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7.自助旅游团
1577.自助旅游团 或许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任何别的国家会和日本一样,拥有如此矛盾的性格了:冷静而热烈,**而坚忍,平和中蕴着极端,纤美里蕴藏着暴烈;这个岛国文化呈现在世人面前的,显得是那样的复杂而简单、高端而低调:自尊与自卑并存、即有清雅的一面又有极度**的一面,传统与现代、历史与科技始终纠结在一起,感觉*矛盾又纠结的;这个日出之国、樱花之国给予世界的印象,不仅仅是那些古香古色的的建筑、空寂深幽的庭园、优美的徘句、绚烂的浮世绘,还有战争留下的心灵创伤、努力向外扩张带来的野心和彬彬有礼的高素质人才。 在中国,大清帝国用野蛮镇压和强迫执行、加上几百年的封建统治成为最后一个能够完全彻底的改变和摧毁汉文化的少数民族统治者,辛亥革命实现了驱除鞑虏的理想,可是有着五千年文化传承的中华民族开始把目光投向大洋的彼岸,对自己的文化却嗤之以鼻;尤其是近些年高举改革开放的大旗,将海外的一些思想、观点和为人处事的态度照搬过来加以大力推广,就形成了满世界都是孔子学院,可在孔子的故乡,却越来越看不见儒家文化的传承的怪现象了。 有趣的就是,日本独特的地理条件和悠久的历史,不仅孕育出了别具一格的樱花、和服、俳句与武士、清酒、神道教等日本文化;不仅构成了传统日本的两个方面--菊与刀,也传承了日本民间从中国学过去发扬光大的著名的茶道、花道和书道;除了不得不令人佩服他们用精湛的家电数码、汽车、动漫、医疗、科技影响着地球人的生活,而且很好地通过修改和服而保留了唐朝以来汉服的基本式样,在文学、艺术、音乐、建筑等方面也尽可能的保留了大量汉文化的元素和唐文化的精髓,这是我们所望尘不及的。 中日之间其实一直存在有着极为友好的基石:两国交往的历史源远流长,文化具有亲和性;作为邻国,互相之间具有需要和平、确保保障的需要,同时同为亚洲大国,在市场经济、自由贸易都具有优势互补、共同繁荣的需要。所以,盛唐时期,中国是岛国心目中的一片圣土,那些遣唐使一直都是恭恭敬敬的小学生,后来学业有成,不管作为倭寇还是作为皇军,日本都一直试图染指中国,而从孙中山直到汪精卫,也都是在不断试图把那些日本人引进中国。 大和民族的日本军国主义曾经两次给中华民族带来了深重灾难,中日邦交正常化以后,按照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的训导,按照搁置分歧、共同发展的约定,日本曾经在政治经济上给予中国极大的支持和帮助,两国通过重新交往,世代友好曾经深入人心,可惜现在都不再被提及;那些曾经大力提倡的中日友好却因为一个荒岛而被我们毫无章法的抛弃了;中国人同仇敌忾的高呼中日必有一战,可就没有一个人真实的告诉过国人,我们战胜人家究竟有几成把握;也没有人诚恳的提醒国人,究竟谁才是麻烦的制造者? 我们必须清醒地看到,日本能够从自己发动的那场侵略战争带来的深重灾害中凤凰涅槃、能够从*的废墟上迅速崛起,一跃成为亚洲四小*之一,自然有其民族精神蓬勃向上的可贵之处。他们除了具有我们中华民族一样的忠义礼智信和勤劳善良的一面,也有着忍辱负重和卧薪尝胆的一面,而且还少了些中国人过多的自负和爱吹牛的弊病,多了些虚心向先进的科技、先进的文化学习,而不是简单的拿来主义;多了些精诚团结、注重集体荣誉感、宁可玉碎不能瓦全的精神,少了些只说不做、一哄而起、一击而溃、一溃而散的流寇思维,这也是需要在两个国家之间不断发生冲撞和对抗的今天尤为应该值得关注的。 山田胜男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日本大男人,即使是和滨江亚月那样的青梅竹马的初恋**破镜重圆以后,依然还是保留着日本男人那种男尊女卑的派头,就是搬进铁局一号的一套住宅真正与佛爷为邻,偶尔出去和那个**犹存的日本女人散步的时候,也总是领先滨江亚月半个身子。对于这一点,就引得王大年的不少感慨:在我们的看法中,一个男人如果选择了爱情就一定会失去自己的事业,如果选择了事业就得不到理想的爱情。