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小神心头已先觉，闲话龙宫与天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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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限流”之名，王青是为了祭奠自己逝去的青春。武馆选址在雎鸠国东南，至于教授的武功……王青是很“因材施教”的，见人的天资下菜碟。看着脑子活络的，心思灵动的，便传一些灵动的武功，性子敦实的，就教个全真心法、铁砂掌，对医学、毒物有天赋的，又有学识的，便传了一身医毒的功夫……得益于这个世界的天才地宝众多，造化灵秀，只是一年左右，十多个弟子就有了不俗的修为。 少的或有了相当于武侠小说中，十年左右的内功修为，多的则有二十年、三十年功力的，全凭的就是机缘。 猴子却是不耐寂寞，在武馆里待上三五日，便去游山玩水，直玩儿的尽兴了才归。陆陆续续的，也会探听到一些“小道消息”，譬如说体制内的土地们私下里传，说以后土地的日子可能会更不好过了，上面的神仙们可能会有一些动作……那些龙王好像也会不好过……至于缘由，却不知道。 大约是天庭又要折腾他们这些“小人物”了，套路大家都熟……但为了那一口续命的仙药，什么样的委屈也认了。 又听一些说，大约火云岛的大醮神仙们没有出现，就和这一次事有关。 …… “……我得了信儿，就又去火云岛探了一番。捉了个老道士，用摄魂之术将人问了一遍，青哥你猜怎么着？”和王青待的久了，猴子嘴里的“俺”越来越少，“我”越来越多，口音也都被王青带着跑偏了，一口的标准普通话。猴子身上穿了一件黑袍，紧束腰肢，将尾巴藏在了袍服下面，很惬意的翘着二郎腿，半躺在椅子上。王青则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这么躺着，不硌得慌吗？尾巴不疼？” 猴子指着他凶：“我跟你说事儿……你问我尾巴硌得疼不疼？我这虎啸龙吟铁布衫是白练的？” 这虎啸龙吟铁布衫却是出自龙蛇演义中的武功，讲的是气血之道，和其它的内功、拳脚都全然不同，是另外一种体系……可也分外的得猴子喜欢，硬是练出了一些神通的意思，但一口气吸足了，其身形就可变得三丈高下，活脱脱一个刀兵不能伤，偏偏又力大招妙的小巨人。 深得简单、粗暴、直接之三昧。 王青：…… 猴子抓起他的茶水一饮而尽。 “上面……”猴子神秘兮兮的，“那些道士联系了他们的祖师。你猜他们的祖师是谁？那是火德星君部下的火神之一，他告诉那些道士说天上有事，又没说什么事。猜都知道是一件大事了。” “嗯，听君一席话，胜听君一席话。”王青扯了一下嘴角。 猴子“嘿”了一声，说：“联想，要善于联想，不能孤立的看待问题……这还是青哥你给我说的吧？” “嗯。” “那你再猜猜，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呢？” …… 这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唯一的区别也就是这个时代、这个世界的人的眼界所限，并不善于将事物进行普遍的联系，串联线索。实际上，何止是这个世界呢？就算是王青熟悉的现代社会，包括王青自己，也都是口头上说“不要孤立的看待问题”，真到了用的时候，也大多是孤立的——根本不具备相应的心胸、思维的广博。倒是这只猴子，却真的是学一点是一点，王青教的都不仅仅学到了身上，还学到了心里，时时刻刻在用。 猴子告诉了王青另外一件事： 据说东海龙宫地震了……那震得叫一个狠，差点儿就把龙王一家子给埋了。乖乖，那可是龙王啊，你说这里有没有事儿？ 王青问：“所以呢？” 猴子说：“你看，东海的龙宫地震了，然后天庭那里就有事情，连大醮显灵这么点儿事儿都顾不上了……你品，你细品。” “我品个得儿！” 王青白眼…… 龙宫地震不地震，天庭有没有事儿，关他屁事。有那闲工夫，还不如练武功呢，那种体内一条一条细丝状的内力不断的增加、再增加，整个经脉都被充满的感觉之美妙，无以言表。比玩儿游戏还要上头。王青随手夺回了自己的茶杯，一道灵机也随之入手，心说：“哟，都忘了，又一道。” 跟着就无视了净珠分化五行的过程，意识深处随意一点，就随机选择出一门武功。这武功倒是…… 王青脸上的苹果肌不禁抽了一下。 天魔秘。 