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胜利社日报:来自眷鱼村的危机
【JU大寂寥篇26】胜利社日报:来自眷鱼村的危机 N135年12月25日 近日,一名名叫巴布·琦·扎雅的原眷鱼城新闻社记者于12月1日发表在《德勘杂志》上一篇名为《眷鱼城危机》的文章在各地传开。该文章揭露了一个潜藏在眷鱼村的巨大危机,以及关于原眷鱼城日报社老板罗耶·斯坦威的对此犯下的罪行。就在《眷鱼村危机》发表后的第三天,原眷鱼城日报社老板罗耶·斯坦威因散播虚假信息而被捕入狱。这篇文章一经发出便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关注和讨论,而罗耶·施坦威的入狱让这一文章再次被顶上风口浪尖。为了解详情,我社记者于12月22日走访了这个被文章所提及的位于西南沿海的渔村。 - 12月22日清晨,我与几个来自不同报社的记者一同从维乌国西南沿海的眷鱼城出发,向城市以西的眷鱼村驶去。由于早晨气温寒冷加上沿海地区的潮湿的空气,眷鱼城周遭泛起了大雾。早在今年8月,眷鱼村就已经对外封闭,只有运输海鲜产品的车队可以进出。听带路人说,就在上个月,作为眷鱼村进出城必经之路的星鱼石路还常有运输海产品的车队来往,在扎雅的那篇文章发布后没几日,运输的车队便不再工作,现在这条路几乎无人通行。 自出发离开城市约半小时后,眷鱼村的轮廓渐渐在浓雾中隐约浮现出来。刚进村门海浪声便向耳边涌来,我们眼前所见之景与眷鱼村对外宣传的迷人海景形成了鲜明对比——全村上下完全是一种凋敝的样貌。湿滑的路面上结满了一层青苔,街头散落着被风吹落的渔网与空罐子。挂在房屋外晾晒的鱼rou都已经发烂腐臭,整个村庄弥漫着一股夹杂鱼腥味的霉臭味。只有寥寥几个人影在浓雾里徘徊似乎在躲着我们,跳动着灯光的窗内时不时会传来剧烈的咳嗽和虚弱的喘息声。不知为何,家家户户都在临街的窗台上摆放着蜡烛,有的仍有火苗在跳动,而有的就只剩凝固后挂在窗外墙壁上的蜡帘。带路人告诉我们,这是眷鱼村的一个传统,每当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时,村民们就会点燃火焰他们相信这能驱灭瘟疫,杀死霉菌。尽管我们穿戴了防护的衣物与口罩,但眷鱼村的此番景象还是让我们不由地心头一紧。简单介绍后,带路人就匆匆离开,并提醒我们最好不要逗留太长时间。 很快,我们到达了第一位受访者萨拉拉的家中,她十分热情地招待了我们,还为我们准备了热茶和饼干。但似乎因为病痛,她的一举一动都显得十分吃力。因为睡眠的不足深凹的眼眶下眼袋下沉,整个人如同一副枯瘦的骨架勉强支撑着一身松垮的毛衣,从桌上的照片看得出如今的她消瘦了不少。她向我们展示了她的病伤——口腔中布满溃疡延申至喉咙,咳嗽将溃烂处冲破感染,使萨拉拉每一次的吞咽和说话都无比艰难。萨拉拉告诉我们,早在今年7月,不少村民就已经开始咳嗽高烧,但当时人们还沉浸在旅游业与渔业双丰收的忙碌中,没人去管这些小感小冒。在8月份城内传出禽流感,这时村子才开始着手检查疾病。萨拉拉说到,罗耶·施坦威为他们请来了医生,在简单的诊断后医生留下了一些药就离开了,施坦威告诉村民这并不是什么严重的疾病,但为了大家健康着想避免过度cao劳,于是便申请停止了眷鱼村旅游业。作为补偿,每月施坦威会为村民发放补贴,并鼓励大家振作精神投入到接下来的工作生产中。萨拉拉十分相信罗耶·施坦威认为施坦威“做了一切能做的,帮助了村子的发展”,当我们告知施坦威已于12月4日被捕时,萨拉拉表示难以接受认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萨拉拉的朴实让我们不忍心再继续这个话题,在随后的采访中,萨拉拉给我们讲述了一些关于村子故事与传说。 我们与萨拉拉告别后,又接连采访了几家。发现大家似乎都对施坦威充满认可,除施坦威以外在村民口中我们还常听到一个名字——伍德霍霍,据说他便是捕捞起“眷鱼”的人。于是,在我们的一致请求下一位村民带我们来到了伍德霍霍家。这是一栋位于街尾的双层小楼,越靠近这栋房子,刺鼻的鱼腥味便越发浓郁,它的背面连着一家旅馆,这也归伍德霍霍家所属。房屋窗口的蜡烛早已熄灭,如同瀑布的蜡帘上已经结上了一层薄冰,房子的大门虚掩着,里面一片漆黑。按村民的话说,他家中目前应该有五人,可无论我们怎么敲门也没人回应。就当我们要打开这扇门时,我们能听到背后有声音传来,我们回头看见大雾中有一个人拿着一根船桨朝我们走来,同时还用完全哑掉的声音喊着什么。