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料

    金德村，在寒冷的冬天，大街上人烟稀少，寂寥无声，偶尔传来的声音衬托出街道的冷清，那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而残破不堪的植物家族，残败零星的枯叶悬挂在枝头，任寒肆虐地、与飘落抗争。这个村子现在人人自危，除了一些不得不外出劳动的村民，大家都缩在家里。每家每户的房门上都贴上了一些鬼画符，用来镇鬼的作用。

    吴智辉把车开到第一个发现尸体地点，我们决定还是先从头开始出发，看下有什么线索吗？弃尸地点是一个普通的水泥地，现在农村的道路修建得非常好，一眼望过去，除了一些灰白的地板以外，然后就是错落有致的小树苗矗立在两旁，给侦查造成了麻烦，不能从车辙或脚印上寻找线索。地面上还有干涸的血液痕迹。

    “死者为两男一女，他的目标没有区分性别，可能是随机选择。”吴智辉站起来，“我们来的路上没有血液，只有这边有，凶手应该是在这个位置咬破死者的喉咙。”

    “从照片上看，死者是斜躺在这里，通常被重击后脑勺的人都会由于力量向前爬到趴倒，所以，这里应该会出现血液。”我趴在地上，侧脸叩在这个冰冷的水泥上，模仿死者被击倒的动作。

    “但这里没有，死者应该被移动过。这里不可能是第一现场。”

    “这个姿势想要咬破脖子，必须要这样跪下，在这个水泥地上下跪并不好受，如果他要享受吸血的过程，应该要持续跪地一段时间。他可能有过这种经验，或是与他的职业有关，也或者穿了很厚实的裤子。”我尝试做了一下这个动作，穿着短裤的我，只是一小会，两个膝盖就被坚硬的水泥地磨得生疼，我揉了揉膝盖，站了起来。

    郑雅月说：“这条道路没有摄像头，我们找不到什么线索，村里的岔路很多，能通道这里的道路不算少。”

    吴智辉说：“我想我们可以先去接触一下村长。他应该比较了解现在的情况。”

    说动就动身，根据警察的资料，村长家住在村头第五间。我们找到了这个地方，敲开了大门，听说是重案组来了，村长热情地把我们招待进屋。

    村长给每人倒了一杯水，叹了口气，“现在村子里传闻闹僵尸，很多人都打算先搬出去一段时间。”

    我接过深红的茶水，望着里面旋转的碎山楂茶叶，没有接话，只好笑笑罢。

    吴智辉挥挥手说：“不用担心，只是一个伪装成僵尸的杀人犯而已，只要大家配合，我们很快就能抓住他。”

    郑雅月在屋子里踱了一圈，没有找到奇怪的事物，问道：“村子里有见过什么可疑人员出没吗？比如说一些外来人员长期呆在这里，或是哪里经常会聚集一些游手好闲的人。”郑雅月在引导村长回答问题，如果直接问毒贩在哪里，一般人都不知道。

    村长想了一会儿说：“好像在村西处有一些人经常会聚集在一些，弄点赌博什么的，你也知道，只要他们不闹事，我这个村长没那么大权力去管别人。”

    吴智辉把三张照片排开，问：“那么这三个死者的性格都是怎么样的，住在哪里？家庭环境怎么样？”

    村长一一指出身份，说：“女死者叫林璇，27岁，平时游手好闲，听说为了吸毒，还和很多男人都有过那种关系。男的一个叫盘桂军，一个叫李林军，他们三个天天厮混在一起，不回家，他们父母也很老了，基本上也不管他们，都是些瘾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