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神兽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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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凌晨。 钦襄县城内，旧老与雨夜·乐天坐在一个早餐摊位前，点了一份蒸饺，乐呵呵的吃着。 爷孙俩花了五分钟，才各自吃了一个！ 他们的吃法，让早餐老板恨得牙痒痒，其他桌的客人更是感到怪异，看小丑般看着他们，窃窃私语。 “好的，下一个。” 爷孙俩再次各夹一个蒸饺，似磨牙一般，左磨磨，右磨磨，彷佛要把蒸饺磨成粉，才咽入喉中。 一盘蒸饺刚好十个，爷孙俩花了差不多两柱香的时辰，才吃完。 付完钱，在老板骂骂咧咧中悠哉离去。 这三日。 旧老带着雨夜·乐天爬过山，踏过水；吹过风，躲过雨；心领神会碎碎嘴。 此刻。 俩人来到一家名为‘要睡就睡’的旅馆里，雨夜·乐天坐在旧老的驮背上，对着收银台，单耳朵的青年男子喊道：“老板，住店。” 旅馆老板正迷糊着。虽只有一只耳朵，也能清晰听到有人在呼喊。睁开朦胧的双眼，在看到旧老那诡异的打扮时，立即清醒，丝毫不敢怠慢。 “客官，这是客单表，请您们挑选一下。” 旧老瞟了一眼，淡漠道：“豪华双人房。” “好勒，客官，共计五十金币。” 旧老取出五十金币给他，拿起房卡时。老板连忙起身带路，唯恐怠慢。 “房间在二楼，带卫生间，家具，电器，洗漱用品一应俱全，在整个钦襄县城，算是不错的环境。”老板在前面引路，主动介绍着。 房门打开，与老板所说无二，爷孙俩很喜欢。房门关闭前，老板又寒暄几句，这才下楼。 “这样的装扮，肯定是修者！那奇怪的乌龟面具，处处透着诡异，还有那笑里藏刀的小孩，应该也是位修者，太可怕了……” 男子再坐回收银台，困意全无，后背不自觉地发凉。 依稀记得，前年的春天，一位打扮怪异的人，也是这个时候来住店。 那人语气很冲，他正犯迷糊，脑瓜子嗡嗡的，很不耐烦的说了句“要睡就睡，不睡就滚”。 下一瞬，他的耳朵就被削了一只。 他找了许多小混混围绞此人，最终死伤数位，自己差点也栽在里面。最后还是城主出马，与那人交涉，才摆平此事。 他还倒贴几百元宝赔偿给死者家人。自从那件事后，他再也不敢怠慢客人，更不敢怠慢装扮诡异的人！ 后来他才知道，那人是位很厉害的修者。那位修者临走前，给了老板一个建议，让他把原先的招牌，换成了现在“要睡就睡”的招牌......他不敢违抗，这才有了如今的画面。 钦襄县城在玄武国算是小县城，少有修者来此，偶尔路过，也不会选择住店，老板只能自认倒霉，幸幸苦苦好多年，一下回到解放前。 此刻。 二零三号房内。 “爷爷，还是睡床上舒服。”雨夜·乐天躺在床上，抱着玩偶，非常开心。 “乐儿，今日过后，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都将在野外过夜，你好好珍惜此时的幸福。” “珍惜眼下，也是一种修行，记住了么？” 雨夜·乐天回想这三日住树林，睡岩洞的日子，与此刻相比，如天地之别。 重重的点头道：“爷爷，我知道了。” 旧老放下权杖，也准备好好休息一下。 雨夜·乐天看着怀里的玩偶，突然想念溪流村的是·么那一家人，以及小木屋和小庄园里的果树。 “爷爷，我们什么时候回溪流村？” 快入睡的旧老缓缓道：“等你长到爷爷这么高的时候，我们就回去。” “那要多久，我才能长到爷爷那么高？” “等你十五岁，就会有爷爷这么高了。” “这样么！那真是太好了。” “乐儿睡觉，睡醒了爷爷带你去吃好吃的。” “嗯嗯。” ...... 中午，阳光正浓，爷孙俩从楼上走下。 “客官，您们这是要去逛街吗？”单耳老板热情的招呼。 “我爷爷要带我去吃好吃的。”雨夜·乐天坐在旧老的背上，笑呵呵道。 “乐儿，出门在外，不必与陌生人过多交涉，这也是修行之一。”旧老话语中透着严肃。 “知道了，爷爷。” 话虽如此，他依旧与老板热情的打招呼。 老板大汗淋漓间，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期盼他们能够早点退房，最好现在出去就不要回来。 ...... 钦襄县城不大，最多半个时辰就能逛完。 这里最繁华的地段，就是城中心的商场，里面大多买卖生活用品，少有修者使用的东西。 旧老找了许久，才找到关于讲解这个世界的盗版图书。 虽说不全，倒也可供雨夜·乐天参考。 商场顶层，全是美食。爷孙俩来到一家稍显奢侈的店铺，点了几道较贵的佳肴，大口吞咽着。 在旧老这三日的教导中，雨夜·乐天已然遵循他的进食规则，那就是“早餐慢吃，午餐多吃，晚餐少吃”。 大快朵颐后，旧老拿出刚买的那本盗版图书，开始讲解。 “乐儿，爷爷现在跟你讲讲，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世界，你一定要认真听。” 雨夜·乐天小鸡啄米般点头。 旧老翻开图书第一页，上面画的是一个地球。 “乐儿，你看，我们就是居住在这上面，她的名字叫地球。” “上古时期，地球以发展科技为主，那时的人类不能修炼，更没有修者；在科技中，由为互联网为重，它带领人类开辟新世界，学习新知识，进展新认知，没有互联网，世界就会陷入瘫痪。” 雨夜·乐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旧老也没在意，第一次与他讲解，只是让他对这个世界有个宏观概念，加深他对世界的认知。 并未刻意强求。 翻开第二页。 最中间画的还是一个地球，只不过，在地球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按顺序画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兽。 “乐儿，这四尊神兽，就代表如今世界上最强的四个国家，而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这四个国家的中心点，名为联盟国，联盟学院，就在此。” “相传，上古时期的科技人类，本过着幸福的生活，突然有一天，四神兽从天外降临，自此，开启了修者世界。” “当时，天翻地覆，云层滚涌，大量科技被毁灭，就连人类引以为傲的互联网，也都销声匿迹，不能再用，只余留下了如今的电力产品。” “从此，炁体源流风靡全球，成为人类追求永生之道的动力。” ...... 旧老讲解了一个时辰后，雨夜·乐天也听懂了些，如上古时期是二十四小时为一天一轮回，如今却是十二个时辰。 还知道儿童必须满五岁才能进入学院修炼，像联盟学院这种世界闻名的学院，还需交纳许多元宝，才能获得报名资格。 还有在修者的世界里，普通人的命如蝼蚁，若不是各国明文规定，滥杀平民者，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怕是早有修炼不顺者，心性入魔，血洗平民。 稍是如此，修者斩杀平民，只要找些理由，都能搪塞过去，这就是现实！ 而修者的世界，更是残酷，争夺资源，保护亲人，稳固地位，哪一样都需要实力。没有实力，则只能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轻易就会丢了性命！ 弱rou强食，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就是这个世界的总体结构。 第二日凌晨。 “好老板，我们要去修行了，等我长大了再回来住旅馆。”雨夜·乐天刚和旧老下楼，就笑呵呵道。 单耳老板见旧老看向他，哪怕是有乌龟面具格挡，依旧能感受到，彷佛被一把利剑放在脖子上一般，忐忑间，强挤出欢笑。 “欢迎您们下次光临。” “好老板再见，我一定会回来的。” “再见！” ...... 钦襄县城外。 今日太阳萎靡，乌云遮盖了半边天空，彷佛整个世界灰蒙蒙的。 旧老的步履看似龟爬一般，实则轻盈。很快，他的背影就消失在钦襄县城的道路尽头。 雨夜·乐天想起昨日旧老所说的四神兽，就干劲十足，丝毫不被阴沉的天气影响，紧跟其旁。 他的行走，不再是随意，而是按照一定的规律，外表看起来笨拙不堪，实则轻盈省力。 “爷爷，为什么不和陌生人说话也是修行？” 经过这几天的历练，雨夜·乐天观察到，旧老几乎不和别人说话，在溪流村也是如此。 昨日旧老还特意吩咐，不能和陌生人说话，愈加让他不解。 “乐儿，你为什么要和别人沟通？” 雨夜·乐天咕噜着大眼，思虑片刻。 “我和么那哥哥就是说了很多话，他才知道我喜欢什么，我也才知道他喜欢什么。” “我和别人多说话，不就能让别人知道我喜欢什么，我也能知道别人喜欢什么。” “这样我们就是朋友了。” 雨夜·乐天觉得自己说得很好，旧老一定会赞同。 旧老灿笑。 “乐儿的想法不错，那是因为么那哥哥喜欢和你说话，那要是遇到你么都哥哥，你要怎么办？” 雨夜·乐天回想在溪流村时，和是·么都每次见面，基本上没说几句话。 “爷爷，么都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雨夜·乐天嘟囔着嘴，有些不开心。 “乐儿，每个人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喜欢的事，喜欢的人，这就是他的世界。” “每个人的世界不一样，也就造就了排斥，当然，你和么那哥哥的世界大致相同，两个人就有了共同语言，也会共同进步，成长。” 雨夜·乐天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爷爷，那我和么那哥哥是朋友吗？” “朋友，是建立在羁绊之上的，当你愿意为一个人付出钱财，情感，甚至是生命时，那你，就把这个人当成了朋友。” “爷爷，我们是朋友吗？” “乐儿，我们可是比朋友关系厉害多了。” “我们是亲人，百年修来的福，千年修来的亲，才换回这辈子变成亲人；不论你以后荣华富贵，天涯海角，都斩不断这份亲情。” “这么厉害的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