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娓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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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很久没吃过走地鸡了。”蓝脸人陷入思忆之中，久久未回来。恍似在空旷无尽、空无一物的空间里去找那早已过去的被失落遗忘的记忆碎片。 “就说嘛！你肯定没吃过走地鸡！”小明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也忽然不腹痛了，兴致勃勃的说：“威尼斯人吃不吃菜？会不会便秘？” “这个我倒不知道，我不是威尼斯人。”蓝脸人从思忆里回来，一脸尴尬的说。 “你……你……不是威尼斯人？还能是什么人？”小明感到自作聪明，有点失策，一时说话结结巴巴的。 “我是本地人。”蓝脸人一脸愧色。 “吓？”小明难以置信，完全不相信他的鬼话：“你当我三岁小孩啊？我长这么大（他抬高手，在头上比划比划自己有多矮）长这么高……高……这么高大威猛，才不信你鬼话！” 小明接着说：”你肯定是威尼斯人！你少骗我，别小看我年纪轻轻的，我是读过书，上过学堂的！”他从书包里拿出一本连他自己都搞不懂记不住的洋文书。 又接着说：“我好歹是个读书人，不是东亚文盲。”这句话他是在混菜市场的时候，道听途说学来的。 “这跟我不是威尼斯人有什么关系？”蓝脸人说。 “又好像真的没关系喎！妈个宝宝”小明自己跟自己说。 四只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真的不怕我？”蓝脸人认真地说。 “我怕你个鬼！”小明有点不耐烦。 “你真的不怕我？”蓝脸人怀疑。 “你怕你妈个宝宝啊！”小明有点抓狂，开始有点被作弄的感觉。 “你真的不怕我？”蓝脸人又郑重地说了一遍。 “我都说怕你个鬼咩！”小明好没声气的说。 “你不怕鬼？”蓝脸人一脸好奇。 “光天化日，那来的鬼让本少爷怕鬼？”小明看着渐渐昏黑的天色，和那白天还是晚上都能看到的银银弯月。他又自言自语：“现在好像天黑了。” 说到天黑，小明才想起来要天黑前赶紧回，否则就不是一两下藤条打屁股就可以了事。他二话不说，匆匆忙忙就提起书包走人，连跟蓝脸人道别也没说，转身就走，自己屁股贞节要紧，其他都是小事！ “啊！这样就走？”蓝脸人一脸失落：“我话还没说完呢……” 其实小明早已离去，身影已不在视线之内，但蓝脸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仿佛就在小明旁边，所以小明竟然还真的听见，远远的放声说：“明天再说吧！” “见鬼了？这么远还能听到他说这鬼话？还说不是威尼斯人？明明就是威尼斯人！”小明又低声的自言自语：“都听说威尼斯人河头唱歌，河尾尽头都听得见！甭说不是威尼斯人，骗小孩的都不是人！” --- 小明对着老妈子的饭菜，一脸难色。 青菜一碟，出自自家农田的。几枚蒜头爆爆猪油，又是一百零八个好汉……额（流汗）不，是一百零八道菜肴里的最后一道好菜——炒·清·菜！ ”油香四溢，沾满猪油香的一条清菜，味道更胜一条红烧猪rou（广东名菜——蜜汁叉烧）！” 这句话是小明的老爸子吃饭时，少不了的座右铭。 饭桌上除了炒青菜还是炒青菜，只是呢道炒的青菜是小棠菜，这道炒的青菜是小白菜！！！ 饭桌上不是节日看不见米饭，但主食是少不了的，就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关二哥馒头！ 但对于没见过关二哥的小明来说，老妈子捏馒头肖像，永远不是一个样，但老妈子总是说这些兄弟般肖像馒头都是捏关二哥，在小明看来是捏外星人就差不多，虽然他没见过外星人，但他听说外星人长得很醜，脸如土灰，大头身子小，天生就有两块墨镜当眼罩，人不像人，男女都长一个样！ 现在不是饭菜不对味，而是还在撑肚子，啥都吃不下，如果是汤，还能喝一些。但馒头跟菜真的吃不下。 鬼叫洋人的面包都少不了添加牛油，发粉，麦粉，吸收了水后就会膨胀发大，能撑好一会时间。 学堂的牛奶也是免费的，不喝白不喝。听葡萄牙人说，牛奶喝多了，皮肤好身材……好……啊！说错了，是身体好！ “你这歪种，就是嫌弃mama做的菜不好，老是嫌三嫌四的，都不懂体谅mama做菜辛苦。”小明老妈说。 “这菜炒得多香，少不更事。”小明老爸说。 小明指着老爸说：”嘿！你这拍妈屁的功夫！” “你、你、你、你什么你！没大没小！不知道尊重父母的吗？”小明老爸似怒非怒，一点火气也没有，说：“你在学堂学了什么？书白读了吗？” “切。”小明一副了不起的样子，说：“我不是吹牛，我识得的字当然比你们多！多到吓你一跳。” “你兔崽子说吹牛的时候，就是在吹牛！”小明老爸说。 “哼！”小明的眼睛这时候长在额头上，狗眼起来了，说：“我还懂几句葡萄牙人说的话呢。” “这叫葡萄牙语，什么葡萄牙人说的话！语无伦次的。”小明老爸似乎开始有点生气了，说：“你这兔崽子，听你这鬼话，就知道你学了个鬼模样，还敢说识字比你老爹老娘多，看也未必。” “啧啧啧”小明眯起眼睛，右手做摆好眼镜的架势，说：“um、dois、três、quatro、cinco、seis、sete……”他在数葡萄牙语的一二三，当然口音不准。 小明父母当场大笑。 “你这也算葡萄牙语。”小明老妈笑得嘴巴合拢不了。 小明老爸笑出眼泪来，说：“上课就该好好听书，识多几个字，日后去当个厨子，当个跑堂的，也不至于给人欺负你目不识丁。” 小明这时候夹起一条菜，伸出舌头在舔菜上的汁。 这副模样不正不经，惹得老妈子心火燃火，随手就藤条伺候。 小明见状吓得鸡飞狗走，跑出屋去，在农田间逃窜，追得他老妈子上气不接下气，活活累在后面。 可能是老妈子年纪大，劳动多，运动少，一时呼吸不顺，就地晕了过去，倒在菜田上。吓得老爸子饭碗随手就脱手飞丟在地上，急忙忙跑了过去把老妻子扶起，用力按她人中。 （请期待明天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