是大唐双龙传中魔门阴癸派的绝学共分六篇十八层，一到四层为形神篇，五到八层为刚柔篇，九到十二层为虚实篇，十三到十六层为空间篇，十七层为解体篇，十八层为轮回篇……这一门内功不能说不好，只是……还没听说有男人修天魔秘的。而其中的招数，更多是从天魔舞演化而出的，诡秘、阴柔、绝美，杀机暗藏……可他练这个，合适吗？ 一转念，王青就坚定了信念…… 武功嘛，不寒碜。 …… 尤其是天魔力场这个东西，倒是和大手印非常的合，王青直觉这两种东西一旦结合在一起，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大变化。 猴子无语：“你居然嫌弃我？” …… “滚，你又不是母猴！” “那我要是呢？” “也滚，我不喜欢身上带毛的，而且还这么丑……” 猴子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它觉着必须要让王青下厨给自己炒一盘竹笋在弄个拔丝苹果才能好。 吃过了王青弄的几次拔丝苹果，拔丝香蕉后，猴子就喜欢上了这种花哨的吃法。平生第一次知道：原来水果不只是能生吃，还可以这么花样百出。而且不止如此，去年冬天的时候，它还生平第一次品尝到了罐头这种跨时代、跨世界的东西。夭寿啊，大冬天的能吃到水果，简直绝了。 它还记得，当时王青却在皱眉，说：“这个世界不正常，这里是北回归线以南，冬天不应该这样云云……” 那也是它第一次跟着王青学了一些天文知识，知道了地球绕着太阳转，并且还用王青教的办法对这个现象进行了简单的测量。得益于飞行的方便，三山五岳的跑，获得了极为充实的数据支持……然后它发现：还真的不正常。本来该四季如春的地方，却季节分明，本来应该是极地气候，却也是四季分明。 偏偏是太阳运行的轨迹就在那里，骗不了人。 …… 言归正传，总之是在这个西游的世界里，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也都是四季分明的。而一切的“不合理”的背后，也都可以推给天庭——神仙们是有能力做这种事的。只是，让人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而已。 …… “行。” 王青从善如流，他自己也想吃。 他去找了一个随身伺候的女弟子进厨房，开了火后弄糖浆，一边弄还一边指点女弟子：“你好好看，好好学。武功只是护身的，这些才是你能够立业的东西，怎么熬的，怎么弄甜，你都要记好了……”这女弟子能留在身边伺候，自是王青看好她的人品，所以也就分外多教了一些武功之外的东西。 “是……” 女弟子有些唯唯诺诺。 …… 猴子则出去了一趟，快去快回，一会儿功夫就用王青的背包弄回来一包水果，各种各样的都有。 猴子将水果都倒出来，手起掌落，并不见多余的动作，便有数十道白森森的，锐利如刀芒一般的白光闪过，直接将水果都切成了匀称的块，连皮都一并去了。它这一手随意而为，却已经不是王青能够理解的“武功”了，按照猴子的说法，这就是一种内力到了一定程度之后，自然而然的变化。 招数不神奇，内力才是关键。 猴子的“内力”那还能叫内力吗？那可是日月之精华，金木水火土五行之灵气被吞吐、炼化之后的力量。 这一手分明就是将一股极为精锐、纯粹的金气打了出去。手法不值一提，还真的就是“内力”上的差距。 更可气的还不是这一点，而是这数十道白森森的、锐利如刀芒一般的败光将水果切完了之后，就伴着猴子一收工，就滴溜溜一个转身，回到了猴子的身体内。人都说是覆水难收，猴子这打出去的内力还带回家的？ 王青是实名羡慕……但也只是羡慕了，毕竟学不来。具体的cao作，猴子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到自己身上就和王青的不一样。 猴子：这玩意儿不是双手一拍喊啥来啥？ …… 但王青却也并非全无收获，猴子练功时候引动的异象本身也足够他进行参悟，耳濡目染之下，也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感悟的。 “哎……” 王青谈了一口气。 “不要羡慕我，不然你的气都不够叹的。”猴子的话分外气人。王青看它一眼，说：“本来我还有个想法，想要告诉你呢，既然你这样，那我也就不说了……”猴子一听就急了：“别啊，咱俩谁跟谁？是不是？你可是我的好青哥呢……小翠，你休息，我给青哥添火……这我比你熟……” 得—— 这一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嘴脸。 王青绷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