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决定北上
d 就是这样，在一月份，陷入了极端郁闷与逻辑死循环的威廉闭门谢客，对外推说自己身体不好生病了，然后拒绝了一切的社交活动。因为这个行为刚好与白色军团的解体时间配套。所以外界推测，是白色军团的解体导致了威廉的生病。 得出了这样大错特错的结论后，外界诸人弹冠相庆，庆祝这个动摇了现如今世界稳定的祸害终于遭了天谴。而威廉在听说了这件事之后，就顺着别墅三楼的阳台看过去，目光中满是怜悯，就差骂一句：“这些白痴”了。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几天时间。在思考过许多的办法之后，威廉终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既然现如今，活跃在这个世界上的矮人们没有可能要帮助他的。那么就前往瑞特约德好了，前往这个世界上最寒冷，最荒凉，终年积雪的瑞特约德。也就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矮人们的故乡。 威廉相信，在那里的矮人中，肯定有着数量更多的天才，肯定有着能够帮助他完成差分机，帮助他制造大量的精密车床，帮助他制造一系列的工业母机，帮助他在最短时间内赶超布立吞的工业力的“天才”。 就是这样，威廉做出了决定，要在返回俄罗斯之前，先去一趟瑞特约德。这个念头在生出之后就再也抹不去了，威廉相信。不，威廉坚信，这是命运，是神的指引。如果说之光辉之主真的存在的话，那么这绝对是他的指引。 “所以，就是这样，我要前往瑞特约德。”在做出了所有的思考之后，在当天的晚餐时间。威廉心平气和的这样说道。 “哦，你要去瑞特约德。”听威廉这么说之后伊丽丝还有夏露米，也就是威廉的两位妻子，在最开始都没能反应过来。夏露米甚至还傻乎乎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好啊，去就去啊。明天准备马车……” 这样子。 于是威力不得不提高了音量，大声的，郑重其事的说到：“我说的是，我要去瑞特约德。” “……嗯？”听威廉这么说，伊丽丝和夏露米两个人才认真了一点。再然后，伊丽丝试探着问道：“你的意思是日德兰大公国吗？” 日德兰大公国，曾经的瑞特约德王国仅存的一部分。因为并不像是瑞特约德的其他领土那样，处在北方的半岛上，而是处在旧大陆北方的突出半岛，所以没有受到瑞特约德王国解体带来的影响。其国土，国力都得到了最大的保存。现如今的日德兰大公，靠着沟通波洛茨克海与北海的厄勒水道，收取通行税发了大财。国力较为强盛。除此之外还有一只较强的军队。 在之前的东哥特帝国内战中，日德兰大公国宣布中立，克里斯蒂安大公既没有加入皇帝的阵营，也没有加入布立吞一方。反而利用中立的地位招收流民，获取好处。在这段时间里很是赚了一笔。甚至趁火打劫，占据了帝国的几个自由城市，将之并入了日德兰大公国。 大公本人为此洋洋自得。在一段时间内甚至计划再升一步，打出国王的头衔来，甚至强迫皇帝承认，获得选举皇帝的资格。 只是很可惜，大公的雄心没能实现。在内战结束之后，日德兰大公国就有些苦逼了。 它们没有站在两方的任何一方。又在战争中同时占了双方的便宜。所以理所当然的受到了双方的排挤。 皇帝陛下卡尔曼四世将他当成了帝国的不稳定因素。而反对皇帝卡尔曼四世的家伙，也将他当成了潜在的敌人。里外不讨好的克里斯蒂安大公，只好打落了门牙自己吞，然后在这段时间里很努力地装孙子，缩在日德兰半岛装作自己不存在。 也难怪了伊丽丝会问威廉这样的问题。 厄勒水道夹在瑞特约德半岛与日德兰半岛中间。是进出北海与波洛茨克海的重要水道。而目前，这条水道就控制在日德兰大公手中。 这对于仅有波洛茨克海出海口的俄罗斯王国来说，可不是一件让人觉得开心的事情。所以说，在控制了文德王国准确的说，是有着漫长海岸线的利沃尼亚，以及波洛茨克联省共和国之后，威廉的下一个目标绝对是日德兰大公国。 这简直就是理所当然的。 “并不是。” 结果，理所当然的回答换来的却是威廉的否认。 “诶？”听威廉这么说，伊丽丝有些惊讶：“不是日德兰？那么，是某个城邦” “是瑞特约德半岛，内陆地区。”