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浇花呢老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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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冬季的田野里静静的躺着一个个被打包成圆柱的秸秆垛,无声的注视着路上一道飞扬的雪浪,仿似责怪打破了它们的宁静,也或者在嘲笑那个曾经发誓要出人头地的少年,终是没能对抗这个世界的现实,在这个凛凛寒冬卷着行李又滚回了这片生养他的故土。 半躺在后座微眯双眼的张多也不知是睡是醒,沾染暮色的阳光透过车窗打在他的身上,至少光线下的哈气证明他有呼吸还活着,这也让送归的工作人员放心不少,不会过多的去看后视镜,免得目标紧张。 北极星拉起弯月与沉日说着再见,天蓝深深浓重的时刻,张多终于被送到了自家门前。 前窗透出的灯光照射出门前站着一个人,**帽军大衣,忽明忽暗的火光是烟草灼烧的信号,原来是村长盖大叔,办好交接不顾村长挽留就急急的掉头离开,全程无交流的归途可能更让人家受不了吧,张多如是这般想着。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快进屋吧!你婶子烧了热水,炕也给你热上了,烀的粘苞米都出锅了。走走走,大多子。” 说罢,便拉起还没回过神的张多向屋里走去。 拉开房门一股热气在光线中升腾而起,冷热交替的水汽一时间把屋子都变得朦胧了起来,恍惚中一双手臂穿过水雾,把张多拉近身前拥抱着拍打着,身上的寒气被拍散,忐忑的心也随着节奏平稳宁静,诸多慌乱纷杂的思绪在这一刻都随着抚拍烟消云散。 “回来好回来好,回来就好......”婶子一遍遍的念叨着平安。 “哎呀,你这老娘们儿咋没个轻重!大多子刚出院,别给拍打坏了!跟缺心眼似的,赶紧进屋上炕,把饭菜端上来,这孩子估计都饿坏了。” 盖大叔笑骂着婶子,能感受到更多的是对张多的关心。 “对对对,你别在这嘿唬我了!赶紧带他上炕,你把桌儿支上。” 婶子放开了张多,边说着话边围着大锅忙活起来。 “大多子,别傻站着了,赶紧进屋上炕暖和暖和。” “哎”张多说着就和村长走进这个十年里只在梦中回来的家。 张多啃完一棒甜糯入心的粘苞米,又抓起一张玉米面大饼子,一口冻白菜沾大酱,一口五花rou酸菜炖粉条,吃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吱——吱”喝酒的村长笑呵呵的看着张多,婶子一边倒着热水一边劝着慢点吃,生怕噎着了。 虽然这样的温暖只是短暂的,但是仍然让张多无比满足幸福,因为这是他生命中一直缺失的东西,每次村里的妇幼老少有心无心的关怀,都让他倍加珍惜念恋。 “大叔,你和婶子啥时候回来的?村里的大事小情不是一直都老书记管着呢吗?” 张多吃了七分饱才放慢吃饭速度,问了这么一句。 “新闻你应该看到了吧!实行静默管理了,这种时候我不在咋行?更何况接到通知动车出轨翻车事故的幸存者是你,直接就从县里回来了。” 村长说完把烟叶袋子从身上掏了出来。 “那你和婶子不走了吗?” “暂时不会走了傻小子,要听组织安排,知道吗?” 一听到村长说不走了,张多也不吃饭了,直接在炕上蹦起老高,手舞足蹈就像精神错乱一样。 “快坐下快坐下!这是闹哪一出啊?等会炕让你震塌了!”婶子连忙拽着张多让他坐下。 “我有年夜饭吃喽!我有年夜饭吃喽!哈哈哈哈哈” 就像小孩子打了一百分能吃到心爱的糖果般,能因为年夜饭高兴也确实能证明张多的不正常凄惨的人生了。 “唉呀妈呀!这虎出咋跟你婶子一样呢?愁死我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村长还是满面笑容。 “快消停消停,再冒虎气年夜饭不让去了哈!”