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他们的感慨和展望
大明走到房间里，老王正在收拾咖啡桌面。 “老王。”大明喊了一声 “大明，外面怎么样？她们喜欢喝吗”老王问 “她们觉得有点像凉茶，估计没觉得难喝，但也不觉得好喝。”大明淡淡说道 “这样正常，第一次喝咖啡，大多反应类似”老王回道，“大明，你怎么看起来不是很高兴？咋啦？她们说我们咖啡什么了？” “不是，倒没有说我们。只是，老王，你看他们，才十九岁，就说要去打工了。我想起以前我们，好像也是这样，没上大学，就出去打工，什么也不懂，也没学到什么，生意也不会做，技术也没有。浑浑噩噩的打了好多年工。然后回到这里。好像看到以前的我自己。”大明说道 “哦……才十九岁。唉，人生不易，但没去社会上滚一滚，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不知道社会怎么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样。”老王说道 “是呵，我刚才还跟她们说要读书。谁知道她们说她们就是不想读书才去打工。我说一些没有的道理。想想以前我自己何尝不是这样，怎么可能听得进去，怎么可能认为别人说的是对的。不自己亲身经历，不会有感觉。”大明说道 “人生就是这样。没有经历不知道，经历后回不去。没有办法。”老王说道 “是啊……”大明感叹道 “别想了，人都要经历一番才能懂些东西，这就是人生。”老王说道 “老王，嗯，你对现在的你，满意吗？”大明问道 “嗯……大明，说真的，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是现在比以前，心安很多，不知道为什么。”老王说道 “安全感吧，在外面不是自己家，今天住这明天说不定就要搬了，又要找地方，一屋子乱七八糟，却还要收拾，虽然不是租不到房子，但总有种‘飘’的感觉”大明说道 “大明你说的是，真的就是这种感觉。我们也不是什么聪明的人，能赚多少钱，有时候看到有些人，没读多少书，也能成功，以为自己也可以。以为自己总有一天可以。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反反复复这样，心身疲倦，早已经没用了那种信心。或者应该说是终于明白，我们的路，我们的未来，可能不会有多大变化。真有种绝望，迷茫，甚至恐惧的感觉。”老王说道 “就是这种感觉。真的，我也是。现在回到村里，做着粗活，头几年老是回想以前的日子，老是想以前哪里做得不足，哪里错了，哪些机会没抓住。哪些本可以做得更好……内耗啊”大明说道，“不过现在好多了，不怎么想了，每天也没有特别的事情，虽然总是隐隐约约有点不甘心，但想想，这也不是不甘心，只是幻觉罢了。”大明说道 “都是这样，我刚回来那几年，甚至想再出去。但又怕，而且觉得外面越来越陌生。现在想，安心过好小日子就好。”老王说道，“而且，现在开个咖啡馆，没有什么负担的开着，简简单单，但也有意思。就当一种事业，甚至仅仅是一个生活的调味剂也好。” “对对，老王你知道吗，这咖啡馆，给了我一种新的感觉，一种生活的亮点，甚至人生的乐子。我相信平伯和花姨也是这样想的！”大明说道 “嗯！”老王肯定的答道，“这真要谢谢平伯呢！别看他年纪最大，一个老人家，但想法最多，没有他，就没有这个咖啡馆，我们啊，还只是各过各的，最多只是偶尔来坐坐，喝点东西。也不会有这么做交集，甚至可以说就是普通的同村人，不会成为现在的伙伴，朋友。” “你们聊啥呢？”