威廉很是平静的回答说：“准确的说，就是矮人们的聚居地。” “为什么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夏露米忍不住这样问：“就算以你的身手，也不能保证安全啊！” “我有非去不可得理由。”威廉很是郑重其事的说道。再接下来她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将这个理由说了出来，也就是有关精密车床，有关差分机，以及十级工人的矮人技术工人……只是理所当然的，在他说完这些事情之后，伊丽丝与夏露米两个人都一副莫名其妙的：“你在说什么啊？”的表情。 是的，就像是威廉曾经感慨过的一样，虽然说伊丽丝和夏露米都很好很优秀，都很喜欢他……但是很不幸，她们都不理解威廉的意思。 接受传统的贵族教育的她们，完全无法理解什么叫做工业化，也完全不理解它对于一个国家的重要性，到了何种程度。 所以说威廉很感慨。虽然人们常说夫妻之间不需要太相似。甚至会吐槽说娶了一个与你的兴趣爱好没有什么差别的老婆，和娶了你自己有什么区别……但是……果然……算了。 看着威廉一副很空虚寂寞冷的样子，伊丽丝和夏露米对视了一下，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虽然……但是我还是反对你去那里。”伊丽丝这样说道：“如果你真的想要去那里聘请矮人的话，那么就派遣契卡去那里啊。你手下不是有不少的特工吗？既然有那些家伙，为什么还要你亲自涉险呢？ “……”听伊丽丝这么说，威廉忍不住露出了苦笑。那些契卡特工啊……如果那些家伙可以信任的话，那么他还真想要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们啊。 只是很可惜，目前契卡并没有出现什么王牌特工。无论是黑寡妇还是詹姆士·邦德都没有。做一些一般意义上的特殊工作还没问题。但是要他们做这种逆天任务就不行了。 所以说，实话就是威廉完全不信任这些家伙。好像是这么重要的事情，除了他自己动手之外，他谁都不相信。 当然，除此之外这里也有一点个人英雄主义，以及他真的有那么好的身手。 在这段时间里，夏露米很奇怪的一件事情就是，她越来越大不过威廉了。 她非常惊讶，因为威廉平时除了必要的基本练习之外，没有进行任何额外训练。毕竟威廉需要做的事情太多。 与之相对的，夏露米自己却没有多少事情要做。在卸去了军队的一切职务之后，她出了切尔克斯女伯爵的爵位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威廉没有多少时间陪着她，她也不喜欢任何交际应酬之类的东西。平时没事儿除了练剑就是练剑。 这个年龄段的夏露米，实力正是突飞猛进的时候。她轻而易举就跨过了大骑士的门槛，到达了导师一级。 在这个个人武力衰落的时代，骑士导师级的战力已经罕见的不能再罕见了。夏露米有些时候，甚至会出现天下英雄舍我其谁的错觉。然而她仍旧打不过威廉。而至于说，威廉现在究竟有多强，夏露米也说不清楚。或者说目前这个时代连导师级的战力也很少出现，就更不用说在这之上的战力了。 或许只有再见到威廉的父亲奥托国王的时候，才能了解这一切吧。 想到这里，维多利亚有些明白自己的叔父为什么被称为当今世界上的最后一位骑士了。 就是这样，听伊丽丝反对自己的决定，威廉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态度和蔼而坚决。知道威廉的脾气的两个女孩马上明白了，威廉已经下定决心，绝不可能因为她们的反对而改变。 “你总是这样……”想到这里，伊丽丝有些气闷，又有些委屈。在这样嘟囔了一声后，就低下头不说话了。 “……”威廉很温柔的按在了伊丽丝的肩膀上：“放心好了，没有关系的。我也没有打算在这里死掉。” “……嗯。”伊丽丝点点头，露出了很勉强的笑容。而在另一旁，夏露米则下定了决心：“威廉！如果你真的要去那里的话，就带上我好了！” “……你么？”听夏露米这么说，威廉很是犹豫：“就算你这么说，但是……” “没有关系的！”夏露米回答：“虽然不是威廉你的对手，但是一般的敌人绝不是我的对手。不要忘记，我已经拥有导师级的战力了啊。”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