婶子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说着。 就这样在温馨的晚饭中,让张多消化了漂泊后的不安惊险后的慌乱,虽然依旧不知道该怎么迎接明天的太阳,但至少能安心慢慢的思考今后的茫然。一切收拾妥当,村长和婶子也离开了张多的家,张多一个人躺在热炕上才想起那张太空手纸交托给他之后,还一直没有机会好好看看摸摸呢。 随即打开行李箱,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在手中细细抚摸,竟然感受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做的。心想着这玩意儿到底能不能擦屁股?这么薄会不会一擦就漏这些旮旯鼓秋的想法?又换手翻面琢磨起来。 “哎?这咋还有字呢?这太空手纸真是不一般呐,还带着说明呢!”翻面后发现密密麻麻有许多字,张多的表情随着研读,也是越来越疑惑心惊,直到手握它沉沉睡去都没明白含义。 一处炉火通红的猪圈内,老母猪沉睡里打着鼾,一个人站在了一片荧光前,输入指令后伴着母猪鼾声不知道说了什么。 村长家,婶子观察过前后窗之后给村长做了安全手势,村长拨弄了一下手腕上的老海鸥,界子粒光波震烁中打开了全息通讯。 “局长,龙队盖帽报到!目标已到位,布控完毕,无异常,请指示!” “保持警惕,5级态跟进,解散!” “是”村长敬着军礼答道。 “你先睡吧,我去看一眼兄弟们和设备运转情况。” 说罢村长就转身走了出去。 “注意安全!明早我先去大多子那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顺便带点粥给他。”婶子回应着。 “好”村长的声音从门缝中传来,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 张多经历了这些终于在暖暖的热炕上沉睡了,一切好似没有任何改变,但却又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悄然改变着,冬季东北乡村的夜就像宇宙深空一样,静谧神秘无声无息,也酝酿着不可感知的爆发。 冬日的晨光趴在房檐懒懒的,虽然依旧那么明晃晃,但却怎么都感受不到一丝温暖,衬托着踩在雪地上的“咯吱”声让人感觉更冷,婶子拎着保温饭盒进了张多的家里。 屋子里也没了昨晚的热气,应该是灶火灭了,虽然不冷但也不暖,听到张多深沉的呼吸,婶子悄没音的把饭盒轻轻放在炕头就要转身离开。转身的余光看到张多露在外面的手里攥着像是手帕丝巾的东西,在透进来的晨光里在呼吸一样,竟然让人看着有些明暗交替,屏息靠近伸手翻弄,凝神不眨的快把眼泪看出来了,才从窗外炊烟恍惚的光线明白,原来是看花眼了。 随即也不再纠结,缓缓起身蹑着身子没有一丝声音的离开了,毕竟现在的最紧要的是保证张多安全,这机要研究都是界院才干的活,自己可没那个本事,这机要除了材质有点怪,无字无音无光无雾普通的很嘛! 无意识的在满是黑暗里漂浮,薄薄的凉意从下面钻着,不知几时一线光照了进来,然后是一缕,慢慢变得满溢充盈。张多眯着眼怎么都睁不开,抬手挡在额前眯缝着眼看着10:07的数字,喉头涌动却涩的嗓子火辣,一阵阵膀胱抽搐逼得他翻身下炕,鞋都不提趟着就往屋外跑。 推门出去的一瞬间一个哆嗦差点就没忍住,“阿嚏!”颤抖中翻着白眼打了一个喷嚏,抬眼一看皑皑白雪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在哪,想起要绕到后院去上茅楼,穿着线衣线裤的张多知道正在打架的膀胱不会给他这个勇气和实力,一瞥东墙根下的风窝斜雪,噗噗噗地就跑了过去。 “呼嗯——”开闸放水一气呵成,伴着这声长长的呻吟声,张多控制水柱在雪面上写着练习多年的草书签名,隔院王婶家的大鹅挺直了脖子一声不吭的看着这个陌生人,雾气腾腾中又突然多了一双眼睛看着他,看着笔锋有些许进步的张多满足的打了两个颤,抬起头和这双眼睛四目相对。 “大多哥,你啥时候回来的?”脆生生的声音里满是惊喜。 “刚回刚回”说着张多打了最后一颤。 “你可真不讲究啊!咋没提前打个电话呢?去了大城市就看不上我们这些穷老乡了吧你?” 惊喜来得快去得也快,这时候王豆豆终于想起对面这个家伙十年前被村长送出去上学就再也没回来过,反而言语犀利的挖苦起张多了。 “对了,你这站在墙根扭扭晃晃的还冒着气干啥呐?吓得我家鹅都不叫唤了!” “浇花呢!我浇花呢老妹儿!我看这晴空万里的天气不错,不浇浇花实在是对不起这么好的天儿了,是吧?” 张多不过脑的敷衍着,手上还快速的抖了那么一抖,然后提上了小单薄线裤。 听了张多这话别提王豆豆那张脸有多精彩了,刚刚还没注意看,这会儿看去红扑扑的小脸蛋也不知是冻得还是臊得,可爱中透着一丝灵动,灵动中带着一点娇羞,娇羞中又含着一分恼怒,真是少女的万般变化都在这一刻活灵活现了。 “该啊!——该啊!——”王豆豆手里掐着的大鹅声声呐喊打破这方天地,满院的鹅都跟着‘该啊该啊’的乱叫着,附近几家的鸡鸭狗声也充斥其中。 “你可真埋汰!”把手里的大鹅换只手掐,甩动一下手臂捂着小脸说着,“这老些年了,你咋还这么二皮脸呐?嘚了吧瑟的,还那么膈人~~” 明明说着最嫌弃的话,却是眼神烁烁笑意盈盈,小情侣间的赤诚无碍也莫不如是这般,说罢也不待张多言语,转身蹦跶着小跑向自家房门。 “帮我给你爸妈带好儿啊!告诉叔婶回来急没来及买礼物,晚上我带着嘴过去啊!”已经被冻透直跺着脚的张多看着娇俏身影大喊着。 “妈!多哥回来啦!”王豆豆也不理睬,就是嚷嚷着张多回来的消息进屋去了。 张多也不知抽什么疯,咧嘴傻笑着哆哆嗦嗦的溜回屋里,打开灶门风挤进去闪过余烬,连忙去外屋踹断几根秸秆抱了回来塞进去,吹了几口气,看着火光混合烟气要往外窜,又拎了一抱柴进来打散进坑续命,感受灶坑的温暖,听着噼啪的燃爆声,瞥见炕头的饭盒才知道盖婶一早一定是来过,这种温暖让灶坑里传出的炙烤都变得温柔了起来。 吸溜吸溜的喝净小米粥吃过两个水煮剥皮笨鸡蛋,这才打量起这个阔别十年的家,没有灰尘的陈列依旧各归各处,不变的是自己还是一个人没着没落一事无成。 整理完行李才发现还是有点不一样的,有过了一次生死之间,也多了一件英雄的馈赠,一个去过太空的天外来物,在这个普通平凡略显寒酸的小房子里,突显它看起来是那么的莫测非凡。 该把它放在哪好呢?张多竟然在屋子里找不到一处放置它而又不看起来突兀的地方,不论放在哪里都是感觉怪怪的,说不上是亵渎了英雄遗物,抑或是风水方位不合,总之就是怪。 “唉!怎么这么麻烦!我这强迫症晚期患者难道要被你这太空手纸搞疯不成?” 张多嘟嘟囔囔的对着它,却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嘿嘿嘿,有了,折纸给你折成个戒指不就好办了吗!” 说着就做,没多会就折成了一个儿时玩过家家,用作男孩女孩扮作结婚时的指环形状。 张多比量着自己的大手爪子,本想套在中指上,以后做不友好沟通的时候能给自己多加点分,只是折成的指环不愿意,它选择在尾指安家了。张多也不知哪里来的兴奋劲,立马窜到衣柜中间镶着的大玻璃镜前站好,右手握拳紧贴胸前心口,收起嬉笑雀跃,表情严肃的一动不动。 “英雄永存!与我同在!为了人类的命运斗争!为了祖国的繁荣强大奋斗牺牲!敬礼!” 也不知是看来的还是自编的说辞,张多自己给自己办了一场宣誓仪式,做着很有些蹩脚滑稽的军礼动作,没有国旗没有国歌没有任何人的见证与注视,可就是这一切就应该在这一刻这样发生一般,任何人如果在这里,都会看到国旗飘扬在眼眸听到国歌回荡在耳畔。 “真是特喵的帅呆了!张多你真他娘的帅!你把我帅哭了哥们儿!要是能穿着军装那就更帅了!......” 如是这般的自恋也就张多这么二皮脸的人能这样,自己夸起自己毫无违和感,什么真善美高大上的词儿都敢往自己身上招呼,真是一点都不怕天打雷劈。 