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章 一个机会

    封询眼下有些气愤不已，那丫鬟连忙道：“奴婢……奴婢有错……只是奴婢们虽然是姨娘身边的贴身丫鬟，可看病的开方的都有大夫，奴婢平素里只管照顾姨娘起居为姨娘熬药……奴婢们也没读过什么书，不知几个字……更不懂什么药方什么的……奴婢们……”那丫鬟说着说着，语气越发弱了下去。

    封询只是叹了几口气，觉得这丫鬟说的其实也并无道理，这便摆了摆手叫那丫鬟退下去。才转过身看向赫连文之：“文之……这事情可是极其重要？”

    赫连文之笑了笑：“我本来想知道姨娘之前服用过什么药，这样也好多了解些情况，不过……既然如此，那便算了。”

    “我再找人问问？”封询道。

    “不必了。”赫连文之在心中笑了笑，想着便是再找人问只怕也是一样问不出所以然。

    正是这个时候，封询却骤然想到什么，却是想到那慕云仙先前还在清姨娘这儿，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只是他虽然想到这个事情，却也未曾多想什么。却听赫连文之道：“封伯伯，眼下清姨娘需要静养。我先回去为她准备药方和药材吧。”

    封询点了点头：“难为你了。”

    “怎么会，我师从天下第一圣手，就是为了学会能为更多人的治病。”赫连文之说罢，这却便要离开，封询也未曾再挽留。却不知赫连文之眼下已经断定清姨娘并非真的生了重病，只是这其中的事情甚是复杂，赫连文之还不打算插手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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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封逐月却已经同秦姨娘聊了许久，秦姨娘将今日发生的事情都同封逐月说了一遍。又说道自己派人去请了赫连文之，封逐月听到这儿却是一惊，想着赫连文之那人煞是复杂，秦姨娘怎么会同那个人扯上什么关系？封逐月心中虽有疑问，却也未曾提出来，因为她晓得赫连文之的事情她到底还是越少搀和越好。秦姨娘若是同赫连文之惹上什么关系只怕一样不好，封逐月本想出口劝诫，只是自己若是在秦姨娘面前那样说，只怕又要引起诸多怀疑猜测，不如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却听秦姨娘道：“我当时也知道这次是定然要让老爷去的。虽然明知老爷这一去只怕许久都不见得会回来。清姨娘那儿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却实在还有些不忍心。若真是清姨娘的算计，我请赫连公子去，总是有些用处。其实我最初还有些担心赫连公子是否就愿意去……不过那时候我倒是也未曾多想。”

    封逐月听秦姨娘这么说，却是心想着，这一遭便是赫连文之去了，只怕一样也没什么用，只因为清姨娘这次有那慕云仙出手帮助，她便是装病，事情也不会那么简单。而赫连文之便是看出什么，赫连文之难道就会插手？只是……赫连文之若是真的去了清姨娘那儿，倒是会同那慕云仙撞见吧？赫连文之同样早就晓得那慕云仙真实的身份，赫连文之又会如何呢？

    封逐月思来想去，想的事情却终究都是些不能同秦姨娘商量的事情。秦姨娘所想之事，却明显与她又有极大不同。秦姨娘道：“还不知道清姨娘那儿就是什么情况。”秦姨娘俨然也有许多害怕，只是有些话她也不敢当着封逐月的面说。

    却听封逐月道：“清姨娘竟真的会得了重病？”封逐月的话中似有疑问。

    秦姨娘却也不好作答，正是这个时候，却听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音。此时此刻封逐月同秦姨娘已经聊了许久，两人都未曾想到会是什么事情。不过多久便看有人开门进入屋中，来人是秦姨娘身边的贴身丫鬟。秦姨娘问道：“有什么事情？”眼下这个时候秦姨娘的心绪本就复杂，语气中却带着几分乏味。

    “姨娘……姨娘先前让人打探的消息……打探到了。”那丫鬟如是说着，目光却在那封逐月身上看了一眼。

    封逐月正好撞上那目光，却是柔声笑了笑，与那丫鬟的视线对上。那丫鬟跟随在秦姨娘身边，年岁比之封逐月自然年长许多，却看封逐月眼下这么一笑，云淡风轻，分毫不在意，也未曾有轻蔑之色。而秦姨娘则是根本未曾忌讳封逐月，只对着那丫鬟道：“事情究竟如何，说来听听。”

    那丫鬟道：“想来清姨娘是真的生了重病。赫连公子已经去看望过了。老爷现在留在清姨娘那儿。”

    秦姨娘听了这话心情更加复杂，又问道：“清姨娘的病情又到底有多严重？”

    那丫鬟却是摇了摇头，不清楚。

    封逐月听过这些话，却是了然了。想来事情真的如同她设想那般。却也越发麻烦起来。秦姨娘听那丫鬟说不知道，却是心乱如麻：“不知道……这么大个事情，竟然这么严密？清姨娘重病已经那么久了……眼下又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若是这么病下去，老爷也要****夜夜守在她身边吗？”秦姨娘的语气竟是有些急了。

    封逐月这才柔声笑道：“姨娘莫要着急。清姨娘既然病了，那就让她……”封逐月说到这儿却是顿住。目光朝着一旁那丫鬟身上看了一眼，秦姨娘明白了她的意思，对着那丫鬟招了招手那丫鬟便退下了下去。等到四下只有封逐月和那秦姨娘两人。秦姨娘又问道：“逐月小姐有什么高见？我眼下是当局者迷……大小姐……”

    “姨娘莫要着急。逐月并无什么高见……但姨娘说的对，姨娘眼下是当局者迷，逐月却是旁观者清……逐月以为，清姨娘眼下病重只怕已是事实。清姨娘病重也非一日两日了。”

    “这么说……是啊……”秦姨娘叹了口气，心思却是越发沉重犹豫起来。

    封逐月又道：“姨娘可曾想过，清姨娘病重，这封家上上下下的事情又该要谁来管呢？眼下……可不是一个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