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山寨
“沈大哥，前面那个就是你的住处？”经过一个多月的游荡，两人终于结束了在森林深处的冒险，来到了晶城魔兽森林的外围。远远的，蓝小冰看着一个寨子向沈流冰问道。 “嗯，就是那儿，让你看看我的寨子怎么样。” “我还以为只是个小木屋，没想到沈大哥居然还有自己的寨子。”蓝小冰颇为兴奋地说道。一个多月近两个月的森林之旅使得两人一直都风餐露宿，虽然对于强者来说在野外过夜也不会有什么不适，可很显然，舒适的住所更加让人心旷神怡。 “呵呵，我又不是独住，一个小木屋怎么行，再者说了，好歹我也是强者，不把自己的住处弄得气派点，说不去还不被人笑话死。”见蓝小冰一副兴奋的样子，沈流冰也颇为自豪地解释道。 “不是一个人住？这森林里魔兽横行的，把家人也带到这里来不会出问题吗，如果你出去狩猎的话，岂不是把家人都放在魔兽眼皮底下了。”蓝小冰一愣，有些担忧的问道。 “哪有什么家人，都是和我一块儿闯荡的兄弟，能力都很不错的。这种地方高阶位魔兽出没也不是太频繁，他们能应付的过来。” “那为什么不把寨子建到商道附近呢，商道上魔兽不是相对少一些么，应该比这里安全多了吧？” “魔兽少了的话我们哪里会有生意，这不专门把寨子建在这里吸引魔兽么，省得大家专门出去找。怎么样，我们的寨子气派么？”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寨子正门外，沈流冰很自信地向蓝小冰问道。 “流冰寨？和沈大哥的名字一样。真没想到这魔兽森林里居然还有这么气派的寨子，等回去了我也弄一个，不过看寨子的人好像有些不太好找。对了。沈大哥，你们的寨子平日里都是开着寨门的么，是不是有些不太安全啊？明明把寨门做的这么厚实。”蓝小冰疑惑地问道。“流冰寨”本是依山而建，所以寨子院落尽是以土石结构建成的，而寨门处更是效仿各方主城防御魔兽的方法，是以城墙结构垒砌的，至于寨门，虽说是木制的，可上面勾画的魔法阵图却毫不间断地散发着波动气息，很明显是加持了防御结界的。如此这般的用心。很显然是担心或有魔兽闯入才做的，可偏偏看似用来抵御魔兽的寨门，此刻却非常不讲究地开了半拉，也不知道是何意图。 “我也不知道，平日里都是紧闭着的，大概是刚刚又魔兽闯入，没顾得上关吧？好了，我们还是进去说话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沈流冰倒是神经大条地没有放在心上。猜测之后，向蓝小冰招呼道。 “二弟，三弟，我回来啦！”一路走到钢城地界。保守估计，沈流冰也已经离开寨子有三个月了，此刻再次回到寨子，自然是兴奋异常。将厚重的寨门再次推开一些。给予了蓝小冰的主人应有的尊重之后，兴奋地向寨子里的兄弟喊道。 “沈大哥，情况好像有些不太对啊！”伴随着沈流冰将寨门推开。再无遮挡之物可以被挡住视线的蓝小冰神色不安地说道。 “怎么……”被蓝小冰一提醒，沈流冰也回头向寨子内望去，只是，他的问话，在看到寨子内的情况之后，也生生被憋了回去。 寨子一进去之后，没有像普通院落一样种满花花草草，让人心情舒畅的天井，有的只是开阔的视野，以及由特制青石铺成的演武场。不过，此刻演武场也不像是有人打理一样，各种各样的武器非常凌乱地散落在地上，就连青石铺成得地面，此刻也是坑坑洼洼，不符破败的模样，而正对着寨门的高大建筑，门楣上的牌匾也已经破成两半，掉在了门口的台阶之上。不管是谁看了，都一眼就能清楚的知道，这里是遭受过什么侵袭才变成这样的。 “二弟，三弟！”短暂的惊愕之后，沈流冰迅速反应过来，大声地呼喊着向大厅内跑去。 “大哥？”天无绝人之路，沈流冰刚跑到大厅之内，一个看起来略显消瘦，眼神阴郁的男子就从内庭跑了出来，像是期盼到了远方亲人一样向沈流冰说道。 “这位是？”说话间，蓝小冰也已经感到大厅之内，眼神阴郁的男子有些不明就里地问道。 “哦，这位是钢城雷光佣兵团的千金小姐，蓝小冰，是我在到钢城的地界之后偶然遇到的。这位是我二弟，韩同。