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起源-5

    一旁的法师皱了皱眉头，慢慢说道：“城池之外的战斗也会消耗神之本源的能量，但正如老师所言，这里神祗的力量过于庞大，我们又隔绝了整个位面的能量，只消耗了一小部分，所以，陷入沉眠的神并没有感受到太多的威胁，还没有醒来，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女骑士抖了抖手中的长枪，脸上露出坏坏的表情，“我说亲爱的哥哥，如果我用长枪把前面的祭台全部拆掉，你说这个神会不会感到疼痛，会不会生气啊？”

    然后，女骑士又转向中间的男子：“老师，您说如果神都会生气、都会发怒，那是不是说明神也有情绪？如果有，那神不和我们人类一样了？”

    “本能、情绪、意念，是三种渐进的反应。但不是说越高位的存在反应就越复杂，相反，伟大存在的意志更加简单......”

    “那是为何？”女骑士显然有些诧异。

    “因为强大，因为无可匹敌的威能！”

    男子淡淡的回答，“凡人多情绪，或欢喜、或牵挂、或无奈、或愤怒。神则不同，神的情绪最终只化为意志，意志也即规则，这也是神火点燃的代价。”

    “老师，您说既然神已经抛弃了所有的情绪，那神为何要愤怒？愤怒不也是情绪吗？”

    “因为情绪亦是本能，神有意志，但神也有本能啊。对于人类而言需要无比意志克制的本能，对于神而言却无需克制，因为神之喜即为福音，神之怒即为天灾......”

    “原来神的世界如此简单！”女骑士一脸失落：“要成为神，就要放弃所有的情绪，那种简单的本能又有何意义，那种永世的存在与消亡何区别？”

    “呵呵，永生的诱惑又有谁能抵制？”

    “有啊，我就不想永生！”

    “噢？艾娜，那你为何不想永生？”中年男子似乎对女徒弟的回答很是诧异。

    “但凡美好的事情都是短暂的，只因会消失、会死亡、会失去，才会珍惜，才会美好！所以永生注定不会美好，老师，你说是不是呢？”

    男子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微笑：“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你忽略了一点，其他的事情需要依靠时间才能获得美好，而永生本就是突破时间的桎梏，这才是‘最终’的美好呢！”

    “哼！老师，我可不这么认为！”

    男子更觉诧异，“既然你认为永生没有这么好，为何人人都在追求永生呢？难道永生不好？”

    “不是说不好，老师，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无尽的生命......你不觉得，你不觉得很无趣吗！”

    “趣？何谓‘趣’？”中间的男子充满怜爱地看着骑士。

    “艾娜，成神之路是否无趣，我们无法知晓。但我猜想这些神也并非想变成如此，只是，只是他们遗忘了成为神之前的所有记忆，或许这也是他们无奈的选择吧......”

    “哼！无奈？如果真是无奈，那为何他们还要选择？如此看来，凡是追求永生的人其实都明白，与永生比起来，除了自己没有什么是他们的最爱......这些人才是最可恶，最坏的！”

    男子没有反驳，他忽然认同了女骑士的解释：“是的，都是选择......”

    男子缓缓看了看周围那永无穷尽的灰色，眼中渐有沧桑之意。

    “只是，所有的选择，都无法从头再来......”说完，中间男子微微闭上了眼睛。

    女骑士被刚才的对话所染，情绪有些低落，但转念之间眼睛眨巴了两下，又换了一副坏坏的表情：“呵呵呵，老师，我们先还是不要去cao心神的想法了，我们还是先考虑如何干掉这里的神吧，管他喜还是怒，都要在jiejie我的枪下消亡，您说呢？”女骑士脸上的迷茫消失了，她顾自左右张望了一下，但却无法掩饰脸上蠢蠢欲动的表情。

    “艾娜，如你所愿啊，你看......”中间的男子看向了前方。

    地上的魔法阵仿佛活了过来，一道道暗红色的光芒从地面的沟壑中游走，在这样灰色的空间闪耀着暗红色的光芒，显得特别的诡异。

    光芒闪耀之后，最前方的三个祭坛之上各出现了一只龙形生物。

    这种生物不属于已知位面的任何一种龙，体型达到了50多米高，张开双翼约有100米多宽。生物腹下有四肢，前肢的利爪几乎占了一半的长度，更奇怪的是这种生物都有3只脑袋，看上去似乎是龙族和沼泽九头蛇的集合体。

    生物全身覆盖着黑色的厚重鳞甲，长长的尾部布满了倒钩。如此恐怖的杀戮生物，即使在祭坛上站立着，也散发着无穷的威压。

    “咦？这是什么生物？”女骑士无丝毫的害怕，反而愈发好奇起来。

    “这不是生物，这是神之意念所化的活物，恐怕连神自身也不清楚，这是神获得神格那一刻的本能意志在神域中的投影。”中间的男子说道。

    “哼！什么意志不意志，管那么多干嘛！老规矩，我先上了啊......”说完，女骑士又第一个冲了出去。

    旁边的法师急忙把手中的法杖挥舞了一下，于是一系列的强力增益魔法一个个向女骑士的身上落去，只是在碰到女骑士龙鳞铠甲的时候，被一层淡淡的紫色挡在了外面。

    法师法杖的前端立刻浮现了一个奇怪的符文，随着符文的破灭，那些本来被女骑士的铠甲抵抗在外的魔法，一个个全部落了下去，一时间各类增益的强力魔法在女骑士的身上荡漾开来。

    “艾洛，不用急，需要你消耗魔力的时间多着呢......”

    旁边的男法师听完，再一次锁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