平伯和花姨也进了来。 “听到秀华和海棠要去打工。刚才和老王感叹了一下以前的我们。以前我们也是这样去打工，不听大人的意见，不想读书。就这样经历折磨多年的人生。然后回到这里。”大明说道 “是呵……我当年也差不多”花姨感叹到，“都是花一样的年龄，以为努力打工就可以过得好，过上别人那样的好生活” “唉，我一辈子就在村里，没在外面干过。”平伯感叹道 “平伯，你看我们现在都在一起，去过外面的我们，没去过外面的你，现在都是在这个村子，一样的生活着。没有差别”老王说道 “有的，你看，你会冲咖啡，我以前喝都喝过。”平伯说道 花姨听了，看了看平伯说道：“可是，无论出去过，还是没出去过，似乎生活也就这样，你说快乐，我们也没多快乐，你说痛苦，我们也没多痛苦。我想你也是这样，可能其他父老乡亲都差不多。好像怎么经历生活或者说幸不幸福，快乐不快乐，都差不多。平伯你觉得是不是？难道我们比快乐，比你幸福？肯定不是” “不一样，你看老王会冲咖啡，我们才有了这个咖啡馆。其他人都不懂。”平伯说道 “平伯，说真的，如果没有你，没有你提出开个咖啡馆，我也就是喝喝咖啡，就只是和其他喝不同的饮料而已。就像每家都有自己的汤。所以呢，你说是不是，很多东西没有意义？”老王说道 “我知道了！是我们遇到了一起！是不同的我们相遇了，各自发现了各自身上的亮点。互相成就！”大明说道 “对对，大明说得对！”花姨高兴的说道 “对！这个我同意，真的是这样。我看到你们才那么多想法，才可以说出来，才可以去做！”平伯说道 “所以呢，我以后就一起好好经营这个咖啡馆，这个咖啡馆让我们连接在一起，可是我的媒人哦！”老王说道 “嗯！”大家说道 “我想啊，老王大明花姨，我们这个咖啡馆不能只是给人家喝东西。我们要有点其他作用，你看大刚那，小小的小卖部，是我们村男人相聚聊天的地方，总是有人坐在那里，一天到晚的都是，几乎天天如此。这个小卖部就是我们男人唯一能聚在一起的地方。我们就闲坐着，有些人甚至不怎么说话，就来坐坐，就听听，你说这么一个地方，就是在路边摆几张凳子。而我们，有个小院子，有咖啡喝，有桌子。那是不是可以是我们村一个更好的地方。不只是给男人，也不只是给女人，是给全部人！”平伯说道 “平伯想法就是多！”老王笑着说，“这个有道理！真的，你知道吗，在城里，咖啡馆就是聊天的地方，也是个简单的交际场所，不像酒吧那样，容易给人一种不正经的感觉，但咖啡馆不是，咖啡馆的社交，是轻度的，是休闲的，甚至文艺的。很多人会坐在吧台那里，和咖啡师，和同样坐在吧台的人聊天，甚至分享彼此的咖啡。” “这多好呀！”平伯说道，“你可不知道，老人才是最孤独寂寞的呢！你们年轻人可以到处玩，老人可没多少地方去！我这种厚脸皮，不知羞耻的老头可不多！所以呀，这个咖啡馆能不能让多点老人来，让他们也有点地方可去，有点精神寄托，别太孤独寂寞了。” “可以啊！这个我赞同”老王说道 “赞同！这个咖啡馆就是我们村的文化中心！”大明说道 “我们村的地标！”花姨说道，“不过，平伯大明老王，说句老实话，不是我小心眼，我担心的是，会不会变成来的人就聊天也不喝咖啡，或者一坐坐一天半天不走，当做路边唠嗑的地方了？” “我理解花姨这个担心。我们开咖啡馆，也多多少少有点城里那种生活情结。如果变得像菜市场，那确实不是我们希望的咖啡馆样子。”大明说道 “对对，我也不希望变成这样子”平伯说道 “有道理。那就要我们注意怎么经营，怎么宣传了。不能太‘低档’，不是失去一种品位，但又要让大众接受，让大众受益。让我们村的人有个好的地方去，而不是只是一个普通的地方。”