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王游站了起来，冷淡的说道：“我是急性子，不想和李老板磨嘴皮。我可以再多逛几家，实在不中意，我可以抵押出去，又不是没人要。” 李老板连忙把王游拉住：“王先生，我也是看你报价太高，邮票这东西价格变化大，你说的六万，太多了。” 王游虽然没有走，但是也没有坐下，“李老板不实在，我只知道，世界上的邮票，只会减少，实际价格只有升值的。除非世界上人口突然减半，才有可能导致邮票价格降低。所以，李老板还是直接给个实诚价格。” “三万，这是我的报价。”，李老板明白，对方不懂邮市，但是懂收藏价值，他说的道理正是邮票升值的根本原理。 “既然李老板说了，四万是我的最终价格。”，王游也知道，很多东西实际价格比拍卖价格低很多。比如价值百万的画，拍出一百五十万，在扣除拍卖费、个人所得税之类的后，说不定还没有直接出售到手的钱多。而且，外行最大的问题是找不到买家，这些店铺挣的就是买家和卖家间的差价。 “四万太多了，三万二吧，看你也是实诚人。”，李老板说道。 ...... 十分钟后，双方约定，最终价格三万六千龙币。 双方签订了合同，王游拿到三万六千元。 出了邮市，已经到了中午时分，王游带着一行人找了一个餐馆要了一个包间。 这次吃饭，王游把各位摄像师也算上了，今天的事情，他们也很辛苦。 “现在我们开始分赃，现在有36000元，按照投资比例，谷子可以得到5850元，芊芊25200元，其余都是我的，大家有没有意见？”，王游说道。 “都靠王哥你的决策，我们才能有收入，你是不是分少了。”，叶小谷连忙说道，这点钱其实很少，大家都不在乎这一点，但是在节目中，有限制条件的情况下，要她自己挣钱，还真的很困难。 “姨娘，给你你就收下吧，早上你不是求爸爸包养你吗？这不就是包养费了。”，王若馨一边说着，一边格格的笑了起来，她一直是要调笑叶小谷时就说姨娘，平时还都是喊jiejie。 叶小谷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怯生生的看了一下王游，却没有再说什么了。 王游这时候示意摄影师们把摄影关闭，在摄像机都关闭后，他说道：“节目的合同中，对我们节目过程中获取的收入，都是我们自己的，但是我们这次不打算把另外两件公布出来，所以要麻烦各位了。为此，我们将会给予各位每人两万元的保密费，晚些时候，我们会发到各位的银行卡里，请大家不要嫌少。” 在场的摄影师连忙拒绝，但是王游的决定怎么可能拒绝掉，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在吃饭的时候，几人又开始商量起下一步的打算。 “我的要求不高，能有现在的收入，我觉得已经很不错了，我打算下面就去各景点游玩，我们节目组不是叫《穷游计》吗？挣那么多钱做什么。”，叶小谷急匆匆的说道。 “我也想爸爸带着玩。”，王若馨用手指玩弄着自己的头发，连姿势都和王游一模一样，果然是父女俩。 “三人组，有两人想玩，我也只能跟随了。”，王游本来就是要求不高的人，对他来说，钱只是追求永恒过程中的附带品，不可少，但也不必过于强求。 “爸爸你先把明天晚上的明珠塔旋转餐厅定好，明天我们白天游外滩，晚上去明珠塔。”，王若馨张口就把明天的行程安排了。 “王哥，芊芊，还是我来定吧。”，叶小谷主动承担了明天定位的事情，她可不想成为这个三人组的花瓶，就算是打杂，也算是出了力的，不然自己就真是被包养的了。 “那今天下午呢？我们去哪里玩？”，王游问道。 “去豫园、城隍庙？”王若馨昨天也看过中海的景点，对各个景点也都很了解了。 “好，等下就去。”，王游立刻拍板，女儿的想法就是他的想法。 冬日的中海，也不算太冷，午后还出了太阳。 三人并在一起，开始豫园、城隍庙之行。 王游在中间，一边叶小谷挽着王游的手，一边是王游牵着女儿，有些像一家三口出行，只是王游和叶小谷表面年龄看上去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女儿。 