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旅店
“你是旅者吧？“一个70岁上下的老人拿着把长剑，站在树枝上看着自己，“什么旅者？““哦哦，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呢“老者叹了口气，然后跳下树“总之，你应该庆幸，是我先找到的你，而不是森林里的魔物。走吧，我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 “......“ “这里可不是你现在可以呆的地方，太危险了。“老人继续自顾自地走“如果你想死的话，就继续呆在这吧......“ “......“男生半信半疑地跟了上去。 “你是谁？“男生问老人“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我啊，你可以叫我老格温。“自称老格温的老者笑了“这里嘛，法纶大森林，是个危险等级达到7的地方。“ “嗯......那......「旅者」是什么？“ “哦......那是从其他世界来的人，我们把他们叫做旅者，当然，你也是。“ “我？“ “没自觉吗？那你能想起来自己的名字吗？“ “唔......“ “看来是失忆了吧？“老格温笑了“你呢......有些特殊，我除了知道你叫做咲以外，什么也不知道......“ “我叫......咲？“ “是的，但也只知道这些而已，不过嘛......你有其他同伴吗？“ “......？“ “每个旅者来时，外貌特征几乎会保持不变，如果失忆了，有其他的同伴，就能询问他们，因为他们不见得也会失忆” “抱歉，没有“ “啊啊......真遗憾“老格温叹气 “哦哦，到了“他们来到一小片林中空地，空地上有一座不小的木屋，“过来......“老格温领着咲进了屋子，然后指着二楼的一个房间说“那个房间给你了，去换件衣服吧““唔......“ 来到房间，关上门，咲坐在床上环顾四周：房间很整洁，内设很齐全，只是床上和桌子上的灰尘比较厚，大概很久没人来过了。打开衣柜，看到一排排的衣服，奇怪的是，一边是女性的衣服，一边是男性的，从这里看，原住户应该不止一代，或者被使用过多次。至少目前思考这些没用，咲找了一套朴素的男装，换下了身上破旧的衣服，然后背起剑下楼 “来啦？嗯......这身挺适合你的。“老格温吸允着一杯酒“离准备晚餐还有一段时间，你可以趁现在问些问题。“ “第一“咲坐到老格温对面“为什么要把我带回来？你大可以把我丢在那里自生自灭“ “啊啊......“老格温放下酒杯“我在33年前辞去工作，当然，那个时候我也快被辞退了。因为了解到了无名旅者的痛苦处境，所以我来到这里，这个最经常诞生无名旅人的地方，给他们帮助。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的女儿，曾经被一位无名旅者救了下来，于是，我决定尽己所能帮助一下未来的旅者“ “嗯......第二，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这个？啊啊，你应该不知道，有个叫勇者召唤术的超大型魔法术式，因为魔力太庞大了，总会波及到一些地方的，说不定你就是被波及到的呢。“ “嗯......“ “不是很理解吧？阁楼上有本关于这个的书，有时间的话可以找来看看，到时候应该会明白了。“ “那么第三，我的未来” “哦？”老格温微挑眉毛“嗯……你的未来啊……” “是的。” “为什么你觉得我会知道你的未来？” “我是旅者，你应该见证了许多旅者的结局，这大概是合集吧？那么，不出意外的话，我的结局应该就在这个合集里。” “嗯……有意思的说法……”老格温将酒一饮而尽“啊……我不知道，准确的说，你的未来我看不清楚。” “……？” “我是帮助过不少旅者，也见证过他们的未来，起初，刚捡到他们的时候，有的勇敢坚强，有的胆小懦弱，根据他们的性格，我教给他们适合的知识，然后，让他们选择了自己的路。有的，为王室工作，有的，四处旅行，成了真正的旅人，还有的，流落街头……哈……他们的结局太多太多了。” “那这个和我的未来有什么关系？” “当然，他们的结局和他们的性格有关，他们的大都可以轻易地看出来，但是你的……”老格温眯起眼“我看不出来，你就像块冰，透彻的冰……你充满着冷酷与静谧，我从没有遇到过你这种性格的人，所以我没有办法做出判断……不过，就算我看出了你的性格又怎样？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我也不觉得从几十个甚至几百个旅者的结局中能看到下一个旅者的结局。” “……”咲思考了一下“好的，谢谢。” “只有这些了吗？” “嗯，有这些就足够了。” “嗯……算了，从明天开始，我会教给你知识，不只是关于社交，还有武力……” “像被你收留的旅人一样？” “对……像被我收留的旅人一样……” （第二天） “好啦，小子。”老格温领着咲进行着体能训练“不要慢下来！这决定着你能不能活着走出这片森林！” “这老家伙怎么能跑这么快？”