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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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mama之前在松江府接上黄蓁时,就觉得这姑娘与众不同?身边伺候的也不是一般侍女,今日出来之前,帮主还特意提点她,让她用心伺候。 船内的点心果子,包括茶具,都是长寿亲自安排的,还要她不要多嘴?不提邹mama心里暗自猜测,黄蓁敏锐地察觉邹mama在打量她,见黄蓁看过来时便低下头来。 黄蓁虽不知为何?但却觉得邹mama的态度,比起上回更热络了许多?想来是老帮主感念她及时救治了陈世元,所以对下仆有交代,邹mama才会如此恭敬如斯。 一路无话,一船人顺风顺水地回到了松江府,停靠的地方还是那个废弃的码头,周围不见人影?之余一驾马车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赶车的马夫见了黄蓁一行人,恭敬地拿出马凳摆放好,带黄蓁几人上了车,一行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那个码头,入伏后的天气闷热而炙烤。 偶尔有一阵风吹过掀起水面,堆砌出几许涟漪,过会就水过无痕了。红姑悄声对黄蓁道:“你回来的日期定下来后,老帮主就给汤爷带了信,您的行程自然都在槽帮的眼皮底下,也算是他有心了。” 黄蓁心里感念陈凛的周全,看了眼叽叽喳喳的雀儿和招娣,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马车将将停下,阿婆的声音便从外面响起来, 黄蓁掀开帘子叫了声:“阿婆,声音便以呜咽。” 阿婆早已泪眼汪汪,自黄蓁下了车阿婆的手就没松开过,上下打量着黄蓁,生怕黄蓁在外面磕了碰了,嘴里不住地念叨着,姑姑瘦了好多。 “念叨是外面的吃食不合口?黄蓁说吃的东西倒是能入口,就是没有您做的可口。” 阿婆一听又高兴了起来,说道:“老奴昨日得了汤爷的准信,一大早的厨房里就准备起来了,热水早在锅里热着,先让红瘦绿肥伺候你洗涮。 待您出来时,老奴保证您爱吃的都在桌上摆着。” 黄蓁耐心地听着阿婆唠叨,频频地点头,阿婆见了黄蓁如此慰贴,更是老怀大慰,黄蓁何尝不是如此呢? 家的意义就在于不管你何时归来?都有人等着,惦记着,待你洗去一身风尘,热茶热饭地在桌子上等着你。黄蓁看着因为自己回来,而喧闹起来的院子,心里是踏实的。 而此时坐卧在临安府皇宫里,垂拱殿内的理宗皇帝赵昀,也接到身在前线孟珙将军的八百里加急,接过内侍手中的信,理宗皇帝迫不及待地打开? 待看了里面的内容,理宗皇帝霍地站了起来,龙颜大悦,直呼庆幸?说西湖的那个刺客闹得及时,又夸赞孟珙将军行事缜密,不然就上了蒙古人的恶当? 众臣见官家一反常态?纷纷询问有何喜事? 理宗皇帝把手里的信交给董宋臣,让他拿下去给群臣传阅,原来孟珙将军在信中说,据探子在鄂北得到确切消息,蒙古元帅阔出病危了。 两月前蒙古大汗窝阔台,在暗中召集各路名医云集鄂北,虽不知阔出具体病情?但是信上说,元帅阔出已经两月未出中军大帐,虽然消息还在瞒着。 但是已经引起蒙军将士的恐慌?我方探子还打探到,有人向蒙古大汗献计,想以和谈为名稳住大宋,以图达到霸占襄阳的目的? 这些日子蒙古人在驿馆内,一边叫嚣着让大宋交出炸死他们使者的凶手来,一边又以回去交差为由,要将议和的事定下来,每日在鸿胪寺里闹得沸反盈天? 主战和主和两派每日在朝堂上争执不休?理宗皇帝正拿不定注意?可以说孟将军的这封信来的很及时,孟将军还在信的结尾说,蒙古使团这次带了了二十车的金子。 来贿赂大宋朝臣,以期达到议和的目的。 右丞相杜范这些时日被不少朝臣攻歼?皆因他一力主战,主和派说他不知体恤民生艰难? 杜范这些日子煎熬的头发都白了大半?孟珙将军这封信来的可是及时雨。 官家坐在上首,待众臣传阅完毕后,说道:“二十车金子?朕为什么不知道呢?这二十车金子去了哪里?朕不会过问?但是,前线将士在前线浴血拼杀,尚且缺衣少粮? 拿了金子的就别让朕费事了,乖乖底吐出来充作军资,以匿名的方式交到户部,朝廷不会再追究?若有人再来朕面前谈议和,就两罪并罚,伍德一,这事你来监督。” 伍德一心领神会,出列说道:“臣,伍德一领旨,明日早朝后臣去户部点数,保证二十车金子一锭不少,少了一锭臣就是抄了他的家底,也不能委屈了前方将士?” 官家面色阴沉地点点头,说道:“好,去鸿胪寺把蒙古人的马车拿辆回来,就摆在户部门口,至于那些蒙古人暂时看压起来。” 那些接了蒙古使者贿赂的人,心里暗暗发苦,二十车金子,还一锭都不能少?