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小丑伏诛
小黄山。 华严集圣池已被一家高端会所圈入。 陈子清来到会所前台，要了三个房间，看了一眼房价，倒吸一口凉气。 我现在的工资，居然不够我们三个一天的房费，而且我还没发工资。 亲小姨倒是留了一张卡，里面钱应该不少。只是原主记忆苏醒的太少，我还不知道卡的密码是多少。 而且这么大笔的住宿费，单位怕是不会给报销的。 前台开完房卡之后，陈子清默默的向后退了半步，让直面前台的人变成郑莽。 郑莽看都没看，大大方方的付了钱，带着两人向电梯走去。 电梯前方有一个小小的休息厅，此时里面零零散散的坐着六七个人。 有一个人正在咖啡机前，自己调制咖啡，并且在咖啡上面画出一个漂亮的图案。 陈子清的目光不禁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几秒钟。 电梯到了，陈子清收回目光，进入电梯。 “刚刚你在看什么？”籍小虫问了一句。 “那位调制咖啡的手，很稳啊。”陈子清随意回答了一句。 回到房间之后，陈子清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倒计时没有出现，应该是比较安全。 ······ 第二天中午，陈子清三人在队长房间汇合。 郑莽当先道：“小黄山附近来了不少武者，总是有意无意的围绕在会所附近。” 看来小丑果然在这里。这些武者应该是他派来的。是因为时间太短，没办法做更周密的计划，想要直接派人来抢吗？ 陈子清望向窗外，原本的华严集圣池被会所改造成了一个人工湖，湖边大大小小的几个佛像金身不但没有拆除，还对它们进行了修缮。 正午阳光下，湖内金身投影居然同时指向一个方向。 陈子清看了一眼手臂，倒计时颜色变成了红色：1小时。 快要到小丑行动的时候了。 “队长，你看到湖面的那几个金身的倒影了吗？如果将倒影延长，重合的地方，应该就是咱们要找的东西。” 陈子清凝重道， “可是等你取出来的时候，那些武者会对你发起攻击。” 郑莽咧嘴一笑：“不用担心这些小喽啰，可惜不知道小丑在不在这里，不然连他一起弄死。” 三人打开窗户，直接跳了出去。 郑莽将上衣一脱，径直跳入水中。 见到有人跳水，周围的人纷纷看了过来，会所外的那些武者们，也都站到墙头。 不多时，郑莽犹如飞鱼一般，从水中一跃而出，带起三米高的水花。 水花落下，郑莽稳稳的站在陈子清身边，手上多了一个满是锈迹的铁盒。 ‘嗡’~ 手机振动的声音，陈子清掏出手机，上面是小丑的来信。 “请保住那份铁盒，还有自己的性命！” 陈子清凝神道：“小心，这些人就是冲我们来的。” 郑莽哈哈大笑道：“你们两个保护好自己。” 说完向着最近的一位武者猛冲过去，抓住他的头颅，狠狠的撞到地面。 轰， 整块山石切成的地面，出现一个人形坑洞。 郑莽又抓住一人的脚腕，将其当做武器，连翻砸向身旁的武者。 绿巨人？陈子清心里感叹一句，转身看向身边的籍小虫。 只见籍小虫脚下不断有蛊虫向四周爬去，空中，无数张开翅膀的小小蛊虫飞来飞去。 籍小虫笑道：“你是想去活动活动，还是在我身边？” “既然小虫你能保护自己，我当然要去和他们动动手啊。” 陈子清学着郑莽一般，向前冲去。 只是他的速度远不及郑莽，在他还未近身之前，对方武者就已经反应过来，一拳打来。 “直拳。”陈子清念头刚起，身体已本能一般低头，躲避、反击一气呵成，站起身时，那位武者已倒在地上。 我竟然如此厉害。 后方寒风吹来，他立即侧头，回首一击，后方偷袭的武者噔噔噔后退几步。 周围敌人众多，立时有五六人同时围攻上来。 陈子清身体辗转腾挪，敌人不但没有伤到他分毫，反而倒下了两三人。 原来我已经是高手了。 这些人比上次围攻我的昌社武者不弱，我能在他们的围攻下游刃有余。 