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八章 夜黑风高
似乎是在地上被冻得有些厉害,这会一下子有了个热源,索哲刚把他抱了起来,索得就把头使劲埋了进去。 “你终于不过去了,啊?” 索哲拍了拍他的下巴,轻轻摇晃着他的身子,就好像在摆弄一个听话的玩偶。 他摇晃着,动作越来越大,到最后干脆直接把索得副将狠狠砸在了地上。 “那你之前为什么过去?!为什么?!” 索哲的表情一点点变得狰狞起来,狠狠把他朝地面砸了下去。 索得副将的后脑慢慢肿了起来,血随即一点点渗了出来。 “啊?!你出血了,是不是很疼啊?” 索哲慢慢收敛了自己的表情,收回了手。 索得副将还是在他怀里胡言乱语着,似乎根本没有感受到疼痛一样。 “疼的话,你为什么不过去呢?” 索哲擦干了血,把人抱回了怀里。 “那你之前为什么又要过去呢?” 他再次拍了拍索得副将的下巴,甩手又是几个巴掌下去。 邦妮和安倱在一旁看的有些毛骨悚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邦妮:“不是,我看出来了,这货应该也是个鼻祖。” 安倱:“什么鼻祖啊?” “病娇流的鼻祖。” 安倱这也就是没办法从匕首里出来,要不一定会和邦妮对视一眼,点点头的。 “奇了怪了,之前你不是能从匕首里跑出来吗?” 邦妮看着匕首上不断闪烁的亮光,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 那边的索得副将暂时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邦妮倒是开始仔细研究起这把匕首来了。 最开始的时候,她带上这把刀,只是因为它拿着顺手,而大小又合适,完全没想过这把匕首的其他功能。 现在看来,这把匕首简直是各种灵力的最好容器。 不管是各种法术,还是灵体或者是禁咒,就像是安倱身上的那个诅咒的反噬,这把匕首都能完美储存。 不光是这样,匕首还能对这些灵力进行一定程度的扩展可提纯,邦妮从里面出来之后,灵魂的凝实程度,就比之前强了不少。 但是最让两个人疑惑的还是,同样是寄存在里面的灵魂,安倱就只能出来一小段时间,而且只有之前匕首戳在索哲的脑子里的时候。 “这把匕首你是从哪弄到的?”安倱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盛先生每年都会给我们送来很多东西,有的是他自己挖出来的,有的是他收来的,我看它顺手就装上了。” 邦妮摊开手,有些无奈地说道。 她把这匕首翻来服务看了好几遍,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匕首除了比刚拿出来的时候新了一点,也没什么变化啊,再就是会发光了……” 她拿着那把匕首,左右转了转。匕首上的光在墙上投下了几道光斑,但是还没等被看清,就很快消失了。 ——在隐身符的作用下,邦妮想看清这些东西都有些费劲。 “怎么了?”安倱问道。 “上面好像有文字,等他们走了之后再看吧。”邦妮回道。 “诶?索得副将好像要醒过来了!” 安倱一句话把邦妮的注意力再次转移到了前面,这会索哲已经放下了索得副将,默默站在了一旁。 他似乎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身上的衣服和头发也十分整洁,如果不是眼睛稍微有些发红,而嗓子略显嘶哑的话,现在的索哲看上去倒真是日头高高才起,神清气爽的样子。 从这个角度来看,其实他的眼睛和嗓子也不是问题,不过是有些激烈罢了。 不过索得副将就不一样了,他的脸上有几十个巴掌印,全都是索哲打的。 索哲似乎偏爱他的左脸,现在索得副将左脸的面积大概比右脸大四倍,牙齿也脱落了几颗。 然而这还不是最严重的,他的后脑现在有四五个包,其中两三个还在流血。 再往下看的话,胸口有些凹陷,目测肋骨应该是断了不少。 他的两条腿都在流血,似乎被索哲取下了些什么。 “他嘴里在吃什……么?” 邦妮看着那边不断咀嚼的索哲,刚要问,整个人就浑身哆嗦着,打断了自己的话。 “我的天……还真恶心。” 邦妮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往前走了两步,想听听醒过来之后,索得副将会说些什么。 最主要的是,她还想看看,在面对这些伤口的时候,索得副将会作何反应。 没让他们等多久,索得副将就醒了过来。 “你这次晕过去多长时间?” 让他们惊讶的是,先开口的居然是索哲。他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人,似乎有些担忧地问道。 “你刚开始的时候,我就晕过去了。” 邦妮一脸疑惑地看着那边正常对话的两个人,整个人都有些发蒙。 “不是,索得起来之后,都不管管自己身上的伤吗?”邦妮轻声问道。 “他……好像是不知道自己受了伤。”安倱说。 “不知道自己受了伤?那……” 前面的两个人已经朝着哨所深处走去了,邦妮也只好跟上。 她话说到一半,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轻轻敲了敲匕首的刀柄。 “怎么了?”安倱问道。 “你把我刚才关于索哲……暴打?还是家暴索得副将的那段记忆暂时屏蔽一下。” 邦妮低声说着。 “屏蔽?你要干什么?” 安倱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邦妮抬起头,有些晃神,抬起头,再次看向了前面的索得副将。 “不管我刚才让你做了什么,帮我撤销这个cao作。” 她再次对安倱说道。 “我怎么觉得我现在仿佛一个你的人工智能呢?” 安倱嘟囔着解开了之前的封印。 “你哪有人工?全是智能好不好!” 邦妮再次弹了弹刀柄,看着前面的两个人影,开口道。 “我没有索得副将被暴打的记忆之后,看到的他就是完好无损的,但是一旦有了之前的记忆,再看到的索得副将,就是浑身是伤的了。” 安倱用了一段时间去理解邦妮的话,通道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前面两个人虚与委蛇的聊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