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历史小说 - 风俗通义校注在线阅读 - 第3节

第3节

    辨”;集注残本引“政”作“正”。【】

    〔一七〕晏子春秋内篇问上景公问明王之教民何若章:“古者,百里而异习,千里而殊俗,故明王脩道,一民同俗。”

    周、秦常以岁八月遣輶轩之使,求异代方言,还奏籍之,藏于秘室〔一〕。及嬴氏之亡,遗脱漏弃,无见之者〔二〕。蜀人严君平有千余言〔三〕,林闾翁孺〔四〕才有梗概之法〔五〕,扬雄好之,天下孝廉〔六〕卫卒〔七〕交会,周章质问〔八〕,以次注续,二十七年,尔乃治正〔九〕,凡九千字,其所发明,犹未若尔雅之闳丽也,张竦以为悬诸日月不刊之书〔一0〕;予实顽闇,无能述演,岂敢比隆于斯人哉〔一一〕顾惟述作之功〔一二〕,故聊光启之耳。

    〔一〕意林、文选七命注、又颜延年曲水诗序注、文选曲水诗序集注及任彦升宣德皇后令集注、事类赋五引俱无“岁”字,御览七七九、职官分纪四五引有。“遣輶轩之使求异代方言”,意林作“遣輶轩使者采异代方道藏本误“芳”言”。七命注、曲水诗序注及集注、宣德皇后令集注引无“遣”字,书钞四0、御览引有。“求”,书钞、分纪、事类赋作“采”,御览、全后汉文作“采”,拾补引孙曰:“文选颜延年曲水诗序注引此作采器案:六臣本作“采”,七命注作采器案:宣德皇后令集注作“采”,意林同。”事类赋引“代”作“俗”,臆改。“还奏籍之”,御览、分纪引无“

    籍”字。“藏于秘室”,意林、七命注、事类赋作“藏之秘府”。器案:说文车部:“輶,轻车也。”文选吴都赋:“輶轩蓼扰。”李周翰注:“輶轩,轻车也。”异代方言者,异谓异语,代谓代语。方言十云:“皆南楚、江、湘之间代语也。”郭注:“凡以异语相易谓之代也。”又十三注:“鼻、祖,皆始之别名也,转复训以为居,所谓代语者也。”事类赋引作“异俗方言”,所谓不知妄作也。奏籍者,据扬雄答刘歆书:“尝闻先代輶轩之使,奏籍之书,皆藏于周、秦之室。”郭璞方言序:“盖闻方言之作,出乎輶轩之使,所以巡游万国,采览异言,车轨之所交,人迹之所蹈,靡不毕载,以为奏籍。”奏籍,盖谓奏进之簿籍,御览、分纪无“籍”字,非是。秘室者,汉书艺文志:“于是建藏书之策,置写书之官,下及诸子传说,皆充秘府。”注:“如淳曰:刘歆七略曰:外则有太常、太史、博士之藏,内则有延阁、广内、秘室之府。”则秘室又称秘府也。

    〔二〕意林作“及嬴氏之亡,遗弃殆尽”。

    〔三〕道藏本意林“千”作“十”,误。戴震方言疏证曰:“案常璩华阳国志:高尚逸民严遵,字君平,成都人。又云:严君平经德秉哲。汉书地理志:后有王褒、严遵、扬雄之徒,文章冠天下。又王贡两龚鲍传:蜀有严君平,博览无不通;扬雄少时从游学,蜀人爱敬,至今称焉。严遵即庄遵,汉显宗孝明皇帝讳庄,始改为严。扬雄法言开明篇:蜀庄沈冥,蜀庄之才之珍也。吴秘注云:庄遵字君平。洪迈容斋随笔以法言不讳庄字,何独至此书而曰严不知本书不讳而后人改之者多矣。此书下文蜀人有扬、庄者,不改庄字,岂独习于严君平之称而妄改之与”

    〔四〕意林“孺”下有“者”字。拾补云:“华阳国志:林闾,字翁孺,临邛人,扬雄师也。”戴氏疏证曰:“案广韵:林闾氏,出自嬴姓。文字志云:后汉有蜀郡林闾翁孺,博学善书。而华阳国志乃云:林闾字公孺,临邛人,扬雄师之。见方言。又云:

