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风骓

    我和小络正要起身离开，突然一位身穿金红相间的魔衣，头戴紫金旗冠的美女走上楼来，红颜粉黛，妩媚动人，步履翩迁，惊艳四座，一众酒客，无论男女，注视此女，不能转睛。

    美女走上三楼，许久之后，二楼酒客才回过神来。小络问我：“这女人是谁？”“我也不知道，我去问问。”我回答道。说着，我走近柜台，向酒馆老板询问。

    “这个女人，客人都不知道吗？她可是‘万花楼’的花魁！人称‘风锥’。”

    “‘风锥’？”

    “迷人如风，袭心如锥。”

    小络说：“她是花魁，那她会不会知道天灯的消息？”

    “好，我去问问她。”我说着，向楼上走去。

    上了三楼，只见花魁独自坐在雅间，举杯饮酒。我向侍者付了金币，坐到了她的邻桌。

    我向花魁说明来意，花魁说：

    “这位客人，来此找我，竟是为了天灯？”

    “就是为了天灯。”

    花魁遮口而笑，须臾而止，道：

    “客人幽默，很久没有男人能博我一笑了。”

    “我有一个故事，客人想听吗？”花魁问。

    “请您讲吧。”我说。

    “我有故交，是修行十世的良人，品德高尚，一表人才，是一个不让我讨厌的男人。没想到他为天魔魔女以妖术魅惑其心，落入魔网，一**元，功德失去，鼎坏漏崩。从此疯癫无我，闭门不出。经年之后，觉悟佛心，人称‘法云居士’。自他之后，世上与我相遇的男人，再没有人能像他那样让我开心了。男人，都是畜生。”

    说罢，花魁饮酒，叹息苦笑，低眉不语。

    许久，花魁说：

    “对待男人，要尊重他尊重到让他宾至如归，心甘情愿，毛骨悚然。”

    花魁：“男人，每天第一个让他动心的女人，就是他的真爱。”

    波摩伦吉：“不，你错了，每一世第一个让他动心的女人，才是他的真爱。”

    花魁：“你想知道天灯的秘密，那就明日夜半，来万花楼找我，我等你。”

    波摩伦吉：“好。”

    走下三楼，小络等候多时，有些着急。我向小络解释，小络也无可奈何，说：“那你去吧，哎哎哎，可别被她迷倒了。”

    地狱的夜晚永远不会结束，今夜，我和小络在羯磨街的客栈里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