二弟，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三弟呢？”沈流冰介绍完之后，便立刻问道。 “别提了，你走了没几天，突然来了一名强者找你寻仇，我们见对方能力高强，就打算服个软，你也不在，我们肯定不是他的对手，没想到那人一听说你不在，一怒之下就把我们的寨子给抄了，见人就杀，三地他们都被那人杀死了，要不是我装死隐藏了波动气息，恐怕连我也遭了他的毒手了。这不，寨子我也不敢打理了，生怕那仇家再找过来知道这里还有人活着。尸体的话我都处理了，再怎么说也是一起闯荡的兄弟，总不能让他们暴尸在外，就算仇家来了，看不到尸体，想必也会认为是魔兽叼走了。”韩同心有余悸地说道。 “是谁，那人有没有通报姓名？”沈流冰强压着怒火，声色沉稳地问道。 “没有，大哥你什么时候在外结过仇家，为什么下手这么狠？”韩同不解地问道。 “在外闯荡的，哪有不结仇家的，不过冤仇大到能做出这种事的，我实在想不出来。”沈流冰想了一会儿，确信地说道。 “那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了，我怎么知道，有可能是有人盯上了我们这里的财富，也有可能有人盯上了这里晶核，也有可能真是结了怨，对方瑕疵必报才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二弟，这几天把寨子收拾一下。让人知道这里有人回来了，这几个月我哪里也不会去，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还就不信这人不会再次露面。”沈流冰咬牙切齿地说道，连带着，整个面目也变得狰狞异常，与蓝小冰往日见到的神色相去甚远。也难怪，毕竟自己的兄弟都被人杀了，恐怕换个人的话，比沈流冰更加不如。 “不好意思了。小冰，你也看到了，这寨子已经变成了这样，我是没办法送你去晶城了。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在这里歇息几日，我把你送出去，给你个指南针，你自己去晶城好不好。这里已经算得上森林外围了，以你的能力是不可能出什么问题的。”沈流冰说完之后。才想起来身边还有蓝小冰这个客人，当下抱歉地说道。 “不用了，我还是和沈大哥一道在这里多待些时日吧。韩先生不是也说了，这个仇家也是强者。就算是你，恐怕也有可能不是对手，由我帮你的话，胜算不是更大点么。希望沈大哥不要嫌弃我就好了。”蓝小冰慷慨地说道。 “这样不太好吧？这本是我流冰寨自家的事，把你牵扯进来不太好吧！” “哪有什么好不好的，这些时日一直都是沈大哥帮助我。今日沈大哥有难，我怎么可能置之不理，就这么决定了吧。” “好吧！本来还打算好好招待一下的，眼下寨子已经变成这样了，招待不周的地方，希望小冰多多包涵了。”恐怕是沈流冰也没什么底气面对仇家，蓝小冰主动请缨之后，沈流冰只是简单的推辞了几句之后便答应了下来。 □□□ “大哥，你怎么过了这么些日子才回来？”迷迷糊糊间，蓝小冰仿佛听到韩同的声音。 “别提了，一路上被范文森那个臭小子追着，连我的‘咆天兽’都被惊走了。要不是森林茂密容易躲藏，恐怕现在我已经身首异处了。好不容易躲过范文森，结果为了寻找‘咆天兽’，就跑到了钢城那边，追了近两个月好不容易才找到踪迹，没想到却被那个臭婆娘杀了，等我赶去之后，她已经在取晶核了。”有一个狠戾的声音传到了蓝小冰耳中。 “大哥，这么把她抓起来是不不太好啊，这婆娘不是也说了，要帮你出手对付仇家，为什么不骗骗她，等那范文森再来了，你们两个联手，我就不信还杀不了他。”韩同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行，范文森什么时候来我们根本无法知晓，时间长了反倒是容易让这婆娘看出咱们的问题。再说了，这婆娘是钢城雷光的人，即使不认识范文森，以那小子的‘唤魔录’特性，恐怕她也能猜出我们不是什么好人。未免夜长梦多，还是先把她拿下再说吧。” 本来脑袋还昏昏沉沉半睡不醒的蓝小冰，听到这个声音所说的事情之后，哪里还有睡意，立刻就被惊了起来。