    林翁儒训诰玄远。似以为林姓闾名,且公孺、翁儒,讹舛互异;据此书,林闾定是复姓。”钱绎方言笺疏云:“案王应麟姓氏急就篇云:汉扬雄书:林闾妇,蜀郡掌氏子。其误与常璩同。”

    〔五〕钱绎笺疏曰:“方言卷十三云:梗,略也。注云:梗概大略也。张衡东京赋:故粗为宾言其梗概如此。薛综注云:梗概,不纤密,言粗举大纲如此之言也。后汉书杜笃传云:故略其梗概。李贤注:梗概,犹言粗略也。左思魏都赋云:时梗概于滮池。声转而为辜较,孝经云:盖天子之孝也。孔传云:盖者,辜较之辞。刘炫述义云:辜较,犹梗概也,孝道既广,举其大略也。”

    〔六〕汉书武纪:“元光元年冬十一月,初令郡国举孝廉各一人。”颜师古注曰:“孝谓善事父母者,廉谓清洁有廉隅者。”武纪又载:“元朔元年,有司奏议曰:今诏书昭先帝圣绪,令二千石举孝廉,所以化元元,移风易俗也。不举孝,不奉诏,当以不敬论;不察廉,不胜任也,当免。”北堂书钞设官部引汉官仪:“和帝诏曰:大郡口五十万,举孝廉二人。”后汉书和纪:“永元十三年九月诏:其令缘边郡口十万以上,岁举孝廉一人,不满十万,二岁举一人,五万以下,三岁举一人。”案后汉书丁鸿传:“时大郡口五六十万,举孝廉二人,小郡口二十万,并有蛮、夷者,亦举二人,帝和帝以为不均,下公卿会议。鸿与司空刘方上言:凡口率之科,宜有阶品,蛮、夷错杂,不得为数。自今郡国率二十万口岁举孝廉一人,四十万二人,六十万三人,八十万四人,百万五人,百二十万六人,不满二十万,二岁一人,不满十万,三岁一人。帝从之。”和帝诏盖即据丁、刘之言。续汉书百官志五:“郡太守、王国相,本注曰:岁尽,遣吏上计,并举孝廉,郡口二十万举一人。”当时名额分配比例,亦随时随地而异宜;举二人或举一人,则俱谓举孝与廉各二人或各一人,安帝永初二年诏所谓居乡里有廉清孝顺之称者,亦分别言之,故曰兴廉举孝,非谓孝廉为一人也。岁尽者,刘昭注补引卢植周礼小行人“秋献功”注曰:“计断九月,因秦以十月为正故也。”又后汉书顺纪载:“阳嘉元年冬十一月辛卯,初令郡国举孝廉,限年四十以上,诸生通章句,文吏能笺奏,乃得应选。”则举孝廉又有限年之制也。又案:意林、书钞七九引傅子:“闲岁察举孝廉而上之,皆是九州百郡之士,风异俗殊,所尚不同。”则扬雄之所以向天下孝廉周章质问者,正以其风异俗殊,所尚不同也。

    〔七〕续汉书百官志五注引汉官仪:“民年二十三为正,一岁以为卫士,年五十六老衰,乃得免为民,就田。”卫卒即卫士。

    〔八〕汉书武纪:“南越献驯象。”应劭注曰:“驯者,教能拜起,周章从人意也。”楚辞九歌云中君:“聊遨游兮周章。”王逸注:“周章,犹周流也。”颜氏家训勉学篇:“齐有宦者内参田鹏鸾,时伺间隙,周章询请。”文选杨德祖答临淄侯笺:“自周章于省览,何遑高视哉”张铣注曰:“周章,驰逐也。”隋书王贞传:“谢齐王索文集启:咫尺天人,周章不暇。”按周章犹言周流章皇,文选羽猎赋:“章皇周流。”注:“章皇,犹仿徨也;周流,周匝流行也。”

    〔九〕刘淇助字辨略三曰:“此尔字,犹云斯也,然后也。尔既训此,故得转为斯也。”

