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
“那我问你,cao场上的男生怎么回事?” 这句话明显触及到蘑菇的敏感神经,嘴唇微微颤抖,眼神闪躲,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我们只是同学。” “看来你心知肚明。”我冷哼一声,想将所有的怒火化成刀片全部释放出去,声音陡然提高:“难不成我看起来很像傻子吗,是不是觉得我就应该顺着你,活该像条哈吧狗,吐出舌头被耍来耍去,麻烦下次请提前说清楚,不要藏着掖着,别哪天不小心sao扰到你们!” 蘑菇努力将眼泪咽回去,像是在哀求:“别这样对我,好不好。” “烂货!把钱藏哪了!” 忽然从蘑菇家中传来男人的咆哮,紧接是桌椅撞击,女人惨叫,玻璃破碎的声音。我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将蘑菇抱进怀里,平复好情绪,刚想询问事情原委,但蘑菇绝望的眼睛仿佛在告诉我,这一瞬她苦苦支撑得自尊分崩离析了,我自觉闭上嘴。家门很快被冲开,男人浑身酒气,疯了般扯起女人头发往墙上撞,留下一道显眼的黑色血痕,蘑菇浑身颤抖,奋不顾身地冲上去,将女人紧紧护在身下。 “全是烂货!” 蘑菇比较瘦弱,男人瞪着血红的双眼,掐住脖子死命按,仿佛誓要将她置于死地,像是落入鹰爪的兔子,绝望无助地挣扎。我怒吼着冲出来,抱着他猛地往墙上冲撞,男人迟疑片刻,然后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好啊,还在外面养野男人。”,接着从地上捡起石块,毫不迟疑地狠狠捶打我的后脑勺,尖叫过后世界瞬间变得寂静无声,额头流淌出guntang的鲜血,我整个人顿时瘫软下来,仿佛丢了七魂六魄,视线逐渐模糊,朦胧中隐约听见蘑菇歇斯底里地叫喊:“滚开啊!我报警了!” ...... 在病床醒来,强烈的晕眩感像是有颗铅球在颅内滚来滚去,我准备起身,却发现蘑菇神态疲倦地依靠在腿边睡着了。今天是除夕夜,窗外月明星稀,nongnong的夜色遮不住万家灯火,孩童打着大红灯笼在街道上嬉戏玩闹,随着噼里啪啦的响声,一朵朵斑斓绚丽的烟火在漆黑的夜空绽放。 蘑菇被吵醒,迷迷糊糊地望着璀璨光景,唉声叹气道:“好漂亮啊,可惜猪头看不到了。” “别说丧气话,我还没死呢。” 蘑菇愣了一下,四目相对,阴霾晦暗瞬间消散,眼眸如银河般深邃纯净,在烟火忽明忽暗的照射下泛起滚滚泪花,少女的羞涩与矜持全部置之脑后,由爱恋翻起得甜腻海浪,丝毫不加掩饰地涌进胸膛:“猪头!” 我眉头微皱,紧紧抱住她。 新年来临,身体基本恢复健康,唯有夜晚会不时耳鸣,医生说是脑部遭受重击的后遗症,假如一个月后还有,那可能就是终身的,需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我没敢告诉蘑菇,怕她会担心自责。走出医院大门,在人行道晃悠,蘑菇一直挽着我的胳膊,亲自喂食,表现出无微不至地呵护,即便上厕所也要不停询问,像是在照顾三岁小孩。在集市里,我实在难为情,就将置办年货的钱掏给她说:“要不我还是在外面待着吧。”
她一口回绝:“不行,医生说你现在需要寸步不离的照顾,况且我们好不容易才放假,难得能待在一起。还是说你嫌烦,根本不想陪我逛街!” 我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那你能不能让我搂着,好歹有些面子,不然一直“啊吧啊吧”地张嘴吃东西,像是智障儿童似的,而且被别人盯着总觉得别扭。” 蘑菇望眼街边的情侣,无不亲密无间,腻腻歪歪,噘着嘴委屈巴巴地说:“原本还以为你不屑搂嘞,再说哪有让女生主动提的。” 我这才猛然醒悟,壮起胆子揽住蘑菇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