张多就这样在自恋臭美中转换着各种姿势,一遍遍重复自编自导自演的宣誓仪式,然后再变着法的夸自己如何如何,不知道的以为这家伙是拯救全人类,帮助国家走上世界之巅了呢! “砰-砰-砰”窗户被人敲得痛苦呻吟声把张多吓了一跳,也终于打断了他自我陶醉的表演,王豆豆贴在窗户上,呲着小虎牙乐不可支,手不停的在拍打着张多家的窗户,也不知是笑得受不了还是实在看不下去这辣眼的表演。 “哥,我妈喊你过去吃饭!在家自己嗨多没劲呐?等会儿你给我们秀一个吧,保证掌声雷动!”王豆豆终于缓过气,把刚刚憋在心里的话透过窗户喊出来。 “唉?啊?”一时还有点懵的张多没反应过来,“我给你秀啊!你站那别动!我现在就出去给你秀一个!” 说着张多就跑出去,想要抓住王豆豆收拾她,不然一会儿去了她家吃饭,不定怎么挖苦他呢。 王豆豆哪里会不知道张多的想法,见他有动作就大声嚷嚷着往家跑去,恨不得让全村人都听到,如果不是冬天门窗紧闭,保不齐张多这场大戏真的会成为村里一个大热闹了。 跟着豆豆跑进王家的屋里,才发现村长盖叔盖婶也在炕上坐着,和王叔王婶都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两个人疯疯癫癫的跑进来,不明所以。 “你俩这又作什么妖呢?赶紧上炕吃饭,铁锅炖大鹅,再不吃一会儿可就凉了。”王婶招呼着两人来到炕桌旁坐下。 “这才刚回来就这么热乎,真是大了,留不住喽!”盖婶坐在里侧打趣的说道。 “可不咋地!这么一说我看这事行啊!两小无猜郎才女貌青梅竹马,咋就这么般配合适呢?你说是不是,老王?”村长这附和是明摆着要撮合撮合。 “盖老大,你这大村长还给保媒啊?咱能不能别扯犊子?现在这小年轻可不听咱们的,人家主意多着呢?哪是咱们能安排得了的。”王叔紧随其后竟然试探起来了。
“吃饭吃饭,放着大鹅不吃,拿我闺女开涮是不是?不过大多这孩子确实招人稀罕,真要是给我做女婿啊,那我做梦都要乐醒!他要是敢娶我们家就敢嫁!我这个当妈的说的算了!” 本以为王婶这话是把这事给挡回去了,听着听着张多感觉不对劲了,这都哪跟哪啊!怎么就把锅扣自己脑袋上了?这要怎么回答是好,人家明显是看上这门亲了,就等着自己点头办喜事了,还是啥都不挑啥都不要无需彩礼不论富贵,就要张多这个大活人那种。 一屋子人在王婶说完这话都不再言语,都眼巴巴地望着张多,就好像商量好一样,等待着张多能给出什么答复。 王豆豆这会儿难得的老实下来,也忘了提起张多在家自秀惹得她那么欢脱的事,只是嘴角含笑的偷瞄起张多,也尽是期待的等着回答。 张多端起村长的酒杯,一口干掉热辣的小烧酒,瞬间涨得面红耳赤。起身下地推开王豆豆,“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咚咚咚”磕头的响声带着震动都让架在炕桌盘碗上的筷子有了抖动。 “叔,婶。小子感恩你们的养育,感恩村里父老乡亲的呵护,自小无亲,是你们不弃我给吃给穿,小子现在无以为报,但是恩大如天情深似海。 只求叔婶能容我五年,我现在一无所有,不求我一生可以惊天动地,但我只想争一丝脱胎拼一两换骨博一寸出人!五年,只五年,五年后她未嫁我未娶,不论我是龙是虫,一定满堂结彩宴满宾朋,穷尽余生守护爱护她,让她永远都有幸福的笑。” 这一番话着实把所有人心头一震,没想到张多再也不是那个没皮没脸没羞没臊的淘小子了,这一霎众人心中那个毛头小子瞬时长大了,变成了铮铮汉子。 “咚咚咚”又是三个响头,然后就伏地不起了,也不知是喝醉过去还是磕晕了自己。王婶又哭又笑的紧忙下地去扶起了张多,还忙着伸手揉着张多已经臌胀起的额头,王豆豆也甜滋滋的拉着张多又坐回了桌边。 “王大富,别嘿嘿傻乐了!赶紧给我把酒满上,今儿你可得好好谢谢我。”村长一高兴嗓门都高了八度。 张多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怎么着,随后就知道埋头干饭,几位长辈说什么都不敢接话了,生怕又拿这事说起没完,豆豆看张多吃完一块就给夹一块,到最后一只大肥鹅几乎都被张多吃了,差点没给他撑死。 