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 离别

    “这西凉战事已基本结束，你对现在的时局怎么看？”孙坚不想直接谈及自己想法，而是选择了这样一个话题，旁边的程普却脸色沉肃的看着季流，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这``````”季流有些犹豫，他不知到校尉大人突然问起这样一个三五句话难以道清的问题是什么意图。

    “不用顾忌什么，我只想听听你对当前局势的看法。”孙坚微笑着鼓励道。

    “属下方才在帅帐中听张大人所说，那韩边二贼其实并未真正臣服与朝廷，眼下只不过是利用乞降求得喘息的机会等待时机，属下也赞同这种看法，一旦朝廷松懈或是有其他变故，恐怕那韩边二贼又会卷土重来，甚至还有可能联合起来进犯三辅和中原。”季流不再隐藏，说出自己的看法。

    “唔，那你看朝廷该如何应对呢？”孙坚对眼前这个少年看法敏锐而有独到并不感到奇怪，经过这快一年的接触，他早就察觉到这个少年对军事有着天生的领悟力，而他孜孜不倦的学习精神也让孙坚感叹不已，即便是一直对他抱有成见的程普对季流在这方面仍然十分肯定。

    “这个，属下不敢妄言。不过，听校尉大人说眼下四处都有贼寇叛乱，恐怕京畿地区也并不安稳，属下想朝廷不会让咱们这支部队爱这里呆得太久，迟早会返回原来驻地，只是这样一来，又会让韩边二贼有可乘之机，一旦他们恢复元气，恐怕又会sao扰不断，说不定以后还会成为朝廷的大患呢。”

    季流的话让孙坚和程普二人虽早有所感，依然感到十分惊讶，这个少年的看法的确相当深刻，孙坚也早已预料韩边二人将会是朝廷的大患，但从眼前这个不满十七岁的少年口中说出，还是有些意外。

    沉默良久，孙坚终于道：“鹏博，我很欣赏你的才干，不过我很快就要离开这里，离开军队，张大人有意让我随他回朝任职，不知你有什么打算？”眼中既有期待又有一丝赞赏。

    “大人你要离开军队？！”季流虽有预感仍然大吃一惊。

    “嗯，朝廷的任命恐怕很快就会下来。”点点头，孙坚有些遗憾，但还是很平静他看得出这个少年似乎在回避这个问题，也许他有些犹豫不决吧。

    季流其实在孙坚话一出口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这巨大的冲击的确让他有些拿不定主意。孙坚在这一年中所给予他的的确不是一名普通上级对下级所能包含的，虽然他也舍生忘死的为他效命，但他始终还是觉得自己欠孙坚很多。

    跟随孙坚离开，那就意味着将成为他的私人部曲，那陈乐和杨善也许可以一同跟随，但那山寨中的华大哥他们呢？他不敢将这个情况随意暴露，要知道孙坚恰恰就是以征剿黄巾起家，而剿灭黄巾也正是他引以为荣的功绩，华大哥他们也一样不会接受孙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