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购物
“老板，你降这么多，我心里虚啊。”，王游摸了下包，里面有两百龙币，然后说道：“一百，我有诚意了吧。” “同志，你两百都拿出来了，就两百了。”，老板抓过王游手上的钱，看了一下真假，然后就要把瓶子包起来。 “不忙，我自己来。”，王游的手很快划过，把瓶子提了起来，然后从老板手中拿过报纸，包了起来：“口袋呢？总不能让我就这样拿着吧。” 老板突然有种自己是不是吃亏的感觉，但是他很快把头晃了一下，这瓶子收来价格就二十，能有什么真货，手上忙不失迭的撕下一个塑料口袋，递给王游。 王游提着这个古玩，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他在这个上面除了神念没有更好的办法，虽然刚才他也用眼力看过，没有发现瑕疵，但这个价格，还是让王游心里不安稳，他明白，这是因为自己没有这方面知识的问题。 他很快把这些想法放到脑后，继续向前走，连续问了几个有灵光的瓷器，都叫价十万往上，而且不接受讲价。王游觉得他们应该是在钓鱼，钓的就是真专家或者假专家。 前面的这个摊位上，有一件隐藏在其它物件中的灵气物件，王游停了下来，在一堆砚台中，王游很容易的就找到了目标。 “老板，这砚台我可以看一下不？”，王游指着一块砚台询问着。 “随便看，反正都是石头的。”，老板对砚台这种物件还是很放心的，但他还是看了一下王游指向的砚台，表面粗糙，连打磨都没有做，明显是学徒试手之作。 王游拿起目标，仔细看起来。在王游的眼里，砚台逐渐放大，它的表面遍布着一条条的裂纹，其中一条细微的裂纹与其它纹理相交，王游知道，这就是埋东西进去的入口。 “老板，这砚台多少钱？能不能拿墨试一下？”，王游问道。 老板奇怪的看着王游，这漂亮男人要做什么？“老弟，这砚台就是一般品，有什么试的，你要是买这边的，就可以试了。” 王游看了一下另一边的砚台，表面花纹优美，还有题诗，打磨也很光滑，感官上就值钱。他摇摇头，说道：“老板，那种我买不起，我手上这个多少钱。” 听到他说的话，老板立刻对他不感兴趣了，很随意的说道：“200，不讲价。” “你吃人吧，这表面这么差。”，王游叫道，如果排除内藏物品，这砚台绝对值不了这么多钱。 “要就要，不要自己走。”，老板不耐烦的说道，作为有一点钱的老江湖，他已经不在乎少卖这么一件。 “那这个多少钱？”，王游指着一个略好一点点的砚台问道，他在做卖价的对比。 “五百，说真的，就你手上那个最便宜，你好东西不会看，看坏东西还挺准的。”，老板吐槽着，这未尝不是一种激将。 “少点，150元。”，王游掏出一百五十元纸币。 “不少，不要你就走吧，我这里不讲价。”，老板看着王游的手，他知道这人想买，暗道一点都不爽快。 “包起来。”，王游下了决心，要了，他实在没有讲价的技能。 “这就对了，我一看就知道你喜欢这种粗犷的砚台。”，老板说着，炫耀着他看人的眼光，同时很麻利的收钱，打包。 王游有些惊讶，这些老板怎么都这么直爽，这不像是小说里的桥段啊。小说中这些老板都会时刻想着反悔，想着试探买家是否确认卖的东西是不是正品，所以老板一直都不爽快。 抬起头，王游向四周看去，想起现在地摊上真品数量，立刻明白了。这些老板都是打堆买的货，只要每件都挣钱，不管怎么挣，那都赚了。要是每件都担心被别人捡漏，那么就会像前几个那样，永远按照真货卖，不管真假。果然做地摊的，都各有生存技巧。 前面不远，是王游发现的另外一个被包住的灵光所在。 王游来到摊位前时，叶小谷已经蹲在哪里，正在看着一个木雕。 这木雕刻的是一棵松树，树下有一童子和一书生，正说着什么，童子指向远处的山。 这是依照唐朝贾岛的《寻隐者不遇》场景雕刻出来的。 全诗这样写道：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诗句和木雕的场景一模一样。 在王游的眼里，这个雕刻的大方向并没有什么问题，还是符合诗的叙述。缺点是这里只有简单的雕刻手法，优点是有意境，人物的表情也和场景吻合度较高。因此，他认为这个雕件一般，这个雕刻师水平还处于练手阶段。 “老板，你这木雕价格太贵了，少点嘛。”，叶小谷正在谈价。 