飞半个，右手也被另一颗12。7毫米子弹扯飞！王谦发出不是人类的惨嚎声摔落地面痛苦打滚！！

    “我靠，这都不死啊，你们是特么什么妖物啊，真结实。”荣严冷声讽刺声音响起同时，吴玲和其他两位男队员早已抬起97自动步枪枪口底下的战术手电瞄准庞晓楠等人。

    “你们终于露出尾巴了……虽然感到你们不对劲，但是还是不敢肯定你们不是人类。”党战拎着两把沙鹰慢慢起身！房间里黑漆漆只有四道手电光芒，庞晓楠等人在手电光里脸色尽是惊慌过后的残忍，同时它们的嘴唇边缘露出寒光闪闪的牙齿顶端的尖利！！

    武耀碑惊醒后早已一手端枪一手掏出手雷，静等党战命令。这时候，痛苦惨叫的王谦忽然恢复了本来面貌！他变成了，身长六七尺长，水桶粗细，布满幼儿手掌大小暗红色鳞片，好像鲤鱼似得大鱼！只是鱼头处还是王谦人类的半个脸面！！

    “横公鱼？！！！”荣严到底是家世出于武当大派见多识广，看到王谦变化后立刻喊出那怪鱼的名字！横公鱼，出自山海经记录，生于石湖，此湖恒冰。长七八尺，形如鲤而赤，昼在水中，夜化为人。刺之不入，煮之不死，以乌梅二枚煮之则死，食之可去邪病。横公鱼到了夜晚，跳到岸上，幻化人形样貌吃食人！

    庞晓楠看看满地打滚的王谦阴声道：“把这个废物扔出去，回到水里养伤！”赵云霞木然走到王谦那里就要抱起它顺窗口扔出去。

    “平平平！！”党战连续三枪，直接把王谦鱼头人脸打得稀烂！绿色血液脑浆喷了赵云霞满脸满身，她也惊吓的大声尖叫几声。

    “横公鱼，这种东西都出现了，还这么嚣张啊，还养伤？”荣严冷笑着看着眼前四只瓮中如蹩般无可逃的横公鱼。

    “你们怎么看出来的？”庞晓楠并没有害怕，而是露出尖利小牙齿阴声问道。

    “你们那对骸骨出卖了你们，按你说的北海出现的怪物吞噬你们留下的骸骨和我们看见的一样。明显是谎话，那种齿痕根本不是大东西留下的！其实那些骸骨堆里应该有庞晓楠等人的骸骨吧，是你们的牙齿啃食的。”党战冷漠说道。

    “没想到啊，你们还可以利用电台吸引人类，我想你们用这招吃了不少小分队的人吧。还有你们的脸时不时会变成你们所吃过的人的脸面啊。”荣严冷声接话。

    庞晓楠怪笑几声：“没想到本想利用那些骸骨吸引分散你们，可惜暴露马脚了。”话音未落他突然端起97自动步枪就要开枪！只见七八道火符飞射过来，将他在内的重伤员，赵云霞，张熙雅，还有王谦尸体熊熊燃烧！

    庞晓楠等人立刻满地打滚变回本体一只只横公鱼浑身火焰的游走在房间地面上！“你们忘了，我们是火烧不死！！”张熙雅尖叫着利用腹部鱼鳍弹跳的扑了过来！

    顿时房间内部枪声火焰大作，浑身火焰的张熙雅使劲尽量缩回脑袋，虽然遭受子弹射击但是依然扑进党战所在的人群里面！！她把一个男队员压到身下，跟着硕大的鱼尾巴横扫！党战，荣严和其他人立刻后跳或是翻身滚开。

    趁这机会庞晓楠，章顺延，赵云霞游动的带着火焰冲向分散的人们。党战身体后跳，双脚蹬踏墙壁，转身半空射击，两把沙鹰扇形速射！大口径子弹达到庞晓楠，章顺延，赵云霞鱼类身体上，三只横公鱼被打的哇哇惨呼！荣严不甘落后的躲到墙角拼命射击，吴玲，另一个男队员同时射击张熙雅想救助队友。

    就在这时候，窗口处哗哗的发出很多东西爬行的声音，不一会就见房间的各个窗口涌入几条横公鱼！！“哈哈哈，我们的同类来了，党战你说对了，这地底下早被河水冲空，是我们的巢xue了！！”庞晓楠游动强忍痛楚嘶吼道。

    “手雷！！”党战落地后一脚踢飞章顺延命令道！武耀碑立刻把手里的手雷扔到窗户处！跟着端起手里的97自动步枪射击：“党战，我们必须杀出去！！要不都得被横公鱼捂死！！”

    轰！手雷飞出窗户后爆炸了，十几条陆续跟上的横公鱼被炸得不是化作碎块就是受伤摔落地面！同时爆炸威力也把砖块崩的到处都是！无力的人们都纷纷躲避，横公鱼却无视的继续游动攻击人们！

