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莫名其妙的，以为我们嘴上说不干架就是怂了？” 一把枪托把那些可怜蛋的下巴敲烂，他们对于敌对帮派的不会有任何怜悯。 “我们能在3327维持秩序，也不想想为什么，蠢货。” 又是几拳打上那装饰着奇形怪状和低劣改造件的脸，丝毫不留手。 “头，什么时候出发啊？” 杰拉尔丁无聊的啃着能量棒，这种补给品可比那劳什子食用淀粉的味道好太多。 “杰拉？” “嗯？” “从上次回来你胖了多少？” “吃你补给了？” “我这少了三份食用糊。” “呦，还真是我吃了。” 一个工兵铲就砸了下来，还在啃能量棒的杰拉就这么一扭屁股就躲开了，但是却迎面撞上了一个身穿他们想都想不到的极好装备的人物，而标志性的震荡锤则展示了来着者的身份——一个执法军军官。 “3327街道的枪栓佣兵团，处理好你们的事情，集合你们的人，跟我来。” 他的面容隐藏在一副全具装面甲下，说话时瓮声瓮气，他的臂膊粗壮，有埋伏皮下装甲的不规则隆起，身上是一副本地产的最好的防护甲，价值甚至超过了五万的比弗伦。 “是的，长官，你说了算。” 又是一拳，机械臂硬生生的将那个人的脸揍得血rou模糊断了气，嘴里含着的卷烟早已熄了火，在剧烈动作时散了烟丝。 他们在巷道角落里做这些，主要街道的人流、飞行器熙熙攘攘，灯光闪烁，不停的播放着来自帝国神教的宣讲，但是没人关心街道黑暗角落里发生了什么，对于这些他们早已经麻木了。 而斯坦一甩手，某个纸包便扔到了执法军军官的手里。 “来自巢顶顶尖的好东西，是叫什么瑞安卡的纯酒。” 对于枪栓帮，受伤打药是一种懦弱，战前到战后期间喝酒，那也是一项懦弱的表现，因为它要么让人酩酊大醉和打麻药一样，要么就是因为恐惧壮胆而体现的假豪爽。而现在，这种为数不多还有价无市的好货，就这么被斯坦扔给了面前的执法军军官手里。 “噢这。”连这个军官此时都不得不惊叹。 “拿着吧，我们是一个友好的帮派，我们对待朋友从不吝啬。” 斯坦很是老练的，走到他面前，握紧了那个军官的手，让那个军官更近的感觉到里面液体的流动，也让那个军官舍不得放下这些。 “而我们都需要朋友，不是么，长官？” 斯坦微笑，胡须和弯曲嘴角相称，让人觉得温和但有力量。而他的双手，此刻更有力量的，将那个纸包推进了他的怀里。 “是的是的，我亲爱的……？” “斯坦，叫我斯坦就行，长官。” “很好，我亲爱的斯坦，整个3327执法军都是你的朋友。” 半推半就地将纸包放进怀里，亲昵的握手后还不满足，他甚至将他拉过来满意的来了个满怀抱，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在该地区，有任何的反叛势力或者行动的抬头，我希望你们这些良好公民都能勇敢的站出来检举他们，并且与他们斗争。” “而你们解决不了的，不要忘记我们，那是我们的专业。” 这次，那个长官很热情，和斯坦握着的手久久不放。 而此刻的杰拉尔丁和马可西斯，则转过身去，继续招呼那些个被打烂的同伙，至于那些事，斯坦比他们年长，也比他们专业。 “嘿！别揍他的脑袋，加装了反应硬件的，能卖钱。” “你什么时候也懂了？这不是胖刀负责的吗？” 马可西斯放开手里的那个几乎没气的可怜蛋，抓起他散乱油腻的莫霍克式的头发，端详着那个金属材质的、从头皮中突出的壳体， “真的不是那种普通的金属头盖骨吗？” 马可西斯尝试了敲了敲，闷闷的声音，掏出刀子想做某些事尝试下。 “呃……小马可，你对头盖骨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这时那位胖刀走了过来，他一脸疑惑，后背链接着医疗副肢，还在滴淌着黑红色相杂的鲜血，肥壮的手里还握着刚取下来的人体零件。 马可西斯愣了下。 “如果你想像远古泰拉传说里的人一样用头盖骨喝酒也不是不行，但是我得警告你，那是在糟践你杯子里任何液体，除了……” 胖刀用手擦了擦那满是血渍的围腰，前面的肚兜装着大量的器材以及一些其他的人体内脏零件。 “那个棍棒酒吧里的招牌烂肚。” 他摇摇头，似是回想起其中“美味”，油腻的肥rou让他的双下巴看起来异常饱满。 马可西斯咕哝了一声什么，但是没说什么，起身，向着斯坦走去。 “头，要集结吗？” 斯坦捻着手里的卷烟，也不点，只是在思考。 “头？” “先是探查，后面应该要有大动作……” “通知帮派里的人，能囤多少是多少，我们会狠赚一笔的。”他点燃嘴里的烟，深吸了一口，用俯视的姿态面对着一眼望不到头的下巢错综复杂的道路与楼层。 他的眯虚着眼似乎在享受那尼古丁带来的放松感，机械手臂中轻轻的转轴、齿轮啮合转动的声音作响，面对着无时无刻不在轰鸣嘈杂的下巢。 “你说，我们到底要多久才能看见阳光？” “谁知道呢，在这里阳光都是传说了。” 马可并不喜欢烟，但是他还是站在了他身边。 “年轻的时候，我还在好勇斗狠，我都不会想到，在酒吧里怎么就喝多了和小屁孩的你斗酒。” “当时啊，好吧，有人醉醺醺地说斗赢了给饭吃，我就……你知道的，饿了两天了，不赢真死了。” 斯坦一声轻笑。 “你知道一个还在帮派里搞事情的年纪里，带着个小屁孩是什么感觉吗？” 猛吸了一口烟。 “头埋在粪坑里都不会比这个更好笑了。” 马可西斯和斯坦对视了一眼，没忍得住，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谁知道你这小孩子这几年长得这么凶，比我还能打。” “可能是天赋吧。” “你还带了一个比你还凶的小子。” “好吧……那主要是我倒霉吧。” 顿时马可西斯身型一矮，一道身影一晃而过，惊的斯坦下意识的摸身后的刀子，等他仔细一看，杰拉尔丁正跨坐在马可西斯的身上，一拳一拳的打着他后脑勺。 “该死的马可，你再说一遍。” “抱歉抱歉，我抱歉！我错了！” 斯坦看着他们的大脑，微笑着静静抽烟，但是他看着杰拉尔丁，似乎注意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