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灵儿的秘密
夜行者执事群。 苗焕：给大家说一个消息，小丑死了。 葛大奇：什么？小丑死了？ 蔡鸾：现在小丑不是在燕城吗？哦，燕城是你苗焕的地盘。小丑真的死了吗？ 其他一些喜欢潜水的执事并未说话，但这个消息也让他们震惊不已。 葛大奇：我记得池老大在燕城吧。@池戬。 蔡鸾：池老大，小丑真的死了吗？ 池戬：死了。 葛大奇：卧槽，老大威武。 老大威武 1。 老大威武 2。 底下一片称赞池戬的，就连多年不冒泡的潜水者都上来拍上一记马屁。 池戬：不是我杀的。 葛大奇：？？？ 蔡鸾：苗焕，你什么时候这么神了？佩服！ 佩服 1。 底下又一片恭维苗焕的声音，不过比拍池戬马屁的少多了。 苗焕享受许久之后，才打字：不是我杀的，是我手下一位新人。 当下，他慢慢打字，将陈子清如何先小丑一步找到铁盒，如何凭借极少的线索锁定小丑身份娓娓道来。 葛大奇：没想到咱们夜行者有了一个如此天才的新人。 蔡鸾：我觉得如此天才的人物，跟着郑莽那个憨货是在是浪费了，不如我破个例，让他直接来我们巡逻队吧。 葛大奇：巡逻队算什么，我感觉我需要一个弟子。想我也是四品巅峰的武者，他一个九品武者，应该很愿意接受我的指导。 苗焕：别想了，他是池老大的弟子。 蔡鸾：卧槽。 卧槽 1。 底下一片卧槽声过后，葛大奇：@池戬，池老大，不公平啊。你的弟子凭什么去苗焕手底下历练？ 池戬：只是因为他刚好是燕城人而已。一个月后我就会返京，想要他，自己去抢。 此话一出，整个群聊里的执事们眼睛发亮，只有苗焕感觉菊花一紧。 ······ 燕城大学。 接听电话的张一言先是面露讶色，继而转为狂喜。 挂断电话，他对老学究们道：“池戬来电，小丑死了。” 老学究们惊讶万分，最下首的张卓婷面色一喜，问道：“怎么死的？” 张一言随即将池戬的话复述一遍，底下众人久久不能出声。 许久之后，一位老学究道：“有诗才，有智谋，此人若走文圣一途，定然能成为第二位文圣。” “只是可惜，被小丑逼得，只能走武者一途。” “那小丑，该死。只恨我不能手刃此凶徒。” 张卓婷心中此时只闪烁着一段话：子清把小丑杀了，而且是在近乎正面对决中运用智慧将小丑诛杀。 子清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了吗？ 原来那位遇事就会躲到我身后的小男孩已经长大了啊，而且还成长为一位能力出众的大英雄。 她放下手中笔记就往外走。 “婷婷，你去哪？” “回家！” ······ 天龙寺。 方丈茶室内。 金轮汇报道：“方丈，度远大师，我多方查探多日，还是不曾寻找到小丑的踪迹。” 方丈问道： “你父亲在黑市的情报所，也没有找到任何信息吗？” 金轮摇摇头： “不过子清最近都在夜行者总部，安全倒是没有问题。” 度远高僧神情肃穆： “总是躲着也不行啊。无论如何，咱们自当为子清小友的安全尽力。” 在场两人深感同意。 一位不通佛法就能作出深含佛理的诗，若是他经过佛法熏陶，能有多大成就。 叮铃铃~ 金轮掏出手机，是俗家小姑的来电。 “小姑，有何吩咐。” “金轮，今晚回家来吧。小丑死了，子清该回家了！” “什么，小丑死了？怎么死的？” 旁边两个大和尚瞬间投来震惊与询问的目光。 他们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却没有得到小丑的任何信息。 可今天居然听到了小丑死掉的消息，如何能不震惊。 金轮将手机免提打开，让两位高僧也能听到张卓婷的话语。 “是子清把小丑给杀了······” 隔着手机，张卓婷将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复述出来。 听完后，三个大和尚久久不能平静。 没想到，如此难以捉摸的小丑，就这么被陈子清杀了。 方丈惋惜道：“有诗才，通佛理。如此天才的佛子，居然被小丑逼得成为一个武者，那小丑，着实该死。” 度远高僧恨声道：“确实，只恨我不能手刃此贼。” “师父，我今晚想要告假回家。”金轮神情恢复正常。 “回去吧，告诉子清小友，若有空，可多来寺中交流交流。” “是！” ······ 下午两点，治安处发布记者会，告知民众小丑已死，一时间在网上引起轩然大波。 由于治安处并未公布其中细节，小丑到底是如何死的，民众并不知情。 真正知晓小丑死亡真相的人，暂时还只限于夜行者那一个小圈子内。 陈子清写完报告，照常来到燕城大学，找自己的师父进行训练。 这次没有让郑莽跟随，籍小虫由于又用了一次天命蛊，也留在了总部休息。 见到池戬后，池戬惊讶的问道：“怎么，今天不休息休息吗？” 