在路上，由于已经看过简介，王若馨就给大家做了简单的科普，俨然一个小导游，她的记性很好，昨天看过的资料，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城隍庙和豫园算是隔壁吧，在王游看来，最有特色的应该是两旁的房屋，都是仿古式的建筑，不高，很有些古色古香的感觉。 道路两旁都是商店，大大小小的商店，卖的都是吃的、玩的，也有一些衣服售卖，这些在王游看来，和各个地方都一样，也许连货源都是一样的。 但是大小两个女孩兴致可不一样，一路都是蹦蹦跳跳的，看见感兴趣的店子，都要钻进去看一下。 不一会儿，两个女孩的手上，脖子上，都戴上了珠串，连王游也被挂了几串，还好，这些只是材料差一些，以次充好而已，到不是使用恶心的化学方法做的完全假货。 购买了门票，进入城隍庙，游人一下子就少掉大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王游估计游客里只有不到百分之一的人会进来看。 事实证明选择不进来看的人是明智的，没有足够历史感的雕像，死气沉沉，据王若馨看的资料，这些都只有二十多年的历史。 几人逛了一下，拍摄了不少照片，特别是王若馨，她一直都抱怨和爸爸一起的照片好少，今天她是抓住机会，把王游当成大木偶，照相的万用摆件。 当然，叶小谷也趁机拍了不少和王游的亲密镜头。 出了城隍庙，在附近又转了起来，在内园的美食城，王若馨化身为吃货，一路边吃边走，这让叶小谷羡慕不已。她本身食量就不大，在吃过几样后，就再也填不进了，只好一路喂王游，自己却只能看。 大伙也在附近的珠宝店也看了一下，但也仅仅是看了一下，连叶小谷都没有购买的欲望，因为，大家都没有足够的钱去购买，今天挣的钱，花一点就少一点。 他们甚至去华宝楼转了一圈，尽管大家都知道，真东西很少，但大家也看的兴致勃勃。 王游在楼里也发现不少的灵光，说明楼里也是有很多真货的，但是这些都是店铺，卖家不管卖什么，都是按照真品定价的，绝对不会给王游捡漏的机会。王游要购买也是当成假的买，真品古玩价格太高，他怎么买得起。 既然到华宝楼逛过了，藏宝楼也是要去的。 几人兴冲冲的赶到藏宝楼，在四楼，王游看到了地摊区。相对古玩商店，王游更喜欢地摊，虽然这里基本上都是假货，但是毕竟可以讲价，真有捡漏的乐趣。 这里的空间不大，几人很快就分散开来。 王游照例先用神识粗分了一下，尽量用神识去还原这些古玩的真实形状，对王游来说，这也是一种锻炼，他其实一直都在做，现在他的神识还原度达到发丝级别，但需要王游精确控制，如果要深入物体内部，辨识度就要差上一些。 在这些蕴含灵气的古玩中，王游发现大部分是钱币，也有一些其它古玩，其中有两件比较有意思，居然是被包裹在其它东西内部。 王游一向对钱币不感兴趣，他根本不清楚那些钱币值钱，而且古钱数量特别大，一个个去检查太费精神。 跟着人流，王游向前走着，走过的几个地摊，都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他在这几个摊位上发现好些物件都是塑料或者牛角制作，但是老板都没有真实的说明制作材料，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 在第4个摊位上，王游发现一个瓶子样的瓷器是蕴含灵气的，于是问道：“老板，你这个瓶子什么价？” “什么叫瓶子，这是古董，清代乾隆年间的瓷器，没有10万拿不到。”，老板叫嚷着，似乎认为王游说的话把古董侮辱了。 “50元。”，王游随口回道，然后就想往前走，像这种东西，按照真的买，王游肯定买不起的，至少节目中是买不起。 老板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你懂不懂，这是古董，古董，看你的样子也买不起，两万，要你就拿下。” 老板突然降价这么多，王游本来应该高兴，但是他反而谨慎多了，这么大的幅度，一种情况是老板也是当成假的卖，一种是这东西的确有问题。 “就50了，你看我这身样子，是真的，你也不用让我买了，我就看样子不错，买回去装下文雅。”，王游试探性的解释了一下，主要还是不想加价了。 “你这同志，怎么能这样呢，我都降这么多了，你都不涨点，太不地道了。五千，这是我的诚意。”，老板看王游还想走，价格又降了一截，他知道客人肯定会加价，只要他降下去，客人终究会加一点，那就是挣钱的时候。 “老板，你降这么多，我心里虚啊。”，王游摸了下包，里面有两百龙币，然后说道：“一百，我有诚意了吧。” “同志，你两百都拿出来了，就两百了。”，老板抓过王游手上的钱，看了一下真假，然后就要把瓶子包起来。 “不忙，我自己来。”，王游的手很快划过，把瓶子提了起来，然后从老板手中拿过报纸，包了起来：“口袋呢？总不能让我就这样拿着吧。” 老板突然有种自己是不是吃亏的感觉，但是他很快把头晃了一下，这瓶子收来价格就二十，能有什么真货，手上忙不失迭的撕下一个塑料口袋，递给王游。 王游提着这个古玩，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他在这个上面除了神念没有更好的办法，虽然刚才他也用眼力看过，没有发现瑕疵，但这个价格，还是让王游心里不安稳，他明白，这是因为自己没有这方面知识的问题。 他很快把这些想法放到脑后，继续向前走，连续问了几个有灵光的瓷器，都叫价十万往上，而且不接受讲价。王游觉得他们应该是在钓鱼，钓的就是真专家或者假专家。 前面的这个摊位上，有一件隐藏在其它物件中的灵气物件，王游停了下来，在一堆砚台中，王游很容易的就找到了目标。 “老板，这砚台我可以看一下不？”，王游指着一块砚台询问着。 “随便看，反正都是石头的。”，老板对砚台这种物件还是很放心的，但他还是看了一下王游指向的砚台，表面粗糙，连打磨都没有做，明显是学徒试手之作。 王游拿起目标，仔细看起来。在王游的眼里，砚台逐渐放大，它的表面遍布着一条条的裂纹，其中一条细微的裂纹与其它纹理相交，王游知道，这就是埋东西进去的入口。 “老板，这砚台多少钱？能不能拿墨试一下？”，王游问道。 老板奇怪的看着王游，这漂亮男人要做什么？“老弟，这砚台就是一般品，有什么试的，你要是买这边的，就可以试了。” 王游看了一下另一边的砚台，表面花纹优美，还有题诗，打磨也很光滑，感官上就值钱。他摇摇头，说道：“老板，那种我买不起，我手上这个多少钱。” 听到他说的话，老板立刻对他不感兴趣了，很随意的说道：“200，不讲价。” “你吃人吧，这表面这么差。”，王游叫道，如果排除内藏物品，这砚台绝对值不了这么多钱。 “要就要，不要自己走。”，老板不耐烦的说道，作为有一点钱的老江湖，他已经不在乎少卖这么一件。 “那这个多少钱？”，王游指着一个略好一点点的砚台问道，他在做卖价的对比。 “五百，说真的，就你手上那个最便宜，你好东西不会看，看坏东西还挺准的。”，老板吐槽着，这未尝不是一种激将。 “少点，150元。”，王游掏出一百五十元纸币。 “不少，不要你就走吧，我这里不讲价。”，老板看着王游的手，他知道这人想买，暗道一点都不爽快。 “包起来。”，王游下了决心，要了，他实在没有讲价的技能。 “这就对了，我一看就知道你喜欢这种粗犷的砚台。”，老板说着，炫耀着他看人的眼光，同时很麻利的收钱，打包。 王游有些惊讶，这些老板怎么都这么直爽，这不像是小说里的桥段啊。小说中这些老板都会时刻想着反悔，想着试探买家是否确认卖的东西是不是正品，所以老板一直都不爽快。 抬起头，王游向四周看去，想起现在地摊上真品数量，立刻明白了。这些老板都是打堆买的货，只要每件都挣钱，不管怎么挣，那都赚了。要是每件都担心被别人捡漏，那么就会像前几个那样，永远按照真货卖，不管真假。果然做地摊的，都各有生存技巧。 前面不远，是王游发现的另外一个被包住的灵光所在。 王游来到摊位前时，叶小谷已经蹲在哪里，正在看着一个木雕。 这木雕刻的是一棵松树，树下有一童子和一书生，正说着什么，童子指向远处的山。 这是依照唐朝贾岛的《寻隐者不遇》场景雕刻出来的。 全诗这样写道：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诗句和木雕的场景一模一样。 在王游的眼里，这个雕刻的大方向并没有什么问题，还是符合诗的叙述。缺点是这里只有简单的雕刻手法，优点是有意境，人物的表情也和场景吻合度较高。因此，他认为这个雕件一般，这个雕刻师水平还处于练手阶段。 “老板，你这木雕价格太贵了，少点嘛。”，叶小谷正在谈价。 