一动身子，才发现自己早已经被绳子捆了个结实，而自己的脉门，此刻也已经被完全封住，一身能力完全无法施展出来。 “大哥，那婆娘好像醒了。”听到到了蓝小冰的挣扎声，以及空气中突然出现的一丝波动震颤，韩同说道。 “正好，她不醒的话我这口恶气都快没地方出了。”沈流冰恼怒地说完之后，转身向蓝小冰所在的地方走了过来。 “你到底是谁？”挣扎了几下之后，蓝小冰放弃了，抬起头向沈流冰问道。现在蓝小冰也算是清楚了自己的处境，看来是进了贼窝了，本来自己还把他当大哥，却没想到对方会给自己下套，最后弄得这么个下场。 “我就是沈流冰，不过我不是什么冒险家，而是专门打劫过往客商的山贼首领。”沈流冰此刻眼中尽是得意，大概是因为被他口中所说的范文森弄得太过狼狈，此刻能抓住一个佣兵势力的千金小姐，自然是得意万分。 “你不是在追求长生么，怎么反倒干起打家劫舍的勾当了？” “追求长生？谁会去蠢到为了长生去猎杀魔兽的地步，高阶位魔兽凶残无比，即使是强者都是在冒着生命危险在猎杀，谁会杀到为了增加寿命去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也只有你这种涉世未深的蠢货才会相信。比起猎杀魔兽来，在这里打劫过往客商可是要安全的多了，而且又逍遥自在。如果没有范文森那个臭小子！”沈流冰说的正兴起的时候，突然在提到范文森之后眼神变得凶狠无比，仿佛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 “范文森？”蓝小冰疑惑得问道。 “不错，就是那个混蛋！我苦心经营十余年的山寨，一夕之间被他毁于一旦不说，就连我舍身冒死捕捉的‘咆天兽’，都被他打伤惊走。”沈流冰越说越来气，说到最后，更是大声地喊了起来。 “‘咆天兽’？蓝小冰一听“咆天兽”，顿时回想起和沈流冰相遇之时的事情。 “不错。还有你！我花了三年时间才把‘咆天兽’驯化完毕，本来马上就可以签订契约了，却没想到被范文森坏了好事，惊走了它。我追了两个月，从晶城跑到钢城，才刚找到它，却没想到被你给杀了。你说，你该不该死！” 听完沈流冰的讲诉，蓝小冰顿时一阵无语。这可闹大误会了。当初感觉到突然暴涨起来的气息，在看看沈流冰手中的长剑，还以为是原本猎杀“咆天兽”的剑客，却怎么也不会想到那头“咆天兽”是私人圈养之物。怪不得在最开始自己搭话的时候，沈流冰有些不太自然，原来是没有想到自己会有那样的误会。这么想来的话，那长剑。恐怕也是为了与自己对阵才具现出来的吧，真可笑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 其实不止是这些，在刚到山寨的时候。蓝小冰也有些怀疑，因为这寨子和山贼的山寨根本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因为两人已经相处了近两个月，才让蓝小冰失去了戒备之心。没想到到最后，还是输给了疏忽大意。 “我有个问题，咱们两个人相随了有近两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应该是有不少下手的机会吧，为什么非要等到现在才动手？”蓝小冰像是已经舍弃了生还的打算，一副让我在死之前当个明白鬼的样子问道。 “本来确实是打算在路上趁机杀了你的，可没想到你这个嫩苗子的戒备之心倒是不小，完全没有机会，以你的能力，真动起手来，我可没有胜算。后来你的戒备之心降低了，我倒是有些舍不得杀你了，有你这个强力的帮手在，猎杀高阶位时候安全多了，所以才一直让你活到现在。当然了，还有另一个原因，把你带到寨子里来自然更加保险了，像现在这样，我连手都不用动，只是弄点迷药，就轻而易举地把你绑起来了。”沈流冰对自己的计谋非常满意地说道。 “没想到我不止被你像傻子一样的耍了，还给你当了枪使。”蓝小冰自嘲似得笑了笑。 “别这么说，你的作用可不止这么简单而已，难得的美人胚子，不让我们兄弟乐呵乐呵，怎么舍得杀你呢？如果你没有这么强的实力，我倒是有点想把你留在这里当压寨夫人了。”