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上古器物
“其实并不复杂。”老人道，“这个石洞位于整个‘走鸾飞凤’xue的正北泉眼，小贼用钢筋混凝土埋下了二块巨大磁石，利用磁力控制泉水，避免水漫地宫。我与小贼都是利用了磁力场，所以才能做出这些看起来玄奇的动作。” “虽然我说理论，用的是简单易懂的常识。”老人笑道，“但，你千万别以为这跟变戏法一样，是闹着玩的。来，你站过来。” 老人让刘伟站在石洞水池中央，铁链一挥，袖袍自水中掀起一股水浪，击中他的背部。 只听“嘭”一声闷响，刘伟只觉背后一股大力袭来，身体控制不住，向前飞扑而出，跌出洞外。 刘伟一个狗吃屎趴在洞外，整个人都蒙住了，回头一看，他竟被老人掀起的水浪，硬生生扑出了三米以上的距离。 如果用武技值来划分，师爷和萧远秋的能力又是什么等级？ 老人解释道：“武技是借身体或器械传递身体的小力场，道术则是利用天地自然的大力场。譬如那些奇形怪状的玄门符箓，其实记载的都是各种力场的使用方法，常人看不懂而已。尽管几千年文化断层，外界道术渐已失传，但大道有万千宗门，宗门既然后继有人，自然都会传承下去。” 刘伟一脸懵逼，只剩点头了。 老人掐指算了算，道：“小贼每三日来一次，咱们还有时间。你的身份不能呆太晚，今天先回去。接下来三天，你每天这个时间过来，我将这几十年领悟的道术教你。学不学的会没关系，用心记住就行，以后有机会说给玄元、玄玉听，也算师徒一场，留给他们的念想吧。” 刘伟点头道：“好的，师爷！” 老人挥手指了方向，道：“此处正北，你朝南走就能回到庄园，去吧！” 刘伟不敢怠慢，依足规矩拜别师爷。 在老仙指引下，他在地宫里一溜小跑，回了凤鸣墅副栋地下室。在热风机旁烤干身上的水渍，然后悄摸摸的回到健身室，接着上楼回房。 刘伟正准备小心翼翼关门。 “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去了？” 萧若薇的柔声细语从背后传来。 刘伟回头一看，美娇娘俏生生立在床前，美目紧紧注视他，顾盼生辉。 我去，摸我房里干嘛？ 要不是老子叮嘱老独别搭理你，哼哼…… 刘伟忐忑答道：“还能干什么，跑cao完了，就在楼下健身室！” 萧若薇道：“平常十点就上来，今天怎么了？” 刘伟苦笑道：“又没什么事，闲着也是闲着，力气使不完，就多练练呗。若薇小姐，今天是怎么了，突然深更半夜来关心我？” 萧若薇并不答他，走到门前，娇哼一声，道：“为了若夷jiejie，你还真拼。” 出了门，萧若薇又突然回头，道：“如果只能挑一个，我和若夷jiejie，你选谁？” 靠，上次阴了老子一把，还来？ 刘伟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要是打得过，一定要把她按在地上，狠打屁股才解气。 他眨巴着眼睛，朝萧若薇做个我是哑巴的表情：“阿巴，阿巴，阿巴！” 关上门前，刘伟看着萧若薇气鼓鼓的娇嗔模样，心里大感畅快。 刘伟洗了澡躺在床上，逗着独眼玩，脑子里回想师爷和萧远秋的谈话，信息量太大。 他嘿嘿一笑：“老仙，想不到你就是道秘！” 老仙道：“确实有点意外。” 刘伟问道：“今天被师爷提醒，才想起一直忘了问，你是怎么帮张角祸乱苍生的？我听说他跟妖道似的，真的有特异功能吗？” “张角？”老仙怔了怔，道，“主人误会了。我与此人并无结缘！” “什么？”刘伟愣住了，“老道和师爷都说张角得了道秘又泄露道秘……如果老仙你确定没有跟张角结缘的话，那也就是说，道秘不止你一个！” 刘伟猛的醒悟。 上古器物，不止一件。 他意外继承了葛洪祖师爷的上古器物——“老仙”。那么，张角手里的上古器物是什么？吕祖磨镜，难道也是为了探寻某个上古器物？ 老仙道：“主人的猜想，极有可能。虽然老仙自有记忆以来，并没有遇到与我相同的器物，但各类奇异际遇的记载，确有许多。由此看来，极大可能与咱们玄门的道秘传说有关。” 刘伟哈哈一笑，道：“咱们多弄几件上古器物来研究研究，就知道了！” 