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再聊永祚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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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洪锡泰停下来看了看两位,大概是由那首唐诗的后半部想起了课题研究后续的事,回过头对李如慧和蔼地叮嘱了一句:“对了,按照研究课题的合同约定,研究结束后你还有待‘更上一层楼’,如果你想‘欲穷千里目’,可要记住别放弃,新加坡的学校在等待你。” 李如慧笑着说:“谢谢先生,我一定会努力的!” 洪锡泰点点头,又转身对宗镇磊说:“年轻人,我很欣赏你的细致观察和逻辑思维能力,我希望血脉可以使咱们继续对历史的探讨发挥纽带作用。” 宗镇磊对洪锡泰微笑答道:“我也要谢谢先生,让我有机会遇到一位像您这样通达的师长;我作为朱明族人后裔,哦,不,是作为这座城后辈感到荣幸。坦率说我曾对这项研究的目的有疑问,现在我已彻底释怀了;我是这座城的后来者,我理应尽最大努力做好有关本城的研究。” 听到宗镇磊这样回答,洪锡泰微笑首肯,说:“你为咱们朱明族人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洪锡泰正聊着,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他看了一下时间:“两位,今天晚上这里还有个冷餐会,我现在要去看看准备的情况,就不跟你们继续聊了,晚上冷餐会上咱们再聊吧。” 李如慧推辞说:“谢谢先生邀请,我们不便再打扰您了,这发布会来了这么多宾客,够您cao劳的!” 洪锡泰热心地说:“不,哪里!不会打扰!来的都是我专邀的好友,有几位对佛教、人文颇有见地的人士,我想介绍同二位认识。” 李如慧征求意见似的看看宗镇磊,宗镇磊对李如慧小声说:“我看,不如客随主便吧?” 见她眨了下眼,宗镇磊转身对洪锡泰说:“先生如此盛情,那我们从命好了,正好我也想多与人文研究人士交流呢。” 李如慧微笑着朝洪锡泰点头,表示她与宗镇磊一样,接受了邀请。 晚上的冷餐会结束后,宗镇磊和李如慧与洪锡泰介绍的几位达人又聊了好一会,直到酒店打烊了,才互留了联系方式离开。 出了酒店,宗镇磊意犹未尽,但知道李如慧这个点该瞌睡了,便问她:“你困了吗?” 李如慧朝他飞了一眼:“精神抖擞呐!你呢?” 宗镇磊看了一下时间,哈哈笑着说:“才刚十点!每天这个点是我脑洞大开的时间,怎么会困!” 门口有几名代驾在等客,李如慧见了,问宗镇磊:“你今晚喝酒了吗?能开车吗?” 宗镇磊看了看夜景说:“没敢喝酒,一直喝的是饮料。我想走走消食,看大街上的夜景多美,咱们看看夜景去吧。” 酒店外,晚风轻拂;穿梭的车辆与大街上的华灯光影交错,夜景十分迷人。 两人漫步在迎泽大街便道上,走着聊着,不觉来到劲松路。 看过去,一排茶室还在营业,李如慧忽然说:“我想起来我一个闺蜜的jiejie好像是在这里开茶馆,来,找找,找到了去她家喝茶。”到了那家进去一看,果然没错。 跟jiejie寒暄了几句,两人坐下,边看jiejie泡功夫茶边聊。 不一会儿茶泡好了,这是一款jiejie推荐的武夷老枞水仙,刚沏茶入杯,已是香飘满屋。 jiejie笑着说自己才疏学浅,参与不了他俩的聊,向他们表达了歉意后,留下他俩自己喝茶,先忙外头去了。 两人继续聊着在冷餐会上与几位达人的话题。 他们从生与死聊到恐惧和希望,从爱和给予聊到性和欲望,从贪婪和执念聊到修业和智慧;有些原本禁封在私底、不愿意让人窥探的敏感观点,此时也一一涌了出来;两人争论着不同的见解,不断交换着自己的看法,探寻相互的共同点。 正聊着,李如慧忽然话锋一转说:“我还在想永祚寺里的那颗佛舍利子。” 宗镇磊早就习惯了李如慧突然冒出的想法,波澜不惊地问:“又想到什么问题?” 李如慧将喝完茶水的空杯往桌上一放说:“你上次说,咱们现在的研究遇到了这么复杂的环境,如果找出来了佛舍利子藏于何处又该向谁汇报,所以咱们便再没细究下去;现在研究可以告一段落了,我不知怎么的又想到了那个藏于何处的问题。” 宗镇磊看了看公道杯里的茶水已经没了,想给李如慧杯里续茶,又不好意思老喊jiejie进来,于是便开始动手学着泡茶。 他边按jiejie泡茶的顺序摆弄着茶具,边说:“看样子是想听我的看法?好,我先说说咱们之前走过的路。