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尴尬重逢

    萧枫刚想扶着陈跃去打的回学校，旁边夜总会门前突然停住一辆车，那车停的很凶猛，刹车声很刺耳，以至于在夜总会吵闹的音乐中都听得很清楚，那车停下之后，后门被“阿三”打开，萧枫看到从夜总会出来一位妙龄女郎，他看得有些目瞪口呆，那居然是素兰，虽然夜总会门前灯光迷离，但他确定她就是素兰！没错！

    他丢下陈跃，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可还是晚了，那辆车扬长而去，他下意识地，记住了那车的车牌号，那是辆奔驰。

    在回学校的车上，萧枫把这事告诉了陈跃，陈跃却不以为然，

    他说，“素兰肯定是做了别人的“二奶”了。太正常啦！在省城像她这种没文化、没学历、没背景的女孩，靠什么？只能靠青春！”

    萧枫愣了半天，似乎想从陈跃的简单言语中，判断素兰的命运答案。他不敢肯定这“二奶”二个字，究竟含括了什么内容。

    陈跃又说：“其实她们干小姐的，最大的理想，最好归宿，一天到晚最羡慕的事情，就是让个有钱的男人带走。不管能不能结婚，都是她们的体面，至少不用整天整夜到场子里去拼了。”

    萧枫瞪圆了眼睛，就像自己有个亲jiejie让人拐走了似的，心里如刀宰割。他大声质问陈跃：

    “他是素兰，你怎么能这样？她是我们同学，她那么善良，她不想的！”

    陈跃看着萧枫，他不了解萧枫的激动，究竟是出于什么，难道仅仅出于一种担忧。

    “萧枫，你知道吗，我们家以前请的那个小保姆，人长得非常好，不用开口说话，光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有多么单纯。她来我家的时候，全部财产只有随身的一只小包。

    在那个小包里，只有两件换洗的衣裳，但却装着一本厚厚的旧书，我记得是《战争与和平》。我父母，连同我都对这个女孩肃然起敬。三个月以后，这个女孩走了，她给别人当了二奶。有时候社会现实对他们的训练和熏陶，很难改变，几乎无法战胜！素兰她也是如此！”

    萧枫一路沉默，他知道陈跃虽是酒后之言，但那不是醉话，句句肺腑之言。最后他说：

    “陈跃，你能帮我吗？为了素兰，也为了我！”

    陈跃顿了顿，说，“好，我帮你！”

    晚上，萧枫打了素兰的手机，可是个空号，看来这号码她已经不用了，在这诺大的省城，找一个人就如大海捞针！

    他找到陈跃，陈跃建议还是去那家夜总会蹲点，那奔驰的号码萧枫记得，只要找到那车主，肯定能找到素兰。接连的几天，他们一到晚上，便在那‘’烟火夜总会‘’蹲守。陈跃和苏珊的事只能暂时推迟，萧枫那些天也总在思考，到底该用什么方式，表达他对陈跃的感激之情。

    每当门前有奔驰开到，陈跃就问：是这辆吗？萧枫总是摇头：不是。再有奔驰来，陈跃就再问：是这辆吗？夜总会门前车来车往，陈跃一连几个小时总要机械地回答“不是”，最后，只剩下了机械地摇头。萧枫神经麻木，目光疲乏，但意识始终没有跨掉。

    当有一天陈跃问他是这辆吗？他习惯地说了：“不是。”但在话音落去的几秒之后，他突然一个箭步蹿了出去，飞快地冲了过去！

    直冲到一个前额微歇的中年男人旁边，他身边还带着一个少妇，萧枫情急之中有点慌不择言。他问：

    “先生，您知道素兰在什么地方吗，您有她手机号码吗？”

    那人似手并没发现面前这个年轻人是什么时来的，他仰头看着萧枫，怔了一下才出声反问：

    “你是谁？你是素兰的什么人啊？”

    萧枫恭敬答道：

    “素兰是我同学，我联系不上她，所以才问您的？‘’

    那人怔了片刻，突然，皱眉否认：

    “什么素兰，我不认识，你认错人了吧。”

    萧枫一时判断不出那人为什么矢口否认，他下意识地生怕失去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有些语无伦次。

    “我真是素兰的同学，求求您了！您告诉我吧！”

    你认错人了！”那人似乎不想听他解释，冲屋里的保安大声抱怨。

    “哎，你们干嘛呢，这人捣乱赶快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