    〔一0〕张竦,字伯松,见汉书张敞杜邺陈遵传,即王莽传所谓“欲求封,过张伯松”者也。扬雄答刘歆书:“常闻先代輶轩之使,奏籍之书,皆藏于周、秦之室。及其破也,遗弃无见之者。独蜀人有严君平、临邛林闾翁孺者,深好训诂,犹见輶轩之使所奏言。翁孺与雄外家牵连之亲,又君平过误有以私遇少而与雄也。君平财有千言耳,翁孺梗概之法略有。翁孺往数岁死,妇蜀郡掌氏子,无子而去。而雄始能草文,先作县邸铭、王佴颂、阶达铭及成都城四隅铭;蜀人有杨庄者为郎,诵之于成帝,成帝好之,以为似相如。雄以此得外见。此数者,皆都水君尝见也,故不复奏。雄为郎之岁,自奏:少不得学,而心好沈博绝丽之文,愿不受三岁之奉,且休脱直事之繇,得肆心广意,以自克就。有诏:不可夺奉,令尚书赐笔墨钱六万,得观书于石室。据疏证本如是,后一岁,作绣补、灵节、龙骨之铭诗三章,成帝好之,遂得尽意。故天下上计孝廉及内郡卫卒会者,雄常把三寸弱翰,齎油素四尺,以问其异语,归即以铅镝次之于椠,二十七岁于今矣;而语言或交错相反,方复论思详悉集之。燕其疑张伯松不好雄赋颂之文,然亦有以奇之,常为雄道言其父及其先君熹典训,属雄以此篇目,颇示其成者,伯松曰:是县日月不刊之书也。”戴氏疏证曰:“据上云:语言或交错相反,方复论思详悉集之。是歆求方言时,雄撰集尚未成,此云示其成者,正以见有未成者耳。今书中有仅举其字,不辨何方云然,盖方言究属雄未成之书。洪迈以汉书本传无所谓方言,艺文志亦不载方言,遂疑非雄作。又云:书称汝、颍之间,先汉人无此语也。则书内举水名以表其地者多矣,何以先汉人不得称汝、颍之间邪应劭风俗通义序云:周、秦常以岁八月,遣輶轩之使,张竦以为悬诸日月不刊之书。任昉南徐州萧公行状:并勒成一家,悬诸日月。李善注云:扬雄方言曰:雄以此篇目烦示其成者张伯松,伯松曰:是悬诸日月不刊之书也。此注重伯松二字,有讹舛。”器案“伯松”二字不重,属上句读之,其理自贯。钱氏笺疏曰:“按汉书扬雄传备列雄所着书,独无方言。常璩华阳国志及艺文志小学类亦但有训纂一篇,儒家有雄所序三十八篇,亦不及方言。东汉一百九十年中,未有称扬子作方言者;至汉末应劭风俗通义序始称:周、秦以岁八月,遣輶轩之使,二十七年,尔乃始正。又劭注汉书引杨雄方言一条。是称扬子作方言者,案自劭始。至魏孙炎注尔雅,吴薛综述二京解,晋杜预注左传,张载、刘逵注三都赋,皆递相证引;沿及东晋,郭氏遂注其书;后儒称扬子方言,盖由于是。郭氏云:三五之篇着。与歆书

    十五篇之数正合。而隋书经籍志云:方言十二卷。旧唐书称:别国方言十三卷。是并十五为十三,断在郭注后、隋以前无疑矣。又风俗通义序取答书语,详具本末,云:方言凡九千字。今计本文实万一千九百余字,盖子云此书本未成也。观其答刘歆书言:

    交错相反,方复论思详悉集之。又云:张伯松属雄以此篇目,颇示其成者。又云:如可宽假延期,必不敢有爱。其曰方复论思详悉集之,则正在构缀时也;曰颇示其成者,则尚有未成者也;曰宽假延期,必不敢有爱,则谓他时成书之后也;书中自十二卷以下,大率皆仅举其字,不言何方,其明证也。当歆求书时,撰集未备,歆欲借观未得,故七录不载,汉志亦不着录。至卷帙字数之不同,或子云既卒之后,侯芭之徒,搜其遗稿,私相传述,不免辗转附盗,如徐铉之增说文,故字多于前;厥后传其学者,以汉志无方言之名,而小学家有别字十三篇,不着撰人名氏,恐其假借影附,故证其实出于扬子,遂并为一十三卷,以就其数,故卷减于旧欤至宋志又云十四卷,当因刘歆书及扬子答书向附籍卷末者,亦别为卷而并数之,无可疑也。”器案:华阳国志蜀都士女篇言“典莫正于尔雅,故作方言。”当即本之应氏“言其所发明,犹未若尔雅之闳丽”之说,钱氏言“常志不言扬子作方言”,可谓失之眉睫。汉志着录之别字,钱大昕三史拾遗亦以为:“即扬雄所撰方言十三卷也。本名輶轩使者绝代语释别国方言,或称别字,或称方言,皆省文。”案后汉书光武十王传载东平王所着有别字,盖仿雄书而为之。

