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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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红姑当真拿了银票出去,雀儿感动的抱着黄蓁只是哭,见雀儿哭的如此可怜?心疼的黄蓁戾气滋生,阎家真拿自己当软柿子捏了?即使如此,阎家不怕死的只管请人来? 黄蓁心里明白的很,只要阎贵妃不是请了圣旨来拿自己?那就只能搞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阴谋碰上阳谋?那就看谁的底牌多了? 自己如今被蒙古人重创未愈?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再加上自己的对朝廷的贡献。 理宗皇帝就是在昏庸也要明白,人心在自己这边,怎会在这时候对付自己呢?所以,阎家只能那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来试试? 汤北臣听了红姑的话也惊得瞠目结舌?没想到红姑会兵行险着拿雀儿做饵,听说是瞒着黄蓁的才顺了口气,要是黄蓁拿雀儿做饵,汤北臣还真是不高兴了。 汤北臣质问红姑才发现端倪时,为什么不来跟他说? 红姑翻了个白眼说道:“些许小事我找你干嘛?” 汤北臣心说那你现在找我干嘛?强压下心底的不悦?心里知道红姑的身份不简单?况且事已发生,再多说无益,只叮嘱红姑日后行事不要瞒下他?黄蓁交代的事情自己会安排,送走了红姑,觉得这事情牵扯太大自己做不了主?立马给临安府去了封信。 雀儿虽然喝了安魂汤,夜里还是梦魇了,还发起了高热?夜里请了大夫来,也说是惊吓所致?开了压惊退热的药熬了起来,看着雀儿喝了药,黄蓁亲自守了雀儿一夜,谁来劝说也不听? 等到次日清早时,阿婆见黄蓁的脸色苍白眼下发青,慌得劝姑娘去休息,黄蓁只是不动弹?自己的内疚没人能明白?又险些再一次的失去了雀儿内疚。 看着雀儿退了热,黄蓁连床都许她下来?只让她好生在床上养着,又指了鸦黄服侍她,又让阿婆变着样地给雀儿做好吃的,直到雀儿一再保证她没事了,才回屋躺下。 红姑规范着家里人没事不许出去?每日老钱驾车送姑姑去铺子里巡视,有事回来商量黄蓁,眼看着就到了雀儿成亲的日子,雀儿也难得地拿起了绣花针。 阿婆不放心在一旁盯着她绣?黄蓁看她这几日脸又圆润了许多,又恢复了往日的精神,才放下心来。便过问起外面的事来? 红姑说通缉令是由槽帮发出的,据说跑了的那两人虽说没抓到?但听说那两人家的门口,已经被人堵的水泄不通?亲戚朋友家的住址,也被人扒了彻底。 黄蓁知道这是陈世元插手了,看来伤势好了许多?都有精神料理江湖上的风云了,于是微微一笑,确实槽帮出手,比自己出手要名正言顺? 外面顶多会说槽帮帮主冲冠一怒为红颜?若是有人算计自己的未婚妻子还能忍的?那才叫人笑话呢?而陈世元打出的理由是这些人串通蒙古人,道理上也站得住脚。 有了陈世元雷霆的出击,那些江湖门派纷纷勒令自家儿徒,不许被有心人利用,做了别人手中的刀?试问你是势力大过槽帮?还是银子多过黄蓁?这样上杆子找虐可不理智? 山不转水转,江湖门派也有生意要料理不是?落到槽帮手里一样不好受?何苦赶在风口上和陈世元过不去? 大伙都明白不过是绑架未遂?告到官府那里也就几十板子的事?如今活的赏两千两,死的却要五千两?