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历史小说 - 胜利之钢蚁雄心在线阅读 - 第二百七十三章 巴蛇吞象

第二百七十三章 巴蛇吞象

    受伤后反而没机会了,怎么可能?

    刘湘不由目瞪口呆,简直是天方夜谭,没受伤还有把握,受了伤反而没机会了,这是什么逻辑,若非深知玉衡先生为人,一贯以至情至信自居,否则他真要怀疑此老是不是在骗他。

    知徒莫如师,对于刘湘的小心思,皇甫玉衡还是知道的。

    玉衡先生很坦然的解释道,“此人在绥靖大会前夕,曾与日本武尊动过手,还是一掌换一剑,大家都是半信半疑,如今亲自得见,才知到此事多半属实,川西小霸王,还真有几分霸王之现”。

    草雉宫与武尊的传说,在日本也不是什么秘密。

    随着甲午战争和日俄战争之后,华夏对日本的关注力度,上升了好几个台阶,甚至连鼎鼎有名的维新党人,康有为、梁启超之流,都打算以日本为师,因此华夏的上层人士,若还不知道日本那点破事,也太脱离时代发展了。

    说到这里,刘湘也情不自禁的问道,“玉衡老师,你成名甚早,与日本当代武尊相比,也算是同一时代的人,不知你们之间,究竟谁高谁低?”

    皇甫玉衡却呵呵一笑,摸着长须,洒脱自如的解释,“近半个世纪来,我们这些老东西之间,都有意识的避开一点,彼此尽量不要见面,因为彼此见面之时,就是要决出生死之时,不过从武尊的以往战绩反推,应比我略强一线”。

    “啊,这怎么可能?”

    在刘湘的心中,玉衡老师就是无敌的象征,竟然还略输武尊一筹,自然是惊骇莫名,然而令他震撼的是,如果武尊西来,就像刺杀蒋委座那样刺杀他的话,他十有八九是会一命呜呼。

    看到强作镇定的刘湘,皇甫玉衡也有些哑然失笑。

    玉衡老师很认真的安抚道,“你也别太担心了,为师这些年来,一直在暗中布置,那武尊不来还算好,若是真敢西来,我让他有来无回,我巴蜀之地,可是自古出巴蛇”。

    巴蛇,这可是巴山蜀水的奇葩生物,据说能吞食虎豹和大象,刘湘是四川本地人,自然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俗语,以及“巴蛇吞象”的本地传闻,还以为玉衡老师是与他开玩笑,好让他安心而已。

    皇甫玉衡也不多作解释,只是告诉他一点,除非万不得已,千万不要离开四川,他已经用扶龙秘法,将刘湘的个人气运,与整个巴蜀大地的气运合二为一,只要他本人不离开巴蜀之地,无论人鬼魔神都拿他没撤。

    居然这么叼,刘湘自己都觉得很玄忽。

    刘主席有些幽怨的问道,“既然我的气运与大地合一,为什么还有红军与中央军的出现,以及刘文辉与刘亦诚的崛起,按说来,我就是巴蜀之主,放在古代的话就是刘备之流”。

    皇甫玉衡也哭笑不得,只说了一句话,“所谓过犹不及,你不过巴蜀之主而已,又怎么比得过华夏之主,你输给他们也不算丢人,大地之龙,又怎么是气运之子的对手”。

    “华夏之主”,刘湘也傻了眼。

    蒋委座是民国第一人,放在古代那就是华夏天子,比他强也说得过去,可是红军与刘亦诚,也能成为华夏之主,这也太能扯了点,刘主席直愣愣的望着玉衡先生,希望他再说详细一点。

    皇甫玉衡微笑不语,只说天机不可泄露,他们这些修炼者,本来就是偷天之幸,倘若还敢胡言乱语,泄漏了天机,导致华夏板荡,恐怕会罪业滔滔、劫数连连不说,还会殃及身边人,比如亲传弟子之类。

    玉衡先生又掐指算了算,不由皱了皱眉头。

    随后他又告诉了刘湘一事,“刘亦诚之事,牵扯颇多,因果复杂,气运之乱,骇人听闻,只可惜来的也猛,去得也快,只要你能忍他个十年八年,此人必成第二个蔡锷,有何惧哉”。

    对于蔡锷将军,刘湘可不陌生。

    在辛亥革命之前,蔡将军还不怎么出名,职衔不过云南新军中的教官,而1911年之后一发不可收拾,先在云南起义自任督军,随后削平各方势力,一统云南,甚至名震北洋军阀,被袁世凯视为平生劲敌。

    1916年,袁世凯想削藩称帝,第一个想除掉的人正是蔡锷。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即使蔡将军亲至北平,袁大头依旧无可奈何,由于种种顾虑无从下手,最后只好纵虎归山,正如玉衡先生所说,实乃气数问题。

    随后蔡锷回到了云南,因袁世凯自封洪宪皇帝,已然成了篡国大盗,因此即刻起兵“护国”,以云南的微弱之兵力,竟能分兵攻取贵州和四川,而且连战连捷,令川军不得不向北平求救,袁世凯只好命数万北洋精锐入川,后来叱咤风云的吴佩孚,在那时还只是一小小的援川旅长。

    蔡将军屯兵泸州鏖战数月之后,依次击败了川军和黔(贵州)军,以及北洋军,占领了贵阳和城都,令全国的局势为之一变,正值蔡锷手提川黔滇三省重兵,即将举兵北上问鼎中原时,袁世凯只好草草结束了称帝的闹剧。

    世人皆以为蔡锷在即将取代北洋时,却因积劳成疾,英年早逝,大家在惋惜蔡将军之殇的同时,也为此惋惜不已,或许真应了那句老话,“其兴也勃,其亡也忽”。

    刘湘顿时心领神会,大为受教,也不再算计刘郧,反有几分惜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