没多会桌上就剩下村长和王叔在推杯换盏,也许今天听过张多的话都格外高兴,两人都已是酩酊摇晃,喝醉的男人扯起闲话女人真是望尘莫及,天上地下人鬼神妖,古今中外正史秘闻无所不谈,也无所不能谈不会谈。 “五年前去前村跟人家收粮,你知道我碰着啥事了?有一家刚买的煤块子是长亮斑的,都笑话他傻让人骗了买了杂煤,你猜怎么着? 这家人气不过,回去翻出来旧炉子抬到大家伙前想证明是好煤,这引着火了一铲子煤倒进去,就听那炉子里轰轰声一直响个不停,炉子也开始晃个不停。这可都怕的不行,躲到我们车斗后面偷偷看,没多大会儿啊,那炉子就炸飞来了,冒着白火呲呲窜没影儿了! 后来听说公安来了,说是什么危险爆炸物把那煤全给拉走了。老盖你知道这事不?”说完抿了一口酒看向村长。 “你这在哪儿听来的?胡说八道”村长撇撇嘴压根不信。 “不知道你就说不知道完了,你还别和我倔。前年,就是前年,你那几天我记着在村里来着,村口那棵老柳你知道吧? 树上的夹屁下金蛋啦!全村人可都看着了,晚上就跟装了灯泡一样,锃亮锃亮的!后来可是你打个电话来了好多人把那几窝夹屁连窝端了,你找来的人给整哪去了?不会拿回去吃了吧!那玩意儿直冒光会不会是什么仙蛋?” 王叔这神奇小故事听得张多感觉像看小说一样,看了开头就惦记结尾,这会儿一边脑补画面一边盯着王叔和村长,等待着下文到底有多离奇。 “你喝多了吧?咋这么能扒瞎呢?那就是灯泡,什么夹屁下金蛋!这玩意是保护动物知道不?不然我能电话叫动物保护站的来吗?” 村长更加的不置可否,反正你王大富说什么他村长就是不信,不信也就算了,还要言语打击王大富一番。这就过分了,这不是打压阶级兄弟感情吗。 “行行行,你就嘴硬吧!今天我要是不让你心服口服,我以后跟你姓!就今年秋收的事儿,俺们家地里种的玉米,收秋的时候就看着地块中间有那么两垄长的贼拉高,那简直又高又粗跟小树似的,那玉米棒子长得比我腿还粗还长。” 说着这些让人严重怀疑说话之人是不是神经错乱的话,还连手带腿的比划起来,看着那笃定的神情,也真的让人怀疑不起来。 “大村长,你别告诉我你又忘了,这次也是你喊得人来,说我买到假化肥了,这次可是够牛比的,挖地三尺连土带秧全给弄走了。你说说,是不是这么回事?我骗没骗人?”王大富明显上头和村长杠上了。 “是有这事,人家农业稽查的不是说了嘛,你就是买假化肥了,再说也没你说那么夸张啊,不过是比普通玉米长的大了点而已。” 村长就认准王大富喝多了胡咧咧,哪件事都不承认。 “行!你行!不让你们开开眼,都以为我吹牛呢是不是?” 说完就出屋打开地窖口盖钻了下去,只见王大富真的抱着一穂比成人腿还粗还长的大玉米回了屋里。 “来!这回你还倔不倔了?”说完就放到了炕上。 这一幕完全颠覆了张多的认知,这是什么鬼?我滴妈呀!张多已经满脑子两字形容词乱飞,已经没有多余脑回路思考用什么文明词汇去形容自己的震惊了。 “这......” 村长讶异的目瞪口呆,明明全部收缴了啊,怎么就会在这里出现这个东西,当初界院可是用了界子飞探做的地毯式检查,怎么就能遗漏呢?再回想刚刚是从地窖里拿出来的便释然了,回去一定要报备这个情况,让上面通知界院改进仪器功能。 “叔,这玩意儿啥味的?好吃不?要不咱明天拿这个炖排骨吧?一定贼拉香!” 张多看热闹不嫌事大,窜坠着明天拿来下锅满足口腹的同时也满足了好奇心。 这会儿村长和盖婶互相无奈对视苦笑了一下,村长后悔一步步紧逼,早知道顺着说几句也没这事了。 现在可好,未来准姑爷嚷嚷要炖排骨,于情于理王家不会拒绝,他也没理由制止。好在界院已经解析出这种巨型玉米虽然成因不详功效不一,但是至少对人有益无害。 “那还叫事吗?好姑爷!哈哈哈,明儿咱就炖了吃” 王大富说着这话全屋除了张多尴尬的挠头不语,其他人憋了一晚总算是释放出来,笑得那叫一个开心,王豆豆是笑得最欢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