什么意思不言而愈? 不过五六日的功夫?那两人便被自己门派的尊长砍了头颅,送到槽帮来?打的主意无非就是,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自己去领赏呢? 松江府牢里扣押的那两人,也莫名其妙的死在了牢里?有人来找汤北臣领赏,汤北臣通快的支付了一万两银子,至此江湖上,无人再敢打黄蓁的主意? 这样的消息落在皇城司的耳朵里,马上就报了上去,伍德一马上进了宫,这可是到手的把柄,谁知理宗皇帝听了脸色阴晴不定?好久才道了句,朕知道了。 伍德一莫名其妙地回来了?官家想抓槽帮的小辫子都快想疯了,如今自己递上把柄去,反倒没了消息? 董宋臣自然知道为什么?松江府递上的折子,还在龙案上压着呢?也就阎贵妃以为自己行事机密?如今宫里谁不知道阎贵妃偷鸡不成蚀把米?成全了黄蓁的忠义县主。 再说也不是理宗皇帝宽容?陈世元为了从蒙古人救出两万多我朝青壮劳力,如今重伤未愈还在床上躺着呢?功劳黑不提白不提的不算?贵妃还找人算计人家的未婚妻子?泥人也要有三分气性的?官家自是张不开嘴? 何况那些出事的门派还牵扯了蒙古人?真让人得了手?朝廷敕封的忠义县主,被宋人绑去了蒙古人那里领赏去?那不是打朝廷的脸吗?大宋的脸还要不要了? 而临安府这日却发生了一件大事?阎贵妃兄长阎世达,自从被理宗皇帝呵斥在家思过起,就没有出过门?阎贵妃跟皇帝求了几回情,可是都被理宗皇帝挡回去了。 理宗皇帝的想法很简单,将阎世达拘在家里胡闹,总比把脸丢到外面才好?阎世达做的恶事临安府人尽皆知?理宗皇帝想着龙案上折子里的内容,都替阎世达臊的慌?要不是看在贵妃面子上?早就叫人砍了他? 这要是再放他出来做官惹了民愤,让天下人怎么说自己? 理宗皇帝总算是难得的明白一回?可是贵妃求情被拒了的消息传回阎家后,阎世达就不满了?觉得meimei是在敷衍自己? 一日夜里被身边小厮怂恿着,背着家人溜出府来,跑到花船上和几名歌姬夜游起来。 喝的熏熏然之际出去方便,这一出去自然是再没回来?等到花船里的人酒醒过来时,天已经大亮了,出来一找,见阎世达和小厮已经双双淹死在水里,而且两人都衣衫不整的泡在水里?小厮身上还有撕咬的痕迹? 这样的丑闻瞬间传遍了临安府?思过期间,狎妓出游已是欺君违旨?还死的这样不堪?于是阎世达以前许多见不得人的往事,都被翻了出来? 百姓们拍手称快,说阎世达恶事做多了遭了报应,读书人叱骂阎家有辱斯文,质疑起阎家的家教来,还有人说是有阎贵妃撑腰,阎世达才会横行无忌? 之前往军粮里掺沙子的事情,再次被揭了出来,弄得阎家人关门闭户不敢出来?御史闻风参奏阎贵妃纵容家人戕害百姓,阎家一时人人喊打? 阎世达的丧事办的也非常的惨淡,平日来往的人家也不敢凑上前来?不约而同指派了家里下人送上丧仪,朝臣们也都躲着阎家走,阎贵妃偏闹腾说自己兄长深谙水性,怎会被水淹死呢? 阎贵妃不依不饶地要求理宗彻查?定是有人害死了兄长,理宗皇帝却松了口气,这丢人的玩意终于死了?不然?日后不知闹出什么来呢? 理宗皇帝被阎贵妃纠缠的不耐烦?就躲在了慈元殿谢皇后处。 谢皇后心知肚明眼里闪过不屑?面上却温言细语地陪着理宗皇帝说话,提起阎家的事非来,头疼的说道:“按理来说,冲着官家与贵妃的情意,您也该赏赐份丧仪给阎家一个体面?可是不该臣妾多嘴? 这阎大人也太不堪了,这满城的骂名?臣妾处在深宫内苑都听说了,这样的糟污事岂不是连累了官家您的圣明?让天下臣民怎么议论呢?您躲着些吧?好容易稳固了前线?百姓们都在交口称赞官家用人得当。 这时候偏阎家出来扫兴?说着还叹了口气。” 理宗皇帝听了面色阴沉,知道皇后不无挑拨之嫌?但说的也是实情,便试探的说道:“梓潼一心为了朕,朕听说梓潼每月都派人去敲打族人,莫要辜负皇恩?梓潼何苦如此小心?”
