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绝地反击
“守备大人，‘长匪’是对长龙山脉窜入我周王国境内的半人或是其它种族的泛称。瀚水就是您和姜常大人驻地新城塞所在的那条河。” “那条河就叫汉水啊？” “是的。” 姜常也不跟我客气了，直接问任平：“兵尉大人，这次‘长匪’有多少人呢？” “据北面的汝城传来的消息大概有千人，现在正一路南下。” “兵尉大人您有什么御敌之策吗？” “如果真来了，就到新城塞里防守便好。新城塞坚固，‘长匪’应该没有攻城武器、船只，拿新城塞毫无办法。” “兵尉大人，‘长匪’没船只？” “‘长匪’不善于驾舟，更不会造船。所以猎奴才会这么顺利。” 我忍不住好奇地问：“那他们怎么过来的？” “从上游水浅之地趟过来的。守备大人。” 任平接着跟我们说了‘长匪’和新城历任守备的不解之缘。 第一任守备章柯就是被袭来的‘长匪’所杀，新城塞百余士兵凭坚塞得以幸存。第二任王铭战死后，残军退入新城塞得以保全。第三任洪平在雷家家兵的援助下将盘踞在新城的‘长匪’打得大败亏输，然后向北一路追击到了汝城境内，经此一役‘长匪’这几年再没有大规模的出现在新城境内。正是由于雷家出兵协助大破‘长匪’所以新城才划入了雷家治下。而雷昌和任平前后脚的被派到了新城。 唉，我这守备当的可真舒坦啊。到任没几天就死了10几号人，这又敌方千人打过来了。 不过打都没打就缩脖子防守是不是太怂了点，对方是匪我们是兵，战力应该也有差距的吧？ 想到这我问任平：“‘长匪’很强悍吗？” “‘长匪’个人很彪悍，但是不懂结阵，各自为战。遇到王军、家兵那就是送菜的。” 果不其然啊，唉？这不是个好机会吗？ “乡兵比之‘长匪’战力如何？” “启禀守备大人，末将手下200乡兵结阵的话对付300‘长匪’应该还是行的吧。” “那也就是说并不是不能一战了吗？兵尉大人。” “可是......” 面对姜常的质问，任平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本守备支持出战。” “守备大人，乡兵一直忙于猎奴，军事训练缺乏，更缺少能担任训练兵士的人。贸然和‘长匪’开战的话......” 行！等得就是你这句。 “晚辈会让章康、杜增率20家兵来军营常驻，帮助训练乡兵。任大人你觉得可行吗？” “呃，这，这当然好啦。” 任平呆然地看着我，有气无力地同意了。 一边的姜常偷偷得向我伸了一个大拇指。 雷昌在要塞没有人望，他的左右手雷冒又失踪了，亲信也折损了大半，暂时是不能有所行动了。 任平虽然口口声声说跟我们同心，但那也只是他的空口白牙。好在任平在军营也没有人望，派章康、杜增来一方面可以加强乡兵的训练提高战力，一方面又可以掌握住军队。只有军队掌握在我手里，才能有益于我延年益寿，要在这诡谲的新城活下去无疑最值得依赖的是姜家的人马。 姜子、雷子、周王无论你们给我挖了一个什么坑，我都会使尽浑身解数填了它。有人还等着我回去呢。 说做就做，我当即招来章康、杜增命他们挑选20名家兵留下从即日起加强对乡兵的训练。 处理完公务我们返回，任平一路送到了军营门口，我们上车时他还把仅有的半斗蜜粟送给了我。对他再三感谢后我们踏上了回程。车队出发后我看向车旁跟着的已经修饰一新的姜飞熊，头好好洗过扎成了发髻，胡子已经刮干净，衣服也换了一件干净衣服。他一脸憨笑目光却炯炯有神，我感到好奇便询问他谁给他弄的，原来是任平让人给他打整的。 我注意到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蜜粟，便问他：“你知道这个东西吗？” 他点点头，依旧若有所思地盯着蜜粟。 看他的神情不由地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继续问道：“这东西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吗？” 他又点点头，继续若有所思地盯着蜜粟。 我明白了他想要什么，叹了口气说：“算了，不问了。” 回到要塞，到了晚饭时让厨房烧了蜜粟粥，我特意吩咐多烧了一些给五名骑扈分食。 黛丝和蜜雪儿要准备秋冬季的被服垫褥便带着思思一起去了，看着对蜜粟粥恋恋不舍的思思我答应给她留一碗后，她露出可爱的笑容乖乖地跟着黛丝走了。 待她们离去后，我对姜常说：“招姜飞熊来。” 姜飞熊到了后，我要来他的金针观看，果然是针灸用的后面中空的金针。 姜常则问他：“想吃蜜粟粥吗？” “想，想，想。” “那就把回来时你没说的话说完。” “嗯，好的。蜜粟是长在长龙山上的一种粟米。生长期很长，两年才能一熟，数量稀少。所以是长龙山大部落酋长或是一国之王才能吃到的东西。而且这不是新城这一代出产的东西，而是汝城以北才有的。” “你知道的还真详细啊，这碗给你吃了。” “嘿嘿，谢谢您了大人，哎哟喂，好烫啊！” “慢点，没有跟你抢。” 姜飞熊风卷残云地吃完以后，我便让他离去了。 姜常拿起他的碗给自己盛了一碗慢慢地品尝，我给思思舀好一碗后给自己装了一碗吃起来，刚刚好剩了一碗给黛丝。 翌日下午，雷昌带的搜索队无功而返。雷昌向我要求再带队去搜寻，我当即同意了，他晚饭都没吃就回自己房里安寝休息了。 不知睡了多久，雷昌猛然惊觉身边有人睁开了眼。 一只手压住了他的嘴，使得他没能发出声音。 “是我。” “是你啊。” “找到雷冒了？” “没有呢。” “我不该让雷冒他们去冒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