咲虽然气喘吁吁，但仍紧跟着老格温，毕竟森林深处的那个家伙散发的气息可不一般…… “嗯……”老格温看着扶着树喘气咲“体能不错啊……好，休息十分钟，然后进行协调性训练。”“哈啊……哈啊……真是的……跑那么久……连气都不喘一口……” （十分钟后）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怎么这么慢啊……” 老格温看着咲在布满障碍和陷阱的树林中上蹿下跳，默默地点头 “这小子真的是旅者？这身手能比得上SR级的刺客型冒险家了……虽然面对那怪物还是不够看就是了……” “再快一些，不然你连这片森林都走不出去，7级的危险地带可不是闹着玩的！” “啊啊啊啊啊……我知道啊……”咲背地里不屑地说“以我现在这种水平，在它那里还活不过1分钟吧……” “速度居然更快了……如果还能能再快一点的话……说不定可以……”老格温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希望…… “哈啊……哈啊……哈啊……”重新回到木屋的咲扶着门外的柱子喘气，“才第一天，就累成这样？这样的日子还有1个月呢。” “一个月？30天？”“谁告诉你一个月只有30天的？” “……？” “啊对……一个月三十天是你那个世界的计时单位吧？” “嗯……一年十二个月，365天……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小时六十分钟，一分钟六十秒……”“嗯……在这个世界，只有秒、分钟、小时和天这几个基本单位是一样的呢……” “什么……” “我们一年有16个月，一个月有40天，一天24小时……” “这个世界的一个季度有4个月吗……” “确实，看来季度也是一样的……” “除了这些，你还记得什么？” “我……”咲靠着柱子坐了下去“我还记得很多知识，像是叫……数学？物理？化学？之类的。” “嗯……挺新奇的名字……还有吗？” “一些自卫技巧……嗯……没了……” “这就没了？” “嗯” “你连个人的名字都想不起来？” “嗯……” “啊这……”老格温摇摇头“孩子……看来……你的路……布满荆棘啊……” “行了，既然你已经来了这个世界，就要适应这里的生活，基础知识我会教给你，剩下的，就要你自己去学了。好了，站起来，现在才下午两点，离结束还早着呢。” “哦……” “看到那个了没有？”老格温指着木桩上的一根长棍 “嗯……” “把它拿起来，然后用挥剑的姿势，挥它500下。”咲走了过去，双手拿着长棍末端，费了不小的力气才拿起来 “要我挥这东西500下？”回头看的时候，老格温正阴森地笑着…… “啊啊……还是赶紧练吧……” “496……497……498……499……500……哈啊……”挥完500次后，咲把木棍扔回木桩上，然后反复揉搓着手臂 “嗯……不错不错……就这么看，你的身体素质倒是挺好的……”老格温拿着一本印着金花纹的书 “要不要试试看魔法。” “魔法……怎么发动呢？” “不急……你先把手放到书上。”老格温托着书，咲把手平放到书的封面上 “这样就可以了吗？” “嗯嗯……等一下就好了” 咲隐约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流动 “这是……魔力在流动？” “你感觉到了啊？看来你对魔力的适性应该也不错……吗？” 测定结束之后，有关于魔力的数据出现在半空中：魔力量——未知；火元素适性——4；水元素适性——6；土元素适性——4；金属元素适性——2；光属性适性——1；暗属性适性——9；冰属性适性——11；雷属性适性——7…… “你这家伙……原来只是对魔力比较敏感吗？”老格温叹气“我还以为你可以精通魔法呢……” “嗯……出什么事了吗？” “连一只昆虫型魔物的元素适性都比你高……” “……”但是昆虫型魔物的元素适性是多少？ “你的适性大多都是个位数诶，最高冰属性居然也只有11……”老格温再次叹气“要知道，人类历史上最低的适性是120多年前的一位，他最低的是土元素适性，但依然有27……唉……我还打算看看你的魔法造诣来着……看来只能教你魔力附着和强化系的魔法了……这么高的魔力量却只有这么些适性……可惜了……” “魔力量很高？”咲有些疑惑 “是啊，这本书能测定的范围是到1200，但是既然是未知，说明你的魔力量至少在1200以上吧，这就很少见了……啊啊啊……为什么有这么高的魔力却只有这么低的适性……”老格温有些气愤“好了，不说这些了，趁现在，教你魔力附着好了。” “魔力附着，其效果就是短时间给武器附着上自己所希望的魔法，以强化武器的进攻能力。方法倒是很简单，先给武器注入魔力，然后咏唱出想要附着的元素或者技能就好了，像这样……” 老格温拔出腰上的长剑，但咲并没有听见什么咏唱，剑刃上就出现了火焰，随后老格温一剑斩出，烈焰随着剑气奔腾，引燃了远处的树 “啊……我会一些无咏唱的技巧啦……你的话就应该需要咏唱了。”老格温把剑递给咲“试试看冰属性附着吧” 咲接过剑，“灌入魔力......冰属性附着......