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尊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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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张之初像是四十出头的模样,气质沉稳,看到黄蓁和红姑进来,便起身相迎,口气温和地说道:“两位快请进来坐。” 红姑介绍道:“姑娘,这是知府大人,您见个礼吧。” 黄蓁听了落落大方俯身行礼道:“民女黄蓁见过府尊大人,给大人请安。” 张之初身子微侧避开些,说道:“黄姑娘不必多礼?还是坐下说话吧,令尊与本府有旧?铺桥修路善名远播?只恨天不假年?致令尊英年早逝,黄姑娘如今又不计回报惠赠百姓?可见家教渊博?本府不敢受黄姑娘全礼?” 张之初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又无可指邸?懂得人自然都听懂了,可见深谙说话之道? 黄蓁神色庄重且谦逊的说道:“时移世易沧海桑田,大人还能记起昔日故人?那黄蓁这一礼您就受得起。” 张之初很意外黄蓁的聪慧,认真地打量黄蓁一番,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令尊与我是旧识,是个义博云天的汉子,可惜了他,黄姑娘虽孤苦无依却规矩很好。” 说着回收打发了下人,待客厅只剩下他们三人。 张之初的言外之意就是,黄蓁在明知自己身份的情况下,也没有违背孝道,还愿意为黄子毅守孝,要知道世人皆尊奉尊卑有别?黄子毅虽然养大了黄蓁,落在世人眼里,那也是尽了臣下的本分。 黄蓁听他提起爹爹眼圈一红,便低下头来说道:“生恩不及养恩?爹爹这一生为我隐姓埋名埋骨他乡,而黄蓁能做的也不过是为人子女应尽的孝心,没什么可称道的?” 张之初看着黄蓁满意地点点头,感慨地说道:“难怪老话讲女子类父,不单单指容貌血脉,就是为人处世也可见一斑,况且又有黄大人的敦敦教导,他将您教导的很好,说着拱手对说天道,忠臣孝子实属我辈典范。” 黄蓁真诚的起身回礼说道:“能的大人这一句赞溢之词,爹爹在九泉之下亦能瞑目,黄蓁这一礼是替爹爹敬大人的。” 张之初叹了一口气,说道:“姑娘坐下说话,我与黄大人平辈论交,本府是从心里敬佩他的,素日里听小妹对姑娘赞溢有加,说您从容有度心有丘壑,待人又仁厚,小妹能守着您过日子,本府也放心了。” 红姑不耐烦地说道:“什么时候轮到你为我cao心了?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吧。” 张之初被红姑怼了一句,也不觉得尴尬反而温声道:“好,是我多嘴了?不过我今日见你满身颓废之气,可是有什么事吗?就像兄长安抚不懂事的meimei一样?” 红姑哼了一声说道:“我的事无需你cao心,你找姑娘过来到底要说什么事?让我们坐等了半天,你真是愈发的啰嗦了。” 张之初爽朗一笑的道:“小妹教训的是,是我的错,净顾着叙旧了,倒把正事放在了一边,让黄姑娘见笑了。” 黄蓁认真的说道:“怎会呢见笑?大人待姑姑如同呵护meimei一般,民女替姑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见笑?大人叫民女过来可有什么吩咐?” 张之初正了神色,说道:“鉴于姑娘对我大宋朝的贡献,本府已上书朝廷,将姑娘的所有作为一一上陈,但是朝廷接到本府的奏折后,不会做到马上批复?” 红姑在旁问道:“这是什么缘由?难不成他们还想抹杀姑娘的功劳不成?” 张之初安抚红姑说说道:“不是这个缘由?是姑娘献给朝廷的织具,时间尚短还没有见到成效?是一个原因,还有就是这些织具必须在全国范围内普遍应用,赋税上有显著的提高,得到户部的认可后,工部才会行文天下,普及应用。” 红姑不忿的说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那些蛀虫一遇到正经事就人五人六起来?可贪起民脂民膏来比谁都来劲,上有所行下有所效,没一个好东西?” 张之初听了也不恼?反而好声好气的说道:“所以我才会晓喻松江府所辖区域,力求短时间内尽快推行起来,用松江府的经济来带动长江以南,年底叙职时我用赋税说话,也好为黄姑娘请功?” 红姑讽刺道:“也就剩下长江以南了?亏你说的出口?” 张之初无奈地一笑,对黄蓁说道:“黄姑娘可明白我的意思了。” 黄蓁点头说道:“大人您分析的有道理,朝廷不会人云亦云地盲目相信我们说的话?姑姑您也别急,好事不怕晚?先做出成绩来,有眼睛的自会看得到。” 张之初松了口气的模样,说道:“就是姑娘说的这个道理?