咱们找出‘这颗即那颗’,首先是由于发现云居寺少了一颗佛舍利子却又多了两颗珍珠的情况,再由永祚寺两花共同开放的砖雕进行推测,得出了这里的佛舍利子是由珍珠换来的结论,由此发现这正好与云居寺少了那颗却多了珍珠的情况相符,只不过这个结论仅是推测;后来,根据你找到的苏维霖碑记,以苏维霖对所见佛舍利子的描述,对应两位高僧初见云居寺雷音洞佛舍利子的描述,以及瘗藏佛舍利子后所发生的事情,佐证了咱们前面的推测,这样才得出这里的佛舍利子即是云居寺丢失那颗的结论。” 李如慧点点头说:“没错!” 宗镇磊将泡好的茶水从公道杯里倒进李如慧放下的空杯里,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说:“我说的意思是,一个结论应该有两个及以上的证据,互为佐证,这样有利于把握研究结论的正确性。” 李如慧没理他那个手势,没去端杯,等着下文。 他看了一眼在李如慧,又说:“现在回到你刚才提到的问题,如果咱们推测出了佛舍利子藏于何处,先不说能不能推测出,只是说如果,你想过没有,推测出的结论用什么来佐证呢?我估计,这世上不可能有文字留下永祚寺瘗藏佛舍利子的地点。” 李如慧双手支着脑袋,坐在那里思考着。 宗镇磊又说道:“那么好,既然没有文字,要佐证的话只能是根据推测的地点,探索性地去挖掘,但万一要是推测的有偏差,没有获启出来佛舍利子呢?” 李如慧想了想,说:“有这个问题。” 宗镇磊继续说:“从永祚寺找到佛舍利子藏处的想法,无非是想要增加一个对来源的求证,现在既然咱们已经证明了其来源,我觉得就没必要再画蛇添足;再说,探索性挖掘有可能是东挖挖西找找,我可不想由于咱们的推测,见到永祚寺的古建筑变得满目苍夷。”
李如慧点头道:“这样说也对!”说完,抿了几口茶。 李如慧放下杯子沉思了一阵,又说道:“不过,从洪先生的要求来看,咱们的研究可以到此为止,不必等获启藏宝再去证实佛舍利子的来源了。” “是啊,说到获启,那真不是咱们力所能及的事。”宗镇磊说完,有些感慨起来:“我忽然想起了紫柏的那篇愿偈;经历了那些发生的事情后,我觉得最应该告慰的,就是这位发誓守护佛舍利子的高僧,没有他冥冥之中的护卫,可能那颗佛舍利子早已不知会被谁人掘走,灭失于历史尘埃中了。” 李如慧赞同道:“确实,在云居寺时我就说过,对待神力还是多怀些敬畏之心为好!”她拿起公道杯,给宗镇磊和自己的杯中又倒满茶,“我觉得,如你所讲,‘若见如来舍利,即是见佛’,既然有佛在此,而且来到此地已安然四百年,不如就不去打扰,继续让佛安于此处最好。” 宗镇磊看了李如慧一眼,笑着点点头:“非常赞同你的观点!” 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佛以普渡众生示天下,救苦救难,济世为怀,所以,佛舍利子只应属于佛,应为众人所仰,而不属于少部分人;我不是宿命论者,但我觉得,不论过去还是将来,任何将其据为私有之念都是不可以的,那些想以此获利的企图也必受惩罚。” 正说着,jiejie过来探了下头,说客人走的差不多了,过来瞧一眼,看这儿还需要什么。 宗镇磊看时间已凌晨三点多了,便对李如慧说:“喝了这么长时间的茶,估计那些长rou的好吃东东也消化得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开车吧。”李如慧点头同意。 两人结了帐,谢过jiejie,从茶室出来。 晚风清爽,两人漫步在回酒店的路上,相互说着自己学校的趣闻。 忽然,李如慧把手一举,对宗镇磊说:“我又有了新问题啦!刚才路过jiejie的茶室门边,见有幅洛阳牡丹花照片,我想到,既然洛阳白马寺也栽种牡丹花,那么永祚寺院里栽种牡丹花就不算是唯一咯?” 宗镇磊点头说:“我在网上查过,唐朝以来就有寺院种牡丹的记载,如洛阳的白马寺里有牡丹,福建的雪峰寺也栽种牡丹,还有西安的大慈恩寺、青龙寺等,但那些寺院里栽种牡丹之处,与永祚寺有别;在那些寺院主要大殿的正面,是没有牡丹花池的,所以在主殿前栽种牡丹花的寺院,唯有永祚寺。” 李如慧忆起所见:“我注意过永祚寺大殿正面的地面没有硬化,只留一条窄道,拍照牡丹花时我还在想,没硬化大约就是为了栽种,而紫霞仙牡丹又是明代的,当时就猜想种牡丹是否与李太后有关联。” 宗镇磊点头说:“我记得你说过这事,现在回过头来看,说明妙峰禅师建永祚寺时,处处都有他的精心设计,包括栽种院内植物,真是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