瞧着官家的意思,他们的所作所为根本没瞒过皇城司的眼睛去? 要是和蒙古人签了合约,也没出现过纰漏?那这件事情官家有可能就不提了? 可是谁想能到蒙古人那样jian诈?明面上修好,暗地里图的是襄阳,前些日子他们这些主和派言之凿凿,在朝堂上细数议和的好处,险些上了蒙古人的大当? 官家明面上没说,可是今日孟珙将军的书信一来,无异于被当堂打了脸面?官家定是相当的窝火,又不好发作出来?自然是要想法子收拾他们。 可哪有二十车的金锭子?这不是讹人吗?这次若不是扒层皮下来?官家就会砍了他们脑袋来泄愤,毕竟,若论腹黑与城府,当今陛下无出其右? 丞相杜范出列慷锵有力地奏道:“臣认为,这些蒙古使臣可以压到阵前去,交给孟珙将军处理以振国威,以示我大宋收复失地的决心?许我三军将士以信心。” 丁大人出列奏道:“说这样有失风度,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又说丞相最近火气太盛。” 杜范勃然大怒,指着丁大人训斥道:“风度?虎狼屯于阶前,还要跟畜生谈风度?我不如丁大人多矣? 蒙古人在我大宋鄂北,川蜀等地犯下累累罪行,邸报上写得分明,丁大人不看邸报吗?噢,我懂了?合着死的人里没有顶大人家爱的亲眷?” 官家面色阴沉地说道:“杜丞相言之有理,就依丞相所奏,说着又道,刀枪剑戟只有砍在自己身上,才会叫疼?才会谈及风度,丁卿风度翩翩是因为不疼? 这回委屈丁卿压蒙古人去鄂北,丁卿日后在鄂北随军,自然知道风度二字如何书写?云淡风轻的一席话,吓得丁大人跪地连连请罪?众臣知道官家此时已是怒急。” 这些年来很少见到官家如此?想来是被蒙古人如此愚弄,在众臣面前丢了脸面的缘故? 这时众臣反倒庆幸起来,多亏有人在楼船上动了手脚,炸死了蒙古人遣来的正使与副使,制造了纷争拖延了和谈的时间?不然两国签署了和谈,再获知真相,那脸可就丢大发了?
而槽帮帮主此时,手里正在摆弄着黄蓁送去的贺礼,陈普也在旁边凑趣,说道:“黄姑娘还真是蕙质兰心,瞧这礼是送到您心坎上去了。 属下听韩姑娘说。这公鸡的模样是黄姑娘亲手画的,特意花了重金托沈四郎赶制出来,可是独一无二的心意呢?意思也好,保证您明年添个金孙。” 陈凛听了开心地大笑,说道:“借你吉言,黄姑娘也有心了,让人给采薇送去,让她摆在屋子里,接个好意头不是?” 陈世元在外面接话道:“什么好意头?让儿子也沾沾光如何?” 陈凛听了儿子声音,也是又惊又喜地问道:“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好了再休息几天吗?帮里有我和众位长老在cao持,哪里就这样急呢?” 陈世元说道:“道长说了没妨碍?儿子也惦记着家里不是,说着看着案几上的金鸡说,好灵巧的心思,是沈四郎的手艺吧?说着看向鸡冠处的印记。说您也太急了些,明年才生呢?怎么现在就预备上了。” 陈凛开心的笑道:“这回可不是我急?这是黄姑娘送我的,恭贺我明年心想事成,能如愿地抱到金孙,你瞧瞧?这样子可是黄姑娘亲自动手画的,全天下独一份的,你带回去让采薇放在床头。” “听到是黄蓁送的陈世元愣怔了下,摩挲着金鸡说,黄姑娘有心了,话音一转又说,孟珙将军的信今日到了官家手里,官家接了信后恼羞成怒。 命人将蒙古来使压到阵前随孟珙将军处理。 对了?还要那些收了蒙古人贿赂的朝臣,将金子交到户部以充军资,否则严惩不贷?据说必要装满二十车金锭,少一锭都不成? 看来这些人是要倾家荡产了?陈世元幸灾乐祸地说着。” 陈凛讥讽地笑了,说道:“冠冕堂皇之辈,却行鸡鸣狗盗之事,看着陈世元不解的样子,陈凛解释说,没有规矩何来方圆?小到一个家,大到一个帮派,或是一个国家? 都要有相应的规矩和法度?治理国家最忌意气行事,国家法令制度摆在那里却弃之不用?如何能让人服气? 贪污,受惠,偷盗,或是出卖国家,都有相应的律法来制裁。哪里错了罚哪里?也让人服气不是?头疼了医脚,脚疼了医头,早早晚晚是要乱套的?” 陈世元听了若有所思缓缓点头。 雀儿从临安府回来后,就一头扎进了账簿里,黄蓁每日回来就陪着她整理账簿,这日汤家下人递了帖子过来,是汤清韵请她三日后过府赏荷。 黄蓁看着堆在桌子上的账簿,叹了口气,雀儿说道:“姑娘只管去就是,奴婢一人慢慢弄。” 黄蓁说道:“如今多出了临安府的账簿,你手头的事就多了起来,时日长了怕你吃不消?你留意着有合适的人,在招来帮你,你也能轻松些。” 雀儿眨眨眼说道:“还是不要了吧?之前是因为奴婢在临安府待了半月之久,才会堆积出这许多出来?日后两边各半个月。捋顺了就不会这样了,再说一时间哪里去找合适的人呢?” (此章完结) 收藏,推荐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