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提炼铁矿

    江枫自己走到一边的角落里，生起炉火，然后把一块铁矿放进炉中进行提纯，看着眼前的炉火，恍然间仿佛回到了雪城，看到了铁匠。自己苦笑一下，自己还真的当了铁匠。定了定神，江枫透过炉孔看里面的铁矿的变化，铁矿石一点变软的迹象都没有，看来提纯不是能快速完成的。可能是离着炉火有些近，江枫的脸被烤的红红的，略微有一丝疼痛。倘若离的远些，又观察不到铁矿的变化。江枫忽然想起之前福密斯老师说过，可以用精神力塑型，那么用精神力来观察应该没又问题。于是江枫试着用精神力进入炉子内部，观察铁矿的状态。随着精神力一点点的接近，一丝丝灼痛感传来，江枫这时才知道，精神力同样能有疼痛感，用精神力来塑型那得需要多强的精神力，要么说火系法师才会精神力塑型。恐怕只有火系法师精的神力才能够适应火的炽热。精神力进入了炉内，疼痛感越来越强烈，恍若在焚烧灵魂，更像是万把钢针刺入大脑，江枫身体猛然颤抖起来。汗水瞬间流了出来。进入了炉内，江枫不但感觉灼痛难耐，而且精神力消耗剧烈。就在江枫要放弃时，突然感受到铁矿的状态，这让江枫略微的感到欣慰，这就说明自己的方法其实是可行的，是自己对火属性的抵抗能力太低了。多待一分钟就会适应，江枫催眠自己，持续了一段时间，江枫精神力被消耗的差不多了，他才缓缓收回了精神力。然后是剧烈的喘息，随着精神力一点一点的收回，江枫的灼痛感逐渐消失，脑袋空空的，有些晕眩，过了会，江枫觉得格外轻松，就像是背着东西的人突然身上的负重拿掉一样轻松。最重要的是他感觉到精神力虽然消耗很大，但变得凝实了一丝。眼前的东西仿佛更加清晰了一点。这让江枫在枯燥和痛苦之中收获了一丝快感，他环顾周围的学生，大家都在汗流夹背的观看。只有自己坐在地上像在瞌睡。

    大家都没有在意江枫的奇怪举动，反正有一个变态的老师来管，有那时间，还不如自己歇一会呢……

    略为恢复后，江枫再次把精神力延伸进炉子里，这次有之前的经验，江枫做好了承受灼痛的准备，还是被灼烧的疼痛难忍，差点放弃，江枫被高温灼的咬紧牙关，手紧紧的攥着，江枫集中注意观察铁矿的变化，尽量忽略高温带来的灼痛感……

    铁矿石开始熔化，一点一点的，犹如雪遇见了太阳一样缓慢的融化。慢慢的变成一团赤红色的粘稠的液体，在炉中慢慢翻滚……这才刚到提纯铁矿石的阶段。随着高温的炙烤，赤色的矿液开始冒出一丝一缕的黑烟，同时江枫感觉到铁矿液在开始变少，变纯，“这应该是铁矿中的杂质在挥发。在变得纯净。”江枫继续在观察着……

    黑烟渐渐变成了白烟，江枫感觉到铁矿石中的杂质变少了，其中的杂质差不多占整团铁矿液的一成了。但是江枫想知道接着提纯会有什么变化，所以决定先不停下来，继续看接着提纯会出现什么变化，于是继续等待，精神力感受这铁矿液体的细微变化。当江枫感觉到这团液体已经到了极限，开始变得柔和，彼此之间更加紧密，杂质不在分离挥发，通体发出润光时，江枫才停下，收回精神力，略为恢复一下，起身打开炉子，把提炼好的铁倒入旁边的方形凹槽里。然后再放进一块铁矿石，盖好炉子，然后盘坐好……

    江枫的速度不快，甚至要比别人慢一些，所以大家都真的以为他真的在瞌睡。都在暗自等着看江枫挨骂。却不知江枫没有偷懒，而是提高了铁的纯度……

    大家都在辛苦的提炼着。汗水打湿了衣服，然后又被炉火烤干，然后再被汗水浸湿，甚至很多人都脱掉了上衣，赤裸着上身，每隔一会儿就会有炉子被打开的声音。然后再合上，汗渍的酸臭味，加上不断“吱呀”的开炉与合炉声就像一首没完没了的催眠曲。学员们一个个机械性的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大家一个一个的精神越来越压抑，越来越烦躁……

    江枫没有注意到别人的变化，全身心的投入到精神力的灼炼，与铁矿石的提炼之中。倒是乐在其中。整整一上午的时间，江枫提炼了五块铁矿石，不出意料，成为了所有人中最慢的那一个，别人都是七八块的样子。大家都一副看江枫笑话的样子。

    睡了一上午的福密斯老师终于醒了，他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仰头喝上一口烈酒。江枫很好奇，为什么福密斯如此的嗜酒，喝酒如同喝白水一般。喝完酒后，打一个充满酒气的嗝，让本来就乌烟瘴气的教室更加让人难以呼吸。福密斯睁开惺忪的眼睛，然后说到“现在到了中午，我来检查你们的成果，凡是提炼达到九成以上的算合格，然后可以拿着去登记处登记，换取对应的金币。”

    福密斯摇了摇头，似乎可以清醒一些，然后手里提着那个酒瓶子，摇摇晃晃的走过来。让人都有些担心他会半路摔倒在地上。学院怎么会让一个喝的烂醉如泥的整日浑浑噩噩的醉老头来当老师？为什么没有人来管呢？

    ……

    “嗯，合格，”

    “这六块，合格，那两块不合格。”

    “这四块不合格，你脑子在想什么，总共提炼了八块，一半都不合格，你是猪吗？出门没带脑子吗？废物一个……”福密斯破口大骂，口水喷了学员一身，那名学生被骂的头越来越低，都快要扎进胸口了。