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 无法言说
荒原之上,在白狼一掌即将拍死两人宵小之徒之际,突然变故丛生,在两人身前,突兀的出现了一面元气之盾,薄如蝉翼,却是将白狼的一击挡了下来。 虽然白狼并没有用尽全力,但,他这一击,足以将两人拍死,非一般人可以抵挡,竟被一面薄薄元气之盾挡住,情何以堪? 一击不中,白狼再次一击,用上了七八分力,足以将元气之盾拍散,并且将两人抹去,却见,还没有触及元气之盾,那一面元气之盾竟然自行散了开来。 紧接着在两人面前,一双大手出现,洁白如玉,和白狼对了一掌,两者皆退,随后那出现的大手,伸手一抓,将两人抓起,虚空裂开一道门户,进入其中,随后,消失不见。 “妄想!” 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人消失,白狼岂会善罢甘休,只见白狼冷哼一声,其手中出现一杆银色长枪,虚空一点,随后,一枪刺向那即将消失的门户。 迅猛,刚烈,有刺破苍穹之势,没有任何阻拦,长枪刺入门户,紧跟着门户中一道轻咦声响起,伴随着的却是愤怒的咆哮和惨烈的叫声,顿时,那道门户都变得摇摆起来。 就在门户即将崩溃之时,几中不同的力量涌了进来,似乎想要救护什么东西,随后,那门户消失不见。 不过,听刚才的声音以及那种种动作,那两人应该已经解决了,即使没有解决,也一定废了,变成了无用之人。 整个过程,自始至终,族公充当的只是一个看客,看着白狼的所有举动,待一切皆毕,看着白狼有几分懊恼的神情,族公竟然笑了。 察觉到族公的神情,白狼心中很不爽, “热闹看够了?老家伙,不要在本王面前卖老,你几斤几两,我还是很清楚的!” 白狼很不悦, “刚才为什么不出手将那两个家伙留下?你应该知道为什么今日我们会见面吧?毕竟,我还是需要个理由的。” 面对白狼的质问,族公依旧风轻云淡,不喜不怒,淡定从容, “事情始终,我当然知晓,只是,将来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有些事情,是不需要我们插手的。” “嗯?” 听着族公着神道道的话,白狼竟没有反驳,反而沉默了起来, “难道会有什么变故?” “也许吧,冥冥中有所注定!” “你这老家伙,什么时候也信命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白狼很是不同意族公的说法,见族公云里雾里的,急忙转移话题, “当日之事,到底如何?我无法亲至,只是听说过一些传闻,你是参与者,应该很清楚吧?” “不好说,也不能说,如果你能活下去,你们还有见面的机会!” “老头,你是不是在考验我的耐心,如今的你,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白狼今日之行,一是为了那只是幼狼,二就是为了得知当日发生之事,可是这老头竟然一字不言,还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实在是忍无可忍。 “随便,只是,你要考虑好后果。” 看着妖异少年急火攻心的样子,族公依旧平静,丝毫没有波澜。 “赶紧走,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没有老死!” 白狼很不耐,诅咒着族公,抱起幼狼,身影消失不见,随即又有声音传来, “此地,你们可安然路过,不会再有阻碍。” 随后,只见火红荒狼仰天嘶吼,那围堵的荒狼似乎也收到了什么命令,纷纷远离,身影变得模糊起来。 转眼之间,夏殇他们所在之地,只剩下他们一族之人所在,再无其他,周围静悄悄的,时间已经很晚,太阳已经藏住了半个身子,似乎在留恋着最后的余韵。 周围一切平静下来,夜晚降临,周围的小虫声渐渐的多起来,似乎先前的战斗,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 天空中繁星点点,微风中带着花香和绿草的清香味道,一切是那般美好,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根本不会有人会想到先前的战斗是多么激烈。 那正在处理着伤口以及战死之人的族人,就是先前战斗的最好的证明,至于那一片片伏倒的青草,丝毫不会在意是否被蹂躏过,依旧繁茂,生命力强壮的难以抵挡,正在以一种人眼难以看见的速度站起,生长。 族公回来了,见到夏殇等一些孩子无事,平静的点点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族中长者以及年壮者的几个领头之人召集在一起,不知道说了什么,似乎是接下来要走的路,以及距离天荡峰情况。 夏殇得知,距离他们的目的地,还有半月路程,穿过这片荒原,越过两座山,跨过一条河,在那之后,有一片连绵山脉,其中有一座峰,就是天荡峰,乃是他们的目的地所在。 那是一个很特殊的地方,也是一个麻烦的地方,不明白族公为什么要族人们不远万里的去那里,当然,此时的夏殇并不知道这些,也不知道族公的缘由。 天亮之后,就将继续前行,此地,有人长留于此,也有人在这里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也有难以忘怀之事。 然而,对于夏殇而言,此地并没有什么愉快的回忆,所有的,只是惨烈的战斗,以及族人之殇。 唯一收获,就是,夏殇认识到自己实在是弱小,现在的自己什么也保护不了,即使是自己的性命。 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很多的事要做,夏殇有些忧心,如果今天面对的如果不是族公认识的白狼,而是将要置自己,族人于死地的超级强者,又会如何?夏殇不敢,也不愿去想那种后果。 独自一人躺在青草上,看着星空,那是神秘的地方,有太多的未知,自己乃是天地之间微不足道的尘埃,但,蝼蚁尚且有争命之欲,何况是人? 想及此处,夏殇那低落的心情,一时间好了许多,也许现在的自己微不足道,但,明天,谁又能够断言,世界将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