“心中默念着，剑刃上便冒出了丝丝寒气，甚至出现了冰晶 “这小子的适性真的只有11？不是旅者吗？上来就会无咏唱？“老格温一脸震惊地看着咲 “然后......“咲用力挥出手中的剑，然后——“轰............！“随剑挥出的，还有满地拔起的冰牙，向前延伸了70米左右，末端最高处的冰牙足有10米高，摧毁了大片的树林...... “呃......？“咲不解地看着这一幕 “不......当然没有......“老格温吓得说不出话来“不行......我得缓缓......缓缓......“ “大概是灌入太多魔力了吧？“咲想着，“那我觉得......强化魔法......应该也没问题吧？“ “嗯？啊......我试试。“ “敏捷强化......“又是心中默念，然后——“好快......“咲在树之间飞快地窜来窜去。 “好了......“老格温站起来“你确实可以有很深的魔法造诣，但是，你的适性还是太低了，我也没办法教你更高阶的魔法，不过，就论你这个魔力附着来说，高阶魔法的意义也不算大......“ “按照这个程度，确实......有可能杀了那只怪物！“当然，这或许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太阳西沉了 “好了，今天，战斗方面的训练就到这里吧，晚上我会教你关于当今社会的一些规则和生活方式，回去休息吧......“ 在晚上，咲从老格温这里了解到了社会环境与发展。以及各国势力与魔界的情况。 “十二个大帝国和三十一个小国组成了约400亿的人口......“咲陷入沉思“十二个帝国的人口甚至占其中的6成......这片土地真是不可思议......“ “嗯哼？“ “要想啊，400亿人口，43个国家，在没有造成任何人口拥挤的情况下只占了7块大陆的4成......“ “嗯......“老格温将酒一饮而尽“按照你的思路想，确实，这是一片广袤无垠的大地，广阔到难以置信......“ “但是，我一出生就是在这个世界，所以打从出生起，我就没什么感觉，你呢？“ “我出生在一个......“咲抱着脑袋“嗯......想不起来，除了那些知识以外，我还是什么都不记得。“ “嘛......不用着急，反正......大概记起来也不会发生什么吧......“ “嗯......“ “好了，那把剑......“老格温指着剑架上的漆黑的长剑“那把剑是什么来头？“ “啊啊“咲把剑拿过来“不知道，我刚在树林里苏醒的时候就在我旁边了。“ “嗯......最好注意一下，我看着......这剑很邪门儿......”“是吗......“咲拿起来观赏了一会儿，尝试注入一些魔力，看着花纹泛着淡淡的蓝光，又逐渐熄灭，就放回架子上去了 （第二天，下午） “好了小子“老格温拿着铁剑“既然你无法学习什么高阶魔法，那我就来教教你剑术。“ “哈啊......哈啊......“咲拿着铁制长剑“为什么......不让我用我的那把剑......“ “你那把剑搞不好是把魔剑，我这把小铁剑可接不了魔剑的劈砍。“老格温摆出架势“来，先试几招。“ “老家伙......“咲挥起长剑，接近老格温，但是没有立即进攻，而是在反复试探， “这小子......“老格温见咲不动，先手使出一套武技。 在一阵钢铁碰撞的声音之后，老格温转变为防守姿态 “你小子，生前不会是个剑士吧......“老格温的每一次攻击都能被他几乎完美地格挡抵消，甚至还能找机会反攻，要知道，自己才捡回他三天。 “不知道......我们那个世界，应该是用一种名为枪的远程武器战斗，剑早就被淘汰了。“咲换着姿态 “哦......“老格温来了兴趣，又压低重心“不是长枪？“ “当然不是，枪的里面可以发射出一种叫子弹的东西，能造成很高的伤害。“ “我还真想见识见识呢......“老格温又如猛虎一般冲向咲......凭借着这么多年的经验，老格温艰难地战胜了咲。 “谁知道啊......你个旅者......能这么精通剑术......“老格温有些累 “诶......“咲显得有些惊讶 “你格挡的手法......非常精巧，可以在格挡成功后立即发动进攻，攻击的手法也是......全身的肌rou都在运动，挥剑时没有浪费一丝力量......说实话，你这样的实力，我很久都没有见过了。“ “......“咲沉默了 “别想太多”老格温拍了拍他的肩“也许你在之前那个世界确实掌握过剑术，毕竟，肌rou记忆是不会消失的——我确认过了。回去休息吧，还有几十天的训练呢。“ 在一天训练结束后，咲找到老格温，开口：“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存在？” “怎么问我这个？“老格温磨着剑“我觉得嘛......你是个强大且神秘的存在，也许是天生的，也许是那把剑给你的，总之，你的实力因该在我之上，而且我还对你知之甚少。“ “......“ “性格太死了，要有些喜怒嘛，太认真可不太找得到老婆哦......“老格温打趣“不过就你这相貌......找不到都不可能吧......“ “时间不多了啊......“ “嗯哼？“老格温停下手中的活，看着落日“嗯......没几天了......