陈子清摇摇头：“我身上的伤都已经恢复了。现在我的武技太弱了，自然要加倍努力。” 池戬笑道：“行，难得你有这份上进心，咱们就开始训练。” 两个小时后，陈子清又满身淤伤的跌坐在地上。 “不错，能在我手上坚持两个小时了。”池戬很满意陈子清的进步。 陈子清喘了几口气，问道：“师父，今天早上我做了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事？” “杀了小丑。” 池戬白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杀了小丑，过些日子夜行者会给你发奖励的。不用现在在我这里邀功。” “我不是在给您邀功。” 陈子清闭上眼睛回忆了一下， “当时小丑身边有一位高手在保护他，按我平常的处理方式，应该会先避其锋芒，然后徐徐图之。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我直接选择了以命换命的打法，虽然击杀了小丑，可要不是小虫给了我一只天命蛊，我也就死在那人手上了。” 池戬正色道：“这是意。一般来说，武者想要晋升六品，必须培养出自己的意。这也是武者开始有分支的地方。每个人的意各不相同，有人爱剑，就培养剑意。有人擅拳，也有人愿意锤炼rou体，增加rou身防御。比如郑莽的意是狂，所以他战斗的方式狂暴无比，只进攻不防御。” 陈子清深以为然，昨日郑莽的战斗让他记忆犹新。 “所以我现在已经领会到意了吗？我才九品呀？” 陈子清脸色逐渐变得骄傲。 “想什么那，炼狱之路，战意无双。晋升九品之后，你的体内就会蕴含着炼狱之路带给你的战意。而现在的你太弱小了，无法控制战意。等你养意境后，开始培养自己的意，战意对你的影响会越来越弱。” 原来如此，亏得我还以为我欧皇附体。 武者九品养元境，八品拓脉境，七品才是养意境。 现在战意只会让我关键时刻变成粗鄙的队长，完全没有正面意义。 “那师父你的意是什么？” “自然是战意。战意与我性格相合，再加上炼狱之路修行战意事半功倍，没有比它更适合我的路了。”池戬顿了一下，继续道， “后来有一段时间，战意超越了我的意志，将我变成了只知道战斗的狂人，四处找人挑战。为了压制战意，我在道家呆了三年，修行了三年的清静经。 “现在那些佛门高僧不是挺喜欢你吗，你没事的时候可以多去坐坐，听他们诵经，修修禅心，能很好的压制你的战意。 “记住，意是为了让自己更好的修行，千万不能让意控制了自己。” 陈子清凝重的点了点头。 被意控制自己，应该就是武侠小说中的走火入魔吧。 “我明白了。师父，我在小丑身上拿到了这个。” 陈子清拿出那颗红色水晶项链，并将灵儿的事情全盘告诉师父。 池戬接过项链：“只要握住项链，就能去到另一片空间吗？” 当他握住项链的那一刻，感觉到身体下沉，眼前一黑。 再次恢复视力的时候，池戬来到了陈子清所说的空间内，面前不远处的石柱之上，是变成了孩童样貌的灵儿。 “你是池戬，我在网上见到过你的照片。你怎么到这来了，陈子清呢？ “别人拿到钥匙的时候，恨不得吃到肚子里，生怕其他人发现。陈子清居然就这么简单的交给你了？他就这么信任你？” 灵儿在他身边跳来跳去，问题像连珠炮一般吐出。 池戬没理会灵儿的问题，环顾四周后道：“这是一个灵质空间吧，可以让灵体寄生的地方。现在我手里的水晶是这里的钥匙，可以让自己的灵魂进入这里。 “那你又是谁，为什么会在这个空间内。你刚刚说，别人拿到钥匙，这么说除了子清外，还有人有这里的钥匙是吗？他们都是谁？” 灵儿停在白色石柱之上，云朵飘向下方：“这里的规矩是，不允许打听其他钥匙持有者的身份。你们要是遵守的话，咱们可以成为朋友。帮助朋友一些事情，我还是很乐意的。要是不遵守我的规则，作为这个空间的主人，没有我的允许，你根本无法离开这里。” “是吗？” 池戬冷笑一声，对着前方猛然挥出一拳。 一瞬间，拳风四射，就连石柱之下的云朵，都顺着拳风肆意滚动。 “我的拳风竟然碰触不到这里的边界？有意思。” 话音未落，池戬双拳狂风般连续挥动，要是陈子清在这里的话，肯定会吐槽一句：一秒几十A？不去秒AD可惜了。 整个灵质空间开始颤抖起来，几分钟之后，在池戬周围，出现了一丝丝黑色裂痕。 灵儿模糊的面孔上出现一丝恐惧，惊呼道：“快停下，你这样会把整个空间给毁掉的。” 池戬停下拳头：“好了，现在回答第一个问题，你是谁？” 灵儿脸色的恐惧消退，气呼呼的嘟起嘴巴：“我叫灵儿。很多年以前我就死了。不，我没死，是我的身体崩溃了。当时我的灵魂就在外面飘荡，濒临崩溃的时候，碰到了这个灵质空间。 “这个灵质空间能温阳我的灵魂，于是我就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生活了好多年之后，终于有能力出去走走。然后我发现我能控制电磁波，而现在又是信息时代，当一个人拿起手机的时候，他在我面前就近乎是全裸一般······ “由于我一直是一个人，太过无聊，所以把灵质空间分出去六块碎石，每一块碎石都是一柄进入空间的钥匙·····” 灵儿絮絮叨叨的说完了自己的一生。 “那其余拿着钥匙的都是些什么人？” “这个不能告诉你。”灵儿眼角含泪，委屈道，“就算你把这里拆了我也不能说。如果我今天告诉了你，那我明天也可能会把陈子清的身份告诉别人。” “行了，你只是灵魂，没有眼泪的。” 池戬不再追问， “把我送出去吧。” ······ “师父，你出来啦？” 陈子清见池戬眼睛恢复明亮，开口问道。 池戬将红水晶抛过去： “里面是一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小姑娘。她的灵魂与常人有异，比起人类，更接近电磁波··· “也因为这样，她的身体无法契合灵魂，慢慢崩溃··· “因为没有身体，她很难滋生人类的情感··· “她的能力很有意思，你尽管使用就是。哪怕她将你困在了灵质空间，我也有把握救你出来······” 池戬将灵儿的回答全盘说出，并加了一些自己的猜测。 陈子清听完后，心中想道： 很难滋生感情，所以小丑死的时候，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 而且能让她帮助的人，除了我之外，还有五人。就是不知道这五人的身份是什么，等以后有机会在灵质空间里相遇了，可是试探一下。 有师父做后盾，灵儿可以放心使用，用得好，这绝对是世界上最强的武器之一。 “好了，今天就到这，你先回去吧。小丑死了，你的家人肯定等着你回去呢。” 陈子清告别师父，向家中走去。 今天写完报告才出门，来燕城大学的时间比平常晚了三个多小时，现在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了。 ······ 回到家中。 一家人端端正正的坐在客厅，正等着他回来。 “子清回来啦？”舅妈说了一句，急忙起身迎了过来，“你没受伤吧。” 陈子清原地转了一圈：“舅妈放心吧，你看一点伤都没有。” “好好好，没受伤就好。” 粗鄙的舅舅大大咧咧道：“你竟然把小丑都给杀了，快跟我们再仔细说说，到底是如何把小丑弄死的？” 陈子清当下把加入夜行者，池戬如何做局，自己如何先小丑一步破局，又如何找到小丑，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当然，他隐瞒了自己受伤的部分，并夸大了自己的英勇无畏。 虽然小姨已经给大家讲过一遍，但此时陈子清以第一视角从头至尾再说一遍，众人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舅妈脸上充满了担心，没想到子清这几天居然经历了这么多事情。 小姨除了担心外，对于陈子清的能力也有了几分佩服的情绪。 “好，这份智慧与魄力属实难得。不愧是我的接班人。以后咱们白虎帮在你的带领下，一定能成为燕城唯一的社团。”舅舅欣慰至极，满口称赞。 舅妈送他一个白眼：“整天就知道惦记你那白虎帮。你的白虎帮不是已经是燕城最大的社团了吗？” “你不懂，最大的社团和唯一的社团，还是有区别的。” 我已经加入了夜行者，注定与社团无缘了。 小姨拉起陈子清的双手反复观察，最终确定没有发现任何伤痕，才长舒了一口气： “以后不要再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了，万一再遇到危险，一定要躲得远远的，知道吗？就算是夜行者的任务，也绝没有你自己的命重要。” 陈子清慎重的点点头：“小姨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而且我拜了池戬为师，他可是夜行者第一长老，真正有危险的任务，也不会派到我身上来的。” 陈子清这话纯粹就是安慰小姨，以池戬的性格，一定会拿最危险的任务来磨砺他。 但相处这几天，陈子清发现，小姨心中只有两件事。 第一件是读书，第二件就是陈子清。 金轮大师走上前来：“方丈和度远高僧希望你没事多去寺中坐坐，交流交流佛法。万一有什么危险，你可以随时告知他们，他们肯定愿意帮你。” 陈子清点头同意，天龙寺以后一定要常去，抱好佛门这两条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