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是解药
沈舒窈冷笑一声:“这种费尽心计求来的爱有什么意思?况且,我也不喜欢他,彼此一清二白更好。” 莲生苦口婆心地劝:“娘娘就算不与苏妃争宠,也要为自己打算,为沈家考虑……” 听她提起苏若颦,内心一动,收起了药盒,嗫嚅着道:“那让我想想吧。” 很快苏若颦的生日到了,晚间她来到袖香楼,慕容琤早已坐在花厅中。 迎面案上摆着玉石条盆,里面攒三聚五栽着单瓣水仙,点着宣石,清香幽雅。 忍不住赞叹一声,心知必是慕容琤送的,忽又想自己生日,他也会如此细心送礼吗? 再看向苏若颦,穿了件蜜合色绸裳,系着葱绿绫裙,髻边别着一支赤金梅花簪。 薄施脂粉,淡扫蛾眉,更显得我见犹怜,楚楚动人。 因着上次的事,她还有些尴尬,苏若颦却似乎淡忘了,看起来心情不错,张罗着让座递茶。 她从莲生手中接过一只锦盒打开:“这是我与丫头们一起折的纸鹤,传说千纸鹤能让人健康幸福,心想事成,送给你最好了。” 苏若颦满眼惊喜:“我从没见过如此别致的礼物,jiejie真是费心了,我让人挂起来吧。” 很快下人将纸鹤悬挂在厅中,数百只雪白轻灵的纸鹤,令整间屋子变得柔美绚丽起来。 慕容琤望向她的眼神中,也多了一种别样的东西。 不一会儿,楚菀与秦甯两人也相携前来了。 她们总是形影不离,出双入对,也许是相同的家势与王府地位,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 厅中设下酒宴,夫主妻妾相聚一堂,花团锦簇,莺声燕语。表面看起来,也是其乐融融,一团和气。 趁着斟酒之际,沈舒窈悄悄将指甲内的药粉,弹入慕容琤杯内。他丝毫未察觉,一饮而尽了。 宴散后,楚秦二人离开,她也接着告辞。 回头望着醉意朦胧的慕容琤,心想过不久他就会药性发作。 佳人在伴,良辰美景,一切就会如鱼得水了。 走出袖香楼,见月色皎洁,就与莲生同丫鬟们去玩,独自顺着羊肠小径,来到一片桃花林。 林中落红成阵,粉红的花瓣飘飘洒洒,锦重重落了一地。 里面寂静无声,偶尔有莺鸟在枝头掠过,在夜色中更显得迷离幽美。 踽踽而行间,忽听耳畔传来沉重的喘吸声,前面一株桃树下,隐约坐着一人。 慢慢走过去,猛然间呆住了,竟是慕容琤坐在那里 沈舒窈知道他药性发作了,惊疑地问:“你,你不是留在袖香楼吗,怎么独自在这里?” 他闻声望过来,目光定定地盯着她,喘着气问:“是不是你在酒中下了药?” 她见他模样狰狞恐怖,慌忙往后退,颤声道:“我以为你一定会跟苏妃在一起的,这就去给你找解药。” 转身刚跑了两步,他快步追上来,一把将她拖过去,抵靠在一株树上,双臂牢牢地禁锢住。 沉沉地喘吸着,嗓音低哑:“找什么解药,你就是我的解药,你自己种下的果,就由自己尝吧。” 说着便俯下头,擭住了她的红唇,发狠地吻着。 沈舒窈感觉嘴唇被吻得生疼,感觉快要窒息,忽听莲生在唤道:“娘娘,你在哪里?” 她急忙推开慕容琤,喘着气道:“莲生,快去将我今天熬的那罐清火汤取过来。”
莲生看到眼前一幕,忙转过身:“不用了娘娘,此刻花好月圆,你跟殿下就双宿双栖吧,奴婢在林外伺候着。” 沈舒窈又怒又羞,大声道:“莲生你真胡涂,今天可是苏妃的生日。还不快去取药,否则回头饶不了你!” 莲生听了,这才匆匆出园去了。 可慕容琤哪里等得及,明知自己对她恨意未消,明明牵挂着苏若颦,可他头昏脑胀,根本无法克制。 用劲地扳过她的头,凝望着她的脸。 精巧的鼻子,丰润的嘴唇,如玉的颈项,映着莹洁的月色,艳若桃花,柔美入骨。 他整个人都眩晕起来,感觉要疯了似的。 拦腰抱起她,走向旁边的长条石椅。 沈舒窈用劲推搡,可强硕有力,身形又高大,她那点绵薄之力根本不是对手。 正惊险万分,莲生终于捧着药罐赶来了,沈舒窈在她的帮助下,挣脱开站起。 慕容琤冲莲生怒喝:“你滚开,别在这里碍手碍脚,本王要她亲自解毒!” 她站起身来,一字一句地道:“你从内心里讨厌我,平时根本就不会碰我,连话都不想跟我说。如果真的发生这件事,事后一定会后悔的。” 他望着她沉沉喘气,心膛起伏着,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她端起药罐走到他身旁:“这是清热药,甘草解百毒,冰块可祛火,你喝下去很快就会平静了。 他望了她一眼,夺过罐子,一口气全喝了下去。 终于,他慢慢舒缓了情绪,面色恢复如常,只是精神很疲倦,又斜斜地倒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