山田先生用事实告诉我们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爱得轰轰烈烈的男人,一点也不会妨碍自己获得成功的事业;而有爱情滋润的男人一定比一个不知爱情是何物的男人更成熟、更有魅力、更有大干一场的决心和毅力! 山田胜男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国男人,既有忠义仁勇信的一面,又有谨小慎微、很少出风头的一面;既有无商不富、无商不jian的一面,又有极有礼貌、仁义道德的一面;在那些羊城的海珠北路的人眼里,这个平时和蔼可亲、只要叫一声山田先生就会驻足和人说话的日本小老头就是他们家的一个长者;而在佛爷的那些徒弟、区杰良的那些小伙伴的眼里,这个日本大男人可是一个说一不二、极具魅力,思维敏捷、令人臣服的头目。 王大年就非常欣赏山田先生的这种既矛盾又统一的形象,他不止一次的在金家姐妹和关芳蔼面前说过:所谓有品位的男人,一定是和山田先生这样有爱心、有责任感、有同情心、有正义感,和有尊严感的。这种品位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一种在长期的生活中经过认认真真的修炼、经过自我超*之后的心灵磨炼而塑造出来的。 不过,山田先生归根到底还是日本男人,所以决定和滨江亚月的婚礼还是得回到东京去进行,这样的决定不仅获得了他所认识的那些海珠北路的人的支持,也赢得了他的那个老朋友、日本驻羊城总领馆的总领事的赞扬,他会给他念一首日本古代诗人纪有友的《无题》:桜色に衣は深く染めて着む花の散りなむのちの形见に(日语:樱花雅色,着我青衣,落花飘零,永留后世。深染樱花色,花衣引旧思,虽然花落后,犹似盛开时。)
一个老男人和自己的初恋**破镜重圆、喜结良缘算不了什么;他的那些中国朋友和中国晚辈也要到东京去参加婚礼也算不了什么;只是因为去的人太多,索性组成了一个自助的旅游团也不为稀奇;王家的**、老三和老五以及他们家的那些女人、佛爷和海珠北路的那些与区家有关的人也要去也在理上。日本人也会找熟人、走后门,山田胜男就拿了一份宾客名单找那个总领事帮着办护照签证也很正常,唯一有些反常的是总领事拿到那份名单后,马不停蹄地乘坐当晚从羊城出发、途经日本去美国的新日空的航班飞回东京去了。 虽然总领事在第三天的上午就又出现在羊城,虽然那份名单上的每一个人都得到了旅游签证,虽然半个月后的一天上午,浩浩荡荡的二三十号人就和那对回日本办喜事的老年夫妇一起登上了飞往东京去的波音787客机,总领事也在其列,他也是受到邀请的嘉宾之一,这都很正常。这个旅游团根本没有引起任何媒体的关注,不过就是一帮接着吃喜酒的机会到日本旅游的一帮中国人。可是,总领事却从那份名单里看见了校长的老婆、首长的太太、某位**的太太以及某个地方政府的官员的名字,甚至还有一名要员的秘书,就知道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外务省的指示很明确:传递和解信号、表达友好意愿,找一个合适的时候,向那些低调访日的要员重申日本搁置争议、共同发展的立场和态度。 半个月以后,中国驻欧洲某国的某位大使在某个走道上偶遇日本驻那个国家的大使,没有和以往那样扬长而去,而是主动停下脚进行了一番寒暄;几天以后,两国外交部的副**在苏黎世共进晚餐;再过了几天,中国某**亲率代表团突然出席了在东京召开的某个国际会议就轰动了全球;又过了不久,*总干事率团访华,中国的最高领导会见了代表团的主要成员,双方既没谈东海识别区,也没谈钓鱼岛争议,都赞成中国的那句名言: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从那以后,中日关系就重新步入正常化的轨道,没有人知道那个自助旅游团,更没人知道那个团里的某些人曾经从中起到过极为关键的穿针引线的神奇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