这两天跟师父过招的时候完全看不出了，可一旦对上比我弱上一线的敌人，已经能够做到碾压了。 炼狱之路不愧是最强的武者途径，我身体对于战斗的本能反应，很大一部分是炼狱之路给予我的特性。 在陈子清思绪飘飞期间，一只拳头从侧翼而来。 陈子清猛然惊醒，想要回身格挡，可那拳头比他的速度还要快上三分，手肘刚刚抬起，拳头已经擦着手肘，打在陈子清身上。 敌人九品武者损失大半，原本立在墙头的八品武者开始出手了。 “八品武者？”陈子清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身体，忽然伸手攻击侧方无人的地方。 砰， 拳头与敌人相撞，下一刻，两人拳头带着无数的虚影，碰撞声不绝于耳。 又一名八品武者。 与此同时，第一位八品武者同时跟上，两人围攻陈子清。 陈子清在两位八品武者的围攻下，虽然身体添了数道伤痕，身形却没有半分凝滞，出招没有丝毫紊乱。 “队长，去帮一下陈子清！”籍小虫大喊一句。 在她身边，倒着十几位皮肤发紫的武者，显然是冲过来的过程中被籍小虫放出去的蛊虫入身，中了蛊毒。 ‘轰’！ 一声巨响过后，郑莽站在了陈子清身边，两位八品武者，居然连郑莽一招都没能挡下。 “没事吧？” 陈子清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怎么可能有事，力道比我师父差远了。” “墙后面聚集了不少七品武者，马上就要进来了。你没问题吧？” 郑莽神色凝重。 “放心，不会拖你后腿的。” “哈哈。坚持不住的话，就去小虫身边。她有一只天命蛊，保命不成问题。” 话音未落，敌人们再次冲了上来。 这次郑莽没有冲阵，而是留在两人身边。低品武者，全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敌，一时间，只有寥寥数人能来到陈子清与籍小虫身前。 几分钟后，由于七品高手的加入，郑莽再无法像现在这样自如。 七品高手，虽然实力比郑莽要差一大截，但胜在人多，一时间，郑莽也被缠得无法脱身。 砰砰砰砰。 几位七品武者间的战斗，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 对于这些底层的武者而言，七品全力以赴的战斗，能让他们获益良多。 尤其是郑莽这种七品之中的翘楚，施展出的全都是他们生平不曾见过的身法招式。 一时间，所有人出手都慢了几分，注意力都放在了郑莽等人身上。 “唉，那个年轻人呢？”一位敌方八品高手忽然高声询问道。 “没留意，刚刚还在这里呢。” “是不是临阵脱逃了？这样的人也能成为夜行者吗？” 敌人们嘲笑几句，纷纷看向籍小虫。 ······ 会所大厅内。 昨日调制咖啡那那位，正坐在窗边的一张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外面的战斗。 浑身是伤的陈子清慢悠悠来到他的对面，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拿起桌上那杯还无人享用的咖啡喝了一口。 男人问询道： “你的同伴快要坚持不住了，你不去帮忙，怎么来这里躲着了？” 外面郑莽虽然气势还是一往无前，但在七八个七品武者的围攻下，已渐渐落了下风。 籍小虫四周也被不少的八品武者包围，现在这些武者还无法冲破蛊虫的防御，但他们只要拦住籍小虫逃跑的路线，等郑莽落败后，自然有七品武者来解决籍小虫。 陈子清目光始终不离面前的人：“自然是擒贼先擒王。外面的武者我对付不了，只能先来找你这位小丑呀！” 那人表情不变： “你凭什么说我是小丑？” 陈子清身子微微前倾： “你的手指。昨天我观察到，你调制咖啡的时候，双手沉稳的很啊。