沈流冰突然yin笑着说道。 “山贼果然是山贼，毫无尊严。真没想到就是这么一副嘴脸，居然还骗过了我，看来我也是修行不足啊！”蓝小冰仿佛认了命一般，幽幽地叹道。对于沈流冰的猥琐想法，倒是没有表现出来过多的惊慌，也不知道是蓝小冰被关在府宅之内不谙世事，还是压根没有在意那些。 “修行足不足都无所谓，反正今后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了，倒不如现在和大哥我先乐呵乐呵怎么样？”沈流冰恬不知耻地说道。 “真是耻于与你为伍。我问你，你修习的是什么功法？”被对方用自己的称呼自称之后，蓝小冰难以抑制地显露出来恶心的模样，怒骂了一句之后，又问道。 “‘仙尘曲’，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还想和我双修不成？”沈流冰依旧肮脏地说道。 “怪不得！不是范姓之人，也只有‘仙尘曲’可以修习了。喂，你知道么，阵营之中的八种功法都有自己的特性。”蓝小冰得到答案之后，沉吟着嘀咕了几句，随后抬起头向沈流冰说道。 “当然知道，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见蓝小冰依旧这么淡然地提问，沈流冰此刻也意识到了事情得不对头。很难想象没有什么依仗的人，在这种时候还能如此沉稳，甚至连波动气息都没有丝毫紊乱。 “以前确实和你没什么关系，不过现在……，你还是有必要了解一些的。比如说，‘羽化经’的特性是灵动，功法强化的部分是羽翼！” “强化羽翼？你是不是傻了，人类哪来的羽翼。如果是用这种方法拖延时间的话，我奉劝你还是把这个念头打消吧，这地方除了范文森以外还没有谁找到过。”沈流冰一愣。顿时大笑着反驳道。 “哼，和你这种货色，你觉得我有必要拖延时间么？你看我的样子，你觉得是在骗你？确实人类是没有羽翼，不过谁告诉你‘羽化经’是人类的功法了？”蓝小冰完全没有理会沈流冰的态度，依旧神色淡然地解释着。 “这功法被人类创造出来，自然是给人类修习的，不是人类的功法，难道还是给飞鸟修习的不成？”沈流冰听蓝小冰这么说。反倒是来了兴趣，回道。 “被人类粗昂早出来的功法？你这话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兽王决’、‘仙尘曲’、‘羽化经’、‘星辰气’、‘妖神心法’、‘唤魔录’、‘映月血歌’、‘鬼冥策’以及‘玉灵谱’，这就中夺天地造化而成的功法，你觉得会是以人类智慧就能创造出来的么？九中功法之中没有一个人字。你觉得这些功法会和人类有关？”蓝小冰嗤之以鼻地反驳道。 “……”听蓝小冰说的认真，沈流冰此刻也不禁难以揣摩真假。这蓝小冰乃是雷光的嫡传天才，恐怕没有什么事情是她不清楚的。而蓝蒙尘不过才过世几十年而已，以蓝小冰的身份。恐怕蓝蒙尘真的会对她说一些已经完全隐藏在过去十高手的秘密。 “枉你修习‘仙尘曲’，却对这无上功法完全不了解。其余功法我不清楚，不过这‘羽化经’乃是羽族所创。为羽族量身打造的功法，雷光也不过是借来修习而已，你连这些都不清楚，就想要绑架我，是不是太愚蠢？”蓝小冰戏谑地问道。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功法乃是为羽族所创，也就是说，人类要想修习它，必须要变得不像人类才能适应它了。这样的话，你觉得，你所封住的我所谓的脉门，真的是我的脉门么？”蓝小冰突然像是将自己的小秘密告诉对方一样，神色里充满神秘与兴奋。 “你……”提高蓝小冰这么一说，沈流冰哪里还有之前的淡然，立刻变得恐慌起来。 “流冰盗！”糟糕的远远不止于此，在这个时候，另一个声音也在寨门外高声传了进来，听那中气十足的声音，恐怕也是强者级别的高手了。 “范文森？怎么连他都跑来了！”沈流冰听到来者的声音，神色立刻变得惊恐无比，慌乱地说道。 “流冰盗，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受死！”