老板已经五十多了，满脸的皱纹，他看着自己摊上的木雕，眼都没抬，直接说道：“小姑娘，500龙币真的不多，我们木雕师傅要做这么一个木雕，至少要三天，一天不到两百的收入。” 这个价格倒是不算太贵，老板真没有乱喊价，王游想着。 “老板，五百我要了。”，王游说道。 “不好意思，我需要确定这位女士不要了，才能卖给你。”，老板还是很坚持原则的，毕竟这对他还是有利的。 叶小谷站了起来：“你怎么这样？”，转过身才发现是王游。 “我怎么样？买来送你不行啊。”，王游笑着说道。 “行，你是大老爷嘛。”，叶小谷笑着说道。 老板经验丰富，看出两人的郎情妾意，赶紧把木雕打包起来。 王游蹲了下来，在旧木雕里查看起来。 “小兄弟，这些旧木雕是我们收上来的，只是保存都不太好。”，老板说道，他能看出来，这个很漂亮的男人，在买东西上还是很豪爽的。 王游翻动了几块，木雕保存都不是很好，但是雕刻的人物风景都有些灵动，这是手工雕刻的特点，木雕传承者，把自己的感受都刻到木雕里了。 “看出来了，这些木雕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你们应该是按照废品收购的，的确保存不好，你看这些地方，都开裂了。”，在木雕上，王游可是行家。不过这些东西，王游本来是看不上的，但其中一件里保存着一个灵气物品。 老板惊奇的抬起头，看向王游的手，他的手很漂亮，没有一丝的老茧，知道他只是鉴赏在行，于是说道：“小兄弟还是行家啊，有没有看上一件，给你优惠。”，一边说着，一边用大拇指摩擦着指间的厚茧。 王游扒拉了一件出来，“就这件吧。” 老板看向雕件，只是一块浮雕牌子，只有巴掌大，正面是观音像，背面不用看，他记得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小兄弟选得不错，这雕件虽然是浮雕，但的确是全手工雕刻的，雕刻师傅的技艺至少算是大师级。”，老板先说了雕件的情况，然后开始报价，“两千龙币。” 王游看着老板，说道：“老板这价格不地道啊，刚才还说优惠呢，这价格立刻就砍我一刀。首先这雕件如果是保存完好的，我两千双手奉上，但是这块雕件保存不善，边缘已经开裂，部分地方还浸泡过，两百比较合理。” 老板眯缝着眼，看着王游说道：“小兄弟也算行家，这样，我这里有一块小料子，小兄弟随便刻个东西，我都两百龙币卖给你。” “不好。”，王游说道。 这时候旁边已经围了几个人，都是看热闹的，听到王游的回答，也觉得很正常，会吃rou，不等于会养猪。 “这块料子算我买下，只是借用你的刻刀而已。”，王游可不想自己刻的，被老板拿去卖了，太掉价。 愣了好一会儿，老板叹息了一口气，“看来小兄弟很自信啊，只是不要等下刻出来不好看，料子算你二十。”，心里想道，这小兄弟手上无茧，眉清目秀，十指修长，完全不像是拿刻刀的人。 老板递过料子、刻刀，顺便给了根木凳。 付了钱，王游坐了下来。 王游打量着小块木料，什么木材他不清楚，但是木质还是不错。整块木料基本上是六面体，边长大概有8厘米。 很快，王游就有了想法，先把料子修整成完美的六面体。然后，王游的手就像是在跳跃一样，刻刀不停的划过六面体表面，围观的人群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 “好快。”，这是大家心里的唯一想法，包括老板。 老板比其它人有优势的地方在于，他对雕刻手法十分熟悉，但他在王游的动作上只看到了一种手法，那么他是用一种手法雕刻的吗？ 然后，王游开始刻第二面，老板知道，这是用的另外一种手法，但全程都只用了一种。难道他想每一面使用一种雕刻手法吗？ 果然，每换一面，王游就切换一种雕刻手法。老板疑惑的看着王游，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小兄弟这么厉害，他的一切身体特征都表明了，他不是雕刻师。 虽然没有看到成品的样子，老板知道，最终效果肯定是顶级。能把六种雕刻手法应用到出神入化的地步，老板自认达不到这个水平，在龙国雕刻界，能达到这个水平的宗师，屈指可数，只是这些宗师都是半只脚入土了，而新的一代，大多沉迷于机器雕刻，手艺不知道荒废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