谢皇后心底泛起冷笑,看来是放了人在监视自己的言行,面上却适时的露出诧异的表情?反问道:“官家是如何知道的?” 理宗皇帝说道:“梓潼莫非忘了朕是大宋的天子?要是想知道能有什么?还能有什么瞒过朕去的?” 谢皇后听了敬服地点头说道:“臣妾始终没忘自己是大宋的国母,官家的妻子,与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官家的难堪臣妾也能感同身受? 所以才要管束族人,不许他们惹是生非?闹出与民争利的事情来,为官家添堵。” 理宗皇帝打量着眼前的谢皇后,昔日帝后二人也曾琴瑟和谐过,不管当日是利用还是曾经的伤害?总归也曾是用过心的,只是这场兰因絮果开始就错了?错在她是杨太后的外甥女? 想到自己用在谢皇后身上的那些手段?莫不是真的有天理循环?膝下犹空的理宗皇帝,心底窜出一股狼狈来,有些不敢面对谢皇后那柔和的眉眼? 便借口前头还有事,便辞别了谢皇后,看着御撵远去谢皇后转身回来,心底暗叹自己觉悟的晚了?如今多好,不当他是夫君?不当他是情郎?只当他是大宋朝的天子。 没有了缠绵悱恻只剩下言语算计?自己倒是清明了许多?如今才明白姨母当初教导的话?恪守君臣之道,守住自己皇后的位置?才是合格的皇后之尊。 身为皇后是没有资格奢求两情相许的?苦笑终归是自己误了自己?误了自己那未出世的孩儿?打量着周围冷清的宫室,伸出手来抚着小腹神识便飘远了。 白嬷嬷没有错漏皇后娘娘眼底的悲凉,鼻子一酸便拂手打发了宫人,自己也退出去守在门口,免得被人冲撞,想着多亏没跟着金樱去为太后守灵,不然谁来慰藉皇后的凄凉。 傍晚时分便传来阎贵妃被禁足的消息,白嬷嬷见谢皇后听了还是一副冷清的模样,心道皇后越来越像当年的太后了,放下了情爱,手段也厉害了。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让理宗皇帝禁足了阎贵妃。 而陈世元听了外面的热闹,不过是微微一笑,扶着长寿的的手臂从床榻上起来,慢慢调节着自己的气息,推开长寿帮扶,便在屋里走了起来,胸腔间不剧烈动作也不痛了。 云清子交代长寿道:“别瞧着外伤是好了,可也不能大意?这裹着的伤带,就是夜里睡觉也不能解开?没准打个喷嚏都能撕裂开伤口?” 长寿听了吓的心惊胆战,忙保证说自己记下了。 到了雀儿成亲的头两日,来娣和韩鹏从临安府赶了回来,家里早已收拾好了住处,黄蓁见了来娣行动间颇为小心?就留了心,不许她跟着cao持?只留她在屋子里陪自己说话。 来娣跟黄蓁说起了临安府的事情,黄蓁听说阎贵妃兄长溺水而亡,见来娣言辞间的意思好似死的不太体面?联想到了殿帅夏震的死?心里震动,脸上并没有漏出来? 来娣见屋里没人就悄声对黄蓁说道:“韩鹏在码头遇到了昔日的旧识,听书姑爷的庶出兄弟不知闹了什么幺蛾子?由老帮主亲自出面,免除了在槽帮的职务?” 黄蓁听了一惊问道:“具体为了什么可知道?” 来娣摇了摇头说道:“属下也是这样问的?韩鹏也刻意打听了,外面人直说姑爷的庶出兄长这几年闹得太不像话?老帮主是为了给姑爷清除障碍,才把他赶出槽帮? 据说为了这事,我们姑爷都躲了出去,免得日后兄弟间有嫌隙。” (此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