拥有这么沉稳双手的人，一般都是医生、画家或是雕塑家。 “你的手指，十指指肚都被磨平了，说明你经常双手指肚用力，这是经常做雕塑才有的特征。” “就算是这样，我最多是一位雕塑家，怎么能是小丑呢？” “这个世界上有名的雕塑家，我都记在心里了。其中，并没有你。而普通雕塑师，每日工钱不过能够温饱，根本不可能来这所会所消费。”陈子清肌rou紧绷，做好随时动手的准备， “原本我还无法确认，但是这次会所里来的人太多了。这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想。你本人在场，所以需要人，很多很多人，只有人来的越多，场面才越混乱。你才能更加安全的离开这里。” 男人神情一震，随即恢复平静：“仅凭这一点点线索，就确定我是小丑。陈子清，你果真没让我失望。” “这么快就承认了，不再挣扎一下吗？” 陈子清嘴角微微上扬，赌对了。 他原本也没有把握面前之人就是小丑，可是上一次小丑的短信，加上老学究们对小丑心理侧写，都说明小丑是一个极端自傲的人。 这种人，输了就是输了，哪怕下一刻就会死去，他也能坦坦荡荡赴死。 只是可惜，以小丑的智力与魄力，若能用在正道，必定会成为一个响当当的人物。 小丑缓缓道：“既然都被认出来了，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而且，我还没输呢。你找到我又怎么样，池戬在我的监视之中，甚至燕城那些有名有姓的高手，我都做了预案，此时他们一个人也来不了。而我在会所的布置，可不止······” 小丑话还未说完，陈子清骤然发难，一根手指直取小丑咽喉。 小丑向后仰身，想要躲避攻击。 但他的动作，在陈子清这个九品武者眼中，仿佛是慢动作一般。 砰！ 手指距离小丑咽喉还有半寸之时，一团血雾爆开，陈子清手臂诡异的扭曲。 果然，有高品武者保护他。 陈子清没有任何犹豫，身体急转，没有任何感觉的手臂如同一根鞭子一般，借着扭身的力量，再次向着小丑的喉咙甩去。 猛然间，陈子清心脏一颤，身体本能的想要躲避。 敌人瞄准了我的心脏。 但是好不容易见到小丑，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将其杀死在这。 伸出未受伤的左手，用手臂挡在心脏处，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倒计时上面的数字：0天0小时。 砰！ 又是一记沉闷的响声，陈子清左手手臂爆出一团血雾，一颗无形的空气弹又进入陈子清左胸。 砰！ 比刚刚声音小很多的闷响，陈子清胸口塌陷进去。 而他的右手，则顺着甩身的力道，划破了小丑的喉咙。 小丑仰身的过程中，一条红色水晶项链高高飞起，挂在陈子清右手上。 “咕咕~”小丑想要说些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陈子清会暴起发难，与他换命。 看着同样倒在地上的陈子清，心脏处的伤口，似乎也活不成了。 这样也好，有你陪着，至少黄泉路上，不会孤单。 小丑惨笑着闭上了眼睛。 ······ 我又死了吗？ 为什么我会和小丑同归于尽，按理说我应该先退半步，盯死小丑，再徐徐图之。 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一瞬间，心中生出一股一往无前的决心，盖住了我自己的理智。 伸手摸了摸心口，陈子清这才发现，双手和胸口的伤都消失了。 这又是哪里？ 天堂吗。 陈子清看向四周，他站在一根泛着红光的通天石柱之上，白云在脚下缓缓流动。 周围，还有与他脚下同样六根石柱，每跟柱子两两相距五米左右。 其中一根泛着白光的石柱上面，坐着一位看不清相貌与年龄，但前凸后翘，身材很顶的女人。 