老板已经五十多了，满脸的皱纹，他看着自己摊上的木雕，眼都没抬，直接说道：“小姑娘，500龙币真的不多，我们木雕师傅要做这么一个木雕，至少要三天，一天不到两百的收入。” 这个价格倒是不算太贵，老板真没有乱喊价，王游想着。 “老板，五百我要了。”，王游说道。 “不好意思，我需要确定这位女士不要了，才能卖给你。”，老板还是很坚持原则的，毕竟这对他还是有利的。 叶小谷站了起来：“你怎么这样？”，转过身才发现是王游。 “我怎么样？买来送你不行啊。”，王游笑着说道。 “行，你是大老爷嘛。”，叶小谷笑着说道。 老板经验丰富，看出两人的郎情妾意，赶紧把木雕打包起来。 王游蹲了下来，在旧木雕里查看起来。 “小兄弟，这些旧木雕是我们收上来的，只是保存都不太好。”，老板说道，他能看出来，这个很漂亮的男人，在买东西上还是很豪爽的。 王游翻动了几块，木雕保存都不是很好，但是雕刻的人物风景都有些灵动，这是手工雕刻的特点，木雕传承者，把自己的感受都刻到木雕里了。 “看出来了，这些木雕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你们应该是按照废品收购的，的确保存不好，你看这些地方，都开裂了。”，在木雕上，王游可是行家。不过这些东西，王游本来是看不上的，但其中一件里保存着一个灵气物品。 老板惊奇的抬起头，看向王游的手，他的手很漂亮，没有一丝的老茧，知道他只是鉴赏在行，于是说道：“小兄弟还是行家啊，有没有看上一件，给你优惠。”，一边说着，一边用大拇指摩擦着指间的厚茧。 王游扒拉了一件出来，“就这件吧。” 老板看向雕件，只是一块浮雕牌子，只有巴掌大，正面是观音像，背面不用看，他记得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小兄弟选得不错，这雕件虽然是浮雕，但的确是全手工雕刻的，雕刻师傅的技艺至少算是大师级。”，老板先说了雕件的情况，然后开始报价，“两千龙币。” 王游看着老板，说道：“老板这价格不地道啊，刚才还说优惠呢，这价格立刻就砍我一刀。首先这雕件如果是保存完好的，我两千双手奉上，但是这块雕件保存不善，边缘已经开裂，部分地方还浸泡过，两百比较合理。” 老板眯缝着眼，看着王游说道：“小兄弟也算行家，这样，我这里有一块小料子，小兄弟随便刻个东西，我都两百龙币卖给你。” “不好。”，王游说道。 这时候旁边已经围了几个人，都是看热闹的，听到王游的回答，也觉得很正常，会吃rou，不等于会养猪。 “这块料子算我买下，只是借用你的刻刀而已。”，王游可不想自己刻的，被老板拿去卖了，太掉价。 愣了好一会儿，老板叹息了一口气，“看来小兄弟很自信啊，只是不要等下刻出来不好看，料子算你二十。”，心里想道，这小兄弟手上无茧，眉清目秀，十指修长，完全不像是拿刻刀的人。 老板递过料子、刻刀，顺便给了根木凳。 付了钱，王游坐了下来。 王游打量着小块木料，什么木材他不清楚，但是木质还是不错。整块木料基本上是六面体，边长大概有8厘米。 很快，王游就有了想法，先把料子修整成完美的六面体。然后，王游的手就像是在跳跃一样，刻刀不停的划过六面体表面，围观的人群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 “好快。”，这是大家心里的唯一想法，包括老板。 老板比其它人有优势的地方在于，他对雕刻手法十分熟悉，但他在王游的动作上只看到了一种手法，那么他是用一种手法雕刻的吗？ 然后，王游开始刻第二面，老板知道，这是用的另外一种手法，但全程都只用了一种。难道他想每一面使用一种雕刻手法吗？ 果然，每换一面，王游就切换一种雕刻手法。老板疑惑的看着王游，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小兄弟这么厉害，他的一切身体特征都表明了，他不是雕刻师。 虽然没有看到成品的样子，老板知道，最终效果肯定是顶级。能把六种雕刻手法应用到出神入化的地步，老板自认达不到这个水平，在龙国雕刻界，能达到这个水平的宗师，屈指可数，只是这些宗师都是半只脚入土了，而新的一代，大多沉迷于机器雕刻，手艺不知道荒废了多少。 老板愣愣的看着王游的手指跳动，暗道：这是谁家弟子？