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发声者
一早醒来，这一师二徒和课题组的其它成员，就抢在太阳高升之时，早早地往张海阳的桔子林进发。尽管酒精的余威在个别人身上还没有完全残消殆尽，但是伴随着前行途中整队势气高昂的热情以及每个人脚下步数累增后的热量消转，到达目的地之前，所有人都已经是元气满满，满弓状态。 张海阳在出发时就看到不胜酒量的秦倩还有点小晕乎，作为师哥，照顾好这个同门师妹，当然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因此，一路上他都围护在秦倩周边，遇到坡，坎，沟、都主动伸手去助力一把。这暖心的一幕，也让很多人看在眼里，赞在嘴边。 “小秦，今天多了这个护花使者，可把你照顾得。。。。。。” “秦倩，你这个师哥还是挺会照顾人的啊，瞧这一路上，敢出手时就出手啊！” 。。。。。。 越来越多的赞叹声从大家口中抛出，也成为了大家爬山穿林途中的话题谈资，这之中当然也不能少了队长张一兵的缺席。只见他一边招呼大家一鼓作气，快步前行，一边也肯定地对张海阳美言道：“海阳啊，看你把秦倩照顾的，你就不怕其它女队友羡慕嫉妒恨啊!” 张海阳被导师的这一阵说侃，脸上露着笑脸，呵呵的笑声随路而欢。而秦倩则开始对张海阳的照顾示好，好似偏袒地应声道：“老师，这还不是您教得好，会学习，又会照顾。” 张一兵见她那股活络劲又起来了，话峰一转对话道：“这下酒醒了吧。跟上队伍，等会还有工作等着大家。” 不久，大家终于来到目的地，队伍立刻按照各自分工，拆分成专业小组，全速进入工作状态。土壤采集的，立刻蹲下身子，用着不同的工具铲，收集着土壤样本。根茎嫁接，立刻左右在桔子树周围，观枝叶，看叶脉，估长势，而张一兵和秦倩则作为技术指导小组成员，和张海阳交流着施肥、培育、亩产、病虫害防治等方面的情况。这里，秦倩还多了一项任务，就是还要把谈话记录毕恭毕敬地记录在本子上，以便日后有需要时，课题组还可以作为资料回查。 一天的工作，让整个课题组都是收获满满，各种实验用的瓶瓶罐罐里装满了各组后期需要进一步分析用的“素材”，张一兵也是和各组的交流中收摞了好几页文字“素材”，满载而归的下山路上，大家已经忘却了这“丰收”一天的酷热和辛劳。 正当大家心里都规划着晚餐吃什么时，突然一个声音叫停了张一兵。 “张教授，张教授，麻烦请你停一下。 张一兵停住脚步一看，是一个约莫六十岁左右的老者，穿一件白色老头背心，头上偶有几根银丝，肤色被烈阳已经晒的能够”渗油“，脸上还挂着几颗硕大的汗珠。张一兵认定这个老人应该已经等了很久，有备而来的。 ”老人，您这是有事找我。“ ”有“ ”那你说，需要我们帮什么忙或者提供什么服务？“ 这时老人望着队伍中的所有人，脸神中若有顾虑。张海阳从队伍后面走上来，看了老人一脸，就立马认了出来，说道:”这不是我们东山村的韩伯？” “海阳，你认识？” “认识。” 见张海阳人头熟悉，又是同镇居民，老者又有人多估虑，就先让其它人按部就班下山，三个人围坐在山间的半路亭上聊了起来。 张一兵从包里掏出一瓶水，给老人递了过去，说道：”老人家，喝口水，有什么事慢慢说” 老人见对话者就剩下张一兵和张海阳，脸上的顾虑若有消散，低声说道;”我就是那天那个愿意试一试的人。“ 老人此话一出，立马把对面的两张给愣了一下，他们相互对视，眼神中透露着一丝五味杂陈的矛盾感。张海阳接力张一兵，继续和老人聊了起来。 ”韩伯，你那天后来不愿意站出来，为啥今天又想通把这个结果再来告诉我们？” “海阳，我也算看着你长大的。虽然我们平时交流不多。我后来想通了，不考虑面子不面子，失败不失败了。我就想着我当了一辈子农民，现在农村也比过去好多了，如果有更好的方法可以让大家再富一点，口袋再鼓一点，我希望让我的小孩，还有更多像你这样走出去的年青人，可以常回家看看。“ ”常回家看看？“张一兵有点不解韩伯的话，眼珠子也跟着转悠着思索。 ”我明白韩伯的意思了。“张海阳从自身经历中仿佛找到了韩伯顾虑的答案。”你看我以前也是在上海，一年也回不了几次，为什么，外面的世界繁华和诱惑。现在回来，那是因为我把在上海的梦搬了过来。很多人不愿意回来，还是因为这里比外面的城市从发展，创收上要差，没有好的产业，韩伯想如果这个桔子可以高创收，高亩产，高销量，它就可以成为吸引很多人回乡的一个引子。毕竟再破再差，这就是他们的故乡，他们的根。“ ”回家，这个点子好。你老人家倒是给我一个启发？” 韩伯原本就是想找这个机会把原来没机会讲出来的漏洞补补掉，也让自己心安。根本没想到还能给大家启发提醒，听到张一兵这一席领悟，确实有些让自己并不太灵光的脑袋有点烧脑。 “老人家，你别急，我们没有别的意思，我是在想，如果这个美人红成功了，打响了，他们如果在城市里吃到这个桔子，就知道是东山镇的，是自己家里的新产品，那么那个时候，我们桔子销售的通路也就是外地东山镇子女回家的返乡路。我们试试用桔子吸引他们常回家看看。” “明白了，明白了，张教授，我听你的，希望你尽快去我的桔子地看看。” “一定，一定。” 三人山林间的约定，即是对美人红试产的扩容，也开启了一个全新的计划——”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