    党战喊道：“掩护我！！吴玲那个队员救不了了！你们俩封堵卧室窗户！！武耀碑准备手雷！！”说话同时，荣严心领神会的开枪扫射庞晓楠，赵云霞，章顺延，张熙雅！

    党战借着荣严子弹扫射掩护，瞬间爆发潜能冲到庞晓楠，赵云霞面前，先是侧踹把立起身体撕咬的章顺延蹬到有窗户的墙角！紧跟着就两把沙鹰顶住庞晓楠，赵云霞脑袋，不顾他们身上火焰燎铐手部，迅速开枪“平平平平平……”来不见惨叫，庞晓楠，赵云霞鱼头人脸被子弹打得四分五裂变作碎rou块到处乱飞！！火焰包裹的鱼身体无力瘫倒在地不时抽搐抖动。

    “手雷！！”党战后退同时喊道，武耀碑会意的把手雷扔到章顺延所在的角落。同时，吴玲和男队员也把手雷扔进卧室，紧跟着所有人都原地卧倒！“轰轰轰！”三声爆炸伴随火光！章顺延被炸成几节随着破损墙砖飞出楼房！卧室窗户那堵墙也被炸塌！无数砖块混合尘土顺着爆炸冲击波方向飞射，外面还在攀爬的十几条横公鱼瞬间被喷飞炸死！

    “妈的，赶紧冲出去！！”荣严嘶吼命令！党战等人不用他说话早就奔跑到大厅窗户处，那里此时被炸成豁口。结果往外一看，几十条横公鱼正在陆续往上爬！手电光里，那些横公鱼都是鱼头人脸，他们都是吃过人的！！

    “吴玲你去看看卧室那里！”荣严端起97自动步枪扫射同时命令吴玲！吴玲点点头扭身就跑。武耀碑端起97自动步枪跟着扫射下面的横公鱼：“还好是三楼，要是在高话，我们都不好出去了！”党战神色平静的换好沙鹰子弹，将两把沙鹰插进大腿枪套。摘下后背的散弹枪：“这些妖物身体真好，怪不得刀刺不入。还好我们是热武器。”说着话连续开枪喷射！

    卧室里传出吴玲和男队员的射击声音，荣严说：“不好冲出去，那面也跟过来横公鱼了。”党战没说话手里只是连续搬动散弹枪，上子弹，但是他都是集中一处射击！那里的横公鱼很快的就分散开了！“手雷！！”党战说道，武耀碑立刻掏出两颗手雷牙齿咬了安全销后抛掷横公鱼群里！“轰轰！！”两个大火球崩起，数不清的大块血rou随之飞舞！

    “我们不能此时出去”荣严射击某条横公鱼说道，党战点点头没说话。“为什么？”武耀碑问道，“你傻呀，现在黑乎乎的，我们杀出去就是树林，横公鱼的地盘，比我们熟悉！如果我们进入树林必然被横公鱼分散后各个击破！”荣严解释道。“哦，对对，我他妈傻了。”武耀碑射击自嘲。

    党战把子弹射击一空，没有子弹可换的散弹枪扔出楼房：“等天亮吧，希望这些横公鱼的智慧令它们懂得害怕。那样，我们就有喘息之机。”说完话掏出三颗手雷，准备救急

    “武耀碑，去把死了的队员武器弹药收拢一下，然后支援吴玲他们。这里有我和党战足够了。”荣严趁此机会吩咐道。

    武耀碑立刻拎着枪奔跑到张熙雅那里，一脚踢开满身火焰逐渐熄灭，身体尽是弹洞流血的张熙雅尸体。他俯身不顾男队员没啃咬满脸碎rou的惨状，麻利的收集所有弹药武器后立刻帮助吴玲等二人封堵卧室。

    横公鱼又从黑暗深处顺着地面游动过来，纷纷化作人形开始准备攀爬楼房！党战顺手把一颗手雷扔了过去炸飞不少！但是后续又来了不少横公鱼化作人类，它们懂得分散行进，开始两面夹击房间里的人！

    “几点了？”党战看看外面黑漆漆天色。“五点四十，在坚持个三个小时，有了亮光，咱们就冲杀出去。”荣严看看手表回答。党战给荣严和自己点了根烟没说话。已经厮杀了两个小时多了，那些横公鱼充分利用了智慧和身体优越素质。不是分队sao扰，就是大面积攀爬，要不就是从楼道门口进入。还好武耀碑，党战及时炸毁了楼道门口，要不然压力更大。

    正当横公鱼集结队伍再次攀爬进攻时候，忽然聚集横公鱼集结处二百多米远的地面爆出巨大火球！随着火球在半空爆开，化作无数小火弹四处散落引起树林大火同时，数不清的大块碎rou块带着火苗或是青烟如下雨般摔落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