但是姑娘的贡献本府是看在眼睛里的,在本府所属辖区内,本府会对姑娘行文表彰,姑娘心里知道就好,先不要说出去?” 黄蓁正色保证说道:“大人放心,黄蓁知到轻重,在这里说的话就我和姑姑两人知道,不会说给任何人听?” 这时有下人过来禀报,说是前面有人来请。 张之初说道:“本府还有事情处理就不虚留两位了,本府叫人送两位出去,两位慢走。” 告辞出来红姑有些忿忿不平的?黄蓁劝着说道:“姑姑不要怪张大人?知道您是心疼我,朝廷上的事只能尽人事,我们先把眼下自己这部分做好。” 红姑黯然地说道:“属下心里都明白的,姑娘不必劝慰属下?整给人都泱泱的,仿佛被人抽去了精气神。” 黄蓁鼻子一酸拉着红姑的手摇了摇:“姑姑,我不觉得受委屈?当朝天子还要cao心钱粮事呢?要不然为什么设个户部出来替他赚银子?我不过是曲了下膝盖而已?” 红姑笑中带泪点了下黄蓁额头,说道:“就没见过比您更心宽的人?哪有这么宽慰人的?” 黄蓁说道:“真不是为了宽慰您才这样说的?我可学不来那些酸儒假清高?一面嫌弃铜钱臭,一面又谋钱粮事?我凭能耐赚银子,是为让自己过上好日子,堂堂正正哪里不好?” 红姑听后感喟地说道:“难怪欧阳修会说学不分先后,达者为师,属下空长了许多年纪,却不及姑娘看得透测?” 黄蓁见红姑想透了,也有了玩笑的心思,哄着她道:“哎呦,我家姑姑了不得了?居然知道文忠公的话?” 红姑嗔道:“又淘气,真拿你姑姑当土包子?我当初也是受过名师大儒教导的?说着叹了一口气,真是白云苍狗世事变迁,当日哪里会想到有今日呢?” 黄蓁握住红姑的手说道:“姑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不愿意屈从于命运?是因为我相信自己,佛曰:众生平等,无所谓高低贵贱?我偏要以女子之身行商贾之事?天奈我何?” 红姑没想到黄蓁骨子里这样的执拗?认定的事情也从不退缩?自己年长了黄蓁许多,暗道还不如个孩子不成?想通了这些,颓废之气便也一扫而光。 伸手点了黄蓁一下,应声说道:“姑娘的一番话,可是让属下茅舍顿开了,我们清白做人,凭能耐做事关别人什么事?” 就是姑姑说的这样,黄蓁说道:“我荷包里的银子比当朝公主的还要丰厚呢?有什么可委屈的?说着得意地冲着红姑笑。”
被黄蓁的话气笑了,嗔道:“瞧给您出息的?是这样比的嘛?” 见到红姑露出了笑脸?黄蓁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来了,红姑这些日子的不痛快?自己何尝不明白呢? 尤其今日自己向张之初施礼的时候,姑姑的脸色都白了,不过是心疼自己的不易?可自己却并不这样觉得?与前世的求告无门相比?现在已经好太多了。 不像姑姑她在十岁之前,正逢韩家最为鼎盛之时,自是呼奴唤婢万千娇宠,遭逢家变后,又躲在父亲的羽翼下恣意地长大,父亲对她也是有求必应。 姑姑是个记恩又记仇的人,所以她才不能见自己向昔日的臣子屈膝问安?因为自己的低头映衬了姑姑的落魄,她才会迁怒对张之初?这才是让姑姑觉得屈辱又无力的地? 在忙碌中又是大半月过去,黄蓁每日里不是铺子里就是耗在庄子里,织坊里终于把自己要的花样都赶了出来。 黄蓁整日埋头和汤驷商量甄选经销商,是在针对松江府内的甄选,黄蓁根据汤驷提供的信息,把选好的十几家单列了出来,又把奖惩制度递给汤驷。 黄蓁说道:“就按照目前的数量来看,每月评出销售多的前三名来,奖励按销售的总量来提成,连续三月都排在末位的,我们就换别人来做,丑话一定要说在前头,免得到时有纠纷。” 汤驷说道:“属下明白了,签合约时会叫上冯管事一起。” 黄蓁拍板说道:“十天之内把招商的事情办好,剩下的事就由冯管事出面交涉,定好了松江府内部的事,外面的州府经销商由你来负责发掘。” 汤驷振奋地说道:“属下谢姑娘看重,请姑娘明示,别的州府也如松江府一般cao作吗?” 黄蓁摇头说道:“别的州府我们只在当地找一家有实力的人来经销,但是首批发货量必须超过五百匹。” 汤驷惊讶道:“会不会太多?怕是目前我们的人手不够?出货量也跟不上怎么办?” 黄蓁说道:“不需你cao心?我已经有了安排?咱们按花色预定,银票到账后半月付货,时间上已经预留出来,赶上年节旺季提前三月订货,预付八成定金。 先难后易,规矩定好了生意才会顺畅,你一路向南从姑苏开始,走之前跟贾会长碰个面,最好是拿到引荐信,由商会入手跟各地商家接洽,免得人生地不熟的人家不信你?” 红姑在旁说道:“临安府你不必cao心?交给我就成,其他州府你可以委托槽帮帮你引荐,岂不方便许多?” 汤驷说道:“属下还真就打的这个主意?回头去槽帮让汤爷以槽帮的名义写个引荐信。” 黄蓁笑道:“汤叔父要闹头疼了?正说笑着,听见来娣和冯管事打招呼,姑娘这会不忙您进来吧。” 抬头看去,冯管事捧着刚织好的布坯走了进来,高声问道:“姑娘您看可是这个样子?” (此章完结) 阅读愉快,注意保护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