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美酒
书迷正在阅读:无上霸业、斗罗:双莲净世、斗罗三当中的崩坏、傲世擎天录、成长中的喜怒哀乐、天骄退婚,我提取词条修行、开局加盟曼联,C罗为我放弃欧冠、我的后备法力用不完、以武乱纪?朕以大雪龙骑镇江湖!、长生傲世录
七星扶着黄蓁来到窗前,仰头看去,黄蓁不自觉地伸出手去,竟生出手可摘星辰臆想。 陈世元看到黄蓁的样子,心中很是震动,这才是女儿家该有的模样?喜悦了就笑出来,烦恼了哭几声。万事随心不被琐事牵绊? 可仅有的几次见面,黄蓁都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眉眼间如一潭湖水般静谧,波澜不惊的模样,像个历尽沧桑的老者。 陈世元的心仿佛似被什么撞击了下,有些硬生生的酸涩。 如不是黄爷为了救他丢了性命?黄蓁是不是和所有闺中的女儿家一样?长成不知愁为何物的娇憨女子?陈世元在此刻才明了,自己到底亏欠了黄蓁什么?不是自以为是的庇护?不是衣食无忧。 陈世元眼眶微湿,前事已经不可追也?但是余生他会努力让黄蓁笑颜如花,昂头挺胸地活着,再不能让人欺她半分? 窗口的风有些大,还是坐下来欣赏吧!陈世元又吩咐承影,把我珍藏的葡萄酒,找出来给黄姑娘尝尝? 黄蓁不解陈世元怎会让自己喝酒? 陈世元也不解释?只管得意的对黄蓁说道:“是我从海船上搜来的好东西?据说是番邦人所酿,你每日就寝前喝上一小杯,会缓解你失眠的病症,但是不能多喝?” 眼前的气氛轻松随意,黄蓁不认破坏?便笑着道谢。 陈世元又让七星提醒承影莫忘了杯子?七星蹬蹬地跑下阁楼去。 待阁楼只剩下了两人,陈世元才看着黄蓁询问道:“真的不考虑随我去临安府?” 黄蓁了然地说道:“又是姑姑说的?” 陈世元坦诚地笑道:“是承影递了信给我?你去了临安府,蒙古人好歹避讳些?可是松江府离我远了,我怕万一有个鞭长莫及,仓促下顾不到你怎么办?” “少帮主的好意我心领了,黄蓁诚挚地道谢,又说那里是自己的家,之前是有心算无心我没有防备?如今我有了防备,害怕的人不该是他们吗? 何况还有汤叔父在呢?好好筹谋一番,没有千日防贼的不是?日子想要过下去总要面对的?不能还没开战,我就躲起来的道理?您可不能让我做逃兵啊?” 陈世元激赏地看着黄蓁,信念坚定的如一株生长在山崖峭壁的苍松,被风霜雨雪侵袭后,不见萎靡退缩?反而更见青翠挺直,直面挑战,这才是他认识的黄蓁该有的风骨? 陈世元说道:“好,那这回就依了你,不过你回去时要把七星和承影带在身边,汤北臣那里我都做了安排,只要不是蒙古人出动了大军来抢人,我们就不必惧怕。” 黄蓁拒绝道:“七星和承影就不必了?” 陈世元打断了黄蓁的拒绝,斩钉截铁的道:“就听我的安排如何?不说你的身份敏感,真要再这么闹上一回?消息还遮得住吗? 来娣姐妹功夫倒是可以,可来娣的伤一时半会使不上力?招娣还要护着你的雀儿?剩下姑姑一人双拳难敌四手,有个闪失你让我--,语气一顿觉得不妥?便低头叹了口气。 又抬起头来语气坚定地说,这件事你听我的安排,我爹爹急的在家里成日骂人,不是我硬劝下了,早来了姑苏看你。” 黄蓁听红姑说过,老帮主身边有皇城司的眼线,据说老帮主一举一动都会有人监视,连老帮主喝几口水都会有人报上去,自是不能轻易离开临安府? 可就是这样,前世槽帮还是灭了陈长福全家?就连嫁出去的柳儿一家也没有幸免?可见老帮主是盛怒之下,根本没有顾及到槽帮的安危?自己也觉得不能辜负了老帮主的好意?自觉地就忽略了陈世元的心意。 黄蓁认命地叹了口气,说了句:“好吧!我写封信给老帮主,烦您帮我带回去,待老帮主看了我的信,自然就不会心焦乱发脾气了?” 陈世元找出了笔墨纸砚亲自滴水入墨,黄蓁道了谢,便执笔给陈凛写了封信。 陈世元见黄蓁落笔处风姿绰约,笔迹瘦劲而不失其rou?一手鹤体无出其右,对黄蓁的身世越发地好奇起来? 父亲那里守口如瓶,陈叔更是忌讳莫深?自己一度怀疑过黄蓁是自己的meimei,想到这里不由失笑?黄蓁书写完方搁下笔来,就见到陈世元嘴角若有所思地笑意。 有些不明所以看了信的内容,并没有觉出不妥来?心里非议着不是说少年老成吗?我怎么觉得是喜怒无常呢? 承影和七星拿着酒进来,在陈世元的示意下,两人上前撤下了茶台摆上了酒具,对上黄蓁好奇的目光。 陈世元说道:“番邦那里的酿酒技艺与我们中原是略有不同?我们以谷物为原料,番邦以葡萄为主要原料,口感上也是各有千秋?” 黄蓁好奇地看着眼前琉璃制成的杯子,问道:“这便是诗中描绘的夜光杯吗?说着拿起来凑近灯光细看道,我无数回臆想过它的模样?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这样荡气回肠悲壮凄美,千百年来引得无数诗人墨客反复吟唱?原来它是这样子的?难怪连王翰会引它入诗。” 黄蓁平常接人待物,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如今放下了戒备,竟无意间流露出小女儿家的娇憨来,陈世元竟一时看住了。 