“ “在我之后还要收留其他旅者吗？“ “嗯......这是我的天职嘛......“ “那么，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老师？“老格温问，“很严格......“ “是嘛......“ “但是又很和蔼，是个很优秀的老师“听上去是真心的 “这......“老格温一时间无法回答，最后笑起来“啊哈哈哈......你真的这么觉得？“ “嗯......“ “啊......过来，让我看看。“老格温把咲拉近“好像长高了一些，身体更结实了......连肌rou都有一些了......“ “是魔力的催化作用吧？“ 在魔力充足的地方锻炼，可以让魔力对肌rou进行催化作用，是锻炼的成效更明显 “是这样没错......你还是太瘦了啊......不然肌rou会更明显。“ （训练的最后一天晚上） “要走了？“老格温倚着门框“时间不饶人啊......“ “不，明早再走。“咲正擦拭着那把漆黑的长剑 “你决定向北走吧？“ “是的，有问题吗？“ “把这个拿上“老格温扔给咲一个可以挂在腰带上的口袋 “里面是回复药水，你用得到。” “谢谢......“咲接过药水，放在桌上 “我还有一个问题“ “说吧“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在森林里捕猎的时候，魔导罗盘检测到了空间魔法，当我来到魔力点附近时，你就在那里。“ “别的旅者也是被你这么找到的？“ “嗯，旅者都是通过空间传送魔法出来的，所以能以此找到旅者。“ “那还真是方便啊......“咲把长剑收入定制的剑鞘里 “啧......好长“ 自己的剑比正常的铁剑要长的多，因此定制的剑鞘也很长 “你决定去哪里了吗？“ “嗯......“咲把剑立在床头“说不定，我会去北地的那个，所谓的「理想乡」去看看。“ “北地啊......“老格温露出怀念的神情“我就是从北地流浪过来的，虽然没去过「理想乡」，但是听说是个好地方。“ “人人平等......生活富足......没有纷争......吗？“ “嗯，很难接受吧？仅靠着一个女王就能做到「十二国联合政府」管辖地17年都没有进展的事。“ “我记得书上说，这位西弗琳吾兹尔德阿芙勒尔女王，已经活了两千年了？据说她花了400年修建并整治了「理想乡」，「十二国联合政府」的人每15年就要换一任呢......“ “书看得挺多......那位摩根女王......“ “摩根女王？“ “书上没说吧？比起阿芙勒尔，喜欢摩根这个名字“ “还真没说......“ “这位摩根女王，是个神啊“ “神？“咲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神明不是在那个神圣的维度监视着人们的一举一动吗？” 书上说，神明利用神力开辟了一个神圣的维度，神明们都居住在这个维度里，通过支配之力监视着这个世界，现在为什么有位神明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两千年？还创造了一个国家？ “具体原因谁也不知道，对外说法是这位摩根女王被「贯穿一切的长枪」朝龙，认可了，借助着朝龙的力量，存活了2000年，并使「理想乡」建成后的1600年内和平安定。“ “这个朝龙......是「无上武装」吧？“ “哼......那是已经陨落的神的兵器的名称，这把朝龙，是还在神位上的神的武器啊......“ “......““绝对的支配......只要她愿意，她现在就可以用朝龙把这颗星球贯穿......这就是完全解放后的神器的威力，她依靠这个威力使整个「理想乡」在1600年内仅遭遇了一场战争......就算没有朝龙，仅凭她的神明体质，一样可以摧毁这个世界......“ “那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嗯？“ “关于摩根女王的这些，应该是她本人最隐私的秘密了吧？“ “这个嘛......“老格温叹气“唉......我曾经以交换官员的身份，去过「理想乡」任职，在这期间，我听到这些。“ “我能相信你吗？ ““看你自己喽，好了，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要赶路，早点睡吧“老格温离开房间，关上房门 清晨，天空泛黄，四周如此寂静，空气中弥漫着着香木独有的气息，咲抱着剑坐在石板上，等待着两个太阳从树林深处升起 “哟......起这么早......“老格温打开门，看到坐在石板上的咲“时间过得真快啊......“ “嗯，那么，我该走了“咲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然后把剑被在背后 “嗯，一路顺风，记得回来看看我“ “我尽力......“咲转过身，一路向北，走向森林深处...... 所谓旅者，就是在不断旅行的人，不管是心灵还是rou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