他当然想到了隔壁那块“岩镜”，萧若薇拿下它肯定得了萧远秋的默许，而萧老贼想盘它自然也是为了道秘——传说中的上古器物。 刘伟想通这个环节很是兴奋，继续拿出心里的疑问跟老仙交流，道：“老仙，刚才师爷跟萧远秋打的太精彩了，你觉得他们的武技值是多少？” 老仙道：“师爷说的很对，他们是在道术环境里对阵，已经不能单纯用武技值来分析了。” 刘伟摸摸后背，被师爷水浪一击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道：“比起来，道术比武技强太多了。老仙，你怎么不直接教我道术，还让我费时间练武技。” “主人，你听我说！”老仙苦笑道，“首先，道术系统复杂性太高，天道玄学理论、地道五行运化、人道炼丹筑基……这些东西学起来，别说三个月，常人入门起码需要三年。况且，咱们是在萧家，学习环境不允许。如果在博罗山，自然方便的多。” 刘伟咋舌道：“我去，三年？小命早没了！” 老仙继续分析道：“再则，武技与道术，原本没有绝对的孰优孰劣之分。师爷刚才也说了，道术对施术环境要求极高，需要天地自然的大力场。相反，武技却没有任何限制，近身环境的小力场，强欺弱、快打慢，抢的是分寸，争的是毫厘，所以，不管什么时候，武技都是道术的基本功。” 听完老仙的长篇大论，刘伟连连点头道：“好嘛，好嘛，我错了，老仙，求饶求饶！” 老仙道：“其实，师爷提到的三天道术传授，老仙也极有兴趣。毕竟，与主人的时代相差二千年，我也很想了解，咱们玄门的道术系统有了哪些变化？” 刘伟喜道：“你感兴趣就好，师爷说的统统记下来，咱们慢慢消化吸收。最好是找出一条捷径来，像咱们武技作弊一样，可以让我快速上手。要不然学个基础都得三年，咱们就算不挂在周子昂手里，也会被萧老贼盘死。” 老仙欣然应允。 刘伟拿着手机，翻看最近跟若夷若即若离的聊天记录，想着要不要把师爷的事告诉她，最后决定还是等师爷传授三天道术以后再说。 他在满怀期待中沉沉入睡。 传道第一天，依旧是惯常无聊的一天。 夜训后，刘伟躲进健身室，通过地下室进入地宫，来到石洞。 刘伟行跪拜礼，道：“小石拜见师爷！” 老人漂浮在水面上，欣慰而笑。 老人道：“孺子可教，宗门之幸。为了你在萧家的安全，这三天每天抽半小时来这里就够了。我什么都会长话短说，因为你没有道术基础，所以就算不懂也别问，只要记住就行！” 我懂，也就是传声筒呗！ 刘伟当然明白老人是为了玄元和玄玉，他一个麻瓜知道也没用。他只是希望师爷最好领悟道术速成法，可以启发老仙，让他可以快速受益。 刘伟老老实实点头，道：“小石明白，师爷只管说，我努力记住！” 老人沉思了一会儿，开声道：“道术这个词，出自《南华经》，原义是指《道德经》上‘人法地法天法道法自然’这一段。所以，道术融合了天道玄学、地道五行、人道炼丹三个体系。平常人修炼道术，需要三五七年才能入门，因为道术的基础太难掌握，并不比你们现在十年寒窗考大学容易多少，反而到了炼丹筑基阶段，动辄还有性命之忧。” 刘伟点头倾听，老仙说过这些，他当然明白。 老人继续道：“至于天道玄学和地道五行，学习过程更加枯燥乏味，一般有学识有经验的宗门传承，都会糅合医道、易道一起来教授，这样既学了基础，又懂了医理和易理，一举三得。所以数千年来，咱们玄门高道，多半都是医道圣手和易学大家。” 老人顿了顿，道：“告诉玄元子，宗门传承，务必以此为标准，弟子都要学易习医，不可偏废！” 刘伟道：“好的，师爷！” 老人满意颔首，道：“天道玄学和地道五行，都是先贤格物致知的概念和信条，没有诀窍可言。只有炼丹之道是玄门之秘，里面有太多门道和未解之谜，是各个宗门真传和私藏的核心。所以，今晚我就说说宗门丹法诀要。” 老人道：“除非祖师爷墓里的丹种有新发现，否则外丹炼法基本上没有变化了，宗门丹法记录已经极其详尽。我今夜特别要说的内丹诀要，其实也是因为小贼丧心病狂的举动，令我处于生死关头之际，才启迪的发现和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