黄蓁不见陈世元回应,便抬起头来对上了陈世元的目光。 黄蓁不知怎样形容自己的感觉,自己竟有些被宠溺的错觉?这样的眼神爹爹眼睛里有,阿婆偶尔也会流落出这样的目光,这样的感觉,莫名的让自己心安。 黄蓁心底一软便放松了下来,莞尔一笑调侃道:“不是要请我喝酒吗?酒都端上来了,主人却不说话了?不会是舍不得吧?” 陈世元轻咳一声自嘲道:“不好意思?是我功夫没有修炼到家,居然被黄姑娘看出我的不舍来?姑娘难道不知?看破不说破的道理?就这样当面说出来,岂不是让主家尴尬?” 黄蓁由着他耍花腔,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哎呦,是有些尴尬,可是话已出口,还能补救不?” 陈世元端起酒瓶来,給黄蓁斟上少许,优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黄姑娘大人大量,给我个薄面,我请姑娘喝酒,说着还煞有其事的拱拱手。” 两人这一番言来语去看呆了承影和七星,两人自十岁起便跟在陈世元身边伺候,何时见过这样的帮主,说破了天去,也是没人相信的? 要不是对陈世元非常熟悉,都会怀疑帮主中途被人更换了去,两人用目光交流着,七星意思是这会你可是信我了?承影微微摇头示意,我还是不敢相信? 两人眉来眼去的在那里玩得欢,如何瞒得过,耳清目明的陈世元?挥手将打发了两人下去。 黄蓁微抿了一口,皱着眉头慢慢地咽了下去,说道:“怎会这样涩呢?与我想象的有些出入?不如阿婆酿的米酒好入口?” “葡萄酒是这样的,陈世元说要多放置一会,酒的芳香才会挥发出来?给我葡萄酒的番邦人说,放置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之间,才是葡萄酒最佳的饮用时辰。 先吃块点心垫垫肠胃,一会再品尝不迟。” 黄蓁听话地拿起一块点心放入口中。
陈世元拿起碳炉子上的水壶,給黄蓁续上杯水,两个人动作和谐自然,像是相处多年的老友,偶尔小聚一样熟稔,没有丝毫违和感? 两人天漫无边际的聊着,从朝堂政事聊到江湖轶事,从夏商周聊到贞观之治,从天上的星宿谈到海底的游鱼,不管话题是怎样起的,都聊的津津有味? 让陈世元惊讶的是,黄蓁都插得上话,还能恰如其分地一语中的。 陈世元有些好奇黄蓁的见多识广?黄蓁却俏皮地说道:“就许您虎踞天下,叱咤江湖行万里路?不许我独处一隅,半盏油灯消磨万卷书吗?” 这一番妙语如珠,听着得陈世元脑海里浮出一副画面,昏黄的灯光下,一身素衣的黄蓁窝在书房的一禺,身边散落着许多书籍,而她却一身慵懒抱卷埋首苦读? 这样的画面感让陈世元无端的生出了愉悦,遂说道:“这可是你以为的?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莫要冤枉我才是?” 屋内欢快的气氛持续了很久直到红姑找了上来。 见黄蓁双颊绯红,笑颜如花,眼睛如同星子一般明亮。 又见了桌子上的葡萄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留痕迹的瞪了陈世元一眼,问道:“姑娘怎么喝上酒了?” 只喝了一点点,黄蓁俏皮手指一捻比划道:“姑姑您回来了,怎么回来的这样早?您玩的尽兴吗?” “哪里早了?这眼看着就过了亥时,回来见您没在屋子里?倒把阿婆唬了一跳,多亏的门口的婆子说您在这里。” 黄蓁听了才急说快些回去吧!别吓坏了阿婆? 匆匆和跟陈世元告了别,便下了阁楼往回走去,路上红姑说回去喝碗醒酒汤再睡,免得夜里闹头疼? 黄蓁开心地说道:“姑姑不知道我的酒量吗?只喝那么一点点,都不够给我解渴的?少帮主怕我喝多还一直拦着,说什么葡萄酒后劲大?难道还大的过杜康去?说着自得地一笑,酒量可是在前世就练出来的。” 红姑试探地询问道:“怎么遇上少帮主了?您和他又不熟?居然还能凑到一块喝酒,被阿婆知道了,您还想耳根子清闲?” 黄蓁想想那场景是够阿婆喝上一壶的,咯咯地笑了起来,随后又嘱咐七星和承影,是要瞒着阿婆的,免得被她唠叨了,想想又笑了起来。 见黄蓁兴致如此之高,惹得红姑狐疑起来,问道:“和少帮主说了什么?也值得您这样高兴呢?” 黄蓁慢慢敛起笑容,说道:“姑姑,我今日很是开心,您知道吗?我有些想爹爹了,说着露出追忆的神情。” 红姑有些跟不上她的思路?这与黄爷有什么关联? 黄蓁自顾自地说道:“方才瞧见少帮主时,我恍若见到了爹爹,姑姑?您觉不觉得少帮主有些像爹爹?” 说着有些期待地看着红姑,等着姑姑的的认同,赶巧踏上拱桥的台阶,红姑一个琅跄险些崴到脚,失声问道:“什么?少帮主怎会像黄爷呢?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黄蓁反问不像吗?噢,也对,您与少帮主也没怎么相处过?怎么能瞧出来呢?说着揉了揉脑袋,怎么跟您说呢?是感觉上像,见了少帮主,就觉得爹爹还在我身边。” (此章完结) 阅读愉快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