这么厉害。 “老板，刻好了，你看看？”，王游最后吹了一下，把雕件表面的碎屑吹掉。 老板接过雕件，每一个面上都刻着一幅画，有的像天神，有的像恶鬼，有的像动物，每一面都栩栩如生。他看向王游：“宗师，您这雕刻的是六道轮回？” 王游点点头，说道：“生死轮回是说‘舍此蕴已复趣他蕴’。世间众生因造作善不善诸业而有业报，此业报有六个去处，被称为六道。六道是佛根据业报身所受福报大小划分的。分别为：天神道、修罗道、畜牲道、饿鬼道、地狱道、人间道。此物的确为六道轮回。” “宗师，您这雕件能卖给我吗？”，老板期颐的看着王游，从雕件上，他已经看出来，这小兄弟明明就是一个宗师，这六道轮回是宗师级作品。 王游摇摇头，“你买不起。” 围观的人，都有些惊呆了，二十元买的木头，雕刻了后，直接说别人买不起，这要多少价格啊，至少要上十万了吧。 “宗师，我在中海市中心还有套房。”，老板急忙说道，他实在想要这个雕件。 “不够。”，王游说着，从老板手中取过雕件。 老板叹口气，“是我缘分不够。”，他认为这雕件本身是宗师级的雕件不是它最大的价值。它真正最大的价值就在于六种雕刻手法的展示，完全就是一部六种雕刻手法的完美教程，有了它，就可以代代都培养出大师级甚至宗师级的雕刻师，可以当作传家宝。 四周围观的人，再次震惊了，心里不由的有种装逼的感觉，但是老板自己都认了，这肯定不是做戏。 王游没有继续说什么，无论哪一行，宗师制作的东西，都会凝聚宗师的精气神，就是这些精气神，才会使宗师级的作品具有聚集灵气的作用，也是为什么古董蕴含灵气的原因。 而王游雕刻作品时，并没有投入自己的精气神，因为如果投入的话，这材料是承受不起的，但就算这样，也沾染了王游的精神力量，至少相当于金丹级别的修士对雕件进行了开光。 王游点出700元龙币，递给老板，“这两件我就拿走了。”，一件叶小谷已经拿着了，王游把自己看中的雕件拿起，随手放进前面购物的塑料袋中。 “宗师，我摊位上的东西，能被您看是，是我的福气，不用付钱了。”，老板连忙拒绝，作为雕刻大师，作为行业的老人，他对宗师更为尊重。 “一码事归一码事，你不要钱，我还不敢要了，你毕竟是靠这个生活的。”，王游说道。 交易已经完成，王游站了起来，顺手把雕件‘六道轮回’递给叶小谷，“送给你了。” 叶小谷默默接了过来，放进购物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湿巾纸，在王游的手上擦拭起来，就像在服侍老公的妻子一样。 鉴于两人一起的话跟随的摄影师比较多，在这里不好走动，后面两人还是分开浏览，期间王游遇到了王若馨，她什么都没买，但对什么都有兴趣，每个摊子上感兴趣的都要去问下。 把剩下的地摊都逛完，王游察觉到的有灵气的物件基本都很贵，而这些物件要么就是有破损，甚至还有些是碎片，但老板说得头头是道，王游也无法分辨真假。于是，王游都放弃了，不想在这些上面投入资金，毕竟他现在可没几块钱。 虽然王游逛地摊的速度很快，但是还有更快的，叶小谷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看见王游出来，叶小谷连忙上前挽上王游的手，喜滋滋的向王游展示她又购买的小东西。 一件小摆件，嫦娥奔月，她买成两百；一件是五帝钱，用了一千。 王游摆弄了一下，看着叶小谷期待的眼睛，王游还是打破了她的想法，“你这嫦娥奔月是树脂做的，我估计你还价二十，他都卖。至于这五帝钱，应该是真钱，但是是不是值1000，我就不知道了。” 叶小谷很受打击，但是她毕竟还是小女孩性格，很快就把这件事情放脑后去了，开心的在王游身边绕来绕去。 王若馨没有让他们等很久，一路蹦蹦跳跳的钻了出来。 今天他们三人算是回去最早的，趁着时间早，王游和王若馨就先做了晚课。到了晚上九点多，大家才聚齐。 孙雯丽今天还是去找的平面模特的活，挣钱还是比较快的，已经累积了1020元，这是她以新人的方式参与的，如果按照自身身价，日薪应该在5000起头。 在同一个仓库，申茂实依旧工作了一天，累积到350元。 詹俊喆在一个俱乐部找了临时教练的活，但是今天只有一个客人请他当教练，提成了300元，累积450元。 大家都看向王游几人，王若馨是最受到关注的，毕竟昨天她一个人比其他所有人都挣得多。 “大家不要看着人家嘛，今天人家真没挣多少，就100个二百五而已。”，王若馨扭扭捏捏的说道。 孙雯丽、詹俊喆、申茂实相互看了看，齐声说道：“这不是25000吗？有没有那么夸张。” “真不夸张，我也算是挣了点，累积4650元。”，叶小谷笑吟吟的说道，她觉得今天贴上王游父女非常明智。 “我最少，只有3800元。”，王游简单的说道。 孙雯丽睁大了双眼，惊奇的说道：“你们怎么弄的，是抢银行了吗？” 叶小谷从早晨开始，把今天的事情讲述了一遍，特别讲述了事情发展的神奇。首先是王游根据路过两人的谈话，就推断出有地方可以收货，最后变成收破烂。然后收了破烂，理论上是要亏本，结果在破烂里发现一套邮票，经过查询，是珍贵邮票，卖了36000元龙币。 詹俊喆感叹道：“你们是写小说出身的吗？这么曲折的故事，最少是一个中篇。” “我觉得再加一些情节，可以拍成推理电影。”，申茂实觉得真不能小看任何人，自己虽然有自己的打算，但是这王游，运气加实力，也是厉害异常。 申茂实作为总裁，从来不相信运气，他更相信实力，相信机遇只有在有实力的人手里，才会发挥出相应的效果。王游看上去普通，但人家绝对是技术型人才。这一点从最开始他就知道，导演只对两人进行多项禁止，而正好就是王游和他女儿。后来会议室里，王若馨的高谈阔论，也体现出聪慧异常，但这未尝没有王游的教导。现在，王游的那些偶然发现，未尝不是人家早就发现了，不直接说而已。况且，一般人能让偶像明星当地下情妇？申茂实看了一下叶小谷，他们的关系大家心知肚明。 “明天大家都开始游玩了吗？我们三个打算明天就开始游玩了。”，叶小谷问道。 现在大家手上都有点钱了，如果没有太多要求，其实大家都可以开始游玩了。有一点点钱，然后游玩才是节目的目的，如果节目仅仅只拍挣钱，也没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拍打工实录。 “我打算在干一天，免得逛景点时太拮据了。”，詹俊喆说道。 申茂实也点点头，“我也是，还有个计划，看明天是否能实现，成功了的话，能积累不少钱。” 孙雯丽暗自估算了一下，五天1000元，每天200元，的确有些紧，她也打算再工作一天。 大家都有自己的打算，王游几人也不强求。 “王哥，你做的这个‘六道轮回’真好看，我回去要如何保管。”，叶小谷抚摸着六道轮回雕件，感受它的精致。 王游一边收拾着今天买的东西，一边说道：“放在你的卧室里，你只要在它附近，就百邪不侵。” 叶小谷喜滋滋的把玩着，她喜欢这个雕件，因为是他亲自做的，然后送给自己，有种定情信物的感觉。 王游小心翼翼的拿出购买的清朝乾隆年间的陶瓷瓶子，瓶子在灯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王先生，不知道你买这么一个陶瓷瓶子做什么？是古玩吗？”，申茂实问道，他的办公室里也有几个，据说是古玩，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是从专家手里购买的。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直觉告诉我是真的，但为什么大家都没有认出来是真的呢？”，王游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申茂实笑了，这王游很有意思，他以为自己认为是真的，大家都应该认为是真的。 但是申茂实也不懂，只是把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觉得这瓶子反光太刺眼了。” 反光太刺眼了，王游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是这样，“谢谢申总，果然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明白了。” “王先生可不能钓我们胃口，明白什么赶紧说出来。”，孙雯丽不满的说道，她什么都没看明白。 “是这个瓶子太亮了，根本不像是已经两百多年的东西了，这就是大家都认为是假货的原因，太亮了。”，王游解释道。 “这是真的吗？”，孙雯丽接着问道。 “我认为是真的没用啊。”，王游也不知道怎么说好，毕竟它蕴含灵气，的确是投入过精气神的物品，并且经过长期吸纳灵气的累积，拥有灵光。 “如果你确定这个是真的，我认识一个专家，他给过我名片，是中海市博物馆的。”，申茂实立刻起了牵线的心，如果牵线交易成功，一般都有抽水。 孙雯丽的脑袋也转得快，跟随着说道：“我认识几个富豪，有这方面的的购买欲望，他们只怕是假的，付钱非常爽快。” 王游看着两人，还没转过弯。 “你们是想挣牵线费吧，如果行了，你们每人百分之一，不要嫌少，如果是真的，这东西价值至少五百万。”，叶小谷毕竟听说过很多事情，她先反应过来。 两人立刻开始联络起来。 很快申茂实就联络上了专家，很巧合的是这位中海市博物馆的专家孙宜年教授正和京都博物馆的专家于高远教授在一起，经过简单的交流，他们对这件东西也很感兴趣，约好半小时后在他们住的酒店碰面。 孙雯丽这边也联系上三个富豪，在听说有中海市博物馆和京都博物馆的专家现场鉴宝，他们也答应参与。 在约好后，六人都行动起来，王游把瓷器和砚台都带上了。 二十多分钟后，大家在酒店专家住的房间里会面，相互自我介绍了一下，就算认识了。 中海市博物馆的专家孙宜年教授正和京都博物馆的专家于高远教授都是快退休的年龄了，但还是精神矍铄。 张高、张志学、王嘉石都是大集团的股东，身家十亿以上的富豪，他们来的时候也已经查证过这两位教授了，这也是他们掌握的资源多，才能很快得到相应的信息。 王游把瓷器随意的放到桌面上，“两位专家，这就是我今天买到的瓷器。” “小伙子，你是凭什么认为它是真货的？”，孙宜年在听说这事情后，开始是拒绝的，毕竟两百年的古玩，不太可能出现太刺眼的亮光，但最后还是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同意查看一番。 王游肯定不能说是通过灵气来看的，但他的肚子里还是有货的，毕竟曾经看了那么多的书，只是从来都不曾应用过。他清理了一下思路，说道：“我其实并不懂瓷器，只是觉得这器型比例适中，本体细润，又有粉彩的特点，还有楷书的大清乾隆年制，然后就是凭感觉了。” 孙宜年点点头，这些特点在这粉彩瓶上都十分鲜明。其实，在王游拿出这个物件的时候，他就和于高远用目光交流过了，这是一件大开门的真品古玩。然而就是因为是大开门的古玩，反而让大家担心，再加上这瓷器的火光太盛，让大家第一时间就会判断为高仿，而且有些仿过了的感觉，这就是所谓的聪明反被聪明误。 “小伙子，你说这些，都是对的，但也不能凭借这些来判断古玩，这样你以后要吃亏的。”，于高远好心的劝解道，他以为王游有些学问，但需要谨慎。 “于教授的意思是，王哥这次买的是真品？可是你们都没上手看啊。”，叶小谷察觉到于高远教授话里的意思，直接问道。 “小姑娘不错，其实这古玩我们根本不用上手，就知道是真品，当然，我们等下还会仔细鉴赏的。”，于高远说道。 “这是一件大开门的古玩，什么意思呢，就是说，行内的人，一看它，就知道是真的，这就是所谓一眼真。它的所有外在特征都符合清朝乾隆年间官窑瓷器的特点。”，孙宜年教授说道。 “那为什么这古玩放在地摊上没有人买呢？”，申茂实询问道，这才是他心底的疑问。 “这就要说到另一个问题了，这件瓷器的火光太亮，按理说，瓷器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火光会渐渐的降低，从而让人感觉光亮和谐，亮而不刺眼。而这件瓷器就是火光太盛，让大家第一时间就判定为假，因为时间不对啊，这样，就称为高仿，但是高仿也要有度啊，这太亮，就是仿过头了，变成一眼假了。明白了吗？”，孙宜年教授继续说道。 申茂实心里对王游的评价更加高了，毕竟能从大家都认为是假的古玩里面，判断它是真的，这本身就是一种本事，而且还能坚持己见，更是难得。 王嘉石早就对着粉彩瓷器有占用的欲望，他也很快提出自己的疑问，“两位教授又怎么排除掉火光太盛的缺点的呢？” 孙宜年教授和于高远教授相视一笑，说道：“如果是一般人，肯定排除不了，甚至一般的博物馆的专家都很难直接鉴定，多半要配合现代的半衰期试验确定年代。但是我们不一样，我们长期在国家级博物馆，馆藏里，这种物件多了，所以才能一眼就判定出来，这是我俩的出身优势。”