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4.今生是花报,来生是果报
484.今生是花报,来生是果报 学佛不断要做足功课,不断要自我修炼、自我领悟,更重要的就是一种缘分,一种与佛的缘分。玉林大师认为弘律师兄一心向佛、目无斜视,这是难能可贵的:所以弘律一定会达到忘我的境地,一定能达到大乘的救度众生的**境界。 为徒的不敢当。弘律师兄就直**的跪在了大师的面前:只是因为自己可以每天聆听师父的教诲,得到师父的点拨,还能近距离的与师父接触,学习师父的言行举止,这才会有一丁点的进步,根本何足挂齿,自己都感到**。 老衲就不行了,碌碌一生,想一想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自我解*了。大师望了一眼满天的星*在喃喃说道:思来想去,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做一个除烦恼、受供奉、无轮回的果位,也就是小拐子那样的罗汉罢了。 师父别这样说。我一下子紧张起来了:我的那个罗汉不过就是峡州南正街的街坊邻居给我取的一个乳名而已,没别的意思。 那个开杂货铺的杨大爹不是被人称作杨神仙吗?那个连老衲也有所耳闻的刘半仙的爱徒当然绝不会信口开河的。我真的没有想到大师的记忆力如此之好,居然还记得我说过的那些往事。虽然大师说得很平静,可在我的心里却是雷声轰隆:要不然人家也不会从武当山给你求一个护身符戴在你脖子上。千万别说什么运气好,桃木驱邪护体可是上了书的。 我就大惊失色了。 唐朝的白居易在当杭州太守的时候遇见了在树上搭棚居住修行的鸟窠和尚,向他请教什么是佛教?鸟窠和尚就说: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玉林大师在给我们讲一个故事:白居易听了哈哈大笑,说这些话三岁小孩都会说。鸟窠和尚回答道:三岁小孩虽能说,八十老翁做不到。好好想想,就是这个道理。说到容易做到难,而做到非常重要,因为今生是花报,来生是果报。 师兄在为我辩护,也在为大师辩护:其实佛儒道三教并存很正常,有些地方还有优势互补、互为贯通的部分,这是方丈师父告诉我的。 风马牛不相及也。玉林大师微微一笑:弘律,你学的都是佛教的正统,对于弘忍大师用袈裟遮窗,偷授《金刚经》给慧能大师的对与错这样的问题你肯定回答不出来,所以还是让弘谦告诉你他的一些理解吧。 您是怎么知道的?不过,在说之前,师父得恕我直言。我十分惊讶,但不能不说。我必须说得坦率,大师就喜欢实话实说,喜欢我的那些语出惊人:对有对的原因,因为弘忍大师把心经教给慧能,促进了佛教在当时蛮荒之地广东的传播和普及;错也有错的理由,因为那也恰恰说明弘忍大师的做法还是有些私心、还是有些不太光明正大。佛教的宗旨就是普渡众生,就是有教无类,弘忍大师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做法的确令人费解。 这样的言论为徒的也曾经听说过。弘律师兄也在说着:因为阿弥陀佛的左手托了个莲花台,右手垂下,所以地藏菩萨殿前就有一副对联写的是:愿祈佛手双垂下,摩得人心一样平。这其实也是一种笑谈,完全忽略了那个莲花台的重要*和必要*。 种树当前轩,树高柯叶繁。惜哉远山色,隐此蒙笼间。一朝持斧斤,手自截其端。万叶落头上,千峰来面前。忽似决云雾,豁达睹青天。又如所念人,久别一款颜。我知道这是唐人白居易的《截树》,就是不知道玉林大师为什么在那个时候会发此感触:始有清风至,稍见飞鸟还。开怀东南望,目远心辽然。人各有偏好,物莫能两全。岂不爱柔条,不如见青山。 那是我到宝通寺、**那座小院的第三个年头的一个明媚的仲夏之夜。一轮明月如洗、一条银河横跨夜空,有无数的星*在夜空闪烁。有些凉意的晚风从洪山的万顷松涛中缓缓飘来,听得见有很多蟋蟀在田边呢喃,听得见谁家的电视机正在放大音量播放《中国好声音》。我和弘律师兄陪着玉林大师在依然郁郁葱葱的**架下闲聊。 那是从大师为什么不把自己那些出神入化、令人叫绝的法术和技巧教给自己最得意的门生弘律师兄开始的,不知怎么就转到了学业专一和狮子的*格上面,又转到了弘忍大师和阿弥陀佛那里去了。不过在这样轻松的气氛中,我们师徒三人经常进行这样随*而谈、随心而谈是一种学习互动的过程,也是一种交流心得的方式,以至于事情过去了很多年,我依然十分怀念当年那样的时候。小师妹也是的,因为那个时候,她往往睡在我们中间某个人的怀里,或者就在我们中间的那张竹*上。 两个说得都很有趣,左右逢源,左右都有理。大师坐在竹椅上沉*了一会儿,才对弘律师兄说:弘律,如果我想效法弘忍大师,把那些算命、相面、算卦、风水和抽签术统统教给你师弟,你有何感想?
师父英明。弘律师兄就高高兴兴的在大师面前跪下,高高兴兴地回答:能够从师父这里学得佛法的真谛,给小徒做指路向导,弘律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佛法不过是精神支柱和信仰,算命可是名利双收的快速途径。大师在提醒他:如果弘谦继承了为师的衣钵,日后飞黄腾达的时候你可不准后悔。 **滚滚不过就是过眼云烟,爱恨情仇到头来还不是灰飞烟灭,飞黄腾达也不过如此而已。师兄说得很豁达、很诚恳:小徒知道,师父从答应留下弘谦师弟开始,就已经把他当作了那些法术的接班人而在用心观察、着力培养了。 玉林大师微微一笑:这话说得蹊跷,不妨说来听听。 师傅不让师弟成为佛门弟子,也不让师弟攻读佛经,这本身既不符合师傅的一贯做法,也不是宝通寺宽厚待人的传统,说来很令人不解,可是认真想一想就可以猜出一二。弘律师兄侃侃道来:佛教中没有算命、相面这一学科,就是那些求签、算卦也是不合法的,因为佛教讲的是三世因果。师父之所以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给寺院募集经费,一方面也是为了给宝通寺集聚人气;可以说是无奈之举,也是不得不为之。师弟的出现,不仅仅解决了小师妹的照顾问题,也解决了师父的法术后继无人的大老难问题。 我听得胆战心惊。大师的声音却很平静:还有吗? 还有。师兄在很果断的回答:这些年的相处可以知道,弘谦师弟本来就是一个热心快肠、有情有义的沅江小*,又是一个聪明过人、过眼不忘的罗汉,还是一个我行我素、独断特行的年轻人,更是一个始终如一、勤奋好学的小拐子,让我来继承师父佛学造诣,让师弟来继承师父洞察一切、高瞻远瞩的法术就是再合适不过了。 大师就哈哈大笑起来:小拐子,听见没有?你师哥就是你师哥,见识和判断都是你这个家伙所望尘莫及的。也罢,毛先生说的对:只要你说的对,我们就照你说的做。那就和你师哥说的那样,把我学的那些法术教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