见里面没有什么动静，范文森从门外一跃而入，在演武场上再次喊道。 “怎么，有人在叫你呢，不用出去招呼一下客人么？”见门外有人叫阵，蓝小冰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挑衅式地问道。 “臭婆娘！二弟，你看着她，带着她从暗道里走，小心点，这婆娘好像有古怪。我先去外面把那个臭小子引开，真是欺人太甚！” …… “范文森，你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沈流冰虽然恼怒，却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他自己再加上一头“咆天兽”都不是人家的对手，如今只有他一人，又如何能够是范文森的对手。没办法，形势比人强，沈流冰也只有在口头上占些便宜了。 “欺人太甚？好像说反了吧，你这流冰大盗的名头可是在晶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通往钢城、青城还有帝都的商队，可是没少受你们关照啊，如今怎么倒成了我欺人太甚了？”将对方逼到这里，范文森倒也不急着动手，反正已经是瓮中之鳖，何时动手也都无所谓了。 “你……” “怎么，理屈词穷了？”眼见被自己噎得连反驳之言也说不出来的沈流冰，范文森更加愉快地问道。 “……” “既然没什么好说的，就进入正题吧，也该是为民除害的时候了。魔剑！”见沈流冰没有回话，范文森也失去了继续戏弄他的兴趣，迅速具现了武装。只见一柄漆黑如墨、没有护手的长剑应声具现，笔直修长的刀身不断散发着黑色的雾气，使得长剑显得更加阴冷冰寒。 “流冰！”即使心生胆怯，可既然范文森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那沈流冰也只能硬着头皮具现武装了。 “很好，还算有点骨气，如果你上一次也能这么有骨气的话，恐怕那头‘咆天兽’也不会被惊跑了。真是可惜那头‘咆天兽’了，那么忠心的宠物，居然遇到这么个主人。”感受到沈流冰渐渐强盛的气息，范文森聊赖地说道。 “你简直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许是被说中了痛处，本来一心想着如何逃跑的沈流冰，此刻竟是抢先出手，执剑向范文森冲了过去。 “真是不长记性，明明知道我的武装能力，却偏偏还要冲过来！”范文森摇了摇头，失望的叹道。 当然了，虽然面对沈流冰的态度很随意，可手上的动作却不会因为态度有丝毫迟疑，在沈流冰冲来的同时，范文森将长剑反手提起，半身迅速下蹲，将长剑插在了大地之中。伴随着长剑刺入大地，三道如剑波一般的黑色气刃成环状以范文森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出去，击向了沈流冰。 “喝啊！” 沈流冰自然清楚范文森的能力，可无奈自己是近战的武者，如果拉开距离确实可以躲过范文森的远距离攻击，可这样一来，却也让自己陷入了被动的局面。如今硬着头皮冲上来，沈流冰倒也不是完全没有谋略可言，三道环形气刃是以范文森为中心发出的，而三道气刃皆平行于地面，即使离地面最高的，也不不超过两米。在向外扩散之后，范文森周身，也失去了防护，只要越过三道气刃，想要攻击范文森，也就简单多了。 不过，终究还是上一次没有拼尽全力去迎战，以至于对范文森的能力还是不甚了解。沈流冰刚刚从上位越过气刃，想从上方给予范文森一记上段斩。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范文森完全没有理会他的动作，反而再次将长剑向地面刺入了几分。伴随着长剑的再次刺入，又是三道环形气刃斩出，只是，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的气刃并没有平行于地面，反倒是以沈流冰为目标地向多方冲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