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早就娶上婆娘了
时光悠悠，经不住岁月匆匆。 今非昔比的北平，像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随处可见的柏油路延伸了老远，统一规划有标志性的楼房，即有古式的典雅，又有现代的时尚，看得让人眼花缭乱。 或许正值晌午的缘故，北平东区蹲坐着一眼望不到头的人，但有个位置较之更甚，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堆百姓，个个目视着前方不为所动。 “却说那刘姥姥进了荣国府，不免东瞧西望的…” 朱高爔虽不擅长说书，不过葫芦画瓢说着前世四大名著之一的红楼梦，本来他没想说故事，可有一次外出而归凑巧撞见听书的几人，问清了原因便有了计较。 于是就有了这一幕，只听道：“你们猜刘姥姥得了二十两银子干嘛去了？” “嘿！和我们一样补贴家用呗。” “就是就是，还喜得浑身发痒来，若我也凭白得二十两银子，早就娶上婆娘了。” “唉…说什么大实话呢，要我看年少不知云雨妙，错把老鸨当成宝，哈哈哈！” 略带颜色的搞怪话，听得小媳妇羞红了脸、小年轻直咽口水，朱高爔无奈地摇了摇头，与前世的段子相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等议论声变得了小些，朱高爔正要说下一章节，不巧有一名士兵匆忙跑过来，俯身低声道：“王爷，人都到齐了，小公爷特命小的请您回去。” 听了这话，朱高爔眸中闪过几许精光，小公爷是徐辉祖，依据前世历史三两年即会身死道消，幸好他来了，算是改变了原有的轨迹。 据说那夜接了旨意本不想掺和此事，却身不由己只好北上，谁知到了一看，嚯！ 超乎想象。 等了解清楚前因后果，二话不说加入了城建队伍。 理所应当接管了北平军事防御工作，同样在他的调动安排下，负责建筑北平城的百姓和士兵也增加了不少人，若算上先前的三千号人，目前差不多有近万人参与。 正因有了这些人，今后用来筹建不夜街的西区提前半个月完工，东区也在收尾阶段，钱粮相应也在飞快下降，要是再找不到对接商家，只怕会迎来饿肚子。 当然，这些难不倒朱高爔，所以与姚广孝、徐辉祖商量过后，与十大商帮谈合作，因而有了刚才的情况。 “你先下去，我稍后就来。” 朱高爔挥手让报信的士兵先退下，起身道：“本王临时有事，今天就到这吧，下次我们再继续。” “王爷折煞我等了，您贵人事多岂敢耽误。” 临时工头老张，赔笑道：“小老儿这就让他们开工。” 说着，老张变脸如翻书，对着那些意犹未尽的百姓，高声道：“好了好了，赶快开工干活，争取三天拿下它。” 明楼，外观错落有致，且质朴而又不失奢华，走进一看更是别有洞天。 在店小二引领下，朱高爔只身进入‘紫气东来’的房间，就见除主位空着外，月桌的其他位置坐满了人。 原本互相吹捧的徐辉祖几人，见朱高爔来了，他们立即开口道：“参见北平王。” “不用多礼…不用多礼。” 朱高爔当仁不让坐在了主位，笑着道：“本王请诸位来想必都明白吧？” 他请十大商帮管事来，不因别的，只为明楼和钱庄、制盐等生意，虽说有系统作支撑，但环保沥青、灰砖、水泥土…等材料，再加上万人用餐、月钱，仅剩的声望和说书赚来的有点相形见绌。 往远了说，他想把明楼打造成每个地区的消费忠心，就像前世某广场一样，吃喝玩乐购物一站式。 “请王爷指定迷津。” 沈军羽装傻道：“我等一介商人，最擅长与货物打交道，实属想不明白何意。” 话是如此，可神情狡滑，小小的眼睛里满是耐人寻味。 “王爷有话不妨直说，我等义不容辞。” 云飞勇，是徽商派遣北方的管事，其相貌平庸，却留着八字胡，尤其手里盘着一对较核桃稍大的铁球，明晃晃的乍一看似是玩得银子。 “别的不敢说，对经商这一行当，我等兄弟绝对行。” 随之…剩余的八大商帮管事，你一言我一语纷纷道明了立场。 有道是看人下菜碟，特别在生意场上话三分真七分假。 朱高爔才不相信他们的鬼话，笑着看了眼徐辉祖，后者心领神会掏出早已备好钱庄计划书和一小袋精盐，依次放在了桌上。 “各位管事先看看，有什么问题尽管提，然后让能做主的来，五天后签订契约。” 沈军羽、云飞勇等人神情怔了怔，随即抱着狐疑的心态一人拿起一本计划书看了起来，当看完所有内容时慢慢敛去了隐藏在眼底的不屑，再次看向朱高爔的眼神尽是吃惊，很难相信商业还可以这么玩。 饶是打破脑袋也想不出这般绝妙的主意，先不说钱庄，单明楼这一项，经营好了它就是个聚宝盆。 “王爷，请恕小的愚昧。” 沈军羽压下心中的激动，率先开口道：“所谓明楼它投入几何？盈利几何？股权又该怎么分配呢？” 连续追问三个问题都与自身利益相关，云飞勇几人也竖起了耳朵，静等朱高爔的回答。 “问得好，大致经营方式你们也看了。” 朱高爔自信道：“就以北平为例，前期投入五十万两，等开分号时视地区不同追加投资也不同，但不会少于五十万，股权分配我拿五成，你们十人分三成，剩下的两成会根据功劳大小奖励，至于盈利你们觉得会亏本吗？” “五十万两黄金？” “白银。” 为打消他们的顾虑，朱高爔肯定道：“如果后期没有见到收益，谁想退出，我会以三分利的溢价回收你们的股权。” 溢价回收？ 沈军羽、云飞勇几人是走江湖的老手，虽不甚理解‘溢价’何意，然结合三分利的字样就明白了，彼此相互对视了一眼，皆看见了对方无法掩饰的蠢蠢欲动。 商人本逐利。 像坐到他们这个位置，假若没有泼天的功劳，再往上升迁很难，而今明楼、钱庄是个机会。 “那这是…” 云飞勇眼尖，别人光顾着明楼一事，却忽略了不起眼的小布袋，打开看着洁白如雪的精盐，皱眉道：“麦芽糖？” 朱高爔笑而不语，挑眉示意他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