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玩乐
三人吃过晚餐，突发战斗的疲惫令他们收拾完就互诉晚安回屋。 叶的脑袋靠着隼夜肩膀，安然入眠，他看着天花板，默默思考。 首先是莉维佐伊的暴走，按道理原本身为禁制繁多的骑士，还被教会抑制过，不应该打一场就暴走。 然后是梅林，照现状看他的情况和传说有部分不符，但父亲是精灵王奥伯朗，祖母魔女摩根，祖父罗马皇帝凯撒这种和传说一致。 再者是叶的魔眼，未来视用于平时情报战和应对突袭还行，战斗方面想要派用处要下大功夫，这丫头的近身枪法况且还没成熟…… 隼夜烦躁地挠头，选择放弃思考。 无事发生的夜晚。 清晨惯例的训练时间，可以说意料之中的惨不忍睹，场地还未被填平，周围的小树身上又多了几个弹孔。 “停停，叶你过来。”隼夜赶紧叫停。 她一脸无辜，惭愧地说道：“用的时候感觉有两个视角，分辨不过来……” “两个视角，两个视角……对了！”隼夜恍然大悟，拉着叶冲进仓库，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本电话簿。 一页，两页，三页……炼金师莱昂纳多于公元1514年邀请家主井胧彻也赴欧洲退魔，特此给予炼金院知情权，最新联络方式……，地点东京银座地下。 “炼金师的必备能力就是分割思考，用来解决叶的两个视野正好。” 不过还要找时机，就怕过去的时候鬼暴动。 远净水户在会客厅拿着家政书学习，原本隼夜还想着让她也过来训练，但想到她不合理的返祖能力决定随她去。 厨艺应该已经有高级厨师的水准，难道她的家族以前准备把她培养成专业后勤？那确定不会把部队吃穷吗…… 下午作为老主顾叫来装修队，优惠价帮忙填平地面，队长看到这坑坑洼洼的地面都习以为常了。 然后…… “井胧先生，野户公园今晚会出现魔，请于18点前抵达。” 教会的神父打来电话，三人吃了些应急食品，立刻藏在入口周围树林埋伏。 你说入口周围为什么有树林？水户直接支配这片地区把树移过来。 但她对杀生有一定抗拒，让她试着用树藤绞杀动物后差点吐了，这次退魔带她来就是想着多适应这种行为。 “就她了。”隼夜指出一个过路的女人，“她是纯血人类，远净把她引导到那边的树林，诱惑魔出现。” 远净水户纠结地看了眼女人，又回头看隼夜，最后点点头答应。 道路在cao纵下不断延伸，低头看手机的女人丝毫没有发觉自己已孤身一人。 闭上眼睛，放大感知，捕捉信息素。 血腥，恶臭，引人迷乱，带来灾祸的本体，一路奔驰在人为空出的道路，狩猎垂涎欲滴的目标。 叶不紧不慢地看着时间报数：“5，4，3，2，1，来了！” 水户的木棍插入地面，泥土受指挥在女人的脚下腾起，编制成一面土墙护住她的背后。 魔的利爪陷入泥土，狂气的眼神出现一丝疑惑，立刻用力拔出爪子一把拍飞女人，想要撤离这片让它本能恐惧的区域。 然而夺命的刀锋数息之间接近它的脖颈，划开钢铁般坚硬的血rou，露出森森白骨。 “骨头竟然没断。”突如其来的剧透使魔更加暴乱，利爪带动劲风扑向隼夜。 “砰！”一声微弱的枪响，直冲头部。 魔硬生生停住攻势，用力朝子弹袭来的方向扇动。 叶透过显微镜，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反坦克口径的子弹能直接扇飞！” “远净帮我困住行动，叶继续观测！” 树枝、藤蔓缠上四肢，泥土淹没半身，鬼顷刻挣脱束缚，鲜艳如红玉的血气从毛孔中溢出。 叶急忙喊道：“后退，这里马上就死了！” 隼夜立刻转身后撤，被血气染上的衣角被焚烧般化作飞灰，飘散在空气中。 隼夜移动中回头观察，见到这一幕瞪大瞳孔：“血气！是古手川家的能力！” 瞳孔变换成幽蓝，眼中代表魔的血色部分已经占据身体的绝大部分，代表人的白色部分屈居于心脏一点。 难道说…… “古手川家，竟然甘愿变成魔也要清除我们？” 赤鬼，威胁等级全部根据血液储备计算的魔。 古手川家族祖上与赤鬼交配生下混血，通过秘法，能够使用赤鬼的能力同时维持人类的理智。 按道理到了现代，人血比例已经远高于魔血，只要不是亲族，失控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了。 失控的族人由古手川族长和井胧家联合处理，虽然平时他们对井胧族人有一定恐惧，但理应不该走到这一步。 “不过这样解决方法就简单了。” 隼夜从口袋取出飞刀，不断朝要害投掷，提醒叶：“用冲锋枪！” 两者在血气腐蚀下无法接近魔分毫，但暴雨般的攻势使其难以移动。 隼夜看着一刻不停从毛孔溢出的血气，露出丰收的笑容。 血气顾名思义就是血化作的气体，魔也是生命体，血耗光就会死。 “果然古手川是最棒的！”隼夜笑着朝水户喊，“叶换子弹的时候，你负责拖住它！” 淤泥使魔前进的步伐愈发缓慢，嘶吼逐渐无力，长达10分钟持续失血让魔的身体僵硬无力。 “它要朝东南方向逃跑！”叶掐着时间报告。 “喂，怎么了，继续跳啊，不是杀了我全家吗？继续，继续来！” 隼夜嬉笑着在树林间跳跃，俯视亡命逃窜的魔，时不时砍断四肢，嘲弄欣赏非人的末路。 看着奄奄一息的魔，隼夜喃喃自语：“好像忘了什么…… 对了，远净那家伙还没近距离体验呢。” 叶抱着水户，从后方赶来。 “老哥，我把水户姐带来了！” “干的不错。”接过水户衣领，摸了摸叶的头，隼夜仿佛分身成4个，一瞬间斩断过渡失血而虚弱的魔的四肢，把水户丢到残躯面前。 水户还没反应过来，手上就被塞入匕首。迷茫，害怕地看着身后，面带鼓励微笑的隼夜。 他握住水户的手，轻柔又不可抗拒地把刀尖点上心脏。 “不要害怕，迈出这一步，我和叶都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