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2 大丫不幸受煎熬
当天下午,我到歇马镇又租赁了一处房子,这是第三号租房了。 我在里面放了五千斤蔬菜,等着他们第二天来交接。 晚上,我去了二号租房,找正在等我的徐许大哥喝了餐酒。徐许见我过来,喝完酒后,就回家去休息了。 这已经成为了惯例,我每个星期过来,多半会在这里过夜。他第二天来到这里,就会发现房子里多出了一批鲜新蔬菜,然后我俩交接。 我每次与缥缈农场接货时,必不让他在场,他已对此习以为常。 他问过我两次,见我只推说他机缘未到,不能去那里,也就不再关注了。 只要有钱赚,他乐得不去cao那份闲心。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些秘密,即使是兄弟的,也应该有适当的分寸,他也就不管我的进货渠道了。 他的心也不大,不想去望山折腾了。要不然,我也用不着去游说柱子叔他们,让一群农民去开拓市场。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徐许大哥做了交接。 在约定的地点,我等到了柱子叔三人,把他们带到了三号租房,预支给了他们五十个铜币的活动经费。 中午,我把他们和徐许叫到一起,互相作了介绍,吃了餐饭,要他们互相照应。 之后,我便回了新丰集,胖李叔还等着和我交接呢。 我到一号租房时,小玉儿也在这里,我们一起去找胖李叔, 胖李叔见到我们,高兴坏了。 他说道:“甄后生,今天上午你没来,中午好几个人问我,是什么情况,怎么没按时到货。我正担心你那里是不是出了什么情况,你就来了。我这就去召集人手,准备交接。这是你的女朋友?啧啧啧,真像画子里走出来的。甄后生,你好福气,好福气啊!” 小玉儿谦逊地说道:“谢谢李叔夸奖。您太过奖了。” 我们和李叔做过了交接,就开始给小家伙们做饭了。 晚上,我们四个人,开始在磐石空间里建造小竹楼。 四个人分工合作,加上有我和小玉儿的灵识配合,将竹楼建立了起来。 小楼共分了两层,都铺着厚实的木地板。 每层六个房间,都用细竹竿和毡布隔开,让每人能拥有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 一挂竹木混制的梯子,斜着固定在地面和二楼之间,可达第二层。 整个小楼披着毡布一,各个房间里都开了窗户,用来采光。 楼虽简易,但供给大家休息足矣。 星期四上午,我去了一趟歇马镇,了解柱子叔他们的进展。 留守在镇上的人,是姜叔。 他已经知道了,我有许多他们完全不能理解的能力,凭空搞出一屋子菜,也许他也不会太感意外。 据他说,目前进展还算顺利。几天时间,销售了差不多两千多斤蔬菜,客户正在稳步增长。 我又从空间里放出几千斤蔬菜。 姜叔看见我凭空“变”出了许多袋装蔬菜,还是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到地面上。 这还是人嘛? 这不是活脱脱的神仙手段吗? 我告诫他严格保密,即使对姜婶,最好也不要提这一幕。 姜叔彻底服了,忙不迭地点头答应了。 星期五下午,我们一起回靠山屯。 小玉儿回家陪她娘去了。 郑远山自然也回去陪他娘。 我和三个小丫去了她们家,今晚就在她们家吃晚饭。张叔去城里奋斗去了,因此家里仍是五个人吃晚饭。 吃饭期间,张婶偶然提前了大丫姐的情况:“坏娃子,你现在有本事了,是靠山屯的大能人。你可得帮一帮你大丫姐。我知道这样提很过份,我家里欠你无数,本不该要求你再做什么。但你大丫姐确实过得很煎熬,只能指望你了。” 大丫姐可是我儿时最好的玩伴之一,她性格柔弱,逆来顺受,在我面前从来就是个受气包。 她去年冬天才出阁,还不到一年时间,怎么就落到受煎熬的地步呢? 我问道:“婶,你说详细点。大丫姐还是新媳妇,怎么情况会变得那么糟糕?” 二丫说道:“我姐上次回来时,我见她很瘦了,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我问她,她什么也不说。” 张婶道:“你大丫姐嫁的那户人家,上有爷爷、奶奶,中有父母双亲,下有两个小叔和两个小姑,一家十余口。田地倒是有八九亩,可特别穷。只怪苏铁嘴,混报瞒报情况,把你大丫姐骗了过去,在火坑中挣扎,度日如年。” 我说道:“婶,在农村,这样的情况,不是很普遍的吗?条件好的毕竟是少数。许多家庭不都是这么艰苦吗?话说回来,大丫姐已经嫁人了,您让我怎么去管?” 张婶说道:“要是她能过得下去,婶也不会和你提这事。可恨苏铁嘴,隐瞒重要情况。你大丫姐嫁的那个男人,小时后下面受过创,空叫男人,大丫过去就守活寡。他家里人太多太穷,他前些时想进山打猎补一下家用,谁知一个不慎从山坡上滚下,摔断了两条腿,人送回来后,一直瘫痪在床。家里实在太穷,没钱医治,一天到晚要靠你大丫姐扶侍。可怜大丫头连睡个囫囵觉都成为奢望了。前几天去看过她,把你给的鱼rou带了点过去,完全落不到她口中。她才二十岁,可全身上下一点生气都没有。”
她说着,擦了擦眼睛。 儿女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rou,大丫过得不好,张婶的心情可想而知。 二丫在我面前,虽然一直十分乖巧懂事,可不代表她没有脾气。 她听了她娘的这段话,气得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娘,大姐过得那样艰难,我直到今天才知道。那你为什么不把姐接回来?跟那家脱了?” 大元国并没有健全的婚姻法。 一夫多妻合法,两口子如果过不下去了,男方固然可以赶走女方,不用付出什么;女方也可主动离开男方,但多半带不走什么。 大元国可没有结婚证,很少提夫妻共同财产和离婚时进行财产分割。 总之,女方的各种权利,是完全得不到保障的。 姜婶道:“去年你姐出阁时,我们家收了对方几十铜币的彩礼。不把彩礼退回去,他们家怎么可能放你姐回来?那些钱早已花完了。” 二丫脾气起来了,当着她娘的面,开始跟我将军了。 她说道:“小坏哥,我姐的情况,你现在已经听得清清楚楚了。我想你应该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过家家时,你没少亲过我们姐妹,也曾多次娶我们为妻。现在我姐有难了,你不帮她,谁能帮她脱离苦海?我可不想看到,我姐年纪轻轻的就英年早逝。” 大丫姐这等锥心遭遇,我听得心里也不好受。 她是我的亲人,却被对方花几个小钱,“买”去做了个丫鬟!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如果她有正常的婚姻生活,生存下去不成问题,我当然不好插手。 俗话说得好,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 娘家都有理由不闻不问,我和她再亲,也只是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儿时玩伴,没有理由将手伸得太长,管别人家的闲事。 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那家当初就居心不正,伙同苏缺嘴算计了大丫姐,我当然不会坐视此事不理。 我说道:“婶,如果只是出几个小钱,我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但具体和对方交涉,我实在是不方便出面。毕竟我名不正言不顺,这个要靠你们了。” 饭桌上的气氛,一时稍有点沉闷。 只有四丫年少不知愁,无所顾忌地吃得酣畅淋漓。 三丫听了她大姐如此遭遇后,她这个闷葫芦,硬是不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