    〔一一〕意林作“余虽不才,敢比隆于斯人”。史记刘敬传:“哭泣之声未绝,伤痍者未起,而欲比隆于成、康之时,臣窃以为不侔也。”

    〔一二〕礼记乐记:“作者之谓圣,述者之谓明,明圣者,述作之谓也。”郑玄注:“述谓训其义也。”疏云:“作者之谓圣,圣者,通达物理,故作者之谓圣,则尧、舜、禹、汤是也。述者之谓明,明者,辨说是非,故修述者之谓明,则子游、子夏之属是也。”

    昔客为齐王画者〔一〕,王问:“画孰最难孰最易〔二〕”曰:“犬马最难,鬼魅最易。”犬马旦暮在人之前,不类不可,类之故难;鬼魅无形,无形者不见,不见故易〔三〕。今俗语虽云浮浅,〔四〕然贤愚所共咨论,有似犬马,其为难矣;并综事宜于今者,孔子称:“幸苟有过,人必知之。〔五〕”俾诸明哲〔六〕,幸详览焉。

    〔一〕何本、郎本、程本、钟本无“客”字。

    〔二〕何本、郎本、程本、钟本、郑本作“最易”,无“孰”字。

    〔三〕何本、郎本、钟本作“无形者不见故易”,不重不见二字。按韩非子外储说左上:“客有为齐王画者,齐王问曰:画孰最难者曰:犬马最难。孰最易者曰:鬼魅最易。夫犬马,人所知也,旦暮罄于前,不可类之,故难。鬼魅无形者,不罄于前,故易之也。”即此文所本。淮南子泛论篇:“今夫图工好画鬼魅而憎图狗马者,何也鬼魅不世出,而狗马可日见也。夫存危治乱,非智不能,而道先从王念孙说乙正称古,虽愚有余;故不用之法,圣王弗行,不验之言,圣王弗听。”后汉书张衡传:“譬犹画工恶图犬马,而好作鬼魅,诚以实事难形,而虚伪不穷也。”刘昼新论正赏篇:“由今之人画鬼魅者易为巧,摹犬马者难为工,何者鬼魅质虚,而犬马质露也。”

    〔四〕汉书东方朔传赞:“其事浮浅。”

    〔五〕论语述而篇:“陈司败问:昭公知礼乎孔子曰:知礼。孔子退。揖巫马期而进之,曰:吾闻君子不党。君子亦党乎君取于吴为同姓,谓之吴孟子。君而知礼,孰不知礼巫马期以告,子曰:丘也幸苟有过,人必知之。”

    〔六〕诗大雅蒸民:“既明且哲,以保其身。”汉书刑法志:“躬明悊之性。”悊即哲字,说文心部悊下云:“哲或从心。”

    风俗通义皇霸卷一〔一〕

    汉汝南应劭着〔二〕

    江津王利器校注

    盖天地剖分,万物萌毓〔三〕;非有典艺〔四〕之文,坚基可据,推当今以览太古,自昭昭而本冥冥〔五〕,乃欲审其事而建其论,董其是非而综其详略〔六〕,言也实为难哉故易纪三皇,书叙唐、虞,惟天为大,唯尧则之,巍巍其有成功,焕乎其有文章〔七〕。自是以来,载籍昭澈。然而立谈者人异,缀文者家舛〔八〕,斯乃杨朱哭于歧路〔九〕,墨翟悲于练素者也〔一0〕。是以上述三皇,下记〔一一〕六国,备其终始曰皇霸。

