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行于诛天

    “我，没死！”

    于黑暗中，林念睁开了眼。

    然后，他见，有一片偌大时空，有一处渺渺宇宙，有一地无尽苍茫之中，名为三界。

    而在这三地之外，又有一片极其广大的空间，似不与天地相接，不受天道束缚。

    “天庭！”

    无人与林念说，林念却仿若知晓一切。他知道，这片广大空间，是曾经人族所在，位于诸天之上，其为天庭。

    随后，林念又见，这片广大的空间，名为上苍之地，是属于人族的至高无上之地。

    林念又知，人族之人字，在道文中，有弃天而自治之意。

    然则，人族修的法，是天道法，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他们借天道之法，必定受制于天道。而其族名弃天，天亦可弃之。

    “天老贼，我们不服！！”

    不可一世，林念又听见，人族向天道叫嚣，似不把天道放在眼里。

    “杀！！”

    知岁月流转，行三界苍茫，于时空长河中，林念见了一位又一位人族的天纵之才。他们，修为与天齐高，言出，则天道变。

    沿着时空长河，继续往前，忽到一处，林念见时空长河中，翻滚着血色。

    林念驻足，若一尊神人，在岸上，窥视时空长河。

    他见，天怒，日月崩碎，三界暗淡，苍茫紊乱。

    而三界万族，奏起了战歌，与天意相融，高喊着“诛魔”二字，举兵，以伐人族。

    人族不惧，敢战。

    ……

    林念再走，一段距离后，他见一牛头生灵，执笔，在书写历史。于是，他停了下来，俯身在河岸边，细细观摩。

    笔出，郑重如山，勾勒出四个字：诛魔之战。

    其后，有正文，上道：

    魔族，逆天而行。

    吾等三界万族讨伐之，这一战，打得天崩地裂，规则破碎，而人族天庭坠毁。

    人族之强，战杀我等万族，九成盖世无双强者。人族之顽固，强者尽皆陨灭，而不降。

    于这一战后，曾矗立于万族之巅，曾唯一统治过全九天十地的传说种族，自此，只是一段传说。

    ……

    “炎华，对于《薪火书》中所描述的史论，你有何感想。”

    黑暗中突现一片光明，一个废弃星球的荒漠地底之下，有一座城，属于人族之城。

    林念，在时空长河上走着走着，眼眸一暗，随后，便发现自己，坐在了一间简陋的课堂上。

    “到底，怎么回事。”这一刻，林念的疑惑，如山如海。

    原本已然身死的他，见了诸天沉浮，人族史诗。而现如今，却是又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一切，诡异莫名。到底，怎么回事……

    是时，负责讲课老先生，对坐着的同学，进行提问，打断了林念的思绪。

    理所当然，林念听到了讲课的老先生的提问。

    随后，林念耳中，又传来同学们踊跃回答。

    有的说：“顺天而行，为人族生存妥协”，有的说：“活着就好，管他洪水翻天”，有的说：“默默发展，徐徐图之”。

    而林念发现，“他自己”一直静静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老先生注意到了，打手势让大家静下来，点名让“炎华”回答。

    炎华是谁？林念似乎听过这个名字。

    只是，这思绪一闪而过，林念发现，自己竟是站了起来，平视远处天空，用清晰而坚定的答道：

    “天地不仁，何惧于祂。”

    林念发现，自己的回答，似有着一股睥睨一切的气势。听了“自身”之言，几乎在同一刻，林念似也从心底，生出一种了无谓于天的豪情。

    有道是：若天压我，劈开那天，若地拘我，踏碎那地，我等生来自由身，谁敢高高在上。

    林念却自觉，“自己”出声时的豪迈，却有甚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