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夏朝第一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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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大典是夏朝极其重要的一个节庆，甚至超过了春节，这一天注定是普天同庆。 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门庭清洗干净，大门敞开，迎接五谷神的光临。 大人们这一天也会毫不吝啬的将最好的食物拿出来，配合上珍藏的猪油，精盐，做上满满一桌美味佳肴。 孩童们欢呼，欢声笑语响彻大街小巷。 五谷丰登，是国泰民安，丰收的好兆头。 这一天，贵族们也没闲着，彼此走访送礼，彰显自家农作喜人的收成。 才子佳人，文人墨客，贵族的子弟另有一翻风格。 以文会友，吟诗作对，是释放荷尔蒙的好季节。 斟鄩的大小街头，人头传动，并未因为太阳的西落而停歇。相反，满街张灯结彩，喜庆无比。 在这个普天同庆的季节，陈羽却是悄然失踪。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会去在呼，这个新进的大理司司溥究竟去了哪里。 到是有关陈羽的传说，在不知不觉中，成了这庆典的热门话题。 集贸广场是斟鄩最大的贸易广场及码头，早早这里就支起了一个个摊位。 各种代表节庆的小工艺品琳琅满目，文房墨宝，诗词字画，俨然成了一个夜市。 集贸广场的中央，挂着一幅巨大的屏风，屏风之上乃是洛汭之巅祭天的场景。 屏风前悬浮着数十个金光灿灿的大字，这赫然是一首诗。 诗名：“洛汭！” “洛汭绝顶忆神功，亘古情形一览中。启母石迎新月白，防风冢映夕阳红。洪流匝地曾拘兽，老树参天欲化龙。有径直通霄汉外，登临无不是仙踪。” “好诗，好诗，不仅将洛汭风景描绘的入骨三分，更是将古往今来祭天情形体现的淋漓尽致。天地磅礴，大道亘古，沁人心肺，沁人心肺。” “咦，这陈羽是何人？斟鄩何时出了这么个大才子，我怎么就没听说过。” “你没听说过才是正常，据说这陈羽其实仅是一个马夫。” “马夫？不可能吧，马夫也能写出如此惊世佳作？我看此诗必能流芳千古，丝毫不逊色于大儒手笔。” “哼，你们知道什么啊？这陈羽可不是甚么马夫，乃是大理司一个贪生怕死的小班尉。据我所知，此人不学无术，是个谄媚苟且的小人。” “不可能吧！洛汭此诗大气磅礴，怎会出自一个谄媚小人之手。” “你还没看懂吗？洛汭此诗原于今早祭天的即性之作。此诗即不敢歌颂天，也不敢歌颂地，拍个马屁都能如此婉转，可见此人拍马屁的功夫已是到了巅峰造极。” “听你这么说，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此人拍马屁的功夫，前无古人，后也肯定不会有来者，旷古烁今，真是个人才。” 屏风前聚集着上百人，对着洛汭这首诗是指指点点。 有人发出嘲讽的大笑，有人垂头若有所思，也有人目光灼灼。 此刻，人群中，一名白衣飘飘的小仙女，宛若出污泥而不染的芙蓉仙子。 “陈羽，陈羽，好些年不见了，想不到他藏的如此之深。” 少女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喃喃自语。 便在这时，少女的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灵儿。” 随即一名风度翩翩的少年，带着几名随从，推开了人群，来到了少女的跟前。 这少女不是别人，她正是相国南宫远之女，南宫氏绮灵。 绮灵一见这少年，柳眉不禁微蹙了一下，随即换上含蓄的笑容，微微欠身道。 “严公子。” 这严公子乃是史大夫严思的公子，名严硕。 其父位列三公九卿之列。 “福兮林巅剑鹰啸，初秋喜节送佳人。初秋大典，我灵儿怎能没有福兮草衬托，送给你。” 严硕满脸期待，却又故作随意，取出福兮草说道。 夜色下的福兮草，溢散着妖艳的红光，即神秘又美轮美奂。 面对严硕送出的福兮草，绮灵仅是平静的瞥了一眼，却没有伸手去接，反而微微欠身，俏容带着歉意说道。 “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灵儿不敢违背，还请严公子莫要为难。” 绮灵若接了福兮草，那便意味着接了定情信物。 茶女怎可能为了一株啥用都没有的福兮草，就把自己给卖了。 严硕不是她今晚第一个拒绝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灵儿的意思是？” 严硕闻言，大感失望。他想象中的是，绮灵一见福兮草，定是会很高兴的接过，对他投怀送抱。 结果却不是，让他有些始料不及。 “严公子当知晓，我等非普通人家，受制于家族，灵儿不敢僭越，置家族于不顾。” 绮灵满脸痛苦的表情，深深欠身，好似她是家族的牺牲品，为了家族大义，牺牲自我的奇女子。 “灵儿，你我两情相悦，又何必去理会那些人。” 严硕是痛心疾首，便想上前去牵绮灵那纤纤玉手。 “严公子自重，灵儿生是南宫家的女儿，死也是南宫家的女儿。” 绮灵下意识躲开了严硕的手，美眸似擒着泪珠，模样惹人怜。 “我，我这就去求我父亲，到你们家求婚，灵儿，你等我。” 严硕大感痛心，一心想将女神救出水深火热。 转身离去，绮灵抬起头，俏容带着淡淡的微笑。 她家里的门槛若是不够硬，今夜之后，必定被踩烂。 …… 陈羽对于旁人的指指点点，毫不放在心上。 骂他是谄媚小人的人，不过是从原来的小范围，稍微广大了一些规模，对他是毫不影响。 对于陈羽而言，别人怎么评价他都不重要。 弄死车甸，为他师父报仇后，他便会离开斟鄩，转投商国，谋求未来立足之地。 此刻，他一身竹纹墨袍，模样大变，脸上擒着笑容，棱角分明，好似画里的人儿。 他这张脸，足以倾倒万千女子。 此刻他是墨羽。 含笑看着绮灵在表演，心里是啧啧称奇。 倘若换到前世，陈羽一定会做绮灵的经纪人。 凭借此女的手段，必然会红遍大江南北。配合上她那仙子般的容颜，出尘的气质，定然会红到发紫。 可惜，生在夏朝，也唯有陈羽这么一个观众。 如锦衣夜行，可惜，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