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大明的忧伤
林子走后。平伯说：“林子这小孩子说话还挺有道理，我都被他问住，我得多看点书才行，太丢人了。” “小孩子喝啥咖啡。就是好奇。小孩子都喜欢吃糖。说他都不信，还以为咖啡是糖水呢。”大明说道 “告诉大家。其实我刚才是特意把咖啡冲得很难喝……”老王说道 “你这是骗小孩……”平伯说道 “我怕他万一喜欢，那就麻烦了，我都无法想象。”老王说道 “说真的，这孩子也不讨厌，只是和其他孩子不同。我们只是习惯了一般的孩子的样子。其实我挺喜欢他的，虽然大家说他扮大人，但是有时候觉得是不是以为他父母常年在外。”花姨说道 “其实我也不讨厌他。”平伯说道 “我们都不讨厌他，只是，如果他喜欢喝咖啡，那还真有点麻烦。你想想，一个小孩，一个留守小孩要喝咖啡。我们也不能收钱，他如果爱喝，万一他常来，都不知道怎么接待呢。”大明说道 “不过，如果我们不理他，他好可伶，他没地方去，他那性格，没人陪他玩。下次他来，我们给他喝点别的。”花姨说道 “给他看书吧，老王不少书呢”平伯说道 “老王那些书，大多是哲学的，历史的。小孩子看不了。”大明说道 “只看书恐怕不行。他跑来你这看书？干嘛不在家看。”老王说道 “他是在家闷了。一个人，没人陪他玩。没人说话。要么他下次来看看他要干嘛先。如果他不是为了喝咖啡，只是想来玩玩，那我们就让他自己玩一玩，怎么样？”花姨说道 “同意”平伯说道。老王和大明也同意 正在这时，有人进来了，问道：“开门了吗？”门口传来了两个女人的声音。老王他们赶紧走出来，原来是秀华和海棠，读完高中后他们都没考上大学，在家呆了两年，准备去打工。 老王看到她们说道：“开门了开门了。来来。坐坐。想喝什么？” “老王，我们没喝过咖啡，想试试。你给我们介绍介绍，城里人喝的那种。”秀华说道 “城里人喝的，这个也没有特别哪个是城里人喝的。”老王说道 “没有吗？城里人不是都喝咖啡吗？”海棠疑惑道 “不是都喝，也不是每个人都喝，但很多人喝，特别是年轻人。他们喝的种类很多，有我们这里这种，也有另外，不知道你听过没有，比如拿铁啊”老王说道 “都没听过。我们也不知道。还是你推荐吧。反正就是城里人喝的就行。”秀华说道 “嗯，你们是要去城里打工？”一旁的大明问道 “是呀是呀，大明哥你怎么知道？”海棠说道 “你们想去城里打什么工？”大明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呢。总不能一直待在家里。这里也没有什么活干。不出去也不行。”秀华说道 “嗯……”大明若有所思 “先试试这个吧，危地马拉花神。喝起来，不怎么酸不怎么哭，有点焦香，轻轻的凉茶感。”老王说道 “好呀！”秀华高兴的说 一会后大明把咖啡端了上来，秀华尝了尝说道：“真的有点像凉茶。你喝喝海棠” 海棠喝了一口，皱着眉头说道：“为什么城里人喜欢喝这。。” “喝多几次，说不定你就喜欢上了呢。咖啡还有很多种呢。很多味道的。多来几次，多喝几次。”大明说道 “好呀，就当进城前的适应”海棠说道 “这个……”大明感觉他们对于打工来说还太小，就试探性的问道：“怎么不继续读书？考个大学，考到城里去。” “考不上，我不是读书的料，学不进去，好难。”海棠说道 “读书辛苦还是打工辛苦？”大明问她们 “不知道呢。读不了书，只能打工。应该也辛苦，不过，我们商店当店员也行啊，就看看店，卖卖东西，这比读书容易多了，还可以赚钱。”秀华说道 “是啊是啊”海棠说道、 “这能干一辈子？”大明说道 “那也不用，我还不想干一辈子这个呢。先干着。有好的再去”秀华说道 “有这么多店请人吗？那么多人在找工作。”大明说道 “城里都是商店呀，到处都是呢，肯定有请人的。”秀华说道 “但是……”大明本想说什么，又突然想到人生如果没有去经历过，事情没有去过，说也没有用。人生经验有时候是很难听别人说的，只有自己经历过了才会有真切的感受。于是大明说道：“试试先吧，现在只能这样，不过，秀华海棠，你们还年轻，真的，平时能看看书，哪怕就随便看看，翻一翻都好，不要让读书的感觉全没了，否则以后想捡起来，想再看书再读书就很难了。万一如果干一两年觉得不好，觉得想读书了还可以去准备。” “还读书？我去打工就是不想看书，看不进”海棠说 大明有点无奈，又觉得不合适再说，于是应付道：“试试，不行就算了”，大明忽然觉得似乎他们的生活和命运可能会和自己相似，没什么学历，没上过大学，打工混了几年，混不下去。然后对人生很迷惘。或许她们想，将来找个好老公来改善自己的生活。大概也就是这样。想想总有种无奈和悲伤。却又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