    〔一〕程本、郑本“第”上有“卷”字,何本、胡本、钟本作“卷一”,今从元本。苏颂校风俗通义题序载三十一卷本篇名、卷第云:“独皇霸一篇,同为第一。”

    〔二〕何本、胡本、钟本有此一行,今从之。

    〔三〕萌毓即萌育,易蛊卦:君子以果行育德。释文:“王肃本作毓德。”汉书五行志中之上:“孕毓根核。”师古曰:“

    毓字与育同。”

    〔四〕类聚五二引王粲儒吏论:“古者,八岁入小学,学六甲、五方、书计之事,文法典艺,具存于此矣。”典艺,犹言经典。贾谊新书六本篇:“诗、书、易、春秋、礼、乐,六者之本,谓之六艺。”汉书艺文志有六艺略,师古曰:“六艺,六经也。”

    〔五〕庄子知北游:“夫昭昭生于冥冥。”淮南人间篇:“人能由昭昭于冥冥,则几于通矣。”又要略篇:“昭昭之通冥冥。”又缪称篇:“人能贯冥冥入于昭昭,可与言至矣。”汉书外戚孝武李夫人传:去彼昭昭,就冥冥兮。则以“昭昭”与“冥冥”对文,为汉人习惯用法。昭昭亦作照照,淮南子泰族篇:“由冥冥至照照。”又:“从冥冥见照照。”

    〔六〕“详略”,原作“详矣”,拾补曰:“疑。”刘师培风俗通义书后曰:“矣疑略。”今据改正。

    〔七〕论语泰伯篇:“子曰:大哉尧之为君也巍巍乎惟天为大,唯尧则之。荡荡乎民无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焕乎其有文章。”集解:“孔安国曰:则,法也;美尧能法天而行化也。何晏曰:功成化隆,高大巍巍也。焕,明也;其立文垂制,复着明也。”

    〔八〕汉、魏、六朝人以“家”、“人”对文,“家”、“人”义同,详辽海引年器撰“家”“人”对文解。

    〔九〕“歧”原作“岐”,今改。

    〔一0〕程本、郑本“练素”作“丝素”,郎本校云:“俗本作丝素,今从宋本。”案:淮南子说林篇:“杨子见逵路而哭之,为其可以南可以北;墨子见练丝而泣之,为其可以黄可以黑。”

    〔一一〕郎本、程本、郑本“记”作“纪”。

    三皇〔一〕

    春秋运斗枢说:“伏羲、女娲、神农,是三皇也。〔二〕”皇者天〔三〕,天不言,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四〕;三皇垂拱无为〔五〕,设言而民不违〔六〕,道德玄泊〔七〕,有似皇天,故称曰皇。〔八〕皇者,中也,光也,弘也;含弘〔九〕履中,开阴阳〔一0〕,布刚上〔一一〕,含皇极〔一二〕,其施光明,指天画地〔一三〕,神化潜通〔一四〕,煌煌盛美〔一五〕,不可胜量。礼号谥记说:〔一六〕“伏羲、祝融、神农。〔一七〕”含文嘉记〔一八〕:“虙戏,燧人,神农〔一九〕。伏者,别也,变也〔二0〕;戏者〔二一〕,献也,法也;伏羲始别八卦,以变化天下,天下法则,咸伏贡献,故曰伏羲也〔二二〕。燧人始钻木取火〔二三〕,炮生为熟,令人无复腹疾〔二四〕,有异于禽兽,遂天之意,故曰遂人也〔二五〕。神农,神者,信也;农者,浓也;始作耒耜,教民耕种,美其衣食,德浓厚若神〔二六〕,故为神农也。”尚书大传说:“遂人为遂皇,伏羲为戏皇,神农为农皇也。遂人以火纪〔二七〕,火,太阳也〔二八〕,阳尊,故讬遂皇于天;伏羲以人事纪,故讬戏皇于人:盖天非人不因〔二九〕,人非天不成也。神农以地纪〔三0〕,悉地力,种疏〔三一〕,故讬农皇于地:天地人之道备〔三二〕,而三五之运兴矣。〔三三〕”

    〔一〕潜夫论五德志篇:“世传三皇、五帝,多以为伏羲、神农为二皇;其一,或曰燧人,或曰祝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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