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埋伏
行走在山路上,李战歌无聊的打量着四周,突然,其耳朵动了动,修炼者的六觉都很灵敏,他发现有脚步声正在靠近。 “这么晚了,怎么会有人来山上?” 李战歌看着山路,眉头微皱着想了想,于是将柴车推入到一片茂密的树林内,自己也随之隐藏了起来。仅仅片刻过后,山路上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随即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李战歌的视线内。 “陈三?他来山上做什么?”李战歌眉头一挑,看着犹如做贼般的陈三,心中顿时警觉了起来。 陈三向山上缓步行走着,看似随意,其实目光却时不时向四周扫视着。突然,陈三向旁边一片草丛一窜,趴在草丛中,向山下方向看去。 “陈三这是怎么了?”被陈三这诡异的举动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李战歌带着疑惑,决定继续看下去。 十几分钟后,陈三从草丛中爬了出来,暗松了口气,心道:“果然没人跟来!”。他是个很有小心的人,凡事都要做到滴水不漏。 从怀中掏出一支鸽子,双手一扬,鸽子腾空而起,眨眼间飞向了远方。待得鸽子彻底消失在了天际,陈三终于收回了紧盯的目光,随即哼着小曲悠闲的向山下走去了。 几分钟后,感觉陈三的脚步声已经渐行渐远,李战歌终于推着车子从树林中走了出来。虽然对刚刚看到的一切感到疑惑,但李战歌却并不想多管闲事,站在原地等了一会,估计与陈三之间有了一段距离后,才推着车子向山下行去。 回到训练营地,陈三心情显然很好,迈着大步向住处行去,眨眼间恢复了其嚣张的一面。 “陈三,看见李战歌了没?”行到中途,厨房的老牛迎面走了过来,用他那有些沙哑的嗓子喊道。 “哼!那个小混蛋,老子怎么会看见他?”提到李战歌,陈三便一肚子火,顿时撇了撇嘴道。 “咦?”老牛搔了搔脑袋,嘟囔道:“这臭小子,去后山砍柴,平时这个时候早该回来了,今天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你说什么?那臭小子在后山?”陈三闻言一惊,但察觉失态的他瞬间便冷静了下来,淡声道:“哼,听说后山最近有凶兽出没,死在山上才好,也免得浪费粮食。”说着,便匆匆的离开了。 “这陈三,真是乌鸦嘴。”老牛知道陈三和李战歌之间的矛盾,但人微言轻的他却什么也做不了,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便回厨房去了。 陈三回到了住处后,将门反锁斜躺在床上,虽然他表面极为淡定,但心里却暗暗打起了鼓,脑海不断的问着自己“他到底看见了没?” 许久之后,陈三毫无征兆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双目中厉芒一闪,咬牙道:“即便看见了,没有证据又能拿老子怎么样?而且,几日后便是一具尸体了,只要老子这几天好好盯着你....量你也翻不起什么大浪。”说话间,陈三额头青筋凸起,脸色显得格外的狰狞。 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只要李战歌在训练营中,仿佛总有一双眼睛在无形中盯着他一般。虽然不耽搁李战歌的修炼,但总是让他感觉心里不自在。 陈三身为摘星堂的绝对精英,盯人的本领已然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而且极为谨慎,很难被人察觉到,每次李战歌稍有异动,他便早早的溜之大吉了,就这样,转眼间到了新兵出发的日子。 在这一天,可谓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欢喜的是那些派往各地驻防的军士,而忧愁的则是那些前往前线的倒霉人。 在派往前线的众生相中,只有一个人很是例外,一听说要前往战场,他高兴得蹦了起来,让当时目睹的军士们目瞪口呆的同时,也亲切的送给了他一个称号:“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