老王说道 “这样，平伯，你跟那些老人说的时候，你要多说咖啡，不能喝咖啡的可不能要人家喝。说真的，你这年龄喝咖啡，我开始都有点担心。所以，你要注意这点。”大明说道 “我明白。身体不好的可不能喝，出了事我们就惨了。我就跟那些和差不多，或者比我小点的。其实我们村比我大的老人也不多！”平伯说道 “嗯嗯！其实啊，我注意我们村五六十的人挺多，这个年龄在农村确实算老人了，我过几年也是老人了。”花姨说道 “这么说，我已经是老人了……哈哈”老王说道 “你不一样，你比较从外面回来的，看起来就比我们村同岁的人年轻很多。人家种田那么多年，很辛苦，很容易老，日晒雨淋啊，四五十就看起来很老了。”大明说道 “对对，平伯肯定懂的”花姨说道 “慢慢来，我们村也不大，咖啡这东西对农村来说，虽然是新鲜事物，但大家在电视上看过，只是没喝过而已。他们看电视那么多。其实也不陌生。跟他们宣传宣传，估计他们也想来，喝喝坐坐。坐坐是他们最想的，顺便喝点东西。”平伯说道 “对了，我们能不能除了咖啡，也弄点茶什么的？”花姨说道 “这个可以啊，真的！”老王说道，“比较咖啡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喝，而且有些人喝了可能睡不着。茶大家都喝！花姨，这个提议好！” “这个好！那到时我们买点茶！”大明说道 “花姨这个想法好！我怎么没想到！”平伯说道 “你呀，你的想法已经够多了！哈哈。我自己也会喝点茶，所以我突然想到了。”花姨笑道 “说做就做，我马上买。早提提供，这样人更多来。热闹！”老王说道 “还要买些冲茶的壶哦”大明说道 “对对！”老王说道 “不能都让老王买，这个我来买！我们一起做这个咖啡馆的呀”平伯说道 “这。那就你买，我就不客气了，呵呵”老王说道 “大明！”院子里传来秀华的声音。他们这才想起来聊得太投入，都忘了外面还有客人。大明一听，马上说道：“哎哟，都忘了还有人在外面，走走，我们出去，要不人家以为我们干嘛呢。呵呵” 老王大明平伯花姨都一起出去，去到院子里，跟秀华和海棠聊起天来。 平伯想起刚才说茶的事情，就问秀华：“秀华，你觉得咖啡不好喝，如果有茶，你要想喝吗？” “喝茶？多少钱啊？”秀华问道 “多少钱……？”平伯看看老王，老王摊摊手表示不知道，“还没定，我们想卖茶” “家里也有茶呀。你们什么茶呀？”秀华说道 “还没定……就问问，就问问”平伯说道 “那什么茶你们会买？”老王问道 “珍珠奶茶！”海棠说道 “珍珠奶茶……？哦哦”花姨有点意外 “你们有珍珠奶茶吗？”海棠问 “没有没有，暂时没有……”老王说道，“这咖啡你们觉得怎么样？是难喝还是不习惯，还是什么？” “也不难喝，就是觉得没什么好喝，没什么特别”秀华说道，“不过闻起来很香！” “我们还有其他咖啡，下次可以试试，不一样的”老王说道 “咖啡不一样的吗？怎么不一样啊”秀华问道 “你现在喝这个，就比较普通，或者说均衡，没有怎么苦没怎么酸，但是也没有很多香味，有些咖啡，可能有点酸，但又有点甜的感觉，还有花或者果子的香味，有些清爽，有些浓郁。很多种的，下次你们可以点其他的，都试试！”老王说道 “那好吧，下次我们再喝其他的试试。不过坐在这里挺有趣的，像城里那样。”秀华说道 “那我们下次再来哦。”秀华说道，然后对海棠说道“我们走吧”，说完她们就走了。 她们走后，老王说：“看来我们要想想茶的事情，什么茶合适，要不要整点奶茶什么的，或者就加点奶，奶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