直到走到刚好能用桨拨到我们的距离他才停下来,他并没有对我们做什么,只是远远地用桨拨动我们,吃力地示意我们不要进去。驱赶无果,给我们引路的那位村民只得朝他怒喝,并用石子驱赶他。在被砸中几下后,他颓废地扔下桨拖着步子缓缓挪进了隔壁的房子中。随后我们试探着进入了伍德霍霍的家中…… - 由于采访后续易引起人的不适,出于此考虑本社便不将其公布。记者一行在采访结束后便进入了医院了隔离,这点还请不必担心。 根据此次采访我们可以知道早在7月,眷鱼村村民就已经开始出现病症。而目前在维乌散开的病情我们也不难猜测,源头可能正是这个眷鱼村。 在扎雅撰写的《眷鱼城危机》一文中写道“今年7月份时,我和我的同事就出现了发烧咳嗽的症状……到了8月份,眷鱼城内与我一同隔离的人已有数百人,而且每日人数都在增加,他们的症状都与我们类似,甚至一些人也和我们一样口腔内开始大面积溃疡。”我们调查到,今年8月份,眷鱼城报道过一起80人感染禽流感的报道,但报道中称流感已经被控制,并且此后再无其他与流感相关的新闻。到了8月底,眷鱼城又恢复了对渔业的宣传,并且宣传力度继续加大,各大招商的物流公司也早已开始海鲜的运输工作。很明显这些宣传报道与我社的采访和扎雅的文章都有明显出入。 自5月份以来由于眷鱼村渔业产量不可思议的暴增,关于眷鱼村的宣传报道也是铺天盖地的散布开来。我社调查了所有关于眷鱼村及其渔业的相关报纸发现近一半都是由眷鱼城日报社发出的,尤其是在6月、7月、9月份的宣传量最多。同时,在六月份眷鱼城成立的招商局吸引了大批投资者的投资并与大量海鲜、餐饮公司建立了相关合作的新闻,也都载入了这家报社的报道中。可为什么这家报社愿意再8月份得知病情扩散后仍然愿意冒着散播疾病的风险去宣传报道这些呢? 扎雅在文中写道“……日报社大力宣传的红桃渔场就在眷鱼村西面的海域,之所以大力宣传,一是因为眷鱼城这片区域本就是以渔业发家,但近年来的海鲜产量下滑使得眷鱼城继失去当年的红桃渔场后又进一步失去了本就不富裕的渔业资源,在突然的鱼产品产量暴增后,似乎都认为这是一个重振经济的契机;二是因为,在目前各大渔场都产量不佳的时候,鱼产品的暴增将给眷鱼城带来远超平常的利润……早在我第一次去采访眷鱼村时,村民拿出的rou球般的东西让我有所怀疑……它散发的恶臭的鱼腥味……但为了当地不可多得的恢复经济的机会,当时的报道把这种东西带来的恐惧压到了最低……”随后扎雅在文中指出“在当时的投资风潮中,我们报社的老板同时也作为眷鱼城多家企业股东的罗耶·斯坦威,便率先领导了第一波投资活动,以他的名义成立了眷鱼村渔业招商局,并通过眷鱼城日报予以宣传。此后的几个月里他与各大海鲜物流企业签订了巨额的商业合同……”扎雅也忏悔自己当初参与的这些宣传报道加剧了这场危机“许多人因为我们的宣传在暑期去往眷鱼村度假,致使病毒扩散。现如今有很多人和我一样生活在病痛之中,承受着暗无天日的治疗和高昂的医疗费用,这尚还是在没有超出医疗负荷的情况下。我无法去面对任何一个因此而感染的人,我身上承受的一切病痛能使我无比确切地体会他们的绝望,我成了助长恶魔气焰的那把断头镰……”
最后扎雅在文章中写道“……即使自8月份后眷鱼村与眷鱼城便不再接受游客,之前到来的旅游也很可能将病毒传染至其他地区。而且,即使在旅游项目停止后,海产品的运出也并未停止,运输人员很可能顺着运输线路散播病毒。而且如果这些向外运出的海产品也能携带病毒那后果将不可想象……”对此,各国均表示,由于检查流程,目前并未有来自眷鱼城一带的海产品完成进口程序,并且目前已经停止对该区域海产品的所有贸易。结合目前并未有其他国家地区报道此类病情,各国初步判断病情并未向外扩散。 尽管如各国所述病情并未扩散,但我们并不能放下戒心。正如扎雅在文章中提到的,这几个月中,携带病毒的人们的四处来往与海产品运输携带病毒的可能性都可能是潜伏的危机所在。并且,走私运输等非法活动也很可能将未经检验携带病毒的产品运往他国,这也是各国都必须密切关注的。 人们所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接下来查明起源、研究病毒特性和治疗方法以及加强防范将是人们未来的工作重点之一。与此同时,还请各地区的人们提高警惕,持续关注病情发展,我社也将持续跟进相关细节报道,为您提供最新最全面的信息。 (胜利社:亚泽·底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