这是陈子清活了这么多年，见到过的最完美的身材。 哪怕前世那些一线明星，亦或者这个世界上高品武者，都与她差了几分。 “怎么样，我好看吗？我在网上搜集了无数资料，给自己捏造的完美身材。” “你是谁？是来迎接我的天使吗？”陈子清问道。 “我叫灵儿。”灵儿摇摇头，“很可惜，我并不是天使。而且你也没死，至少现在还没死。” 陈子清一头雾水：“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灵儿站起身来，胸前波涛汹涌的晃了几晃：“这里是我的世界，嗯，就是平常我用来休息的地方。小丑胸口的那个红水晶，就是打开这里大门的钥匙之一。只要手握水晶，就能让自己的灵魂来到这里与我见面。 “我可以控制电磁波，无论是观察还是修改。现在世界以网络为主，而我可以在网络中肆意游走。” 陈子清升起一丝戒备：“小丑无孔不入的监视，就是你帮他完成的吧？” 下方云朵悄然上升，灵儿踩着云朵向着陈子清的方向蹦蹦跳跳的走来，那一对大白兔，上上下下的晃荡着： “对呀。不止这些，就连围攻你们的这些武者，都是由我给他传讯的。不过现在小丑死了，你要不要加入进来？” “加入你的组织吗？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没什么代价，只要每天进来陪我聊聊天就可以啦。”灵儿来到红色石柱上，围着陈子清跳来跳去， “胸前这个东西总是晃来晃去的，好烦人啊。为什么你们大人都喜欢这个呢？” 灵儿说完，在陈子清惊讶的目光中，火辣的S身材急速缩水，变成了小写的L。 人的灵魂一般都是固定的，身体什么样，灵魂就是什么样。 这个小女孩能随意改变自己灵魂的外貌，很可能没有实体。 那她是什么？器灵，还是女鬼？ 陈子清不敢问出口，万一惹怒了她，得不偿失。 她似乎没有感情。 小丑与她相处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现在人死了，这个灵儿居然没有丝毫悲伤，反而立即让我接替小丑的位置。 斟酌几秒，陈子清试着开口： “如果我加入你的组织的话，你能不能让这些围攻我们的人，全都撤走？” “当然可以，我现在就让他们撤走。还有你也先回去吧，我看你的身体快要承受不住了。” ······ 华严集圣池。 郑莽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围攻他的七品高手，被他杀死了一半，湖底捞出的那个铁盒，还在他手里抓着。 “真不愧是夜行者的队长，明明是同境界武者，居然被你杀了我们一半的人。” 郑莽吐出一口血水：“哪那么多废话，等下老子就让你去陪他们。” 嘴里说着话，战斗却从未停止。 几位七品高手将郑莽圈在当中，籍小虫想要给郑莽几只治疗用的蛊虫，却始终找不到机会。 “郑莽，我们想要的，不过是你手中的铁盒和那个叫陈子清的。”一位七品武者高声喊道，“只要你将铁盒交出来，保证我们抓捕陈子清的时候不插手，你和这个小姑娘都可以活。” “呸，你觉得老子像那种卖队友的人吗？” “可是他已经弃你们而去了。你又何必为了一个逃兵，再搭上两条命呢？” “陈子清不会逃跑的。”籍小虫高声道，“队长，他一定是去寻找破局之法了。” “那是自然，能被池老大看中，怎么可能是临阵脱逃的胆小鬼。呃~老子撕了你！”郑莽回话间，后腰又被砍了一刀，痛的他倒吸一口凉气，不管不顾的向着砍他的人冲去。 那人立即后撤，其他高手纷纷掩护。 嗡嗡~ 叮叮~ 此时，周围传来一阵手机铃声。 围攻夜行者的武者们，全都收到了一条信息。 立即有人掏出手机观看：“老板让我们撤退。” “你说什么？”正在战斗的七品高手问询一声，同时向后退去。 郑莽毕竟是强弩之末，见敌人后退，也未强行追击。 领头的敌人一边戒备着郑莽，一边掏出手机查看信息。 “所有人，撤退。” 在剩余的几名七品高手的戒备下，所有敌人有条不紊的撤退了。 “呼~呼~，终于走了。”郑莽大口喘息道。 籍小虫收回散出去的蛊虫，来到郑莽身边，伸手拿出几只治愈伤势的蛊虫，喂给他吃。 “队长，不要松懈，对方一直盯着我们呢！” 郑莽不明所以： “为什么这么说，他们不是都走了吗？” “活着的都收到了信息，死了的手机都没响。”籍小虫脸色凝重，“走，我们快去找子清吧。” ······ 陈子清感觉身体下沉，犹如睡觉时被鬼压床的感觉一般。 做了两次深呼吸，用力睁开眼睛。 两条手臂都断裂了大半，左胸一道伤口，透过伤口能看到里面跳动的心脏。 按这个伤口来说的话，我的心脏应该也被这一击打穿了，可是现在它还好好的跳动着，是因为我穿越过来后，能够复活吗？ 这时外面走进来两个人，陈子清道：“队长，小虫。你们没事吧？” 两人听到喊声，连忙过来。 “子清，你怎么伤的这么重？”初步检查了一下陈子清的伤口，“心脏都被打穿了，要不是你离开前我用天命蛊凝聚了一只生命蛊虫在你身上，怕是你都死了。” 原来如此。 陈子清郑重道：“小虫，谢谢你！” 籍小虫摆摆手：“大家都是同事，不用太见外。只是我八品的力量，无法修复你的断肢。现在也无法再凝结一次天命蛊，只能等池老大过来，带你去找高品蛊师治疗了。” “好，反正也痛的没什么感觉了，等一会无所谓。” 郑莽看到旁边尸体：“死的这是谁啊？” “小丑。” “谁？”籍小虫与郑莽同时高声问道。 陈子清无奈的重复道：“他就是小丑。” “怪不得那些人都撤了。你真的抓到了小丑。”郑莽一脸惊喜，“这下咱们燕城夜行者可露脸了，不行，我现在就要禀告池老大。” 籍小虫道：“咱们遇到伏击的时候，池老大就收到信息了，不过为了麻痹小丑，他距离咱们有超过四十分钟的路程，现在时间刚过一半，再等一会儿就行了。” ······ 二十分钟后，池戬来到会所。 与他一同来的，还有一位高品蛊师，和一支六人的夜行者小队。 随池戬而来的蛊师是一位糙汉子，他来到陈子清身边，凝聚出一只高蛋白蛊虫。 陈子清看着不断蠕动的蛊虫，艰难的张开嘴。 一口咬碎蛊虫，强忍着恶心将其咽下去。 此时陈子清感觉到还是小虫好，作为一个小萝莉，她凝聚出的蛊虫透着一股卡通风，虽说也不是很漂亮，但至少下的去嘴。 半小时后，陈子清所有伤势恢复如初。 蛊师治伤真厉害，虽然其他职业在高品也有治愈的技能，但跟蛊师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池戬带人处理完会所尸体，迫不及待的来到陈子清身边：“子清，干的不错。你是怎么找到小丑真身的？” “小丑的伪装很精密，只是······” 陈子清将发现小丑的经过缓缓道来。 “妙啊！仅凭这么一点线索就锁定小丑，就算文圣弟子那些老阴币，都不一定能发现。”池戬不禁赞叹一声。 “好小子，咱们夜行者终于有一位有脑子的了。”旁边一位夜行者开口赞叹一句。 陈子清好奇的看了过去，池戬介绍道：“子清，这位是夜行者执事苗焕，算是你们小队的直属上级。” 夜行者有三个官衔，除了普通队员之外，驻扎一座城市的领导人为队长，实力一般在七品。在几座城市中巡逻的为执事，一般为四品。 到达三品成为半神之后，就会升级为长老。 陈子清慌忙行礼：“见过苗执事。” 苗焕道：“有没有兴趣来巡逻小队，我可以破格提拔你一下。” 郑莽连忙道：“执事，你可不兴这样啊。哪有跟自己手下抢人的。” 苗焕哈哈笑道：“行了，不跟你抢。这里没事了，你们先回去吧。记得把报告写好点交给我！” 苗焕很高兴，自己属下出了个天才，等以后他成长了之后，就把队长的位置给他。等他到达六品武者，就让他来自己麾下的巡逻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