，他来中海博物馆之前，一直是京都博物馆的教授。 “孙教授，我能知道这古玩价值多少钱吗？”，王若馨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她早就知道，相信爸爸没错。 对两位专家来说，所有古玩都是值得珍惜的，是无价的，他们并不喜欢谈古玩的价格，但是现在是一个小女孩问，他们也只好回答，相互看了一下，于高远教授说道：“小朋友，古玩代表这历史，是我们探索古人生活的重要途径，一般还是不谈价格。但是你问的话，我们还是很乐意说一下的。”，然后他看了一下其他的人，又继续说道：“这件粉彩瓶是官窑，虽然有火光太盛的缺点，但是在合适环境中放段时间就可以了。根据我所知道，类似的瓶子5年前拍出2000万龙币的价格。” 这时候，大家都没有什么疑问了，两位教授也继续鉴赏起来。 叶小谷和王若馨代表王游去参与几位富豪的竞价。 王游和申茂实陪着两位教授，但是两位教授正鉴赏入迷中，根本没注意两人。 王游觉得今天晚上自己太显眼了一些，本来他想着，如果这件瓷器价格不高的话，就把这砚台弄开，再借机鉴定一下。哪里知道瓷器价格太高，让他觉得自己太显眼了，于是就把砚台裹了起来。 哪里知道，申茂实注意到了，问道：“王先生，你带来的这个砚台怎么不让两位教授品鉴一下？” 申茂实的声音，把两位教授吸引过来，他们本来就对古玩很痴迷，不然也不会耐住枯燥，常年在古玩堆里混。 “小伙子还有东西？快拿出来。”，孙宜年教授说道，他对王游还是很认可的，至少人家认出了粉彩瓷器，还坚持己见，买到了真品。 王游只好把砚台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这~，是近代的吧？”，于高远教授眨巴几下眼睛说道，如果不是刚才王游的表现，他都想把这砚台直接扔地上了，这么差的东西都好意思拿出来。 “小伙子你自己是怎么看的？”，孙宜年教授还是先问了王游的看法，他觉得王游的水平不会认不出砚台的材质。 王游觉得这两位教授是真有学问的，既然他们问起，他还是说道：“我也知道外面的东西看上去很差，这是我在地摊上的发现。它的底部有细微的方形裂缝，需要靠放大镜才能看清楚，而且它本身没有想象中那么重，我觉得是空心的。” “特殊年代的藏物？”，孙宜年教授立刻反应过来，拿过砚台，掂量了一下，感觉是要轻一些，但不是很明显，他疑惑的看着王游。 “我对重量很敏感，两个东西只要差一克，我都可以分辨出谁重谁轻。”，王游说道。 于高远教授拿过砚台，翻转过来，底部是否有细微裂纹他不知道，但是他可以验证。 用手指在茶杯里沾了点茶水，在底部上横向划拉了一条线，茶水立刻浸润开，然后在细缝的位置，明显的茶水消失速度快一些。然后他又沾了一点茶水，在细缝方向又划了一条线，果然一条近似直线的细线出现了，但整个过程也就只持续了不到十秒，茶水都浸开后，反而又看不出细缝。 相同的方法，于高远教授又在另外三边执行了一遍。 “不错，底面的确有一个口字型的缝隙。小伙子很厉害啊，看来你可不像是偶然啊。”，于高远教授确定了情况，并且心中对王游也充满了好感。 “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取出来。”，王游说道。 “这个简单，只要不怕外面的砚台被破坏，直接敲就可以了。如果是易碎的，不可能藏这里面。”，孙宜年教授说道，他的经验比较丰富。 其实王游早知道这里面是一块玉佩，但是他不能说出来。 在接到孙宜年教授的方法后，王游直接用烟灰缸在砚台的正面敲击起来，随着王游敲击的次数增加，砚台的底部开始掉下砂砾，王游翻过来，底部已经凸出一块，他用指尖扣住边缘，一用力，就把凸块抠了下来。 出现在大家眼前的是泥块，王游把砚台翻过来，在桌子上敲了两下，泥块跌落到桌子上裂开来，露出一抹白色。 孙宜年教授抢先把白色翻了出来，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块玉佩，两个专家一起鉴定起来。 不一会儿，两人就有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